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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疫难将临

    忽然很想干掉“张明远”,奈何前世、后世纠缠,打脸太疼,捅刀子血乎刺啦,于是作罢。

    坐在书房,张明远郁闷到了极点,感觉头上有顶大大的绿帽子,摔都摔不下。

    马猛、沙霍明显还沉浸在老大英雄救美式的感慨中无法自拔,只是老大做事虎头蛇尾,没将恶少顷刻杖毙于拳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沙霍,老大今猛不猛?那拳头砸的啪啪响,看着就爽,姓徐那小子吃大亏了......哈哈!”马猛兴奋地举着大拳头对张明远的英雄壮举连比带画。

    沙霍赞同地点点头:“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嫂能得老大庇佑也是她的福分,更可慰的是,老大不畏强暴英雄救美,实是佳话一桩,我等为老大贺,改日你我二人杀进怡红院,把大嫂抢了,圆了老大的爱慕之心.......”

    懒得理两二货瞎比比,张明远心烦意乱地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自尊心严重受损,张明远只觉得眼前大明凤姐晃来晃去,一会如花似的挖鼻孔,一会灰太狼似的表决心:哥,俺会回来.......陪恁的。

    手中毛笔一停,张明远不好意思抬起头,有件事情必须弄清楚,这关乎一世英名,“心恙”决不能和“眼瞎”有任何联系。

    “张明远.....咳,当然指我,怎会喜欢如此货色?此事尚待考证,尚待考证哈!”张明远大声干笑,望着二人很心虚。

    “咦!”马猛、沙霍很吃惊地看向对方,等看懂对方脸上表情后,异口同声道:“老大,您......真的忘了?”

    张明远不好意思点点头。

    “嗯嗯,那天摔哩太厉害....”马猛肯定了自己想法后,转头对沙霍道:“老大癔症哩很,我嘴笨,你给老大说说吧。”

    张明远:“........”

    沙霍犹豫一下,不情愿道:“老大,您还记得有次大嫂上街购置胭脂水粉,行至无人小巷突遭歹人打劫,危急之时,老大您恰好经过,自然看不惯龌龊,遂出手相助,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歹人,救下了大嫂.......”

    “嗯嗯,那次老大可破费不少。”马猛实时突出救亡之艰辛,为张明远英雄救美极力增添色彩。

    尽管形象不够伟岸,张明远却长舒一口气,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英雄救美”后,激发了民间正能量大讨论,以讹传讹才成了“大嫂”。

    还好故事发展脉络出现岔劈,情不自禁舒舒胸口,表达了对后世“张明远”多情而不滥情的高度赞赏。

    “后来姓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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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欺辱那女子,弱女子嘛!被欺凌的场面定然不雅观,我自然看不惯,和他打了一架,那女子为报恩,流露出以身相许的念想,我当然不能答应,为证清白,才以死明志,呵呵!是也不是?”张明远眼巴巴看着二人,希冀话题不要偏离主线。

    马猛、沙霍对视良久,张明远眼尖,分明看到这俩货眼中呲呲冒着的鄙视火花,就忍不住想动手,但解领尚须系铃人,无奈只好罢手,只是狠狠地盯紧对方,防止再出现不和谐因素。

    可张明远还是低估了二人不畏强暴的起义雄心。

    “老大,您变了,不再有情有义了。”感情丰富的沙霍对张明远无视才子佳人的优美意境流露出极度谴责韵味。

    “我哪里有变?恩怨分明一向乃我本色嘛!”张明远大声掩饰。

    “是您先喜欢大嫂的好不?大嫂看不上您,您就日日跟踪,不惜花重金雇了四个‘歹人’.......二十文,整整二十文啊!”马猛捶胸顿足抗议。

    张明远:“........”

    忽然好想怒发冲冠凭栏处,仗剑斩下“张明远”狗头。

    后世果真特么好品味。

    ...................

