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聚会,一位特战小精英,只因仰慕大明王朝,与几个跪舔的假洋鬼子辩了几句,便被狠狠灌趴,然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很不友好地霸占了一具十七岁的秀才身体。
大明嘉靖三十三年。
-----狂傲霸气的洪武、永乐后,比较落寞的一个时代。
十年前,那场由宫女自导自演的《勒死嘉靖》剧情谢幕后,本来奋发图强的嘉靖帝一蹶不振,沦为了一个只求白日飞升,早列仙班的糊涂帝王。
-----炼丹修道,昏庸老朽,坐了四十几年天下,就是不办事。
南倭北鞑,百姓穷困,就是目前的现状。
很不幸,这一刻,张明远翩翩而来。
正如落寞的嘉靖年,穿越之地也充满了悲催不可言喻。
县城很有名,叫做江宁县,张明远依稀记得大清名臣刘墉刘中堂任知府的地方,隶属南直隶,位于南京城外城郭,与句容、上元、江浦三县共同担负着拱卫京畿的重任。
县城也不大,方圆几十里而已,相较灯红酒绿的南京城,繁华荣耀与它无关,落寞破败、贫不聊生才是其最真实的境况写照,置身其中,张明远更感同身受,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座城、一个人,同在天涯沦落,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上天为何就不能垂青,抚慰小城斗民、拯救穿越灵魂,这难道不该是老天职责所在吗?
何时抚慰?何时拯救?这又是个呰待考究的问题,不过张明远始终相信老天爷的大局观,漫漫时间的洗礼终会安抚一切,小城gdp会节节高升,穿越灵魂会破茧而出,都会有,一切都会有......
.........
河边选了个干净地,负手而立、仰望寰宇;微风袭来、罗衣飘飘。感受着细如发丝的春雨,张明远尽量让自己的形象更飘逸些,最好如世外高人,遗世而独立,然后......一动也不动?
穿越,似乎是个沉重的话题,比起它的神秘性,张明远更愿意探讨《论恶作剧的前世今生》,比如,假洋鬼子给他下药了,药效更猛些,非睡够三日三夜不能醒。
然后张明远掐指苦算,进行了无数诸如水淹、针刺、火烧......等等苏醒疗法,最狠的一次,直接从高楼上跳下。
但张明远真的想多了,他绝对.....穿越了。
尤其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成了笑柄,荣膺‘心恙秀才’,很霸气地一脚将隔壁脑血栓患者吴老二踹下圣坛,从此牢牢固守智璋排行榜首席。
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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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痛呼,发誓要超越吴老二,重夺智璋谱排名。
低头看一眼嘤嘤弱弱的小身板,张明远欲哭无泪,说实话,穿越至今感情思维还未真正代入这具身体,不可否认这是一具返璞归真纯洁无瑕的身体,顶多不够强壮,可真的很陌生,陌生到每次看到它,都有种自残兼揠苗助长的念头,太疼.......遂作罢。
脑子很乱,可行人的小声议论还是丝丝入耳。
“大傻子又来了?”
“可不?瞧那雄姿一动不动,啧啧!心恙秀才名不虚传哈!”
“吴老二啊,终究.....还是被超越了。”
“呵呵,小声点....咬恁。”
.........
话题无限发散,终于触及灵魂。
“好好的秀才咋说变就变哩?”
“争风吃醋呗!听说徐公子伤的不轻啊!”
“嗨!惹他干啥?恁看吧,过不了几天,那主肯定打上门.....嗯嗯,那娘子果真倾国倾城?”
“那模样....啧啧!”
“哦!这我就不知了,还请老哥详解一二。”
“呵呵,详谈岂不费口舌呼?”
“我懂,醉仙楼走起......对了,老哥,这傻子当日从高楼跳下咋一点事都没有?”
“嗨!这不一大坨牛粪挡住了嘛。”
..........
我在呢!我在听呢!我还在听呢!
灵魂三连击后,张明远欲哭无泪,明明是悄悄话,可为什么透着肆无忌惮的韵味?把别人的痛苦建立在请客吃饭上,简直苍天无眼!
不过终于明白了为何摔而不伤了?
“牛粪,我叉你祖宗,咳,叉你牛祖宗.......嗯嗯,貌似更不对。”
突然心好累是肿么回事?
而关于徐公子、奇葩娘子、争风吃醋的事......不好意思,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这个躯体藏着天大秘密,而自己很不幸顶了包,当了背锅客,在这到处流氓、处处盲流的古代,摆出个遗世独立的造型,接受他们无情嘲弄的洗礼。
一个爱岗敬业,俯首甘为孺子牛,充其量有点装叉行为的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居然被老天......睡着了?
.........
天色渐晚,揉揉发酸的脖子,张明远看了一眼家的方向,苦涩一笑,说实话,尽管来这一世一个月了,但和老娘真的不熟。
不需要刻意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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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单从老娘的绰号,张明远就能得到一丝慰藉。母夜叉---呵呵,多么创意无限,街坊们似乎很懂张明远,取了一个如此有个性的绰号,将张明远对老娘的所有人格鉴定精准浓缩。
至于老娘的真名,不好意思,老娘从不说,自己也无从得知。
偷偷揣度一下老娘,张明远更悲催了,老娘被自己嫌弃,自己被人嫌弃,两个超级遭人嫌凑在一起,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到过日子,张明远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家里就老娘和自己,家具陈陋、经济拮据,还有一个入不敷出,根本就没客人光顾的小饭馆.....就这点家当,啧啧!很深刻又很直白地揭露了老娘的人生价值。
此情此景,张明远更怀疑是老娘名字带来的晦气,见弃于人、遭人嫌弃、鄙夷不屑、鄙于不屑......一切有关嫌弃的成语用到此处,也难掩老天对这个彪悍妇人的嫌弃。
怨归怨,毕竟一家人,张明远再大胆,也不至于磨刀霍霍向老娘。
归结起来,张明远终究是个有素质、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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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俺回来了。”
还没迈过大门,张明远就大大咧咧地吼了一嗓子,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感也随着这一声‘娘’消失殆尽,脚下不由轻快了几分。
老娘还没睡,正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做针线活,灯芯如豆,晦涩不清,老娘不时举着手中的布料凑到灯前查勘,沧桑脸庞上依稀可见的往年俊俏模样也愈发模糊了。
闻听张明远呼唤,老娘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昏暗不清,但张明远仿佛感受到老娘这一瞥中混着的无限慈祥,没来由鼻头一阵发酸,语气也充满了温柔。
“娘,恁看这是啥?”
老娘放下手中针线包,似乎在为下午挨过揍的儿子找台阶,立马露出惊喜笑容,道:“呀!红头绳,远儿快给俺系上。”
张明远开怀一笑,笨拙地附下身子为老娘系上,还不忘怜惜地为老娘整理一下散乱的发鬓。
“远儿,好看吗?呵呵......”老娘站起身激动得不停打转,咯咯笑个不停,频频向张明远展示。
“好看,好看,娘亲真漂亮。”
“红头绳衬托的娘亲愈发美了。”
看着老娘开心的模样,张明远明显嘴角抽动了几下。
“好熟悉的场景,可俺如此英武......”
开局有失偏颇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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