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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命真硬

    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十几天后,队伍终于回到了青城。

    回到罗家大院后,罗元宇立即带着妻儿来看望自己的父亲,老太太免不了又洒下不少老泪。

    小琳子伸出粉嫩的小手摸着爷爷苍白的脸颊,显得非常心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用稚嫩的童声哭丧着喊道:“爷爷,爷爷,您怎么啦?您都睡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起床啊?快起床陪小琳琳玩啊爷爷!”

    听得老妇人老泪一大把,抱着小孙子更咽道:“小琳琳啊,你爷爷真坏,自己一个人睡大觉不理我们呢,我们一起叫醒你爷爷好不好?”

    “恩!”小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奶奶,小琳琳很听话,爷爷不听话,不乖的。小琳琳早早就起床了,现在太阳好高好高了,爷爷怎么还不起床呢?”

    “小琳琳啊,爷爷也很乖的啊,只是爷爷被坏人打伤了,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所以爷爷不能醒过来啊!”老太太轻声轻气地说。

    小琳子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轻声说:“那爷爷是不是很疼啊?”说完,用小手抚摸着罗源的手,轻声问道:“爷爷,还疼不疼啊?小琳琳很勇敢的,不怕疼,爷爷也不要怕!”

    看着懂事的孙子,老太太一阵欣慰……

    往后的日子,郦萩妤天天带着小琳子来探望罗源。

    小琳子每次都跟罗源说上一阵,引得一旁的老夫人、郦萩妤、姑姑罗桦眼泪汪汪。

    罗元宇同样忙完族里的事务,也陪伴在罗源身边,早晚拿着罗轩郜熬制的药液帮罗源浸泡身体,按摩松筋骨。

    日出日落,不知不觉中,罗源躺在床上也有一年半了。

    这一年半来,罗源的身体在不断吸收药力后,气色红润了不少,但仍昏迷不醒。

    小琳子也开练炁习武了。

    在罗轩郜和罗轩昂两位老祖的亲手调教下,小琳子进步飞速。

    他已经把罗家修炼心法【清心真经】背得滚瓜烂熟,出于年纪尚小,其中的精要当然还不能明了,但也开始参照要诀按部就班的打坐运气吐纳修炼。

    这一天上午,小琳子练完功后,跟着母亲又来到罗源的床边。

    小琳子摸着罗源的脸颊,吧小嘴凑近罗源的耳边,轻声说:“爷爷,爷爷,您快起床啊,妈妈说,过几天就是小琳琳的生日了,您快醒来啊,要陪小琳琳过生日啊!爷爷,爷爷,您听到了没啊?”小琳琳边说边扯着罗源下巴上的胡子。

    眼尖的郦萩妤恍惚间感觉罗源的手指动了一动!

    郦萩妤心头一颤,猛的眨了眨眼睛,这次他十二分的确定了:罗源的手指在颤动!

    郦萩妤紧紧的盯着罗源的手,片刻后,这只有些干枯的手慢慢的摸向床沿边的小琳子!

    郦萩妤心头一阵狂喜,强忍着激动的泪水,转身飞快地向屋外奔去……

    两人到房门前,便听到房内传来罗源征用虚弱的声音跟小琳子聊着。

    “小琳儿啊,想爷爷送你什么礼物啊?”

    “嗯爷爷,我什么都不要呢,想爷爷教我练功,好难哦,我学不会!能不能不学了啊?”

    “呵呵,小琳儿啊,练功当然是很辛苦的事啦,可爷爷现在还不能动呢,等爷爷能走路了再教我们的小琳儿好不好?”

    “恩好吧,爷爷说话算数哦!”

    “爷爷说的话都算数的啊,小琳儿可千万别怕苦,一定要好好练好功夫哦,不然找不到打爷爷的坏人的哦。”

    “嗯!爷爷,小琳儿不怕苦的,一定好好练功的。等我长大了一定把打爷爷的人全部找出来!把他们的屁股打开花,狠狠的打!”

    “呵呵,好,好!”没说完就是一阵猛咳。

    房外的婆媳两人不再犹豫,风一般冲进了房内。

    “老头子,你……”老夫人话未说完,泪水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呵呵,老太婆,没什么好哭的,别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我不是还好好的嘛?我没事,没事!”罗源上气不接下气,非常虚弱地说。

    “还说没事,你……”老夫人更咽着。

    “富贵在天,生死由命,命该如此,命中注定,看开点啊!老太婆啊,看开些。”

    老太婆这次真无语了,都不知道该是谁安慰谁来着。

    “老头子,别说话了啊,你刚醒过来,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会我去叫孩儿来看看你。”老夫人说完,拉着小琳子的手,与郦萩妤一道轻轻退出了房间,回到大厅上。

    老夫人唤来老管家,说:“刘老哥啊,你叫个人去跟啊宇和兰桦说一声,说父亲醒过来了,去吧!”

