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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珈宁继位血煞

    好似能划破天际的凄厉叫声,令沈婳不自觉往胤祯怀里缩了缩。

    莲花听声回头,只见陈丰已然倒下,环视一圈,自知寡不敌众,从怀里掏出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砸,瞬间炸开一片白色不透明的烟雾,趁机逃走。

    “不必追了!”胤禛抬手。他望向莲花消失的方向,眼里有高深莫测的复杂情绪。

    陈丰的手下也是群龙无首,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逃命去了。

    一时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了他们寥寥几人。

    ……

    珈宁看着陈丰伤口处流出的汩汩黑血,知道那箭上淬了剧毒,如此便是药石无灵了。

    “别丢下我。求求你丰哥。”珈宁旁若无人的,将头贴在陈丰的额头,单薄的身躯在风中犹如一张残破的纸片。

    “宁妹。我,怕是要食言了。那时候,我说过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的。”陈丰紧紧握着珈宁的手。

    “你是在保护我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珈宁肩膀不停的抖动,发出一声声的抽泣声。

    “宁妹。”陈丰咳嗽了两声,犹如一个血人。“不要哭。”他伸手艰难的拭去了珈宁满脸的泪痕,只是他擦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珈宁落泪的速度。

    “丰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你拉进来,如果那时候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一步步直到今日,走向死亡,都是我。”

    珈宁望着陈丰,两个眼睛哭的肿起来,泪还在流着,肆无忌惮的滴在陈丰的衣服上。

    “宁妹,不要这样。如果当初不是你把你仅有的饭菜给了我,我早就饿死了。”陈丰眉头深皱,身体猛地一抽搐,眼睛里越来越迷离。

    他几乎是咬着牙撑着最后一口气,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对珈宁道:“宁妹,这一生,我不悔无怨。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要好,好的……”

    陈丰的手从珈宁的脸上重重跌落。

    “丰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沈婳看见珈宁犹如石化了一般,在陈丰的尸体胖静默无声的流泪。然后突然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沈婳拉住胤祯想要往前赶尽杀绝的步伐低声道:“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切,已经得到教训了,放了她吧。”

    “除恶务尽!若儿。”胤祯对于沈婳的行为,恨铁不成钢。

    “走吧,胤祯,当我求求你,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沈婳嗅了嗅鼻子,不忍再待下去,同为女子,她太能感同身受。

    胤祯拗不过沈婳,对珈宁道:“珈宁,你记住了,今日是福晋饶了你一条命。你好自为之。”说完愤慨的转过身子,无奈离开。

    珈宁在陈丰的尸体旁,从白天坐到黑夜,她的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只觉得生命里一丝光亮也无。

    他从陈丰怀里掏出血煞的令牌,然后背起陈丰一步步往血煞走去。

    她原本想如果这次能和陈丰逃过此劫,就好好的做一对普通人,可老天爷,大约是恨毒了她,所以连陈丰的命都拿走了。

    她足足走了一夜,才将陈丰带回血煞安葬。

    天刚明时,梳洗完毕的珈宁走入血煞的正堂,将令牌摊开给众人,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从今天起,我就是血煞的盟主,我肚子里是上任盟主陈丰的孩子,有谁不服的,现在便可以提出意见。”

    血煞众人都是见过珈宁的,知晓珈宁的心机和手段。也知道陈丰和珈宁的关系,更何况珈宁如今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继位。因此并不敢有所异议。

    见众人不做声,沈婳将写好的信件递给左护法道:“想办法混进宫,把这封信交给太子。”左护法白羽应声而去。

    毓庆宫里的胤礽正因为户部尚书的事急的焦头烂额,忽见有血煞标志的信件传来,忙惊喜的打开一看。

    片刻后,胤礽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虽说本太子此局失了一个户部和部分钱财,但血煞能重新收归己用,也算是扳回来一局。”

    ……

    经此一事,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沈婳由于忧思太过,又情绪翻涌,已然出现了小产的迹象。

    叮当冷着脸,给沈婳实施了软禁,让她躺床上保胎,每日给她熏艾,做各种食疗补身体。

    火灾的事儿也查清楚了,太子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爽快,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十分主动积极配合调查,也拿出了不少积蓄,帮着一起重建房屋。

    康熙果又十分欢喜,很快便解了他的禁足,并且还借着嘉奖的名义,赏赐了许多财物。这样一算下来,等于是又给他补上了。

    但此事到底是给康熙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便决定再次南巡,一为治河,二为查一查各州府的官员。

    临行之前偏宫中又发生太监与各宫女子认亲戚、叔伯、姐妹的事。弄的宫中乌烟瘴气,康熙不胜烦扰。

    康熙便不由得想到了被禁足的惠妃,忖度了半日,觉得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是决定将她放出来管理六宫事。

    消息传到沈婳耳朵里的时候,她也只是说了句:“惠妃好计谋,便也懒得再管此事。”

    沈婳很想跟着康熙南巡,看一看三百多年前的金陵城是何样风景。可康熙却说她还有两个月就临盆,断然不肯带她。

    沈婳为此不开心了好久,康熙只好应允下一次一定带上她,沈婳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一晃又是两个月光景,正是一年中春意最好的时候。沈婳的铺子也终于重新开了张,靠着年前商议定的婴儿服饰和纸尿裤,生意依旧稳坐京城头把交椅。

    叮当因为误打误撞成了京城医药界的领头人,便根据沈婳的建议,统一了药品的价格,杜绝了暴利的现象。

    全城的药店都开始实行初一十五义诊模式,不收诊金,只收药钱。一时京城百姓无不对沈婳歌功颂德。

    有了钱,沈婳又开始盘算起更大的生意。索性将存仁堂旁边的铺子也盘下,做了个专做食疗的餐饮店。

    再怎么说食物也比药好吃,再加上叮当的食疗方子确实有效用,因此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四月初三这日,子时刚过,沈婳揪着胤祯的臂膀痛苦的喊道:“胤祯,我可能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