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让人抖擞精神。攠
露台上,刘禅边活动身体,边眺望崭新的宫殿。昨夜虽是操劳一夜,但身体壮硕的刘禅并不觉得疲劳,反而顿感年轻些许。这种年轻不是指身体上,而是在精神上。
就如此前刘禅所言,十八岁佳人与三十岁美人之间各有千秋,看来十八佳人其长处便是在于能够使他人的找回年轻之感。
念起昨天的荒唐事,刘禅不得不夸赞夏侯徽的眼光真好,当真就是美人选美人,其姿色皆属上层。
“陛下,蒋司徒、马尚书、费侍中到。”
刘禅停止了活动,坐到席上,说道:“宣!”
“诺!”
“臣蒋琬、费祎、马良拜见陛下!”攠
刘禅挥手示意侍从奉茶,说道:“免礼吧!无需多礼。”
“谢陛下!”
“休昭事务繁琐,暂且等等他。”刘禅微微靠在凭几上,闲聊说道:“迁都事务繁琐,多赖三位爱卿操劳。且此次东出河东,也是由你等转运粮草,方保军粮不缺。”
“不敢!臣等不过是尽微薄之力,不敢居功。”蒋琬应道。
“卿还是这般谦逊!不知近日身体安好?”刘禅关心道。
蒋琬本身年岁就不小,身体也不是很好,这次既忙迁都事务,又管着河东军粮,颇是劳累,在三月份的时候他便病倒了,休养了半个月,这才重新回到岗位上。
“启禀陛下,最近身体尚可,不碍政务。”蒋琬答道。攠
“大汉国政还需由卿把持,当以保重身体为上。”刘禅问道:“不知随朝廷迁都至长安的百姓安置如何?”
蒋琬沉吟少许,说道:“依照地方郡县上报,各地皆有安置南迁百姓,按诏出田亩、宅院,并分粮草以遗众人,以让他等度过春夏之季,待至秋收之粮。”
刘禅用手敲着扶手,说道:“马卿,你且派人到地方上督查一二,不可使百姓受饥挨冻,若有患病者,令地方郡县救治。”
“诺!”
“陛下,董御史到了!”
“宣!”
待董允入座后,刘禅便直入主题,说道:“今日朕唤卿等而来,乃是为当下大汉州郡划分。今我大汉迁都长安,秦州治所当变,益州亦需细分州郡,不知诸卿可有高见?”攠
“启禀陛下,臣窃以为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安定四郡,可单辖为司隶。”马良说道。
作为司隶校尉的马良,他是支持三辅合为司隶,这样可以另类加重他的权利。当然他出于对中央集权的考衡量上,也是需要采取大中央的政策。大汉在益州时,便看大汉只有蜀郡一地属于中央,但实际上整个益州通过益州刺史的职位来完成了大中央的政策。
刘禅皱着眉,问道:“若是三辅合成司隶,秦州岂不是减少治下郡县,并将郡治迁回陇右?”
如果按照马良的所说把关中合并为司隶,原本管辖九郡的秦州其辖区将会大幅度减少,不仅是在土地上,也在人口上。届时秦州仅管辖武都、阴平、天水、陇西等六郡。
蒋琬轻咳一声,说道:“不如重新将益州的汉中分给秦州,以让其有七郡之地,其治所重新迁回天水冀县。”
“那梁州呢?”董允反问道:“若是将汉中割给秦州,其梁州仅有巴西、巴东、涪陵、巴郡、江阳五郡,若再向益州割地或不可行也!”
按早些时候的规划,益州将分为三块,南中六郡单独为州,犍为、汉嘉、汶山、广汉、梓潼、朱提等六郡为益州,蜀郡作为陪都,归中央直辖。别看益州不过六郡之所,但其户籍却比梁州多得多,要不然也不会把蜀郡单独拎出来。攠
当下不是州越设越多就是好,而是需要考虑到治理成本以及治理效率上,这也是为什么大汉尽量要让每个州保持在六——八个郡左右。
“既然如此,不知休昭有何建言?”刘禅问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如将安定郡归由秦州管辖,这样秦州当有七郡之所。汉中仍归梁州,梁州当辖有六郡之地,而与益州、南中二州相当。”董允答道。
“三州平分益州,或是可行也!”刘禅思考半晌,说道:“不知诸卿以为如何?”