    “啊?夫人,族长醒了?太好了,我,我马上去!马上去!”老管家激动地一阵哆嗦,急急脚跑了出去。

    一顿饭的时间,罗元宇和妹妹罗兰桦,旋风般出现在大厅门口。

    罗元宇见到自己的母亲,张口就问:“母亲,父亲醒过来了?”

    “恩,醒过来了!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你父亲吧。”

    几个人来到罗源的房内,罗元宇兄妹心头颤动,齐声喊了声:“父亲!”,就禁不住热泪满腔!

    “啊宇啊桦啊,呵呵,不用担心你老爹!”罗源微笑着弱弱地说。

    “父亲,你认出是谁下的毒手吗?”罗元宇问道。

    罗源轻轻地摇摇头,低叹了一声,“咳,这个跟头栽大了!”

    罗元宇恨声道:“不管谁下的手,总有一天要他血债血还的!”

    小琳子在一边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爷爷,眨着眼睛问道:“爷爷,什么血债血还啊?”

    老夫人忍不住插过话,也恨声道:“那些坏人打伤了你爷爷,我们也要打断他的狗腿!”

    小琳儿地看着奶奶,虽然一脸的疑惑,但非常认真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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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琳儿会好好练功,然后打狗的腿!”

    罗源呵呵一笑,“别听你奶奶和你爸爸乱讲,坏人做了坏事,就要惩罚的!小琳儿明白了吗?”

    “恩,我知道了,小琳儿做错事,妈妈就要小琳儿血债血还的。”

    “啊??哈哈!”众人齐声啊了一声,都乐了,原本忧伤沉闷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

    ……

    正午,烈日当空,晒得青石板滚烫滚烫。

    “父亲,父亲!”罗元锋踩着发烫的青石板急匆匆地走进他父亲罗深的别院。

    “看你这副毛躁的模样!何时能改?”罗元锋耳中传来的罗深的沉骂声。

    罗元锋抬头便见自己的父亲正端坐堂中品着香茶,手里拿着本发黄的书卷看着。

    罗元锋疾步走进大堂,微喘着气急声说道:“父亲,刚得到线报,那罗源醒了。”语气中直呼族长大名,没丝毫敬重之意。

    “醒了?”罗深抬头看了罗元锋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沉思片刻后,“哼!醒就醒吧!明天族里的人应该都会去探望,啊锋,去准备点礼物,我们也去瞧瞧。”

    罗元锋张口想说什么,但张了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堂。

    “这都不死!命真硬!”耳边隐隐从身后父亲的低喃声。

    ……

    罗源醒来的第二天,在【东澜小院】大堂里坐满了人。罗家的元老,长老和一些重要头领,连许久未尝露面的罗家老祖罗仁诚也被惊动了。

    罗源被罗元宇兄妹用软榻抬着,来到了大堂.

    罗源抬头一看,见到正端坐在大堂中央太师椅上的罗仁诚。

    自己夫人正在旁边陪坐,罗轩郜和罗轩昂两位大伯也在一旁,族内几乎所有的元老、上层悉数到来,齐聚一堂。

    罗源有些愕然了,也大为感动。

    罗源对着罗仁诚说道:“爷爷,孙子不孝,让爷爷担心了。”

    “啊源孙啊,身体好些了吧?”

    “爷爷,我没事!”

    “啊源啊,你现在的身体有些麻烦,脊髓断裂,任督两脉尽断,爷爷实在无能为力了。啊源啊,你不会责怪爷爷没救治你吧?”

    “我怎么会责怪爷爷呢,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轩郜大伯当时立即给我服用【续命金丹】,我早已命勋当场了,我这伤是治不了的了,为了我多活两三年而浪费了一颗金丹,实在有点可惜了!

    “唉!区区一颗金丹,有什么好可惜的!你的身体……,哎!不多说了。那些人竟然把你伤成这样,我们罗家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这个仇我们罗家记下了,在座的各位,老朽拜托各位了,这个血仇一定要报!”说完,下巴的胡子一阵颤动,竟然站起来向众位小辈拱了拱手。

    在座的众人立即也站了起来,齐声道:“老祖放心!此仇必报!血债血还!”

