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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反复无常 胜败全凭一念之间

    两日后,鲁衍与郭钧等人愈发绝望,因为粮食已经只剩一日餐食了,如果援军再不来,为了保住大营剩余的一万多将士,他们便要举旗投降了!领兵之人不可罔送将士性命,此为大忌也!所以在明知死路一条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拉着将士陪葬,那是要遭天谴的!这也是为什么营中几位领头的将领一再坚持要死扛下去,鲁衍、与郭钧也要考虑投降,为的就是在九泉之下,能够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

    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在这白狼石城山脚下,渐渐传来了厮杀的声音。站在墙头上瞭望的士兵,远远看到有支骑兵部队杀入了敌营之中,这只部队如神兵天降一般,从小路绕道杀进了敌营的腹地之中,起兵部队若冲入步兵营中,那便是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何况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步兵部队!

    身居主营的的林牧之听到厮杀声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但其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他迅速召集黄彪、李贲整治乱军,有序抗敌。黄彪、李贲也是一步一步从底层军士做起来的,自然也是能力出众之将领,他二人出马,还没到一炷香,便将乱作一团的部队,从新规整起来。

    山上的鲁衍与郭钧等人终于盼到了援军,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啊!于是便挥师出城,向山下杀去!林牧之见山上燕军也气势汹汹的杀了下来,便立即亲自指挥部队,自己带着三千人断后,黄彪、李贲率领有生部队迅速撤离,往平冈方向逃!此时林牧之才幡然醒悟,如果自己能将彭关封的部队调过来一些,还至于怕他骑兵袭营吗?只怕援军也会与山上叛军一并被消灭,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林牧之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他认为为将者疏忽大意,何止要负责,更是要治罪!所以此时他一定要自己带兵断后,才能让自己稍微心安一些。

    经过半个时辰的战斗,林牧之的部队已经彻底逃离了白狼石城附近,他带了的断后部队,仅有百余来人逃脱了,再加上之前被偷袭的损失,加起来,此战共折损五千余人,他带来偷袭敌军大营的部队,如今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不可不为损失惨重矣!

    击退林牧之后,鲁衍、郭钧与骑兵部队聚首,来的人正是李猛与贯玉!原来,自从李猛不但是从水路逃过林牧之的法眼,突围而出。更是在山中逗留了许久,为的就是找寻到一条可以让骑兵部队突袭到小路,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条路还真让李猛给找着了,虽然有些绕远,但却可以瞒天过海,绕过敌军的侦查眼线,直扑其腹地也!于是李猛便兴高采烈的前往马首山请求援军。

    到了马首山,卫展、贯玉听闻大营被困,便立即点兵三千,留守两千,以备不时之需,由贯玉带兵,沿着李猛的小路杀来。他俩好在感到了鲁衍、郭钧投降之前,杀入了敌营,如若再耽搁一日,那便是来援也没什么用了!

    鲁衍听闻李猛的所作所为,是既生气、有赞叹!气是气在他浪费时间,献些害了大营所有人,而赞叹呢,则是因为他不但勇猛,还颇有谋略,知道位骑兵部队寻小路。鲁衍是又唱红脸,又唱白脸,本来他年纪也不大,变如一个上钻下跳的猴子一般,让众人不知所措。

    回到大营后,郭钧立马整顿兵马,即刻下山,另寻驻扎之地。丹阳子建议不如先带领部队前往马首山,整顿一番,在做打算,此提议鲁衍也颇为赞同,于是众人便带着剩余的一万多将士往马首山方向前往。

    在逃跑的路上,黄彪给林牧之献计,“将军!我军虽败北,但目下确实一个好时机啊,敌军想必定是下山另寻出路,我只需五百精骑,奔驰过去,杀乱他的尾部部队,定能大胜而归!”

    而一旁的李贲则反驳到:“将军,莫要行此危险之策。敌军下山是一定的,但是以敌军之谋,想必定会设下埋伏,就算不射埋伏,尾部部队也都是精锐镇压,怎可轻易击破?这时兵家常识啊!将军!”

    黄彪之计策三番五次被李贲阻隘,气的黄彪破口大骂:“你这胆小如鼠之辈,是怎么做到将军之位的!真是有辱我大晋威名!将军!燕军叛贼虽有些能耐,却不至于如这鼠辈所言一般,我劝将军还是让我出兵吧!”

