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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鬼勾魂

    先行一步的赵正林中赶路,却是惊觉林中过于静逸。未等他完全停下脚步,数名面带鬼面具的刀者从各自的藏身之地蹿出由不同角度同时向赵正发动攻击。赵正反应奇快,一个揉身从刀网中“挤了出来”。不等袭击者再次调整攻势,赵正反手抽出背上之刀,配合精妙步法,“挥”、“抵”、“斩”、“格”、“刺”,在场的鬼面刀者便尽数倒地而亡。不等赵正回刀入鞘,一道刚猛拳劲直冲赵正眉心而来。赵正竖刀以挡,却是连退两步才卸去这拳劲。

    霸气语调由远急速逼近“有两下子,值得我黄鬼来杀你。”带着特制黄色面具的巨汉语音未落,拳腿已至,赵正谨慎为上,再踏精妙步法连避数招。待到黄鬼拳风稍滞,赵正瞅准空隙立即反手向黄鬼侧身劈斩一刀,不料竟然是黄鬼故意露出空门的计谋,眼前身影一花,黄鬼巨大的身躯竟然灵巧地退出半步,避开了这一记劈斩。赵正知道斩空之际已是空门大露,斩至半空强行变招,一个旋身再斩一刀。黄鬼未料到赵正居然能如此迅速变招,面对直劈面门避无可避地一刀,本能地一和掌,夹带自身强猛怪力,硬生生夹住了那迅疾的一刀。赵正惊异与黄鬼的怪力之际,身形未止,手下再重三分。黄鬼竟是足下陷地半寸。只听黄鬼运足气力,猛然一喝,全力引导手中所夹之刀向左偏去。赵正身形亦被这怪力带得把持不住,索性借力而行、人刀齐飞,空中身形翻滚间与黄鬼拉开了数丈。

    “哦,黄老鬼居然对付不了这个家伙。我们是否......”带着特制蓝鬼面具的女子依偎在带着特制赤鬼面具的强健男子怀中喃喃道。

    “哼,能让黄老鬼搞不定,实力不俗,为避美人你受伤,不如我们便齐上吧。”赤鬼话音刚落。蓝鬼已然从赤鬼怀中冲跃而出,右手运动真气,在空中划下一道美丽炫彩的蓝焰,真是蓝鬼的成名绝技“冰焰刀”。

    赵正正要挥刀抵挡,却是一股凉意自脊背忽生。赤鬼竟然已鬼魅般移动至身后。蓝鬼这炫目一击不过是吸引人注意力的诱饵,赤鬼这一击才是真正的杀招。然而,如果转身全力对抗赤鬼,那“冰焰刀”从背后而来也绝对不好过。赵正利用两人配合这一瞬的时间差,竟是“沐天·引火”、“沐天·擒龙”连用,同破双人杀招。

    方才震退赤鬼、蓝鬼,黄鬼巨掌又至,赵正不及运刀,唯有举掌相抗。双方对接一掌,赵正回气不足,被震得连退数步。

    “哼,这小子果然辣手得狠。”蓝鬼恶狠狠地道。

    “有资格让我们天元鬼宗三鬼联手杀的人,有资格在死前留下名姓。小子你叫什么?”

    赵正没有理他。察觉危险的敏锐本能让他发现赤鬼、蓝鬼每次的话音之外,还夹杂着微不可闻的移动声。话音与行动的配合巧妙地盖住了大多数移动之声。而天元鬼宗令人胆寒的四鬼,至今尚有青鬼并未露面。

    身后忽有声传来,“来了!”赵正回身疾刀欲斩,却是不见踪影?危险!赵正变斩为上格,原来来人居然已跃至空中,慑人利爪亦正对着赵正脑袋抓下!

    兵器交击之声,伴随着赵正的向后疾退。来人虽然未能一击得手,后续的杀招却是层层叠叠不断袭来,赵正应接不暇间,双肩已被抓破多处。受伤溅血,亦刺激了赵正的斗志,“沐天·劈虎”伴着一声怒喝磅礴而出,终于震碎了来人的无穷爪影,遏止了他的连绵攻势。却是未能伤他分豪。

    “在下天元鬼宗青鬼,幸会了。”

    确定了四鬼暂无进招或暗算之意,赵正昂首对道:“沐天刀流无名小卒。”

    “哦,你何须如此谦虚呢,能活到现在,你的实力不论在何门何派都不可能会太默默无闻的。”

    “青鬼,你废话什么。不论之前如何,反正今日要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将来扬名天下的机会了,叫自己无名小卒正是恰如其分。”赤鬼很不客气地对青鬼呼喝道。

    青鬼却似习以为常,面具之下未见动怒,睨着眼看着赤鬼道:“说得也是。只不知谁能取下如此俊俏的首级呢?”

