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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室春色奈何宁

    胤礽看着怀里的珈宁,有一种凋零的美,这种极致的颓丧感,让他恍惚想起记忆里,也曾有一个女孩子,在冰冷的雨夜,衣衫不整的被拖出汗阿玛的乾清宫,而后匍匐着跪倒在自己脚前,哭着求自己收了她。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只是那夜的雨太大,女孩子满脸缠绕的都是湿透了的长发,看不清脸。

    “太子,抓到明德了。”太子亲信骑马而至,胤礽看着珈宁的眼里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欣赏。

    胤礽抱起珈宁,往胤祯府里赶去。

    ……

    胤祯的卧房。

    仲夏夜的夜半时分,蝉鸣正是最疯狂的时候,惹的人心绪躁动。

    天气炎热,胤祯的伤口因此总是时常发作。

    “嘶。”胤祯下腹传来一阵刀刻斧凿的疼痛,不由得满身大汗的醒了过来。

    睁眼只见沈婳着一件青色的,家常旧的双叠挽袖衬衣,长发垂地,枕着手臂,半跪着睡在自己床侧。

    衬衣的领口处因为怕热,盘扣被沈婳解开,隐隐能看见沈婳胸口裸露的雪白肌肤,和耸起的修长锁骨。

    胤祯悄悄直起身,沈婳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红彤彤的鼻尖和脸颊,上面长着少女独有的细密的绒毛,绒毛上还沾着些微微汗珠。

    沈婳的呼吸声一下下的,规律轻柔,偶尔的嘤咛听起来,像只温顺又黏人的小猫。

    这样炎热的天气,沈婳一天要洗三遍澡,周身缭绕的都是挥散不去的玫瑰香气,争先恐后闯入胤祯的鼻尖。

    胤祯觉得自己快要陷入这样的睡美人图里,不觉得就看痴了。

    胤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心中爆发的念头。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婳,眼神里满是快要溢出的占有欲。

    “就亲一下,她应该不会醒吧。”胤祯俯下身子,将唇贴近沈婳。

    沈婳不知道是不是缺钙,突然间身体抖动了一下,一脑门直接砸在了胤祯的颧骨上。

    沈婳吃痛的“哎哟”了声,揉着自己的额头醒来了。

    胤祯立刻弹开,笔直坐好不敢乱动,沈婳从嗓子里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揉了揉眼睛。

    沈婳伸了个实实在在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缝着眼看到胤祯眼神慌乱,十分惊奇,嘴巴还没合上,含糊不清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的跟个僵尸似的,你要演鬼片哪。”

    胤祯搓着双手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我伤口疼,睡不着。”

    沈婳眼神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看着胤祯道:“如今天气热,伤口容易化脓。你快躺下罢,我看看你的伤口,给你换个药。”

    胤祯喜滋滋乖巧的躺下了。

    沈婳起身拿过金疮药和卫生巾,解开胤祯内衣的系带。胤祯情难自已的伸手握住了沈婳的手臂。

    “别闹,我只有一只手。”沈婳晃了晃手臂,示意胤祯松开她。

    胤祯只得鼓着嘴悻悻然松开了握住沈婳的手臂。

    沈婳将胤祯内衣掀开,小心翻开附着在伤口上的卫生巾,见伤口依旧狰狞可怖,红肿不堪,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不禁出声骂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伤口还是这样!”

    胤祯看着一脸不悦的沈婳安慰道:“这才刚一天,就是再好的药也需要时间的,别担心。”

    沈婳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方想起时间刚过了一天。胤祯见沈婳这副模样,低低的笑了。

    沈婳拔开金疮药的瓶塞,将金疮药倒在胤祯的伤口上,药物刺激的疼痛,使胤祯好看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很疼吧。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沈婳手上动作加快,希望能减轻一点胤祯的痛苦。

    胤祯看着刚睡醒一脸酡颜的沈婳,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再次迸发了出来。

    胤祯克制的用一只手将薄被抓出皱褶,企图让自己内心的野兽冷静下来,然而当沈婳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时,一股酥麻的感觉迅速贯穿了他全身,他看见自己心里的那头小兽,夺门而出。

    胤祯快速的抬起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抓住沈婳正在上药的手,将沈婳拽向自己的怀中,按住薄被的手,立刻抚上沈婳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物,胤祯能感觉到沈婳身上灼热的温度,不自觉箍紧了沈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令沈婳措手不及。

    “隔这么远怎么上药?”胤祯低沉的嗓音分外迷人,夹杂着坏坏的挑衅。

    沈婳两眼似睁非睁濛濛的看着胤祯,待她清醒过来后,浑身充斥着自卫、戒备的神气。

    “放开我,这样会压到你伤口。”沈婳避开胤祯的眼神,用力想要挣脱胤祯的束缚。

    “不碍事的。”沈婳只觉天旋地转,胤祯扣着她的腰,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那双黑瞳里闪着骇人的欲,好似一头猛兽,随时准备将她吞没。

    床笫小小的方寸之间,只有两人凌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缠缱绻出极为暧昧旖旎的气息,沈婳觉得自己需要的氧气又不够用了。

    沈婳避无可避,胤祯滚烫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的扑在自己的脸上,眼看就要将自己灼伤。

    胤祯的吻快要落下的时候,扣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珈宁的嗓音很冷,甚至带着些难以言说的凉薄:“爷,福晋,妾身来请罪了。”

    屋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沈婳立刻推开愣神的胤祯,连忙从床上爬了下去,跑去给珈宁开门。

    ……

    只见珈宁一身素服,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簪珥珠饰一样未戴,脸上一点妆粉未见,脊背挺直的跪在房门口。

    “你有什么大事竟然要脱簪请罪?”胤祯咳嗽了两声,面上仍残余些不正常的潮红。

    珈宁深深地跪拜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爷,福晋,刺杀案的主谋是妾身的阿玛。”

    闻言,沈婳和胤祯俱是一惊,互相不可置信的回看了彼此一眼。

    珈宁像是藏了极大的悲痛,声音轻飘飘的继续哭道:“早上阿玛来见过妾身,大有要劫狱的意思,妾身思前想后,不敢包庇阿玛。因此,下午太子爷来的时候,便告诉了太子爷。”

    沈婳和胤祯面面相觑,还未消化的了珈宁的请罪语录,远处春伯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也传了过来:“爷,福晋,皇上口信,命您们立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