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游龙锁乃是中品法术,一般要金丹境界以上的才能驾驭,因其实一个强力的束缚法术,一旦释放之后会从对方脚下升起一条水龙盘踞在对方身上将其手脚腰身都箍紧。
本来这张法术是张枫他师傅给他的保命符,并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哪里想到他会在这里用在大牛身上。
此时大牛身上盘踞着一条粗大的蓝绿色的水龙,自下而上从小腿到肩膀盘绕了四五圈,龙头正对着大牛,好像随时有可能张嘴吞了他似的。大牛使劲挣了挣,没想到以自己的力气竟然挣不脱。
邋遢老头一开始已经准备出手,但看到大牛涨红了脸使劲的抬着两个膀子,但那水龙盘绕的圈只被挣开一点点就又紧了回去。见到这一幕,邋遢老头反而不着急出手了,因为他没想到大牛的力气会有这么大,要知道这游龙锁的龙字可不是乱取的,据说这束缚之力真的能媲美一龙之力,炼制一张此符要消耗掉一个金丹期修士三年的功力,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要是寻常弟子被这游龙锁锁了,早就因为双腿被束缚的合拢到一起导致中心不稳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大牛现在双腿虽然被龙尾所束缚,但两腿依旧分开站立,两只手还能在胸前撑开一点位置。
邋遢老头被大牛这一身蛮力给惊到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禀气奇差无比的大牛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虽说如此,但这也是大牛的极限的了,他终究还是撑不开这游龙锁。
张枫在用了这张中品的游龙锁之后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他走到大牛面前,贴着大牛的耳朵小声说道:“一个破劈柴的,装什么装,牛问问?就算你问个真仙也不能让你这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又办法修行。上次我去取药,你竟然敢装作陆长老的弟子戏弄于我,哼。认输吧,红棉是我的了。”说完一拳打在大牛的脸上。
“陆长老,这算是我赢了吧。”
“不算,他还未认输,也未曾倒地不起。”
张枫闻言眉头一皱,反身回去又用拳头打大牛的脸,大牛的两个嘴巴被打的高高的肿起,唾液伴着血液一同流出,但就是不倒下。
在这广场的更高处有一观雨亭,此时有几人在里面一边饮茶一边看着下面的比试。
此时一个美艳的女子开口说道:“本来还不知道这次长天峰收的那个水灵根的弟子是哪个,这下可好,这游龙锁一处大牛都知道了。周师兄真是舍得啊!三年修为,就为了给弟子炼制一道保命符,不过说来也是,我要是收了这么一个天才弟子指不定也会舍得。”女子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那位面色有些狠厉的周姓男子。
周渠看着下面品台上正在耀武扬威的张枫脸色铁青。想不说自己耗费修为的一张灵符就这样浪费掉,就说那叫大牛的少年,那是能随便打的吗?
不说别的,刚刚掌门才澄清过那牛问问并不是陆师兄的弟子而是个不能修炼的药童。而自己这弟子不知怎么的就要去和这药童比试,还用出了自己的游龙锁。
有一儒雅的白衣男子正依靠在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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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靠上,专注的看着山下平台上的比试。周渠来到他身后抱拳道:“掌门师兄……”
白衣儒雅的男子自然就是这玄牝宗的掌门青玄道人,也是上次在香草轩给大牛延寿丹的那位,也是邋遢老头的师弟。
“无需多言,这事不怪你。”白衣男子摆手道。
乔婆婆看了眼白衣男子:“陆师兄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他找一个禀气差的不能修炼的人当药童,这显然是要告诉我他不愿意再收弟子,他这是在故意做给我看啊。哎!”