    “你!”赤鬼怒,他知道青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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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嘲笑他们三人联手也不能奈何那个小鬼,若是单枪匹马更没有可能了。但他转念一想,唯今之计,必须借助青鬼的力量才行。父亲既然有交代要杀尽一切过往武林人士,便绝不能有失。当下强压怒气道:“无论是谁取下,都是我们四鬼的成绩。反之,若是让他逃了,同样也是我们四鬼的过失。”

    “也是呢。”青鬼再次转头对着赵正,“可惜了这大好头颅,到底会是谁来取下?”

    “哈,我可不是杨广。秦琼才勉强符合我的气质。”说罢,不等四鬼动手,赵正运气于刀,极招上手,力搏生机。

    四鬼明白不可轻对,赤鬼、蓝鬼、黄鬼自有默契,黄鬼站至最前为盾,赤鬼、蓝鬼隐身其后。青鬼脚下不动,亦是真气急鼓。

    “沐天·惊雷”一出,顿时天色骤变,如天相和,赵正身前处处雷暴。黄鬼首当其冲,运祭全身罡气,赤鬼、蓝鬼同时注力以抗。青鬼亦运动全身真气一抗。

    极招过后,黄鬼单膝跪地,委地不起,显然受内创不轻。就连躲于身后的赤鬼、蓝鬼亦是纷纷呕红。四鬼中唯有青鬼纹丝不动,如果不细看,亦难注意到他嘴边的血丝。

    赵正持刀在手却是毫无喜意。刚才一招已耗尽大部分真气,而青鬼却未见重创,赤鬼、蓝鬼同样还有一战之力,再战下去已无胜算。可是如果就这样转身逃走,赤鬼、蓝鬼还好说,必然会被青鬼从背后不断追袭至死。

    下一招棋,便要决定生死了!

    “鬼宗的妖孽,准备受死吧!”赵正高喝声起,竟是真气再运使出“沐天·起尘”。一时风声大作,震得四鬼胆颤心惊,四人均没有想到赵正甫出如此厉招,不消片刻竟要再运强招,眼前的人看来强得远超估计。四鬼不约而同全神戒备。

    只听风声越来越大,沙尘随之漫天而舞,风沙之姿更遮蔽众人耳目,愈加令四鬼神经紧张,深怕赵正会从哪个方位突然窜出便是夺命一刀。

    时过半刻,却是依旧无声无息。

    “不好,是金蝉脱壳!”青鬼大叫一声,率先飞身追击。余下三鬼见状才反应过来,也纷纷随青鬼开始追击。

    不多时,赵正便是暗道倒霉,怎么会青鬼这么个“鬼见愁”。不仅那么快发现了他的虚张声势,更在他跑出了这么远的距离之后还能迅速追上来。刚才两招已经耗尽了真气,如果现在被追上,必死无疑。就在青鬼快要追上之时,前方亦出现了一座庄园。只见庄园的木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兰玉坊”三字。赵正见无他处可避,一咬牙,逃入“兰玉坊”中。就在青鬼也要紧随闯入之时,庄园内暗处的一道刀气却将他逼退了数步。

    “什么人!”

    “守门人。”一名带着斗笠的刀者缓缓自暗处走出,挡在了木门口。

    “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守好这处庄园的门便是我的职责,怎么能算是管闲事呢?”

    “哼,那为何只拦我不拦他。”

    “兰玉坊是人住的地方,自然是人来的,鬼入不得。何况,还是你们这些孽鬼。”守门人的脸虽然藏于斗笠垂下的黑纱中,但青鬼还是能辨出他一脸的鄙夷之色。

    “哼,江湖有相逢,下次在路上走小心点!”青鬼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哼!”守门人又是鄙夷地一声冷哼,正转过身要进入庄园。背脊却是感到一股浓烈寒意。回身急挡,却是拒之不及,一只铁爪已然抓破左胸口衣服,更是入肉三分。幸而避开了要害,守门人怒喝一声,挥刀横砍,欲取青鬼“鬼头”。青鬼见一击得手,也不恋战,立即抽爪退避开守门人的刀。

    原来刚才青鬼佯装离去,就是为了要令守门人放松戒备再行偷袭。本来青鬼还对守门人还有三分忌惮,现在已创之在前,青鬼再无顾忌,双爪挥动间,迫得守门人连连后退,无暇处置胸口之伤。更因为要尽速挥刀与青鬼铁爪抗衡,胸口的伤口持续迸裂开来。眼看守门人已经退入庄园内,青鬼亦尾随追入庄园内,双爪挥动愈急。

    赵正退入兰玉坊后,不忘观察外面的情况,眼见守门人因自己陷入危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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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余力,杀出解围。

    赵正参战,守门人压力大解。双方虽是第一次合作,却是心有默契,双刀退双爪。重新将青鬼逼出木门外。却见此时余下三鬼又已追至木门外,赵正心中不由惊呼:吾命休矣!