    无意中流露出渣男心思,马猛、沙霍当然看在眼里,从他俩敢怒不敢言的愤愤表情中,张明远感到了友谊的小船在微微倾斜。

    这是个崇尚三纲五常的封建主义社会,以嘉靖为代表的地主阶级的滥情严重误导了大明王朝思想道德的发展方向,贫下中农时刻予以最深刻的伦理谴责,奈何与地主阶级女性先人发生超友谊的口头杀伤力过于微弱,伤不了他们分毫,只好从自身做起,坚持问题导向,深挖身边人、身边事,给与最严重的心理批判。

    ...................

    书香飘逸、道德二货.......牛唇不对马嘴的辣眼画风里,张明远眉角渐渐舒展。

    多么正直无私的股肱小弟啊!

    以二人不太发达的脑部结构,能深刻总结出老大陈世美式的阴暗小龌龊,坚守伦理阵地之决心日月可鉴,当浮一大白。

    决定了,从今日起,深交二友,不论贫贱富贵,不论繁华苦寒。

    ...................

    门外脚步响动,显然是母夜叉前来督查张明远读书,马猛、沙霍会意,起身打开窗户,轻飘飘钻了出去;张明远则抓起书本,摇头晃脑开始吟诵着。

    母夜叉打开房门,看见儿子在用心苦读,慈祥一笑道:“这才像话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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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就要有秀才的样,功名都是自己赚来的,不读书哪能成气候。”

    张明远咧嘴朝老娘一笑,继续摇头晃脑起来。

    母夜叉含笑点点头,接着又厉声道:“对了,今日官兵大索外城,捉拿逃窜至此的流民,吾儿须蜗居于此,不得擅自外出,违者家法伺候。”

    ......................

    不知何时起,许是家境日渐殷实,生活多了几分颜色后,坚持以望子成龙为己任的老娘就主动规范了日常言行,不再爆出粗口,以“秀外慧中”为养成规范,言谈举止皆知书达理,文不可耐,希冀能深刻影响张明远,朝着心仪道路前行。

    奈何理论联系实际出现严重偏差,养成规划出现岔劈,本该孙大娘似的山大王性格总透着一股子文绉绉,听得张明远头都大了,鸡皮疙瘩浑身都是,煞是可爱不假,古灵古灵得又很老东邪。

    噗呲!

    张明远没忍住笑出了声,老娘太可爱了,假传圣旨的次数多了,用呲笑最能稀碎老娘的心灵。

    果然老娘脸上飞过一片红云,更不乐意了,气呼呼踮着脚尖给张明远脑门来了一记爆栗子,一脸的嗔怨。

    “皮又痒了是不?打不色恁个龟孙?”

    张明远连连谄笑求饶:“没,没,娘亲最好了,娘亲最疼孩儿,怎舍得打呢?”

    老娘轻轻点了一下张明远的脑门,叹息道:“是啊!儿是娘的心头肉,打在你身疼在娘心,恁以为娘愿意打?还不是恁不听话.....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看恁也懂事了,俺也就放心了,只盼恁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娘也好跟着恁享享清福.......”

    碎碎叨叨一大堆话,听得张明远心头暖洋洋的,一种莫可名状的亲情感油然而生,看向老娘的眼神更加温柔了.......但听着听着,张明远就回过味了,咋这话语里还透着丝丝哀绪,老娘到底咋了?

    “娘,恁咋啦?今咋说那么多丧气话?孩儿不是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娘爱怜地摸着张明远的脸颊,喃喃出神:“多好的一个娃呀!大慈大悲的老天爷、南海观世音菩萨,保佑俺儿躲过这场灾.......”

    张明远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娘,到底咋啦?不是好好的吗?求啥神仙?哪里有灾了?”

    老娘心乱如麻,闻声立马回过神,强笑道:“也没啥事,就是胡思乱想........嗯,反正这段日子就呆在家里,不要到外面去就是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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