乔婆婆安慰道:“掌门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当年陆师兄的弟子萧晨子是他自己堕入魔道,掌门你才下手斩杀,这事情怪不得你的。”
“乔婆婆你有所不知,当年那萧晨子乃是为了救人才身染魔气。当时他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最后拼着重伤才斩了那魔族。只是,那可恨的魔族竟然在临死前将一身魔气都转移到了萧晨子身上。”
“那孩子害怕极了,回到宗门后立马就去找师兄。师兄虽然精通炼丹之术,可对萧晨子的一身魔气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将其一身魔气镇压主,但到底是不能根除。”
“此事师兄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而那是正是正魔两道交战最频繁的时候,我那日刚与魔族交手回来就看见地焰峰有一弟子全身魔气涌动,杀红了眼睛的我只一剑就将其头颅斩了下来。”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那日师兄刚好不在,萧晨子体内的魔气镇压不住被我当做魔教给杀了。师兄回来看见了,抱着萧晨子的头颅大哭。从那以后,师兄就再也没收过徒弟了,整个人也变的邋里邋遢蓬头垢面,把自己关在地焰山再也不肯出来走动。”
“前几天,我听说地焰峰有个叫做牛问问的弟子还挺高兴,心想师兄终于肯原谅我了。可那天在香草轩见了才知道,那个牛问问只不过是个连玄天鉴都不能通过的凡夫俗子罢了,师兄还是没有原谅我。”
观雨亭里一片沉寂无声,他们每一位都是玄牝宗的各峰峰主,但此时没人插的上嘴。
“快看!”正在这时,流霞峰峰主林雪指着下方叫道。
众人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场间的形式又发生了变化。
张枫的拳头还没有停下来,大牛忍受着,忍受着,然后就想到了自己上山这半年来的遭遇,先是禀气不行要被强行赶下山去,接着好不容易进了地焰峰缺还是无法修行,为了留在山上要帮一个邋遢老头整日劈柴。再看这张枫,是师傅传授功法,修炼的慢了还能有丹药辅助,筑基了还有灵石加速灵气积累,来比试还有珍贵的灵符可以用。
大牛有些不明白,难道只因为禀气的差距就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如此不同吗?
大牛不甘心,为什么能不能修行要凭借一面镜子说了算,同样是筑基,自己的丹田内也有灵液,凭什么自己就只能束手待毙。虽然从来没人教过她任何法术,也没人教过他如何调用丹田内的灵液,但大牛倔强的抗争着,倔强的运行那一套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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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的九转游龙决,希望可以摆脱这游龙锁的束缚,希望可以摆脱命运的不公。
或许是丹田的灵液听见了大牛的渴望,又或是其他说明原因,原本死气沉沉的丹田突然动了起来。原本大牛通过吞食燕翎米所积攒的少许灵液是就像一潭死水,那此时就是这潭死水的水面上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风起,云涌,灵液气化重新便为灵气重新回到了大牛的经脉中,一转,两转,三转……九转……经脉内的灵气疯狂的不停的转动着。灵气的转动带起更猛烈的风,风带动更多的灵液气化进入经脉,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丹田中的灵液一滴不剩,而经脉中的雾态灵气浓郁的伸手不见五指。
丹田中的这一切变化无人能看见,也无人能知晓,不过他们看见了另外一件事情。
此时张枫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最后的灵气在给大牛发几根寒冰刺,突然,大牛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张枫被吓的连忙后退,还差点摔倒。一直坐在椅子上捧着茶壶的邋遢邋遢老头突然站了起来,茶壶摔倒了地上。
只见大牛的头发根根朝上竖起,嘴唇发紫,眉心一道黑线正散发着黑气,一睁眼,一双眼睛血丝满布。
“不好!”观雨亭内,那白袍的掌门说完就从亭子里跳下飞身朝这边赶来。
大牛轻松的把膀子从游龙锁探出,然后毫不费力的像扯断草绳一样的把身上的游龙扯断。
大牛感受到了,这是灵气在经脉内涌动的感觉,这感觉真好。
接着大牛看到了此时被吓的跌坐在地上不住往后缩的张枫,觉得此人好生讨厌,于是举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尔敢?”一身白袍的掌门点脚拦在张枫面前,随即张枫的师傅周渠紧随其后也拦在大牛的面前,周渠更是不知从那取了一柄剑指着大牛,好像大牛胆敢在上前一步他就要出手的样子。
紧接着,观雨亭中又飞下两道遁光,分别是乔婆婆和那刘霞峰的美艳女子。红棉见乔婆婆来了,赶紧跑到其身后小声叫师傅。
乔婆婆伸手拦住红棉不让其靠近,然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掌门,这应该是入魔了。”
青玄道人当然知道这是入魔,乔婆婆这是在提醒自己决不能放走这个入魔之人。
“入魔?”邋遢老头本来一直愣神的站在椅子前,手上还保持着端茶碗的姿势,直到听到乔婆婆说道入魔二字,跟着念叨起来:“入魔了?入魔了!入魔,入魔……”
“掌门,怎么办?”乔婆婆问道。
青玄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先拿下吧,稍后再处理。”
一旁的周渠正要动手,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人来拦在大牛身前:“我看谁敢动我弟子!”声音震彻寰宇,吓的周渠握剑的手为之一抖。
青玄道人看着此时的邋遢老头,发现此刻他的背好像不佝偻着了,虽然还是蓬头垢面,但整个人又变的高大起来。这一声谁敢动我弟子仿佛就是喊给自己听的,仿佛他现在身后站的就是当年的萧晨子一般。
要是这一声怒吼能在当年及时来到该多好,青玄道人如此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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