    “那就先谢过各位了!”

    在罗仁诚说话间,罗轩郜无意中用眼角扫了眼对面的罗深、罗渊兄弟,但见罗深眉毛轻微一跳,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罗轩郜心头一突,若有所思。

    “啊源孙啊,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说,爷爷会为你做主的。”

    “谢谢爷爷,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了,只是小孙子罗子琳天资绝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还望爷爷日后多加培育。”

    “恩,这个你大可放心。爷爷也知道曾孙子的资质在小一辈中算得上一等一的,爷爷会尽心培养的。”罗仁诚点头应诺,“啊源孙啊,话说回来,爷爷忙乎了近半年多,竟然是谁下的毒手也查不出来,真丢人啊,不会怪爷爷吧?”

    “啊宇昨天也跟我说过了,看来那帮人不简单啊!说不定是蓄谋已久的了,有意而为的。”罗轩郜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罗家可不怎么妙了,强敌啊!”一位族老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强敌在一旁虎视眈眈,那以后还望爷爷多加指点元宇了,元宇阅历尚浅,能力不足呢,族内的事还得爷爷多操心了。”罗源说道。

    “恩,这些琐事不用你操心了,先安心养伤吧,族内有这帮老家伙在,别人还是动不了我们罗家的。”罗仁诚点头应诺。

    接下来众人一一过来慰问罗源一番,当罗深来到罗源面前,面露一丝讥笑,低声说道:“你就放心去吧,罗家以后就交给我好了。”

    罗源脸色一沉,面带愠怒,淡淡地说:“呵,这看你的造化了,但怕你没这命消受!”

    坐在一旁的罗元宇更是怒目而视!若不是看在老祖等长辈在一旁和长辈的份上,早就呵斥一番了。

    “嘿!嘿!”罗深轻轻地干笑两声,不可否置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罗仁诚待众人与罗源交谈一阵后,轻咳两声,在座的众人立即停下谈论,不约而同地望向罗仁诚。

    罗仁诚捋了捋下巴的一把白须,说道:“在座的各位侄孙,数百年来,我们罗家从未遭遇过如此打的打击,此次遇袭若只是为财尚好,要是有意针对我们罗家,那我们罗家可就危如累卵了,在我等身边潜伏着一个强敌啊,从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啊!往后各位可得多留个心眼!”

    在座的众人都俯首称是。

    接下来众人商讨这段时间来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分析是谁下的手,但还是雾里看花,一筹莫展。

    日子在不知道不觉中消逝,经过这次伤痛后的罗家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罗家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伏击罗家的元凶恍如泥牛入海毫无无消息,日子久了谈论的人也慢慢少了。

    ……

    接下来大一年里,罗源每天都在罗轩郜调制的药液里浸泡两三个时辰,身体明显好了许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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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仍得半躺在软榻上。

    令罗轩郜不解的是,罗源不断要求罗轩郜在药液里添加些补充灵气的药材。

    罗轩郜曾问了几次,罗源总是含糊应付,实在令人纳闷。

    含灵气的药材在这个凡人的地域实在太珍贵了,不是罗源现在这种状况下使用的啊!

    因为一个将死之人频频使用灵药,这简直是暴敛天物啊,浪费着呢。

    小琳子这多一年来在几位老祖的精心调教下,隐约有聚炁成功的迹象!

    他兴趣也广泛,炼丹制药,锻造兵器什么都大感兴趣,悟性十足,超凡的记忆力,几乎过目不忘。

    使得罗轩郜和罗轩昂两位老祖恨不得把自身的本领全部传授给他。

    只是小琳子年龄尚小,修为尚浅,所以都以传授知识为主。

    由于他还没聚炁成功,体内没有灵力,打开不了族里藏经阁里的玉简,只好把各种药材的图谱、药性药理,各种材料的采集处理方法技巧,各种丹药、装备的配方,炼丹炼器的方法技巧等等一本本的娟册,供他参阅领悟。

    在潜意识中,这两位老祖都把小琳子看做衣钵传人来看待了。

    这一天晌午,小琳子像往常一样来看望罗源。

    罗源今天的精神不错,精神饱满,满脸笑容。

    小琳子感觉有些奇怪,“爷爷,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身体好啦?”

    “呵呵,小琳儿啊,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不知道!”小琳儿回答得很干脆。

    “真不知道?”