    四鬼正要合力再次杀入,却是有夹带浑厚内力的声音从兰玉坊正中的房中传出:“鬼邪皆退!”

    四鬼心知内中之人乃是高手,正在踌躇不前间,又有凌厉琴音破空而传出。猝不及防,四鬼皆受其创。

    “退!”青鬼最先抽身。

    “可恶啊!退!”赤鬼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带着蓝鬼、黄鬼退去。

    “多谢坊主!”赵正对着音波来处施礼道。

    “你又怎知我就是坊主?”语无感情,不见波澜。

    “只是猜测。”赵正欠身道。

    “倒也无误。”兰玉坊主道。

    “多谢坊主相救!”

    “不必了。放你入内的是守门人,我不过是不希望在我兰玉坊内有鬼魅魍魉脏了地方而已。你自去谢他,勿再扰我。”

    “是。”虽然兰玉坊主似乎不通人情,但毕竟救了性命,赵正也无怨言。正要转身向守门人道谢,却又不见了他的踪影。

    “前辈?”却是无人回应,只好作罢。

    赵正既担心四鬼仍守候在外,自身功力未复,不敢离去;又未得兰玉坊主许可,不敢自行入内。只好在屋外木门内找个地方暂作休憩。

    追赶赵正的陈梵可见到林中的鬼宗尸体,知道赵正已然遇袭,在仔细找寻却并未发现赵正尸体后,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有牵挂,于是继续加快赶路,很快来到了四坪镇。陈梵可心道从沐天刀流到玄青峰必经四坪镇,这一路我已加快了速度,仍旧不见师兄,会不会在这四坪镇暂作歇息呢?于是陈梵可便开始在客栈、茶馆打听。可惜,四坪镇虽不大也不小,花了大半天功夫,也才走了一半的客栈、茶馆。正待去四坪镇西面打听打听,就见到前方有五名大汉围着一个身穿墨色外衣、青色下摆,足踩金丝莲花鞋的美貌女子,大汉们形容猥琐,美貌女子更面露害怕之意,一看便知是恶霸在调戏民女。言语调戏还不够,眼看恶霸们就要上下其手,陈梵可正要出手阻止,却被人抢先出了“口”。

    “住手!”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粉面公子冲了出来,把女子护在身后。公子正色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怎敢调戏良家女子。”

    “呦,还有个来英雄救美的。”为首的汉子见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毫不惧怕,上去就是用力一推,“给老子起开!”

    公子哥一个踉跄就被推倒在地。

    “公子!”女子一个惊呼,就被为首的恶汉从身后拉住了双手。

    “小娘子,就让老子------啊!”恶汉正要言语轻薄,还未说完,已经被人一脚踹在面门,恶汉被踹得眼冒金星,松了抓住女子的手,向后躺倒下去。

    “老大!”余下众人惊呼间,方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名身背宝刀得少年已然出现在少女身边。这少年无声息间就打晕了老大,而身上所背的刀只看刀鞘就知道是把绝世宝刀,绝不好惹。

    “还不快滚!”少年再一厉声。余下汉子吓得如鼠窜般逃走,把他们老大孤零零地留在了地上。

    这一场“英雄救美”,令陈梵可结识了家世清贫却美貌妙龄的民女柳金花与好打抱不平、家财万贯的陆公子。三人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虽然陈梵可想早点去寻师兄,却是拗不过陆公子,被拉到茶馆一起畅聊。

    同一时间,一名沐天刀流弟子受陈君天之命急急赶往云梦泽。深入云梦泽中却被雾气所困,就在传信弟子难辨方位,被困其间之际,雾气中忽然隐隐闪动一团红光,更令传信弟子心胆俱寒。红光中突然扫出一道诡邪刀光。刀光过处,弟子未及出声便已身首分离。一人缓缓自云梦泽中踏出,见到了尸身衣物中露出一角的书信。看罢书信内容,神秘人桀桀怪笑,将尸体一提,杠在肩上,重归迷雾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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