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大地热气蒸腾。树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嘶鸣,没有一丝的微风。
黄土道上,有两道身影在走着。
各自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高出人头数分,上面探出,形成一个罩子,挡住了骄阳真射,算是可以稍稍的减轻一些热度,两人青衣,布鞋,腰间各自挂着一个不小的葫芦。各自手持竹杖,走在黄土筑成的道路上。
地上的草都近乎枯了,似乎这片地域已经许久没有下过雨了。
看上去,两人年龄相差不大,都是二十如许的样子,但是听说话似乎又不一样。
稍年轻的人道:“师傅,咱们下山游历已经十多年了,还没走出天宝宗地界,这算什么游历啊,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遍天下?”
年纪稍大的人道:“我说你这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啊,这十多年经历还少了?看过了多少没看过的书,听了多少没听过的故事,吃过多少没吃过的美食,又看过多少的悲欢离合?游历难道非得去探险,去寻宝?游历就是游走在大地之上,经历自己未经历过的一切。万丈红尘中,自有大道存世。能悟出多少,要看你的机缘了。”
徒弟道:“说是纪元之末了,机缘无数,咱们出来十多年,也没见到什么机缘啊。”
师傅道:“急什么,几万年的事,哪里出门就碰到了。再说,你觉得现在是不是一个机缘?”
徒弟道:“哪里是什么机缘?”
师傅道:“你觉得咱们一个月了,还没走出这片旱地,正常吗?以咱们的脚程,虽然不说每日千里,但是走上百里是有的。近三千多里,看起来还要继续干旱下去,你觉得这是正常的?”
听师傅这么一说,徒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指掐动,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推算干旱的原因。
片刻之后,他神情一楞,推算的结果竟然是正常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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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修士原因,就是天时造成如此的干旱。他扭着望着师傅,似乎想要个解释。
师傅笑骂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妖魔来给你降啊,这就是纪元末的一种体现,各种天灾不断,这种自然之威比起妖魔作祟更让人难以抵抗,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就看你想不想改变。”
徒弟问道:“什么办法?如果靠法力改变天时,我现在修为还差昨远,并且可能还会有天谴,徒弟我可是顶不住的。”
师傅道:“如果只是这样简单还说什么办法,此地远去六千里,有一条大河,河水滔天,水源无尽,只需要从那条大河里引出一条支流,流经这三千里旱地,自然就可以解决此地的干旱问题。或者以法力疏通地处地脉,改变此地风水,这些东西都难不到你吧。”
徒弟苦笑道:“就没有省时省力的办法?”
师傅道:“这种疏通地脉,恢复天时的事情,哪里可能省时省力?不过一旦成了,可能会有功德哦。”
徒弟道:“功德咱们这十多年倒是赚了不少,不过有什么用啊。”
师傅道:“功德用处大着呢,攒着就是。最后的时候,这东西可以救命的。如果你有滔天的功德,就算是纪元之末,你不是真人,天地也不是灭了你,当然,这海量的功德,不是那么容易赚取就是了。”
徒弟道:“以我的实力,想在开这么一条大河可是也不容易啊,没个半年功夫是弄不成了。”
师傅笑道:“半年,你以为让你移山搬海呢,还半年。这件事情,如果能成,将是一笔天大的功德,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你要开支流,那大河的河神愿意吗?当然,开了支流之后,他所辖区域肯定是大了,神力肯定也会更高深,但是他愿意不愿意,还得你去谈,不然他不愿意,你强来,到时候开的可能就不是支流,而是一个时常泛滥的灾祸了。其次,你开一条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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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要经过哪些势力范围,要动几条地脉,没有地脉的支持,你开了支流恐怕也不会多久就会干涸。第三,一旦支流完成,就会产生许多利益,比如水运,比如气运变化等等,你需要不需要与途经的各个势力商议一下,分配一下这些利益?既然有功德之事,需要不需要这些势力也参与一下,分一些功德。开一条支流的事情复杂无比,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成的,但是你可以试试。我们拥有移山搬海的力量,但是所受到的制约也随着力量的增加而增加,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许多事情。神通不及天时,许多事情不能蛮干。”
徒弟楞神。
师傅道:“我曾经有一梦,在一个无神通,无修行之人的世界,那个世界有一群人,从不求神,敢言定胜天。每每遇到天灾都是凭借智慧和双手去战胜那些天灾、困难。大山阻路,便凭借人力,一代一代的移山。遇到大水便治水。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你敢说一句人定胜天,相信不相信,马上就会有天谴降下,将你化为灰灰。”
徒弟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傅轻轻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道:“别在这里思考了,有所悟也应该长一处舒服点的地方。”说话间,人往前走去,只是速度忽然加快了许多,转眼之间就上百里。
咫尺天涯的身法在他脚下使用得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徒弟同样也不差,转瞬之间便跟了上去。
近千里之地,没有任何的人类生存,只是偶尔有些小动物来往于杂草之间。
不过片刻时间,两人来到一处小镇之外,算是终于出了那片干旱之地。
两人停下了身法,以普通人的速度来到镇子里面。
镇子显然生活不算好,房屋都比较老旧,用土加上一些木头做成,镇上的人看起来精气神都不算多好。
师傅的眼光忽然落到一处角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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