    “恩,不记得了!”

    “今天是七月初八,是你的生日啊!怎么给忘了呢?!”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怎么妈妈没告诉我呢?”

    “当然是你的生日了,难不成爷爷老糊涂了?!呵呵,告诉爷爷,想要什么礼物。”

    “爷爷,有礼物送给我?”

    “那当然啦,想想,要什么?想要什么爷爷都送给你!”

    “我想要……”小琳儿挠着头,眨着乌亮的大眼睛在想这,嘟嚷着:“要什么好呢?恩……”

    当晚,【东澜小院】的客厅内,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在座的分别有罗轩郜罗轩昂兄弟,罗源夫妇以及他们的子女媳妇等人。席上众位大人免不了一番祝福调侃,热闹非凡。

    “今天是我们的小琳儿七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尽管说,你的两位师父和爷爷奶奶都会答应你的,说吧。”小姑姑罗兰桦笑眯眯地给小琳子你个醒。

    “你这丫头,帮孙子敲诈你爷爷对吧?”罗轩郜瞪着眼珠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嘴角却咧得开开的。

    “呵呵!快想想!快想想!你轩郜阿祖的东西都是好宝贝!”罗源在一旁怂恿着。

    “爷爷,我不知道要什么好呢,啊祖,你有什么礼物给我啊?送什么我都要的!”小琳儿眨着眼睛,望着罗轩郜有点委屈的说。

    “哈哈,好你个小滑头,居然把问题踢给你轩郜啊祖,不错不错,够聪明!看看你轩郜啊祖拿些什么好东西给你!”罗轩昂哈哈大笑,一副幸灾乐祸!

    罗轩郜白了弟弟一眼,不慌不忙拿出一个小玉瓶,拔开瓶盖,倒出一颗黄豆大小,金黄色的药丸,客厅内顿时充满一股清幽的芳香。

    老夫人南宫飞虹眼睛一亮,“轩郜大伯,这不是【玉露结灵丹】吗?但好像又不是,感觉比【玉露结灵丹】小了一半!”

    “呵呵,还是孙嫂眼尖,这的确是【玉露结灵丹】,因为我手里的药材分量不足,所以只能炼制了这颗小号的【玉露结灵丹】,小琳儿现在练炁到练得八九成了,就差一步就可以突破瓶颈了,有了这颗丹,助小琳儿成功聚炁应该没问题!”罗轩郜说玩,用眼睛瞄了弟弟一眼,满脸得意。

    罗轩昂同样瞄了一样那颗小药丸,一脸不以为然,但眼睛里的惊喜显露无疑!

    “呵呵,好东西,好东西,小琳儿啊,快谢谢阿祖!”罗源呵呵笑着,赶紧吩咐小琳子。

    “谢谢阿祖,谢谢阿祖!”小琳子童声童气说着,伸手接过罗轩郜递过来的小玉瓶。

    “你轩郜阿祖太穷了,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不知道你轩昂阿祖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罗轩郜瞄着弟弟,嘿嘿笑着说道。

    “哈哈,别听你轩郜阿祖胡说八道,他富得像个土财主呢。以前阿祖送你的【五彩项链】呢?还在嘛?拿出来给阿祖看看。”罗轩昂笑眯眯的说。

    小琳子赶紧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拿出来,递给罗轩昂。

    罗轩昂拿过来看了看,“恩,色泽暗淡了不少,看样子应该还能戴一段时间。你轩昂阿祖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一条小腰带吧!”说完,拿出一条皱巴巴,三指宽,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浅褐色的带子。

    “噗!”“恩?恩!”罗轩郜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左手紧紧的捂着嘴巴,满脸憋得通红,“咳!”“咳!”,连咳了几声,浩不容易把饭菜咽下去,右手指着罗轩昂手里的要带,哈哈大笑,“哈哈哈……,二弟,你就拿这条破布带送给小琳儿?哈哈,太寒酸了吧,铁公鸡啊铁公鸡!名不虚传啊!哈哈……”没说完,“咳!咳!……”连咳不止。

    罗轩昂也不言语,右手一晃,一个陈旧的【纳物宝囊】便出现在手中。

    罗轩郜“咦!”一声,接着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失声道:“这…这…这是你的那条纳物锦带?这可是灵宝啊!就算是族里也没几件啊!”

    “不就是一条锦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罗轩昂一幅轻描淡写的模样。

    “打铁佬!服!这次我服你了。大手笔啊!连我都有点妒忌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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