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云怡、朱砂和青黛还在面面相觑时,郁且狂已率先一步走进暗道里。进入暗道的同时,他还不忘对众人说道:“暗道伸手不见五指,虽说咱们都有火折子,但几位毕竟是女孩,想来也怕那黑漆漆的暗道。既是如此,便由在下在前打头阵,几位跟在在下身后……”
说到这里时,郁且狂突然意识到身后无人,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催促道:“徐姑娘,常姑娘,还不快走?方伯伯和且痕就在外面,等他们进来就来不及了。”
常芙蕖乃断后之人,因此在徐云怡没进暗道前,她也不会先进入暗道。听了郁且狂的话后,她立即附和道:“郁相公所言极是!徐妹妹快进去吧。”
见徐云怡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常芙蕖又说道:“这是敝庄的暗道。建造此庄时,先父为防不测,便在书房里留了一个暗道。这个暗道直通庄外,除了先父和我无人知晓,妹妹快进去吧。”
听了常芙蕖的话后,徐云怡才明白原来这是一条常怀恩前辈当年秘造的暗道。她知道若是再犹豫一会儿,门外的方氏师徒和郁氏兄弟便会破门而入,届时将很难脱身,于是她立即走进了暗道。
青黛怕徐云怡会有危险,便抢在了徐云怡前面。
等青黛、徐云怡和朱砂依次进入暗道后,常芙蕖也紧跟着进入了暗道,并按动机关关上了暗道的门。
于是郁且狂负责打头阵,青黛紧其后,而后依次是徐云怡和朱砂,常芙蕖则负责断后。
暗道并不宽,只可以容一个人勉强转身,于是众人手持火折子,在郁且狂的带领下依次向暗道的另一头走去。
徐云怡像是丢了魂似的跟在徐云怡和青黛身后,脑里始终在回想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其他人也未说话,或心有所想,或一心赶路。
过了一会儿,徐云怡率先开口了,“不知此刻书房外是何情形?”
“此刻见我们还不出去,方伯伯和且痕他们应该已然有所警觉,说不定已然进入书房内查看了。”郁且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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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然在答话,但郁且狂却未因此而停下脚步,仍旧继续向前走去。
徐云怡之所以会这样问,不过是担心在书房外的钟叔、荀叔和众护卫们。听郁且狂如此回答后,她又忍不住说道:“若是发现咱们早已离开,方先生可会为难钟叔他们?”
负责断后的常芙蕖先是笑了笑,而后答道:“妹妹过虑了!据我观察,那位钟叔身手不错,妹妹的其他护卫也不赖。那位荀叔虽比不得钟叔,但也不是泛泛之辈。方氏师徒不过三人而已,讨不到什么好处。即便加上埋伏于庄外的杀手,也无必胜的把握。再说他们的目标是妹妹你,若是妹妹已然离开,和贵属撒气又有何用?不过增加无谓的伤亡罢了。至于郁氏兄弟,郁且镛唯唯诺诺,郁且痕色厉内荏,都不足为惧,妹妹无须担心。”
“常姑娘所言甚是!”常芙蕖话音刚落,负责打头阵的郁且狂便接着说道:“再者方伯伯、齐兄和青鸳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定不会和钟叔他们起冲突。且痕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和寻常武夫切磋几招还可,若是敢和钟叔对抗,不过是自寻死路,故而徐姑娘无须担心。”
听了常芙蕖和郁且狂的话后,徐云怡才放心了些。对于钟叔和其他护卫的本领,徐云怡是信得过的。毕竟他们都是锦衣卫出身,功夫可想而知。荀叔虽然不是锦衣卫,但自身的功夫也不赖,也不惧一般习武之人。
若是将朱砂和青黛留在书房外面,徐云怡定会担心她俩的安危。但朱砂和青黛已跟自己而来,徐云怡便无须过于忧心了。
想到朱砂和青黛时,徐云怡突然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先前在书房外面时,常芙蕖曾说要朱砂和青黛跟着自己进入书房,好伺候自己。可按她当时所言,书房既是净友庄秘密之地,外人不得随便进入,又岂能让朱砂和青黛这两个小丫鬟进入?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一切都是常芙蕖故意为之!
不错,这的确像常芙蕖的风格。徐云怡心想昨日她便花了大把的心思和时间考验自己,好确认能否将太祖留下的话转告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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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所作所为,倒也像她一贯擅于伪装和隐藏的性格。
于是徐云怡问道:“适才所言所为,想来都是常姐姐所设之计吧,我们不过是被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几枚棋子,姐姐才是背后真正的棋手。”
“妹妹好聪明,这么快便看破了幕后之局!”常芙蕖并不否认,而是笑着答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所设之计。只不过我设计不是要害妹妹,恰恰相反,我乃欲救妹妹!”
当徐云怡和郁且狂早上来到净友庄时,常芙蕖便已在暗中观察他们。她想看看徐云怡到底能坚持多久,若是始终找不到宝物,徐云怡又会作何反应?这也是她考验徐云怡的项目之一。见徐云怡从清早找到晚上,中间还关心护卫们会饿肚子后,徐云怡成功通过了考验。
正当常芙蕖准备现身,将太祖当年留下的话转告徐云怡时,她突然发觉还有人躲在暗处。于是她先不声张,而是悄悄地弄清了躲在暗处的人的底细。
常芙蕖发现躲在暗处的共有两伙人,一伙是郁且镛和郁且痕两兄弟,另一伙是一群蒙面人,具体身份暂不可知。
常芙蕖明白这两伙人都是有备而来,所图也是太祖留下的秘密。徐云怡今晚若想离开净友庄,只怕有些困难。思来想去之后,一个计策浮现在常芙蕖到的脑海里。于是她率先现身,先告诉徐云怡自己便是鄂国公之后、芙蓉浦之主,还悄声对徐云怡说了一句话。
和徐云怡说完话后,常芙蕖又故意来到郁且痕和郁且镛藏身的假山旁,引出了他们兄弟二人。在郁且痕的威逼之下,她假装贪生怕死,便也悄声对郁且痕说了一句话。
先后悄声对徐云怡和郁且痕说了一句话后,常芙蕖又告诉他们有人埋伏在庄外,还让郁且狂把埋伏在庄外的方氏师徒请了进来。
听常芙蕖讲完事情的始末后,徐云怡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但很快她的脑海里又浮起一个疑惑,于是她又问常芙蕖:“既是如此,敢问姐姐,太祖当年所留究竟是一句话还是一封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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