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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珠

    不知过了多久,徐云怡才悠悠转醒。

    刚有意识的时候,徐云怡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能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晃动,似乎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颠簸的床上。

    刚想叫朱砂和青黛时,徐云怡却发现自己开不口了:一块布已被塞到了她的嘴里,这让她开不了口。

    嘴巴虽然已被堵了,但徐云怡的眼睛却没被蒙住,于是她努力睁开自己懂得双眼,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

    刚睁开双眼,徐云怡便发现朱砂、青黛和紫珠正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眼里满是关切得神情。只是她们也和自己一样,嘴巴也被人用一块布堵上了,故而也无法开口。

    见徐云怡睁开眼睛后,朱砂、青黛和紫珠立即高兴地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她们的嘴巴均已被堵上,不能再说出话来,故而即便三人有很多的话想对徐云怡说,却还是无法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能发出一些啊啊啊的声音。

    见朱砂、青黛和紫珠的嘴也被堵上了,徐云怡暗想不妙,她想从这张颠簸的“床”上起来,又觉得双手无力。

    此时徐云怡才发现原来不仅嘴巴已被别人堵上,连身子也被别人捆住了。

    她又细细看了看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朱砂、青黛和紫珠,发现她们的身子也被人用绳子捆住了。

    虽然起来不易,但徐云怡还是努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朱砂、青黛和紫珠的身子已被人用绳子捆住,但三人还是努力地用自己的肩膀帮徐云怡“起床”。

    从“床”上爬了起来后,徐云怡发现自己的情况和朱砂、青黛、紫珠一样,均被人用布堵住了嘴,以致无法开口说话;也都被人用绳子绑住了身体和双手,故而除了双脚以外皆难以动弹。

    徐云怡又看了看周遭的情况,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方形空间内,方形空间的正前面挂着一块湖蓝色的布,正后面是一块木板,左右两边各是一块木板,木板上各有一块小窗子,每块窗子上也都挂着一块湖蓝色的布。

    除了双眼所看到的状况,徐云怡还听到了辘辘的车轮声、哒哒的马蹄声,间或也会传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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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车夫赶马的吆喝声。

    从所见及所听来判断,徐云怡心想自己此刻可能正待在一辆马车上。

    此时朱砂、青黛和紫珠都跪在自己身旁,眼中既有兴奋之情,也杂夹着丝丝愧疚。

    徐云怡知道她们眼中的兴奋是因为自己已然悠悠转醒,愧疚则是因为自己遭人暗算,被人劫持到这辆马车中,故而眼中才会杂夹着丝丝愧疚。

    徐云怡明白此事不能怪她们,便冲三人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责怪之意。

    朱砂和青黛跟了徐云怡十多年,自然了解徐云怡的性格,知道她不会因为将此事怪罪到自己头上。然而也正是徐云怡没有责怪,两人才愈加觉得愧疚。

    紫珠跟随徐云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主子的性情,因而也更加觉得羞愧。

    徐云怡感觉脖子有些酸痛,便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之后便靠在了马车后面的那块木板上。她又冲朱砂、青黛和紫珠笑了笑,又分别用头点了点马车左右两侧的两块木板,示意她们也将身子靠在木板上。

    一路上极为颠簸,三人又难以动弹,把身子靠在木板上也会舒服些。

    朱砂和青黛心想就算此刻再怎么愧疚也于事无补,倒不如保存好体力照顾徐云怡。于是三人暂时收起了内心的愧疚,分别将身子靠在了马车左右两边的木板上。

    青黛是最先醒来的,随后朱砂和紫珠也相继醒来。待得醒来后发现徐云怡也在马车上,且也被堵住了嘴、绑住了身子时,她们虽想立即叫醒徐云怡,但苦于双手无法动弹、口中又说不出话来,三人只好跪在一旁静候徐云怡醒来。

    马车本就颠簸,朱砂和青黛跪在颠簸的马车上,更加觉得双腿酸麻。此刻靠在木板上后,三人均觉得舒服了不少。

    刚醒来的时候,徐云怡还觉得比较凉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徐云怡感觉越来越热,似乎已越来越接近中午。

    徐云怡向来怕热,虽然此时已过重阳,但午间的温度却仍不低,更何况小小的马车里还容纳了四个人。

    此外徐云怡还感到有些许饥饿,但苦于口不能言、身难动弹,除了忍受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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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其它办法。

    朱砂、青黛和紫珠的肚子也已饿得直叫,但两人也只有强行忍着。

    大约又颠簸了半个时辰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才刚停下来,车帘便被人掀开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清丽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个女子淡淡地说道:“徐姑娘,该下车吃饭了。”

    徐云怡心想自己定已着了这女子的道,但此刻既然已为她的俘虏,多行反抗也于事无补,不如先顺着她的意,之后再伺机逃跑,故而便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女子先扶徐云怡下了车,等徐云怡下去后,她又先后扶青黛和朱砂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徐云怡立即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她发现自己此刻正在一条崎岖不平的路旁,路两边都是一片树林,看来并无人烟。眼前一共有两辆马车,除了自己和朱砂、青黛所坐的那辆外还有一辆。两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站在这两辆马车旁喂马,看来都是车夫。除了这两个车夫外,还有几个身着短衣、面容凶悍的汉子,每个汉子手里皆握着一把钢刀,每人也都骑着一匹骏马。

    徐云怡有细细地看了看该女子,发现她三十左右年纪,柳叶眉,鹅蛋脸,看起来温柔恬静,像个典雅娴静的江南女子。上着一件琉璃绀琵琶袖上袄,下着粉紫色织金马面裙,项上戴着一个琉璃项圈,头上插着几朵绒花,面容甚是清丽,但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副愁态。

    等朱砂和青黛也下车后,女子缓缓说道:“徐姑娘无须担忧,我是郁府的大少奶奶,姓严,闺名无珠。我并无伤害姑娘之意,不过是想请姑娘到敝府做做客。”

    女子的话让徐云怡、朱砂和青黛都感到十分震惊!她们没想到此人便是钟叔曾说起过的严无珠、南京郁府的大少奶奶、郁府大公子郁且镛的妻子、郁府二公子郁且狂的青梅竹马、郁府三公子郁且痕的嫂子。

    震惊之余,徐云怡也听明白了严无珠的言外之意:她的话再明白不过,所谓请自己到郁府做客是假,挟持自己才是真。想到此处,徐云怡突然对郁且狂感到无比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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