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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芙蕖

    徐云怡几乎是把净友庄的东侧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毫无发现。

    正当她感到又困又累时,郁且狂和钟叔等人迎面走了过来,众人皆面带丧意,看起来也没有发现。

    还没来到徐云怡跟前,郁且狂便大声问道:“徐姑娘,可有发现?”

    徐云怡摇了摇头。

    郁且狂已猜到徐云怡定然也和自己一样,也不会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故而也没感到特别失望。

    此时已是亥时,天上有些乌云,月亮并不甚圆,有一大半还藏在了乌云之后。来自太湖里风呜呜地吹着,若是一个人呆着这偌大的庄子里,定会感到不寒而栗。

    “此处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主人是生是死。若主人真遭遇不测,也不知他将太祖传下的宝物藏在了何地。”徐云怡轻声嘟囔道。此时她感到身心俱疲,疲倦之下竟忘了郁且狂在汉王麾下,不该和他说起这些事。

    郁且狂脸上的丧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信的笑容,“既是鄂国公之后,又岂会轻易为人所害?想来是姑娘多虑了。”

    看到郁且狂那个自信地笑容,又听了他的话后,徐云怡突然发现了一丝希望,于是她急忙问道:“相公是说鄂国公之后未遭毒手?”

    郁且狂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

    “你倒是说呀,总在关键时刻卖关子!”青黛是个急性子,见郁且狂不肯答话,她便忍不住催促道。

    徐云怡也想催催郁且狂,但她的性子比青黛更沉稳,也更了解郁且狂的性情,故而才耐心等待郁且狂回答。

    就在这时,假山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郁相公所言不错,先祖当年纵横天下,吾辈纵使不济,也不会轻易为人所害,否则岂不辱没先人威名?

    “徐盈盈,她怎么也来了?”听到这个声音后,青黛忍不住奇道。

    声音甜美,娇若鸟鸣,确实像徐盈盈的声音。

    伴随着青黛的疑问,一个身着藕色纱衫的女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正是徐盈盈!

    徐盈盈依旧身着藕色,薄纱做成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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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衫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柔飘扬。似乎想要给徐盈盈光亮,月亮也从乌云之后逃了出来,照亮了徐盈盈脚下的路。月色下徐盈盈缓步而来,轻柔的纱裙和乌黑的秀发随随风起舞,给人以仙气飘飘之感。

    若非早就认识徐盈盈的为人,徐云怡一定以为迎面走来的是个不食人间见烟火的仙子,或是一个闲居山林、不问俗事的隐者。

    钟叔的脸又一次因为羞愧而涨得通红:他自负武艺高强,认为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接连被人接近而丝毫不知。早上时是郁且狂,现在又是徐盈盈。

    他是徐云怡身边的第一护卫,身为第一护卫,却接连让人接近徐云怡,这让钟叔感到羞愧。

    月光均匀地铺在地上,徐盈盈踏在月光铺成的地毯缓缓走来,神色格外宁静,与那个在徐府争强好胜又极爱炫耀的千金小姐判若两人……

    等徐盈盈走近后,郁且狂便笑着对她说道:“常姑娘来了!”

    徐盈盈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格外宁静,不见任何悲喜之色。

    徐盈盈未开口答话,徐云怡却感到满腹疑问:郁且狂明知她叫徐盈盈,为何却称其为“徐姑娘”?昨日在徐府比赛时,徐盈盈是那样锋芒毕露,与她那仙气飘飘的外表格格不入,为何今晚又变得如此宁静?

    朝郁且狂点了点头后,徐盈盈便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徐云怡,“我知姑娘此刻定是满腹疑问,今日之所以前来相见,一来是为解姑娘心中之惑,二来也是告知姑娘太祖当年留下的话。”

    虽然相识只有短短两日,但在徐云怡的印象里,徐盈盈既爱四处炫耀,又格外争强好胜。徐云怡一直不屑于她的人品,因而当听到徐盈盈竟要告知自己太祖当年留下的话时,徐云怡立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看到徐云怡的神情后,徐盈盈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答道:“其实我不姓徐,也不叫徐盈盈……”

    “那你姓什么?又叫什么?”青黛抢着问道。

    “我姓常,名叫芙蕖,家父名叫常怀恩。”徐盈盈答道。

    听到常怀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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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后,徐云怡情不自禁地问道:“常怀恩?可是鄂国公养子常怀恩前辈?”

    徐云怡曾听太子夫妇说过芙蓉浦的传人乃鄂国公常遇春养子常怀恩,虽是养子,但鄂国公却视常怀恩如亲子。鄂国公英年早逝后,常怀恩一直在军中服役,后来被太祖选中,成为芙蓉浦的传人。

    既然徐盈盈,不,该改名叫常芙蕖了。既然常芙蕖称常怀恩为家父,那么她难道是芙蓉浦的现任主人?

    果然如徐云怡所想,常芙蕖继续说道:“正是!家父已于五年前离世,历史之前,他老人家已将当年太祖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

    听常芙蕖说到常怀恩已然离世后,徐云怡便关切得问道:“常前辈可是寿终正寝?”

    徐云怡深知汉王性情,知道他定会对芙蓉浦传人动手,因此才问了常芙蕖这个问题,好确定是否又有功臣之后为汉王所害。

    常芙蕖也明白徐云怡为何会如此询问,便朝徐云怡行了个礼,答道:“多谢姑娘关心,家父生于前元至正十五年,卒于永乐十六年,离世时已然六十有三,确实是寿终正寝,并非为他人所害。”

    徐云怡这才舒了口气,答道:“虽说前辈离世,吾辈不甚感慨。但好在前辈毕竟是寿终正寝,不像木樨坞的刘琼前辈为汉王所害。如此一来,汉王也少了分罪孽。”

    就在这时,常芙蕖突然说道:“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眼见也未必为实,相反眼见恰恰可能是误导,恰如姑娘亲眼见了木樨坞的惨况,但当年的经过未必就如姑娘所想。姑娘冰雪聪明,但毕竟涉世未深,不知政坛之人所做、所言大多不可信。譬如汉王之话固然不可信,但太子、赵王乃至当今皇上之话也未必可信。”

    “常姑娘所言甚是!”常芙蕖话音刚落,郁且狂便大声叫好。

    徐云怡觉得常芙蕖所言确实有理,但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想不明白,于是她不再想常芙蕖适才所言,转而问她为何改名徐盈盈,又为何要与自己进行多场比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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