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例钱减少到只有二两,比你们少多了好不好,我不问你们几个大少爷借钱就不错了,滚滚滚。”
三个贱人连忙拍起马屁:
“七哥儿,你可真会说笑,别人不知道,咱们哥几个还不知道?你是缺钱的人吗?听说你逛窑子不但不用钱,反而是那些青楼女子倒贴给你,我了个去。”
说完,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陈不二的裤裆上,吓得陈不二赶紧拿手捂住:
“卧糟,你们几个想干嘛?”
潘明光三人齐齐发出那种咂咂咂的声音:
“七哥儿,莫非你这资本特别雄厚吗?有没有啥秘方教教我们?”
陈不二一听这话,那腰杆马上就挺起来了:
“咳咳,我跟你们说,这种需要天赋的,天生有就有,天生无就无,非药力可改变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三人又齐齐竖了一个中指,这也都是学的陈不二。
陈不二这时悄悄摸了一把汗,当着未来大舅子的面聊着去青楼的事情,这也就是古代,要是换了现代社会,非被打爆头不可。
陈不二这边嘻嘻哈哈好不开心,隔壁院子里,陈不惧却在连连发脾气。
一进家门,他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就连丫鬟送上的茶水热了一点,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不惧的夫人叫张茵茵,别看名字取得文雅,但那个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就知道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听到丈夫讲诉下午的遭遇,也是满肚子火气。
“要我说啊,就是二伯偏心自己嫡儿子,否则就老七那个为人,家里谁不知道他连本《伤寒论》都背不下来,会治什么病?
不用想,肯定是二伯将家里的什么秘方秘药悄悄交给了老七,老七又悄悄将药添加在了那药中给那老头小儿服下,这明着就是想给儿子出风头嘛。
咱家里,本来应该是长子长孙当未来家主,可大伯在宫中不管事,二伯侥天之幸得了这家主之位。人都是有私心的,定是二伯不想让大房继承,三哥又是庶出,所以才将老七推了出来。
你呀,就是太老实,做为三房的嫡子,还是长子。如果二房都有资格当家主,凭什么你就不能?难道你不姓陈,还是你是庶子?二伯这样做真正让人寒心。”
陈不惧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陈老七会治病?这话说出去,恐怕这汴梁里中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既然他不学无术,不通医理,那他之前在人前夸下海口,保证一个时辰内就让病人退烧,的确是相当可疑的事情,他必定是有所倚仗才有势无恐。
难道真的是二伯将家中轻易不示人的什么秘方交给了老七不成?
一念至此,陈不惧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气得破口大骂:
“这二伯也太胡闹了,偏心也偏得太过份了,如果让老七当了家主,咱们景室堂岂不是要成为汴梁城的大笑话了?这祖宗百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不行,这事我得跟父亲去商量商量,不能让二伯一家这么瞎胡闹下去,不能让二房把咱家医馆给彻底败了,到时咱们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张茵茵一把扯住了陈不惧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跟父亲去说,父亲在这家里有说话的份吗?咱家的事情,还不都是大伯二伯商量着来,咱父亲也只有受欺负的份。
要我说呀,你还是想想,怎么样从下个月的药材里扣点钱下来,既然这景室堂不是大房就是二房的,没咱们的份,那我们还这么尽心尽力替医馆办事做什么?
扣下来的钱,可都是咱们的,等咱们有钱了,去汴梁城中开个分号也罢,去外乡开个分店也好,总比呆在这艘破船上好,免得将来一起遭了殃。”
陈不惧一听,马上转怒为喜,笑呵呵地在张茵茵脸上捏了一把:
“老话说得好呀,果然是家有贤妻旺三代,胜过良田千万顷,那就依你,咱们赚咱们的银子,随他大房二房去折腾,反正现在家里也亏空光了,没啥花头。”
说完,两口子都心满意足的准备吃饭了。
忽然陈不惧鼻子抽了抽,“咦,娘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味?”
张茵茵也用力闻了闻,“是有一股肉香味,谁在家里烤肉?”
陈不惧忽然想到了什么,鼻子里重重一哼:
“那还用猜,定是隔壁的老七在自己院子里跟狐朋狗友一起大块大块吃肉了。明明咱们的例钱都减少了,偏偏就他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二伯这家主也太偏心了。”
“就是,这么偏心如何服众?”
如果陈不二在现场,真会气得吐血,冤枉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