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
“牛鬼蛇神它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
林着明唱着曲儿,在道观之中,绘制符箓。
正是要为入袁府做准备。
只是夜里,乱轰轰的声音将林着明惊醒。
却是一伙人,二三十个匪徒,纵马长奔,手上拿着刀,火器,为首的匪徒,正是和那过山风,阴山虎,瞎半仙一个山头的,专门和地方乡绅勾结。
若无匪徒,地方不可团练,虽然旁边就是江宁将军,但剿匪也不归他管。
或者说,人家压根就没想管。
这头子绿林外号大马棒,便是是其令寻常人都羡慕的大器皿。
匪徒们落不得祖坟,进不得祠堂,自然不屑父母所赐名姓,才有此匪号。
这大马棒当了土匪也好些年了,这次便是天旱,山上粮食不多,加上多出许多流民投靠,更是难以承载,因此下山劫票来了。
只见着这些匪徒破门而入,抓着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就像是抓小鸡子一样抓着。
一个老汉要去救女儿,抱住那匪徒的脚,被一脚踹到了心窝:“他妈的,老东西,活腻歪了!”
老汉一脚被踢断了肋骨,扎进了肺里,口鼻流血,疼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那个匪徒。
一刀喇过,血撒一地。
“好汉,求求你了,这是我家最后一点口粮了。”
一个汉子跪着地上,苦苦求着,但是很快便被一枪打死,眼睛还透露着不相信。
土匪下山,抢钱,抢女人,抢粮食。
那处还算不得铜井,算是旁边村子,但是声音嘈杂,人慌马乱的。
林着明见黑气蔓延,火光冲天,任蛋大也显现出来:“不好,匪贼来了!”
六丁六甲出动,林着明也带着宝剑,火枪往那边而去。
正好就看见,一个匪徒手上拿着一个孩子,往一块石舂上一掼,当场没了声息。
林着明张目欲眦。
“杀!”
拔剑便上。
匪徒毫无人性,禽兽不如,那狼妖变成的知县好歹按着人的规矩来办事。
这些人,却按着狼的规矩办事,二三十成群,围猎村庄。
林着明步伐矫健,杀心显露,将一个正在把砍下来的人手上面的戒指掰下来的匪徒一剑砍死。
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妈的,找死!”
几杆枪对着林着明就开。
但此刻,六丁护持,将流弹避开。
林着明反手一枪,经过天罡雷火加持的火器发出巨响,将那匪徒一枪崩死。
大马棒听着枪响,从别处赶来,看着林着明杀人,却不愤怒,山上流匪多的是,从来不怕死人。
但见着林着明却是十分欣赏:“这位英雄!你身手不凡,不如跟着我们入伙!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日,不归天王老子管,快活消遣!哈哈哈!”
林着明如何能沦落到与山贼为伍的地步。
见着如此多人死在眼前,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还敢自称英雄。
手中宝剑直取那大马棒。
大马棒手中有枪,而且是长杆枪,是军机火器,不是民间猎枪。
瞄准,对着林着明就是一枪。
六丁六甲护命,施展法术,将火药避开林着明。
但是依然有热气在脸边划过。
林着明大喝一声:“落马!”
正一劾神秘箓施展,惊了马儿灵性,一下子惊厥起来,将大马棒甩下马背。
摔下马背,翻滚了身子,大马背狼狈不已,但林着明已经拿着火器开了第二枪。
只是第二枪只打中了那大马棒的肩背,一片血红浸润。
但人没死。
“大哥!”
“大哥!”
其他匪徒纷纷开枪,只是黑灯瞎火,乱开枪反而惊马,不少跌落马身。
林着明双手持剑,捅穿一个赶着来救人的匪徒。
那大马棒忍着痛:“这妖道会法术,拔女人的荫髦塞进火药,再向他开火,不然打不中他!”
然而六丁六甲堵住枪眼,当下好几杆枪直接炸膛。
土地神任蛋大呼唤村子里的狗子,成群的狗子出现,对着马腿就咬。
马受了惊,一蹄子就将狗头踢爆。
同时开始奔走起来。
林着明一脚踩爆一个跌落马下的匪徒的脑袋。
白的红的,溅落一地,整个人宛若恶鬼。
夺来一杆敌人的长枪,气禁之法顺手布下,当场开枪,又打死一个。
由于刚刚乱了军心,胡乱开枪,那枪杆子现在又要装填火药才能开枪。
匪徒们纷纷换上了冷兵器,只是他们大多是流民出身,跟着匪徒为恶,欺负欺负弱小也就罢了。
现在大哥都受伤了,他们心中自然也发虚。
“别过来,过来,我就把她杀了!”
劫掠了一个妙龄少女的匪徒此时拿刀顶着少女脖子。
手都在抖,他看着也就是十七八岁年纪,胡须都发青。
林着明却丝毫不停留,冲上前去。
那匪徒推开姑娘,转身就跑。
“嘭!”
大马棒第一枪打死了逃跑的,那个年轻的匪徒应声而倒。
一个妇人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一脚踩着脑袋上,一只手将下体腌臜毛扯了下来。
塞进火药里面,对着林着明便是一枪。
朱梅挺身而出,挡下这破法术的一枪,一身红嫁衣被扯烂,随即覆盖在林着明身上。
林着明感觉一股巨力落在身上,衣服也被打烂,但胸口放着的正是传承法器月镜,因此并没有受伤。
反而一个夺步向前,还在装填火药的大马棒就这么被林着明一剑捅死。
其他匪徒见林着明杀疯了,纷纷逃去。
林着明也没能力追赶,只见着火焰燃烧,到处都是血腥味,屎尿屁味。
良久,嚎啕的哭声开始响起,然后是痛苦的哀悼。
“娘,娘……”
“呜呜呜呜呜!”一个小孩混不吝从林着明身前跑过,被地上的断手绊倒,满身污血脏泥,跑到了一个倒着血泊中的女人尸体,摇着她的身子:“娘,不要睡了,坏人被赶跑了,我们回家睡!”
但尸体渐凉。
得不到回应,小孩又跑到另一具尸体前摇晃:“爹,娘睡着了,你快叫叫她,在外面睡觉着凉。”
只是两个人都叫不醒。
他呆呆的坐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躺着女人尸体的旁边,把女人的手,盖着了自己的身上,依偎着,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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