“大哥!”“战团长!”“老大!”
士兵们站了起来,站不起来了滑到了桌子下面去,又是引得众人小声一片。
“都站着干什么?!”希奥埃洛斯也是大胆,冲动,慷慨之人。他嗓门极大,吼了一句:“歌呢?舞呢?酒呢?”
“吼!~~”
欢天喜地的声音从酒馆中传出。
希奥埃洛斯一会儿坐在这个桌子,一会儿坐在那个桌子,唯有阿米尔跟着他,给他斟酒。
满场的军官们都得到了希奥埃洛斯的照顾,没有一个人被冷落,没有一个人被忽视。
酒过三巡,众人已酩酊。
希奥埃洛斯亦喝红了脸,他一步跨到了桌子之上举起了酒杯。
“弟兄们,我的手足们!”
众人皆注目。
“这拉丁人的 in taberna quando sumus(中世纪名曲,借用一下),不好听,唱的又不是我们马其顿战团的事儿。来!”
希奥埃洛斯一招手,四个原本弹着琴的吟游诗人来到了他桌子旁边。
“你们看好了,这是《埃林尼卡之歌》(意为希腊罗马人的赞歌)。”
“得~得得~~得。”几个吟游诗人看着诗词自己谱起了小调。
“战团长!这是什么啊?”一个长弓营的百夫长问道。
“问得好!这是我的作品,里面记载了我们从保加利亚出发,克罗地亚,意大利,泽塔的旅程!这是独属于我们马其顿战团的史诗!这是我们万古流芳的诗篇!”
轰,这帮粗人们兴奋了,谁还不知道古罗马的英雄史诗,远的不说,前几朝的那些大人物史诗,可是如雷贯耳,如今自己也要成为史诗了?
“弟兄们,成为史诗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劳,如果没有兄弟们相互扶持,谁人又能说名垂千古!”
“吼!”酒宴更加热烈了。
“来吧,小伙子们,唱起来,弹起来,让我们的故事,世人皆晓!”
整个晚会来到了最高潮,四个吟游诗人很快统一了主调,然后分布在酒馆的各个地方唱了起来,欢快的音乐,加上美丽的姑娘。
气氛欢乐无比,由于临时谱的调子比较简单,加上这本书修饰并不复杂,听了三两下之后,士兵们也唱了起来。
“吾命~??自于尘土??~
吾心~??随于战团??~
吾身~??百战历练??~
吾行~??光耀至极??~
从希腊的高山~?,至大海的边缘?~
英~勇的铁拳连队~?,踏上无畏的史诗之程?~
嘿~吼~?$我的手足?,我的兄弟,像~?佩利乌斯的一往无前,像罗马~?的英雄所向披靡~?
....
吼~~吼~~
....
”
人们都醉了。
或醉于酒水,或醉于过往,
或醉于生死,或醉于荣光。
没人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唯一留在心里的,是快乐。
一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快乐。
希奥埃洛斯是后世之人,但他易懂的此世之道。
他没有阻碍这些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远处,佩里提乌斯哭的惨的一批,一旁的阿米尔也喝醉了。
他问佩里提乌斯哭什么,
佩里提乌斯说,他没在史诗里。
于是阿米尔挑逗醉成小孩一样的佩里提乌斯,说什么你要是嗝屁了我估计也有,顿时佩里提乌斯不哭了。
估计是庆幸自己还活着,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哭了起来。
这次阿米尔还想整活,结果佩里提乌斯估计是想起了自己的二哥,这次直接打了起来!
“好!”“打!!”“哎!怎么不打脸啊!”
“我艹,阿米尔这你能忍!”“干他!”
阿米尔不知道钻到那个桌子下面去了,然后突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后,一锤暴扣对方的脑袋:“就你起哄是吧?啊!再起哄!再起哄!”
“哈哈哈哈哈!”
场面已经到了无人知晓其发展,无人知晓其结尾的程度了。
凯厄斯笑死了,她是女人,但是她长得不好看,块头还大,他在战团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笑着笑着看到了那个俊俏的吟游诗人。
“嗯?”
凯厄斯招呼他过来,然后一把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
“嗯?!”吟游诗人名叫罗密欧·霍根,他惊悚的面对着自己的处境:“凯厄斯大人!你搞错啦!”
“没搞错!乖宝贝,来和老娘亲热亲热!”
“诶!诶!诶!救命!救命!”
说着他就被凯厄斯拖到了房间里,随行的还有1个姑娘,她脱下自己的红底金鹰的罩袍,露出结实的胸大肌和腹肌,以及完美的侧腹肌和马甲线。
哈哈哈哈。军官们笑着,心想被这母老虎逮住,你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希奥埃洛斯醒了,他捂着额头在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的头!艹,tm最后谁灌我的酒?”
他的脑袋眩晕着,视野从右向左移动,然后嗖的一下画面又回到了右边,然后继续向左移动。
“艹,宿醉啊,我艹!”
他的口很干,感觉此时的自己能够喝完整个长江。
他向左边看去,那里是空空荡荡的窗台,和地上零散的衣物。
“嗯?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还没等希奥埃洛斯反应过来,他右转的身体碰到了一个人。
“哦!!!!!”
希奥埃洛斯吓了一跳,任谁自己身边出现一个人都会吓一跳吧!
“你?!你谁啊?!”
女人被惊醒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的长发批在左肩,她红透了整个脸,用手遮掩在自己的胸前。
她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的,害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