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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暗潮涌动

    田乞听得这个消息,心中甚喜,对竖牛说道:

    “如此甚好!此番被派去郈邑的有司,本卿也已做了安排。明日一早,便让驷赤和有司一起前往郈邑,待到勘察过后,本卿便可一举将郈邑收入囊中!”

    竖牛则是进一步说道:

    “此事还需得赶在高氏和国氏有所反应之前,如若让他们察觉大人的谋划,只怕是会从中作梗!”

    田乞却是对此不以为意:

    “郈邑所在的方位,如今皆为我田氏所有,他们即便是想要从插手,只怕也是无从安排。郈邑本卿是志在必得,只要入得齐国之手,便如同是入我田氏之手一般!”

    看到田乞如此自信的模样,竖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田乞作为齐国的新贵,在齐侯杵臼的宠信和支持下,早已成为了权势足以匹敌国,高二氏的家族。

    而齐侯杵臼对田乞也依旧是极其依赖。所以,到时候他也确实也有资格去如此与齐侯说。

    次日清晨,田乞和诸位大臣们于朝堂上再议接手郈邑之事。驷赤也一同被召见。

    只听齐侯杵臼是开口道:

    “驷赤,今日你和有司便一同去郈邑。到了郈邑后,待有司视察一番过后便火速回禀。”

    “田乞,待有司传来了消息,你便立即派兵将其接手,不得有误。”

    田乞闻言喜道:

    “诺,臣遵命!”

    国夏眉头一皱,察觉到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说道:

    “君上,此事还是……需由君上派人前往驻守才是……”

    很显然,国夏这是忌惮田乞的势力。

    而齐侯杵臼却是不以为意:

    “田氏的采邑丰丘,就在郈邑左近,寡人再另寻人前往,岂不成了是寡人信不过田卿?此邑不过是顺手所得,又有何妨?”

    高张和国夏对视一眼,他们突然是有一种搬石砸自脚的感觉。

    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也知道,他们再作反对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也就只能是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于是,在晌午时分,驷赤便与所委任的有司是随着齐国的车队离开了临淄。

    驷赤知道,计策已是成了一半,但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有司受得田乞的嘱托,自然对于收纳郈邑之事也是十分的上心。

    临近郈邑,驷赤开口道:

    “有司大人,赤想要先行一步,让郈邑城中好有所准备!”

    有司却是摇头道:

    “不必如此,若无所准备,反倒更好,在下也正想看一看,眼下正常的郈邑究竟是如何的光景!”

    驷赤和有司相视一笑,气氛颇有些尴尬。

    其实,有司的这句话倒也是常理之中的。毕竟,谁又知道你驷赤究竟这葫芦里在卖些什么?如果让伱先行回去,岂不太令人疑心了?

    驷赤说道:

    “有司大人说笑了,我与侯犯皆是诚心相投,又岂能有假?赤也只是想要好生招待大人罢了。”

    有司也是笑道:

    “君上和田大人对此事都极为重视此事,在下实在不敢有所轻慢。招待之事倒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一切顺遂,那便是最好!”仟千仦哾

    驷赤听其意思是颇为坚决,也只得说道:

    “既如此,那就依有司大人所言便是!”

    于是,二人便继续赶路,又过得几日,眼看即将就要到得郈邑。

    突然,只听得外面是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们再定睛一看,居然是有一支军队径直是朝着他们杀奔过来。驷赤和有司均是大吃了一惊!

    驷赤起身扶着车辕望着,见此阵仗,不禁是单腿一软,直接是从车上掉了下去。

    有司见状,也是惊惧无比。他紧紧握住车沿,命御车的马夫是用马刺狠狠一击,马匹顿是受了惊吓,一阵长嘶后竟是拖着车舆疾驰而行!

    此时,驷赤虽跌落了马车,有司却也并没有管他,只顾自己逃命。驷赤艰难站起,嘴角却是微微一扬,竟是一瘸一拐的就此离开了。

    原来,这一切竟也是李然所设下的打草惊蛇之计!

    李然早已料定,齐国定会派人前来郈邑视察。所以他让叔孙氏是特意在此必经之路上埋伏下一队人马。

    就是要打草惊蛇,让驷赤能有可趁之机得以脱身。

    同时,又能阻拦齐国的有司提前入得郈邑。

    “好一个李子明,险些是把我都给诓了过去。亏得他这一番料事如神,否则倒还真是难办了。”

    驷赤一边如是想着,一边是独自回到郈邑。由于是单腿行了几里的路,他腿上的伤势又似乎是有所加重。

    侯犯听闻驷赤从齐国返还,亲自迎接。

    二人来到议事厅,侯犯屏退左右,其中也包括叔孙辄在内。

    而叔孙辄此时当然也已经知道了驷赤此行的目的——就是替侯犯寻找退路。

    待驷赤进得议事厅,正好是与叔孙辄是迎面打了一个照面。

    但见其朝着自己是恶狠狠的瞪着,驷赤不由是为之一愣。

    待大厅里只剩下驷赤和侯犯二人,驷赤与侯犯说起自己的齐国之行,又言及自己回来时突然遇到了追兵,与他一起来视察郈邑的齐国有司,也是无奈与他是直接走散了。

    侯犯闻言,不无惋惜道:

    “哎呀……这可糟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想到毕竟驷赤是冒得大险才会了郈邑,而且也好歹是说动了齐国派人前来。

    所以,他又急忙是与驷赤言道:

    “不管怎样,赤兄此行,终究是辛苦了!”

    驷赤却是长叹一声,并拱手道:

    “赤未能尽得其功,于犯兄有愧!不过,想来于大局倒也无碍。齐国既是有备而来,即便是这个有司不知所踪,届时也定然还会有别人前来,只需犯兄稍待些时日便可。”

    侯犯闻言,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好,如此甚好!赤兄这一路也甚是辛苦了,且先回去与家人报个安吧!”

    于是,驷赤告退后,便在下人的护送下,离开了议事厅,来到侯犯特意为他与家人准备的安身之所。

    一家妻小见他得以返还,均是喜不胜喜。

    而这时,驷赤又打开了李然的第三个锦囊……

    驷赤看罢,不由是点了点。而后,便是装做若无其事一般,只管是与妻小一起,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如此又过得三日,深夜

    驷赤正在熟睡之时,竟有一人是偷偷溜进了他的卧房内。

    一阵轻推其肩膀,驷赤猛然惊醒过来,却见这人蒙着面,不由吃了一惊,差点便要惊呼出来。

    只听那人是嘘得一声:

    “大人不要惊慌,是子明先生让我来的!”

    驷赤这才松了口气,从榻上起得身来,与那人是一起离开了卧房,来到柴房。

    那人揭开了蒙面,露出了真容:

    “在下郈荦!见过工正大人!”

    驷赤猛然是想起了当时李然对自己曾提及过这个名字。

    心中一时便安定了下来。

    “原来是你!”

    郈荦武艺高强,想要秘密见到驷赤,本也并非难事。

    二人来到柴房,只听郈荦是悄悄与他言道:

    “不知工正大人是有何吩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