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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挂码识货

    我答应张爷了,但是我要求,叶家的真诚,就是关于叶家的事情,我需要知道的,都得告诉我。

    张爷点头。

    我离开贵德府,回鬼眼当铺。

    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

    我坐下。

    ”这么闲?“

    顾瘸子说:”你不准动鼓。“

    顾瘸子没头没脑的,说完就走了。

    店员说,顾瘸子在这儿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顾瘸子走了,我帮叶家,就得打鼓,我让胡八爷和多革青对鼓?

    可是胡八爷不会对鼓,这老家伙是太精明了。

    找一个和多革青相当的人,打鼓,可是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我想不出来。

    我关店的时候,简衫来电话,让我到她的店里去,有点事儿。

    我过去了,简衫自己弄了几个菜。

    喝酒的时候,简衫把一件东西拿出来,摆在那儿。

    那是叶家的东西,叶家的东西都挂了码的。

    一个暗码,很少有人知道,就是叶家的人,知道的也并不多,这是为了管理叶家的东西,叶家老辈上挂码识货。

    挂的暗码,叶家码。

    过去的时候,有不少这样的挂码,他们叫款识,明的,暗的也有弄记号的,或者其它的方法,但是不能损坏古物。

    这方瓶正是漂亮了,也算是叶家的上品之物了,大三十万总是有的。

    叶家开始往外流出这些东西,都是暗流,说明叶家内部已经开始有人出货,慌张了。

    “多少?”

    “三十二。“简衫说。

    “叶家的东西。”我说。

    简衫点头,说确实是,是从叶家二爷叶方那儿弄来的。

    叶方的东西都败得没有了,这恐怕是家贼了。

    就是说,现在叶家已经是没有规矩了,分家,本原是以分而保,分而再聚,现在看来,是彻底的分了,这样的东西流出叶家,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叶家无鼓不出货,叶家无丧不流货。

    出是为庆,为明,流是为丧,是需要钱,为暗。

    现在叶家无喜无丧不可能出货。

    喜出货是在当天。

    后天才是叶秋晨和李小河的结婚日。

    这个婚姻恐怕是必定要结了。

    我问简衫,叶秋晨现在怎么样。

    简衫十分的聪明,说不好,叶家现在已经是乱了,就叶方的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和叶秋晨说,叶家有鼓不敢打。

    不敢打的原因就是外围的鼓儿太多,什么常鼓,德鼓,浪鼓,少鼓,这些都知道了,但是有太多的暗鼓,所以说,不敢动鼓。

    暗鼓如同暗流一样,小流出大事,这是叶家不敢动鼓的原因之一。

    张爷也说过,是所围鼓,叶家养的鼓,到现在是什么鼓儿,什么人我不清楚。

    我准备开鼓。

    从简衫那儿出事,我去张爷那儿喝茶。

    我问了叶家的鼓人,六个鼓人。

    我说要见一下。

    张爷出去了,打电话,有十多分钟才进来。

    说人一会儿就到。

    半个小时,来了六个人,都六十多岁了,看来叶家是一直养着这六个人。

    六个人坐下,我看张爷。

    张爷只是说,这六个人就是叶家的鼓儿。

    有一个人说话了,说是小姐不让打鼓,不是他们不打,不是他们无能。

    我说打鼓我听一下。

    六个人是杂鼓,一个一鼓。

    这鼓就是一个表演的鼓儿。

    我听完,都不用我,暗鼓,他们会打,也是乱鼓。

    我摇头,张爷摆手,人走了,十分的不满。

    “张爷,叶家养的鼓儿?”我问。

    “是呀,从他们十几岁就开始养着,当时说实话,还算可以,东北无鼓,所以……”我也明白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在鬼眼当铺坐了一天,明天就是叶秋晨和李小河的婚礼。

    我准备在当天开鼓。

    我没有给叶秋晨准备任何的礼物,我是前夫,也不会到场,那真是太尴尬了。

    第二天,我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黑皮鞋,为了纪念我亡去的婚姻吗?

    我不知道。

    叶秋晨的婚姻在高尔山教堂举行的,然后去皇帝楼吃饭,玩得一个通透。

    高尔山的山上,我坐在石头上,抽烟,小鼓就放在一边。

    我和多革青叫鼓,那么他的暗鼓就会出来。

    简衫竟然给我打电话,说多革青送了大礼,一对大花瓶。

    简衫太聪明了,我感觉就是正村衫子投胎来了。

    我此刻对这个简衫有点哆嗦了。

    这个鼓我打起来了。

    落子,又叫莲花落。

    当时这个在京城十分的流行,入了鼓。

    鼓儿唯一有曲的一鼓。

    《离亲》

    ……

    莲花落,莲花落。

    看看爷娘不是亲,有钱且去敬别人。

    三年乳哺成何用,娶了媳妇就要分。

    好酒好肉老婆吃,不怕爷娘饿断筋。

    生前不曾见碗米,死后谁人来上坟?

    莲花落,莲花落。

    看看兄弟不是亲,三窝两块说不均。

    同胞也要分彼此,争多争少要理论。

    有酒只和旁人吃,自家骨肉作仇人。

    ……

    这个鼓儿,在京城流行,但是会打的人,极少,有词之鼓。

    这个时候我本不想打这个鼓儿,打一个鼓庆之鼓,可是我面对的是多革青。

    十二分钟,我停鼓,起身就走,去了了了惮院,我要在这里呆是几天。

    顾瘸子坐在里面,吃我准备好的东西。

    我坐下,顾瘸子说:”这鼓儿打得,真不错。“

    我一愣,顾瘸子懂鼓,这个我已经是看出来了,但是这落子他懂?

    莲花落[lianhualao],落子,懂得极少,而且在后期有所改动,从鼓听音,能听出来?

    顾瘸子的笑真邪恶。

    他碰了我的杯,把酒干了。

    我喝了一口放下,吃菜。

    “难怪叶秋晨非得嫁你,原来是如此。”顾瘸子说。

    “你懂落子?”我问。

    顾瘸子说,懂那么一点点儿。

    我瞪着顾瘸子。

    “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特想干什么不?”我压低声音说。

    顾瘸子一躲。

    “我想把你的另一条腿打断。”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这才像哥们。

    顾瘸子告诉我小心,如果真有事,他会想办法帮我的。

    他还告诉我,历年是叶家请的鼓儿,但是暗中在帮着多革青,不可合鼓。

    还有,让我注意张爷,还有叶家的六个鼓人。

    这话就不能明说了。

    看来叶家真是墙倒众人推了。

    叶秋晨,叶老爷子,拉住了李小河,想挽回,但是根本就不成。

    也许我是没有看明白。

    叶家不会想不到的,那这是什么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