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公主听了吕天越的话,看着吕天越,眼中多了些不一样的色彩,握着竹书的手也放松了一些,咬了咬下嘴唇,对吕天越说道。
“那不知吕公子是否会放下往日的恩怨?能够去面对往日的因果吗?”
“公主是不是想问我是否能够不再去责怪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是这个意思吗?”
吕天越脸上挂着笑容,给韩愈的酒觯中倒满了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淮阳公主问道
淮阳公主想要反驳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公主都发话了,那小将也不能不答,那我只能告诉公主殿下,我不能”
“可是,吕公子你不是说只要问心无愧便可以了吗,为何还要追究到底呢?”
“弑母之仇,如若不报且非人子!如果是我杀了你的母亲,你可以放下吗,如果公主今日说能,那我吕天越,就在此对天发誓,再不去追究杀我母亲之人”吕天越说完单手的端起觯杯,问道
“你能吗?”
“我,我做不到”
淮阳公主叹了口气,自己这种要求属实有些过分,于是端起桌上的酒觯,对吕天越说道
“吕公子,此事是我不好,我先罚酒一一杯”
吕天越伸出手想要劝阻,但是淮阳公主那会停留,直接端起酒觯,喝下觯中之酒
在座的三人都看着淮阳公主拿袖口挡着,那是拿着的酒觯越看越高,直到淮阳公主放下手中酒觯
韩愈看着一个巴掌那么高的酒觯被淮阳公主一饮而尽,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酒,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自顾自的说了句。
“公主可真是好酒量”
吕天越看到淮阳公主脸上泛着的红晕,抬起桌上的酒杯闻了闻,这酒觯中的酒,与啤酒一般无二,甚至都赶不上啤酒,只能说是果酒
这下可轮到吕天越苦笑了,没想到西周时候的人都这么容易醉吗,这玩意和水喝着又什么区别,还能把人喝醉了?
“公主这又是何必呢,吕某还未做完解释,公主这般可是让我骑虎难下啊”
淮阳公主却是微微一笑,站起来拿过酒壶,为自己满上了酒觯
“本公主只是想要喝酒了,不知吕公子可否一饮,难道说吕公子只会打仗却不会饮酒?”
只见淮阳公主喝完酒还特意看了吕天越一眼,没想到身边的韩愈就开始鄙夷的看着吕天越,吕天越举起觯也一饮而尽,然后怼了一下韩愈,两人也是呵呵一笑,随后对着淮阳公主说道
“不是小将不能喝,而是小将也在酿酒,而且酿出的酒要比这要香百倍,可惜啊现在还深埋在地下无人与我共饮啊,实在是酒香喷鼻懒开缸,惆怅更无人共醉啊”
“都听说吕公子连破十三城,诸国皆知父皇手下的多了一名悍将,却没听说吕公子不仅文才出众,而且还能酿的一壶好酒”
听到淮阳公主说的话,吕天越假装可惜的摇摇头说道
“可惜啊,实在是无人能与我共饮啊,唉”
“吕兄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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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不对了,我呢,我还在此处呢,你怎么没有叫我呢?”
韩愈立刻吵吵的说道,指着自己说道,却见吕天越一脸的嫌弃,甩甩手说道
“就你?你不知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最多算是一个话痨,净说些废话,今日之事还不是你给我整出来的”韩愈听完只能喝自己的酒,抱怨着吕天越多无情
看到韩愈这个样子淮阳公主也是脸上泛着红晕笑着说道
“那不知吕公子心中何人可担的起吕公子知音之名呢?”
