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且狂话音刚落,木樱与他便不约而同地踏步出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院子里。
刚到院子里,两人便看见夜色中的一个身影从大门闪了出去。两人来不及多想,急忙都追了出去。
木樱怕朱云怡有危险,临走前还不忘大声叮嘱钟钧:“保护好公主,倘若有危险便说是沐府的客人。”
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声音已是从门外传来。
钟钧怕有人故意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郁且狂和木樱,以借机伤害朱云怡,故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好了誓死保护朱云怡的准备。
然而除了偶尔有几声犬吠外,外面的小巷一直静悄悄的,始终没人来伤害朱云怡。
又过了不久,蓝雪也醒了。朱砂把适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蓝雪听了既感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大约半个时辰后,郁且狂和木樱终于回来了。
刚进到院子里,郁且狂便叹道:“眼看就要追上他了,谁知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此事怪不得你,你也无需自责。”木樱接口道:“那人对四周十分熟悉,即便我在这樱花巷住了几十年,对海晏村及周边也没他熟悉。咱俩把他堵到滇池之畔,又从滇池之畔追到田间地头,最后逼得他重新回到海晏村。可惜就是在海晏村里,他还是成功摆脱了我俩。”
听了木樱的话后,郁且狂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两人已回到正堂,见他俩额头有汗、脸颊发红,朱云怡便知适才耗费了他俩不少体力。于是她急忙给郁且狂和木樱各倒了杯水,然后又把两个椅子搬到了他们跟前。
郁且狂一边喝水,一边回想着适才的情形,然后对木樱说道:“星姨,那人身法矫健,想来并非泛泛之辈。”
“他不止身法矫健,更对四周十分熟悉。”木樱答道。她虽在回答郁且狂,但同时也紧皱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既是如此,他该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是。”从木樱的话中,郁且狂发现了一丝光明和希望:“星姨,这里的村民都是些什么人?当中是否有卧虎藏龙之辈?”
“这海晏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靠打渔为生,世世代代都是勤劳朴实的渔民。”木樱答道:“我在村里住了几十年,对每个村民的情况都了如指掌。适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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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警了得、身法矫健,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而村里男女老少皆不会任何功夫,故而那人绝不可能是当地村民。”
听了木樱的回答后,郁且狂不由得又皱紧了眉头。
“不!不可能是他!”木樱突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星姨,您可是想到什么了?那个‘他’是谁?”郁且狂奇道。
木樱没有回答郁且狂,反而反问道:“且狂,昨日在花神庙时你是不是见到了我?还一直追我到了滇池之畔?”
郁且狂点了点头,答道:“正是!侄儿正想问您为何要躲着不肯见侄儿?”
“傻孩子,星姨怎会不想见你。”木樱答道:“并非星姨躲着不肯见你,只是昨日星姨恰好跟踪一个人到花神庙,而你又恰好看到了我。可是那人误以为你我是一伙人,他以为自己暴露了行踪,故而匆忙离开了花神庙。我怕把他跟丢了,也只得紧跟着他离开了。故而昨日之况是你在跟踪我,而我则是在跟踪那人。只因那人太过机警,我怕倘若忙着与你相认,他趁机远去,故而才一直未曾理你。可惜我最终还在滇池之畔把他跟丢了,等我回过头来找你时,发现你也不见了。”
听了木樱的话后,郁且狂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昨日他一直在紧追不舍的木樱竟然也在对另一人紧追不舍,忍俊不禁之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于是立即问木樱:“星姨,您跟踪可是一个头发花白、身穿黑色短褐、作庄稼汉打扮的男子?”
“正是!你怎么知道?”木樱奇道。话音刚落,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故而又接着说道:“适才虽然夜色漆黑,但还是依稀能看清那人头发花白、身穿黑色短褐,宛如一个种地的庄稼人。”
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两人讲话的朱云怡突然把目光转向了郁且狂,并问道:“是那个今早在长虫山上祭奠常宁姐姐的神秘人?”
郁且狂点了点头。
“你是说适才那人也是那个神秘人?”朱云怡又问道。
郁且狂再次点了点头。
“今日既非寒食又非清明,怎会有人去长虫山祭奠常宁那丫头?”木樱奇道:“又是何人扫个墓也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星姨有所不知,从身形和背影判断,侄儿认为适才那人与今早侄儿见到的一人十分相似。”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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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狂答道,于是他把今早在长虫山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木樱。
当郁且狂向木樱告知今早在长虫山的所见时,一旁的朱云怡不禁开始猜测起了木樱的真实身份。适才她轻描淡写地直称常宁公主的封号,甚至直呼常宁公主为“丫头”,而常宁公主乃金枝玉叶,又是沐昕的妻子,身份何等尊贵。木樱敢如此称呼堂堂大明公主,显然是有足够的底气和后台。此外从她的话语中,朱云怡也能感受到她与常宁公主似乎颇为熟悉,不然也不可能称常宁公主为“丫头”。
听完郁且狂的叙述后,木樱不禁对那个“庄稼汉”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发觉自己不时被人跟踪。以她的能力本可不费吹飞之力便把跟踪之人揪出来,然而那人实在太过机警,直到几个月后才暴露了行踪,木樱则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反客为主”,故而才有昨日到花神庙跟踪那人之事。如今经过与郁且狂的一番对话,她已经能够确认那个几个月来一直在跟踪她、昨日被她“反客为主”,今早在长虫山祭奠常宁公主,以及今晚在窗外偷听自己和郁且狂、朱云怡对话的人都是同一个人——都是那个头发花白、身穿黑色短褐的“庄稼汉”。
适才那人正是在窗外偷听木樱、郁且狂和朱云怡三人之间的对话,被警觉的郁且狂发现后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即便你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总有一日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木樱自言自语道,这时她突然又流下了几滴眼泪,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姐姐多么希望那人真的是你!况且他的背影确实也很像你。可是你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世上岂有人死复生之事?”
郁且狂和朱云怡不明白木樱为何又突然落泪,也不清楚她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俩怕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故而都不敢接话。
等木樱情的绪恢复得差不多了,郁且狂才又问她:“星姨,先前您说沐晨前辈死于非命,不知‘死于非命’四个字从何说起?”
木樱冷笑了一声,气愤而又伤心地答道:“身上被人砍了几十刀,最终血竭而亡,尸体被发现时血肉模糊,这还不算死于非命吗?”
“凶手是谁?您可知道?”郁且狂继续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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