“可从董御史之言。”
众人见刘禅采用董允的意见,也没有其他的反对意见。毕竟除了细分新设郡县外,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建议。
刘禅微微颔首,说道:“朕讨河东,功得二郡,今暂以二郡为并州,以姜维为并州都督。然并、益、梁此三州并无刺史人选,不知诸卿可有贤才以举之?”攠
原益州刺史是蒋琬所领,如今蒋琬在长安担任司徒,益州也拆分了,不可能再去担任益州刺史了。如今忽然冒出来的三位州刺史是需要有人去出任的。
“启禀陛下,臣以为秦州刺史吕乂或可改任益州刺史,京兆尹杨戏可迁秦州刺史,蜀郡太守费诗可迁京兆尹,右扶风太守甘陵王永或可迁梁州刺史。”蒋琬建议道。
“甘陵王?”刘禅思量少许,说道:“宗室不任刺史之职,将甘陵王改任京兆尹即可。蜀郡太守费诗迁梁州刺史,择一贤才任蜀郡太守。”
“诺!”蒋琬继续说道:“并州刺史或可由董厥担任,其知晓文武之事,或可协助姜维梳理并州军务。”
“可也!若无异议,则以董厥任并州刺史、吕乂改益州刺史、费诗为梁州刺史、杨戏迁秦州刺史。”刘禅吩咐说道。
“诺!”郤正应道。
“敢问陛下南中欲以为谁为刺史,又设何州名?”蒋琬问道。攠
刘禅沉吟少许,说道:“南中命为宁州,暂令张嶷假节以都督统率文武之事,待南中细有纲领,再分文武大臣治之。”
像南中、交州、平州、河湟、西域等少数民族多,汉人少的地方。日后刘禅都准备把儿子们分封到当地郡县上,以来屏藩汉室,并且加快同化当地土著的进程。
“对了!”刘禅又吩咐说道:“今逆魏再无雍州,今把秦州改为雍州吧!”
这么多年以来,刘禅还是不习惯秦州这个称呼,总觉得此称呼怪怪的,借着大调整地方辖区这个机会,还是把秦州改为雍州顺口些。
“诺!”
又交谈了半晌,马良、董允率先离开,蒋琬、费祎留了下来。
“陛下,卫将军从河东归来,身体不爽,今已卧病在榻!”费祎禀告道。攠
“嗯!”刘禅颇感惊讶,说道:“魏卿此前身体硬朗,今怎反而患病了?当速遣医师前往探望,药石皆由宫中支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历经二朝的臣子身体渐渐都出现问题,如今刘禅没想到一向身体健康的魏延怎么也生病了。
叹息一声,刘禅决定给魏延挪挪位置,若是他病故了,也算是给他为大汉龙马一生的褒奖。
说完,刘禅念及自己给王平封赏的官职,问道:“今朕欲封车骑将军为大将军,不知二卿以为如何?”
闻言,蒋琬与费祎二人对视,皆感到一丝震惊。此次荆州之战,王平虽有功劳,但从车骑将军提拔至大将军未免稍微有些过了。
费祎斟酌一二,说道:“陛下,大将军位于三公之上,统领军中诸事,或许有些高也!车骑将军虽有陛下提拔,但出生蛮夷卑贱,恐难以服众。”
即便王平立下如此耀眼的功绩,但费祎这些文人士大夫还是有门户之见,也难怪王平要常常端着守礼遵法,不敢稍微越矩。攠
刘禅脸色不改,淡淡说道:“自上丞相、太尉陆续病故,军中事务无人所出。朕遍观军中诸将,论资历、军功者非车骑将军莫属。至于出身卑贱,昔长平侯亦不过是马夫出身,尚且任大司马,今车骑将军安能不可乎?”
费祎瞄着脸色愈发冷的天子,还真是不敢说卫青虽是马夫,但他是汉人,而王平却是賨人。让一介賨人武夫出任大将军,位居三公之上,还当真有些奇怪。
相比于费祎,蒋琬看得更开,他知道陛下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仅仅是在知会他们一声。是故蒋琬应道:“陛下之言颇是有理,臣以为车骑将军可受封大将军也!”
“嗯!此消息暂时不传播出去,待大宴庆贺之时,朕当殿受封车骑将军。”刘禅说道。
对于这个被自己亲手挖掘出来,又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将王平,刘禅还真是颇是喜爱。毕竟若无自己,王平又怎会在这个面位大放异彩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