听完淮阳公主的话,吕天越属实在脑海中仔细想想,确实这些年都没有与人匹配,脑海中闪过无数的人影,玄老、吕公、可惜这些都只能算是长辈,不能算是知己,于是苦笑着摇摇头
“我细想了一番,却是无人可以称为知己之名,毕竟幼时一直在山上练功,见到的人实在是太少,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在身边陪着,只有青山绿水和一柄刀”然后笑了一声,反问道
“想必公主这般受到陛下的喜爱,连宫门之中都可以随意进出,想必身边自然有许多知心好友吧”
“也没有那么多的知己,其实我和吕公子经历是很相似的,只不过吕公子还可在群山之上无忧无虑,而我是在后宫之中长大的,音律,学术,女红,还有很多和母妃所说之事,只不过是一时无趣而去学的,能够与我往来的只有三姐和四姐与六哥与七哥,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些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罢了,说不到一起去的”
吕天越听完淮阳公主的话脸上都抽了抽,自己这是穿越过来自带bug和上辈子一辈子的记忆,到别人哪里只是随便学学,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缓过来说道
“那我和公主你的经历实在是太有缘了,属实是命运中缺的另一半呢”
吕天越说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些年还是没有适应这边的说话方式,自己都属于调戏人家了,看着韩愈满脸的震惊,再看看淮阳公主满脸娇羞,白衣男子也盯着自己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叹一下我们的经历太过相似了,比较少见,就是怎么说呢,算了我还是再喝一杯吧,唉”
说完拿过酒壶给自己又满上一杯,又喝了下去,淮阳公主等吕天越喝完,然后看看外面天色,拿起筷子招呼着说道
“吕公子你也别一直喝了,我们边吃边说吧”吕天越点点头,几人便开始动手吃饭,等到几人酒过三巡都差不多了,扒拉着碗里饭的韩愈看到白衣男子碗中只有几块鱼骨,再看看自己这边堆得和小山似的,想要喊名字,但是不知道怎么说,然后想起了吕天越等会说,然后转头拿筷子戳了戳吕天越
吕天越本来在和淮阳公主讨论着几日早朝的信息,感觉到胳膊被戳了几下,本来以为是碰到了韩愈,将手臂放在了腿上,然后又感到被人戳了几下,然后淮阳公主笑了出来,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韩愈,只见韩愈脸上两边各挂着三根细细的鱼骨,和猫须一般,看的吕天越脸又抽了抽,伸手指了指他的脸说道
“韩公子,你这般打算是要作何,想要去捉耗子玩?”
韩愈听完不解的往嘴边抹去,只见几根鱼骨被他摸了下来,尴尬一下然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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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问道
“吕兄你不是知道这位的身份吗,要不你给我和公主都说一下,我们也好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淮阳公主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白衣男子询问道
“可以说吗?”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
“但说无妨”
吕天越点点头,对身旁二人说道
“其实这位的身份公主殿下和你都应该很熟悉,和这位接触最多的,应该是公主殿下你”
“我?”
淮阳公主满脸的不解,吕天越异常肯定的点点头
“公主不觉得这位公子的习惯与何人相似吗?”
淮阳公主看着一脸微笑的白衣少年,想着他拿筷子的方式,拿水壶的左右手好像就和常人无任何不同
“我确实没有看出这位公子哪里有不同,况且在我的印象中,父皇身边的人当中也没有一位这样的一位喜好白衣的公子”
吕天越笑笑没说话,然后问韩愈
“你呢,你也不知道?”
韩愈想了想
“在京中的皇亲国戚之中,确实没有哪位喜好白衣的官员,就算是诸国之中喜好白衣之人也寥寥无几,据我所知只有国师会在朝会时上身着白裳,还有就是七殿下也曾穿过白衣,还有太长之子黄望舒穿白衣,其他官员再无身着白衣之人”
“既然城中只有三人身着白衣,那我们就来说一说吧,我师尊要是来,断然不可能跟在身后,这个我们就排除掉,太长之子黄望舒我没有见过,而且也不曾交谈过,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可是七哥的样貌我又怎会不记得,况且七哥明日才能归来,而且七哥用膳喝酒都是用的左手,这位公子却一直用的右手,怎么也不太可能啊”
淮阳公主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实在是没有让她找到自己七哥的一点点踪迹,更不要说此人的行为举止都没有自己七哥一点痕迹,吕天越看着淮阳公主一脸的疑问,笑着对白衣男子说道
“既然公主说不是,那不如我们问问这位公子你们便知道了”
白衣的公子听到吕天越的话也只是笑了笑,看着胸有成竹的的吕天越,眼中满是兴趣
“那公主说七殿下随身带着一个酒壶,那就说明这位七殿下乃是一位好酒之人,我说的对吗?”淮阳公主点点头回答说道
“七哥确实喜欢喝酒,而且因为此事被父王责怪过许多次,但是七哥都是只听其声不会其意,让父皇很头疼。而且京中每逢那家客栈开张必然先去一品栈中酒之好坏,但凡是七哥说不好的那家客栈必然会不长久,久而久之每个新的店家想要开店都会祈祷不让七哥去,导致京中的客栈酒馆之中都流传着一句话”
“哦,不知流传着那句七公子的名言警句”
韩愈连忙抢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怕天公抖三抖,就怕殿下摇摇头。现在你知道七殿下对酒的品味有多高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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