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求你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吧。”大牛有气无力的哀求道。
大牛此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四周一片漆黑,明明自己还有知觉,可却有手不能动,有眼不可视,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等待也失去了意义,大牛无数次哀求那位买下自己的公子也失去了意义。不知又过了多久之后,大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昏厥了过去,也好似获得了解脱。
远处有座高山,山峰高耸入云,山周围还簇拥着七八座低矮的小山,宛如众星拱月。此刻,在其中一座小山的上方的天空中突然一阵波动,从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光着身子浑身写满了各色的奇怪符文,左手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佩剑。
此人刚走出来发现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出,口中急呼“承”。紧接着便听“噌”的一声,那布满白鳞的剑鞘便将腹中的剑吐了出去。寒光闪闪的白剑出窍后先是飞荡了一个圆润的小圈,然后在一个古树的树梢上接住了那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巨碑的“大牛”。大牛在稳住飞剑之后右手一掐剑诀往上一引,便又乘剑升至高出。大牛背着双手,环视四周之后,调转方向向最高的那处山飞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刚飞到一半大牛却像是装上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又坠了下去。
巨碑外,原本“死过去”的白衣公子突然抱着头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周围的六人被吓了一跳。左护法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查看情况。只见那白衣公子双手抱着头,牙关紧咬,双目血泪,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见情况严重,左护法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弹射入云,不一会头顶的白云闪了一下。紧接着,竟有一艘船破开云雾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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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来。在船离地尚有十余丈距离时,左护法就抱着白衣公子飞纵了上去。余下五人也鱼贯而入,之后船体先是回升到白云之上,接着船体划出一道弧线之后消失在了远方。
大牛的地方下面是一片树林,大牛在下坠了过程中也不知撞断了了多少根树枝,最终狠狠的砸在地上的一堆枯枝败叶之中。
一片落叶林中,身下是哗哗作响的落叶,头顶月明星稀,更高处飘着几片白云。一阵微风拂过,大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大牛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膀子涩涩发抖。大牛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发现身上那些被写满的乱七八糟的符号已经开始变淡了,但是却多出了许划出来的血痕。自己的左手握着那白鳞外皮的剑鞘,远处插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
大牛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想起了之前的情景,自己好像是做了个香甜的美梦。梦中大牛家的那块田地在大牛的耕作下收获了吃不完的粮食,父亲每天打猎都能带回猎物,自己吃饭时总能分到一两块肥肉,娘也不会再因为自己擅自夹了块肉而发货,妹妹也不再讨厌自己。
要不是太冷睡不着,大牛还想再把刚刚的梦续上。现在只好起身去找个暖和的地方了。
大牛刚想爬起来,浑身上下一阵疼痛,但还好腿脚好像都没断。大牛忍着疼痛走到立着的那柄剑旁,双手拔出长剑,再用枯草擦去剑尖上带出来的泥土,然后把剑插回剑鞘。可惜自己现在没穿衣服,不然说不定把剑摁在腰间也能像那白衣公子那样引的街旁的小妮子偷瞧了吧。
大牛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之前的公子那群人,只好先拿着剑等找到公子再还回去了。大牛看到远处的那座最高的山腰上隐约有灯火闪烁,于是抱着剑慢慢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就这样大牛一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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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多,其间饿了吃一些酸涩的野果,累了就找一些干燥的枯死的野草和树叶盖在身上休息。
傍晚时分,大牛来到一处山坳出,走着走着脚下踩到一物,低头一看竟是一具枯骨。大牛将覆盖在骷髅上的树叶拨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具人的尸骨。只是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骷髅都已经风化的所剩无几,更别提身上的衣物了。大牛一阵翻找之后找到火刀火石,至于地上的把柄长刀和尸骸身上的鳞甲都已经腐朽不堪。想到昨天路上遇到的一具猛兽吃剩下的山羊,饥饿的大牛本来想着能饱餐一顿的,结果血淋淋的肉块实在难以下咽。于是大牛把火刀当宝贝似的攥在手里继续前行。
本来兴高采烈的大牛还希冀着能再遇到一头野兽吃剩的猎物什么,结果一连走了三天除了野生的山果一头猎物也没遇到,大牛吃的脸都绿了。
终于在过了小半个月之后,大牛终于在一个雨天晚上来到了那处灯火的所在地。
这是一处在半山腰的道观,白墙黑瓦,门楣上悬着一块斑驳的匾额,黑底白字上书“天衍台”三字。
“咚咚咚。”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破旧的门被拉了开来,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老头一开门,大牛就竖着晕倒在门槛上。此刻的大牛身上披着一件用藤条和树叶制成的粗制衣服,勉强遮羞,身上占满了泥水,形容枯槁。
老头看着脚下的孩子,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一条被大雨淋湿的小狗。
大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和的窗边小床上,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山间一片寂静,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声音。
“醒了就穿上衣服出来吃早饭吧。”屋外传来老头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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