    林牧之思量一番,心想五百骑兵也不多,就算败了也无大碍,那边让黄将军试上一试吧!于是他便同意了黄彪出兵之计,自己带着李贲与众将士返回平冈。

    其实啊!黄彪与李贲说的都对,但计谋实施的前提是,要知道对手是本领究竟如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连对手底细都不清楚,怎么会打胜仗呢?所以,相较于黄彪来说,李贲更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将领。

    黄彪带着他的骑兵部队折返回了白狼石城,但见营寨以空,黄彪推测燕军定不会走远,于是他便借着燕军留下的痕迹,追赶上去。

    而在燕军撤离的时候,深谙兵法之道的鲁衍也疏忽大意了,一者没设伏兵阻击敌袭,二者没有叫精锐镇守部队后方,只管迅速撤离,将领们都在前方领路。而这也恰恰让燕军部队中的一个小小伍长有了露脸的机会。

    撤离时,官至伍长的魏峦就感觉不对劲,依军师之谋,不可能不做后方部队的部署,难道是他忘记了?这可不行啊!如果敌军趁我军撤离,出兵截击,那还了得,正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什么变故都有啊!于是他便急忙找到步卒领兵丁尧,将自己的想法与他沟通一番。丁尧一听,对啊!这事可不是小事啊!于是他便擅自作主,带着魏峦与一千将士埋伏在撤军道路的一条山谷里。他们此时也无余粮,满打满算仅够一日充饥,虽以丁尧与魏峦商议,就埋伏一日,如无追兵,便出发追赶前军部队。就是这么一个灵光一闪思绪,不单单救了不少燕军将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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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林牧之又受了一番小打击。

    话说这黄彪正在追赶,直至夜色将至,便来到了丁、魏二人埋伏的山谷前。黄彪在这山谷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深知此处极易有埋伏,于是便没有贸然前进。而身在其身旁的副将说道:“将军,怎的停下了!”

    “我管钱方山谷狭隘,恐怕会有埋伏啊!”

    “将军何必担忧,那些反贼不过是乡野村夫罢了,怎得懂兵法之道!不如我带着一百骑先谈谈路如何?”

    黄彪略一思量,是不是他自己多虑了!于是便说:“不必了,我等一起速速通过便可!”于是便带着副将飞速往山谷内奔去。

    这在这山谷中心处,只见山谷两旁上方有大石滚落,流矢疾射,不一会儿,便有数十人受伤落马!黄彪察觉到受了埋伏,心中甚为恼怒,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恨自己没有意志坚定一些!“速速撤退!速速撤退!”黄彪与副将一同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而站在山谷上方的丁尧与魏峦开怀大笑,丁尧说:“哈哈哈哈!不枉我等在此等候许久,还真有大鱼自投罗网!”

    “是啊!此番离队有此收获,也可与大将军、军师一个交代了!”

    “你小子厉害啊!做小小伍长屈才了,回去我就禀报大将军,提拔你做大将!”

    “丁将军哪里话,打胜仗也是丁将军您居首功,如不是你同意埋伏,我一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好!你这小子,绝非等闲之辈,我喜欢!出身行伍,能有你这等人才,是我燕军之福也!”

    丁尧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魏峦,心知这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战后一定要把他带到丞相面前,好生提拔一番,如今战时,就先留在我麾下,免得受些什么伤害!

    丁尧见敌军骑兵已经折损过半,剩余半数人已经逃出了山谷,便叫手下将士不必追击了,如今已经挫败了追击的敌军,目的也已达成,谅他们也不敢在出兵了,此时赶上前方大部队要紧,于是他便带着将士们,欢天喜地往马首山方向追去!

    丢盔弃甲的黄彪十分懊恼,自己戎马一生,与匈奴大小战役打过不下百余场,却在这与小小叛军交战,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有辱我黄彪之名声!尤其是身旁这个副将,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本来还有几分谨慎,谁知他这么一说,反倒让自己吃了败仗,于是黄彪便不由分说的扇了副将两个巴掌,给副将扇的晕头转向!

    直到撤退回林牧之大部队处,林牧之见到黄彪惨状,便知道真应了李贲的那番话,受到了埋伏!虽然损失不大,还有半数人活着归来,但这可是骑兵啊,马当然比人更贵,林牧之虽然面不改色,却心中倍感肉痛,而在其脑海中,自然更加认可了李贲的才能!

