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见掌门有私话说,给司徒筠一个眼神。
“小妹,该回去了。”她会意地走到司徒瑶。
小家伙想留下,被姐姐的眼神给劝退。二人跟在玉璇身后,消失在大殿内。
白藏手臂碰了碰双目紧闭沉思状的玄英,“师弟,二师兄的事如何处理?”
玄英语气平淡,眼皮子也没抬起,“七日后,按要求交换。”
白藏摇摇头,喟叹一声,“二师兄的胆子和实力不匹配,可惜。”
“肃静!”诸葛琛第一次听到大师兄的声音,低沉如震。
“琛儿,可有力量牵动你?”玉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三个木盒,他放了两本符合紫微命身的经法,偏偏选了那本每次必有的除乘经。
虽然猜中七八,他依然问了出来。
“那个玉坠,指引我。”诸葛琛不假思索地说道。胸口那股热流还在,等着他拿起那本经书。
玉烛原也没将玉坠放在心上。
总角孩童住在寒江的破草棚,纵然是帝星入命,没有特殊的宝器傍身定是不成。
得“琛”字而化,钻入体内,他也探查过,对经脉有滋养之功,由此放心。没想到此时竟又发挥了作用。
“你上前来,站到案上。”
三位师兄静静地候着。
玉烛从广袖中拿出一个双掌大小的星盘,通体紫黑,上面的颗颗星辰闪着精芒,散发着幽深的气息。
诸葛琛双目紧瞪,星盘的气息让他莫名舒适起来。
玉烛观察着他的气,在见到星盘的一刹,暴动不已,随时要扑过来。
点亮星盘,群光飞起,星罗棋布,几人骤然身处宇宙之间,视野内星辰如阳,璀璨滚烫。
这等阵势,终将玉坠引了出来。
与星辰的共鸣,让玉坠从无到有,重新凝聚,虚体化作实物。
“这···这是什么宝物?消散了还能自己凝聚?”白藏瞠目结舌。
八道肃穆悠古的卦象飞出,和星辰贴合,顿时,星盘被八卦控住,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运行起来。
星辰四象逐个闪烁,最后在苍龙宿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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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武仙坠!纵知你是诸葛后人,不成想是武仙侯的直系。”玉烛语气有几分萧索,昔日的景象让他增添几分苍暮。
诸葛琛不知不觉挂上泪痕,瞧着那星象,情难自禁,伸手正要触摸,武仙坠再次消散,卦象眨眼崩碎,由实归虚,飞入他体内。
“既如此,你会选择除乘经,在情理之中了,”玉烛收拾心情,将经书递给他,“除乘经分两篇,开神明体篇,凝经照脉篇。全宗也只有玉璇修有小成,不懂之处,你自可前去请教。”
说罢,一道木令飞出,钻入诸葛琛的怀里,“有宗主令,曦女宫不会拦你。”
三位师兄此刻的目光由惊叹转为嫉妒。
宗主令,他们入门这么多年,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眼下却直接送给小师弟,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了。
青阳神色飘过一丝落寞,旋即将诸葛琛从案上抱下来,“师弟,今后当以一肩之力挑起全宗,全要仰仗你了。”
诸葛琛木木地点点头,虽然被抱在怀里,肩上却增出几分力道。
白藏第一次见大师兄说这么多话,那种心情他自然能理解。
玄英无心于此,唯独对那诸葛直系留有关注。
“师父,弟子记得帝宫和诸葛家有些约定。他们对紫微不应当放任不管。”
“四师弟,你将为兄的疑惑给问出来了。”白藏说道,小师弟这么好的帝星竟然无人问津,于情于理不合。
玉烛沉思起来,帝宫弟子只会收紫微入命,导致他们传承艰难,常常走到绝迹的边缘,虽说称宫,规模实际不过几人而已。
他们的威势胜在功法强悍,只要这一世有弟子传承,同辈第一必然出自于帝宫,诞生之初从未变更。
那草棚恐怕有玄机,遮掩了气机,让帝宫的人察觉不出。
“坏事!太商宗恐怕要有不速之客了。”玉烛语气先是一烈,又叹口气,来便来吧,自己这把老骨头,不动弹是不行了。
话音才落不就,一道雷震之声便传来。
“玉烛老道,这时候才发觉,晚了点。”
嗖嗖嗖!
几道身影速如飞星霸道地破入太商宗,那玉石板的地面骤然碎裂,蒸腾的气海呼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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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五座台阶都显得摇摇欲坠。
“何人胆敢闯我宗门!”一道怒气骤然射出,直奔那几道身影。
还未近身,便被击碎。
六位师叔全部现身,对这不速之客,心生怒意。
玉烛瞬身来到殿外,“众弟子回避,不要被波及!”
诸葛琛连忙赶出来,只瞧见下方八道身影,为首者面目坚毅,身材壮实,一身赤黄色长袍猎猎作响,他的炁最为浓烈。
身后七道身影,男者高大魁梧,女者英姿飒爽,容貌都非绝色,那股气势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高皇君!两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霸道而来,意欲何为?”玉烛飘然落地,六道身影紧随其后。
“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高皇君目光锁定在诸葛琛身上,果然是紫微命身,还有左辅右弼!完美的命格!
他身后的七人同样注意到特殊的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喜意,诸葛家所言不假,为我帝宫而存在的子弟。
诸葛琛被八人炽热的目光烧灼地受不了,转身便想离开。
忽然一股庞大的吸力,他身子腾空,控制不住地翻滚,直直飞向下面。
玉璇玉臂一抬,纤纤玉指拈着奇诀,稳住他的身子,将他送向自己的身边。
“放肆!我帝宫的人,你也敢夺。”那名出手的女子怒斥一声,纵身飞来。
玉璇见对方来势凶猛,灼热的炁带着焚烧之感,轰轰打来,莲足轻点地面,惊鸿一飞,将诸葛琛接入怀里,后撤几丈。
见人没拿回来,又有两人要动手,玉烛怒气上涌,袍袖一甩,天地骤然昏暗,将在场的人视觉感官直接剥夺。
“贫道不爱动手,诸位若真想来,我不吝赐教!”
高皇君面色一紧,这老道的道法果然玄诡,他此刻完全感受不到双眼的存在,即便炁能感知周边,但是全然靠炁,损耗极大。
“太商掌门,我帝宫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不动声色劫我弟子,得给个说法。”
“此言差矣,琛儿是我在寒江草棚所遇,与你帝宫和诸葛家所定的子弟不是一人。”
“玉烛掌门,谎话也这般随意,寒江从无人迹,又何来草棚?”与高皇君有些相似的男子反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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