    林牧之又吃了个小亏,只好老老实实赶去平冈与彭关封部队会合,他告诉手下将领士卒,不可将黄彪损兵之事外穿,恐会乱了军心也!而实际上,他是怕被彭关封取笑罢了。

    平冈县内,彭关封带着一万兵马按兵不动,静静等候林牧之的消息,谁知三日过后,林牧之带着败兵来到了平冈,将事实情况与彭关封明说。彭关封毕竟年轻,口快心直,便质问林牧之如此大好机会,为何不调它兵马?一旁韩申见林牧之脸色越发铁青,便暗示彭关封不该如此出言不逊,彭关封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便立马闭口不谈,改口商议出兵之策了。

    林牧之已经年过半百,被一个黄口小儿教训,自然心知甚为不悦,但毕竟是因为自己私心才误了战机,也没办法难辞其咎,只好暗暗立誓,定要让燕军付出代价!

    众人围绕着下一步计划,展开议论。目下两只部队在平冈之地共计还有两万多兵马,可以肯定的是燕军已经往东北方撤去,大体应该是在临渝附近不远处,他二人若一队在前直逼临渝,燕军必定回防此地,只要将其引出来,另一队在与前一队夹击之,便可将其主力一举歼灭。此计众人皆认为可行,连韩申也表示赞同,只是韩申要求要让渔阳的部队派出一半来镇守平冈,这样才能保住不被敌军反杀回来,切断战线联系。此提议林、彭二人也认为甚为妥当,于是商议一番,林牧之决意要让曹良师带着五千部队来渔阳,而他则作为先锋部队,去吸引燕军,他林牧之势必要挽回颜面!

    马首山乃是临渝城的屏障,马首山若被攻破,那么临渝城根本就没办法守,所以鲁衍等人商议后,还是要在马首山布兵,抵御敌军。现如今,大晋攻势迅猛,如在不出奇计,恐怕迟早要被其推到腹地里,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得以之际,鲁衍决定走一步险棋,趁着敌军还没杀过来,便让卫展、贯玉带着五千骑兵,走北边,到围场与杨立的部队会合,在直接绕过平冈支杀渔阳。杨立的白马骑负责在渔阳与平冈之间游走,寻找辙重或者小股部队骚扰便可。

    军令一出,卫展、贯玉便带着五千骑兵往围场方向奔去,骑兵速度快,半日便可到达,等卫展,贯玉到达后,杨立便整装待发,带着燕军最精锐的部队,开始打起了游击,不定时的骚扰着渔阳与平冈来往的敌军。

    此战从大晋部队出兵,到如今已经有一个月有余了,明日便是霜降时节。姚景给出的信息说,大致在初冬时节,两胡联军便会从燕州、并州交界之地杀入大晋腹地,但这也不好说能否杀的进来,毕竟大晋边军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鲁衍要求众将士,最少也得守到小雪时节,才能保燕州安危!郭钧也知道如今情形甚为不利,眼瞅就要入冬,晋军肯定要加快推进速度,不然等到大雪漫天时,就没法在打仗了!所以郭钧便休书给卢匡,让其在凑一万将士,来临渝死守,直到两胡突破大晋边防!

    林牧之与彭关封商量好,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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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僖宗,让其从青州调两万驻军驰援前线,但最快也得十多天能到平冈,所以不能在耽搁下去了,霜降过后第二天,林牧之便带着一万三千将士直逼马首山!林牧之还特意嘱咐曹良师加快速度,可是好巧不巧,曹良师部队正巧与卫展、贯玉部队在白檀这个地方碰上了,两只部队大战一触即发,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杀的是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白檀这个地方,处于平冈西北边,是渔阳到平冈的必经之路,也是咽喉要道。卫展、贯玉正要突袭渔阳,解马首山之危,可却遇到了曹良师的部队,两军皆是五千余人,曹良师部队为精锐长枪兵,乃是骑兵最怕的克星。按理说卫展、贯玉也是老兵了,明知对方是枪兵部队,怎能与其硬碰硬呢?但问题是,白檀这个地方,是个水渠洼地,正赶上秋冬雨水来的迟,便将卫展、贯玉部队陷到这边,驰行速度大减。曹良师见到如此机会怎能放过!于是他布好圆阵,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卫展、贯玉的骑兵部队。卫展此时心一横,他妈的,既然怕不出,那边和这孙子拼了,他让贯玉带着其余部队突围,自己则领五百骑反向冲锋,行壁虎断尾之策。

    曹良师乃是林牧之第一大将,一身武艺惊为天人,手中一把劈风刀沾了不知多少英雄之血!天下间用刀之人,他敢说第二,却无人敢说第一!他的刀法犀利无比,精巧绝伦,尤其是他的成名绝技‘老猿挂印回头望‘,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反是见过他这杀招的人,都以命丧黄泉了,所以曹良师在大晋军队中流传着一个绰号,就叫曹阎王!

    曹良师远处便看到卫展拎着宣花斧奔他杀过来,他便提起手中劈风刀,活动活动筋骨,双脚一夹胯下青鬃驹,也向卫展杀去!

    这边卫展大喝一声:“朝廷走狗,吃爷爷一斧!”只见其双臂一抖,便将大斧举过头顶,照着曹良师的头颅劈去!曹良师处变不惊,大刀一架,便将此斧摊开,随及腰身一转,便将大刀照着卫展腰眼砍去,卫展见其来势汹汹,急忙将手中大斧竖起,扛在身前,随即二人便走马分开,分居两侧!仅一个回合,卫展便察觉此人武功在其之上,自己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恐怕要命丧此地也!

    二人转过身来,调转马头,便又向对方杀去,这次缠斗了有十余合,只见卫展已经面露难色,嘴中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沿着发髻向下直流,而对面的曹良师却仅仅是气息有些不稳而已,如此一看,高下立判也!

    就在二人又要交上手时,两道寒光乍现,从曹良师背后袭来,原来是贯玉从前方杀了回来,驰援卫展。曹良师感到背后凉意,手中大刀急速飞舞,从背后变将贯玉逼退,可见其刀法之精妙,果真厉害!

    贯玉一看这柄劈风刀,便一股熟悉之意涌上心头,在一瞧,这不是他原来的顶头上司曹良师吗?于是他便开口说道:“曹先锋,我是贯玉!你可认出我来!”曹良师回头一看,还真是贯玉这小子,他怎么成了叛军将领了?这不是在行大逆不道之事吗!曹良师冷面寒声的说道:“哼!我说怎么当年一别便再没看到你的人影,原来是做了叛国匪徒!我曹良师甚为大晋将军,今日便要将你拿下,送回到洛阳国都,依法治罪!”

    贯玉见这曹良师丝毫不讲昔日情面,还出言咄咄逼人,便义愤填膺的说道:“曹将军糊涂得很,你莫忘了当年我等被朝廷小人陷害,险些丧命关外!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大晋昏庸腐朽,不顾天下百姓死活,我等若不举兵,只怕迟早也是饿死,将军来时没看到百姓相食的惨状吗?今日我等各为其主,我二人也不惧你,你若能将我这颗头颅砍去,我便随你回洛阳城!”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休管我无情了,看刀!”

    卫展见二人谈不拢,便挥舞大斧,催马杀来,贯玉也是手握双刀直与曹良师缠斗在一起。三人又斗了二十余合,曹良师依旧精神抖擞,这让卫、贯二人不免感叹,好家伙!这曹良师真乃高手中的高手,此人绝对是除彭关封外二人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百余合后,曹良师也感觉甚为发力,而卫展早已疲惫不堪,贯玉心想,不如先找机会撤退吧,这么缠斗下去,恐怕卫兄有失啊!于是贯玉便心生一计,冲着曹良师背后大喊:“郭将军,你怎的才来!”那曹良师听闻又有敌将来袭,那还怎么打!于是他便急忙勒马往一旁跑去,等其回过头后,却已经不见了卫展、贯玉两人踪影,这时他才发觉自己中了贯玉奸计,于是气的捶足顿胸,手握劈风刀,杀向了被围困的骑兵部队,以泄其愤!

    逃走的卫展、贯玉着了一处密林之中,暂行歇息了片刻,卫展一脸愁容的询问贯玉:“兄弟,咱们的部队一点没有生还吗?”

    贯玉低垂着头,无奈的说道:“我当时吩咐将士,各自突围奔命吧!进了敌军包围圈,就算能逃出来,大概也没几个吧!”

    “哎!这五千精骑乃是大将军煞费心血培养出来的,更是我燕军的王牌部队,如今在你我二人手中赔的精光,这可如何向大将军交代啊!”

    “卫兄啊!你我二人能活下来,都是天大的幸运了!我当年与敌将曹良师乃是同僚,深知他的能耐,况且卫兄你之前应该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头吧!他在大晋军旅中,那是扬名远矣!我等不要在此怨天尤人了,败了就甘愿受罚呗!待日后有机会,再立功赎罪!”

    “兄弟说道没错!大丈夫胜败兵家常事也!如此颓废,还叫什么军人!走吧!咱俩立即回马首山请罪去吧!”

    二人歇息了,片刻便起身往马首山方向奔去。至于曹良师这边,俘虏燕军骑兵二千余人,斩首二千余人,其余少量人逃走,此战大捷,曹良师非常高兴,便带着部队与俘虏兴高采烈的往平冈开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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