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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侍郎心心系灾民,淮信千里诛佞臣

    砚文一行人经过了整日整日的颠簸,终于到了汉中城外的阴山关边界,守关士兵们招呼着驱马使者,说是要检查通关文书,砚文令淮书拨开了布帘将文书递与那士兵,士兵看了后,方才令其他小兵打开了围栏。

    淮书收回了文书后,又挥手叫住那兵,问道:“长官,如今关隘过检尚且如此严格,却为何这一路上有许多行人?”

    那兵迟疑了会儿道:“公子不知,这些人都是去其他地方探亲的,上面特许放行,我等也是听命行事。”

    说罢!淮书谢过守兵,于是拉下了布帘,却仍然觉得疑惑,便摇头说道:“探亲?可哪有探亲之人如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分明就是是些逃难的人,您说呢?”

    淮书见父亲始终垂着脸,想是其旅途劳顿,又见百姓们流离失所,心中不悦,便试探性的问了问父亲的意见,只见砚文叹息了一阵,道:“此次我入汉中前,特地交代过传信房的管事们,不用向汉中官吏传达我前往的任何消息,等入了城,我等去各地考察一下灾情,如果当真想淮信信里交代那样,汉中侍郎刘达不治灾情,不顾百姓,我必然严惩他。”

    淮书问其父曰:“这刘达又是何许人?连哥哥这样厉害的人这么多年却只是个监军,而他却做得了侍郎。”

    一时间,砚文回忆起了旧事,颇为自豪的说道:“记得当年还是二皇子的天君,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生活节俭、爱民如子,最是喜欢深入民间,体察民情,常常访走于四州四城之间,这期间也结交了许多好友,当今国丞管忧之就是天君游历关中州时结识的,也包括这刘达。”

    淮书唏嘘!心里暗想着这民间所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果真是“至理名言”啊!也难怪中原各家各户都有嫌弃自家娃儿长的不甚漂亮的,嫌弃女娃儿倒也说得过去,谁家不想出个妃子?可还有嫌弃男娃儿的,只是听别人说过当今天君也甚是喜欢秀气的男孩儿。现在想想,也怪不得这些个父母们,谁又不想简简单单的“全家升天”。

    又经过了数天的跋涉,砚文终于进了城内,话说这汉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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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势十分的险峻。

    淮书拨开布帘,便有一阵微弱的寒风迎面而来,淮书自小喜欢研究这些山川地势,不仅常常的去请教永安城中那位上了年纪的博学的老土司大管事,又曾在偶然之中得过“神秘人”的传授,虽不曾亲自验证过,倒也能猜测出这异常的寒冷天气与这风和地势有关。

    初入宫城时,砚文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亦如平常一般日常买卖,只是天气飘着小雪的缘故,显得有点不景气,可等马车行驶到离主城市中较远处的一些小道上时,才发现路上突然有许多的乞讨之人,砚文放心不下,决定下车问个究竟。

    见马车骤停,后有华服郎君下了马车,那些乞讨之人便纷纷的聚在一起,以为是有地主经过,便急忙向砚文等人聚来,砚文上前询问缘由,其中就有一老者跪地诉说,砚文这才得知,原来他们都是雪城来的灾民,今年雪城异常寒冻,鸟兽尽藏,寸草不生,而这汉中城主事刘达却丝毫不顾雪城百姓生死,白天不许他们进市,说是混的有强盗;晚上又悄悄把他们赶出汉中城,说是去外地探亲的。

    淮书气不过,连忙求父亲找刘达那小斯理论。

    砚文托李管家等人取出钱财与粮食,分些给了众人,又亲自带他们进入主城内,这才放了心,而后便领着淮书等人快车赶到了汉中府上。

    且说那位汉中侍郎刘达,突然听小的说兵司司长来了,就在府上等自个,却是一头雾水,半信半疑的又伸了好一会儿懒腰,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裤子,向府上赶去。

    不久后,刘达便在府前下了马车,又上前悄悄的问了问守门郎,只见其脸上骤然拉下,霎时间左右摇摆不定,俄而!刘达淡定下来,吸了一口长气,又拍了拍左右衣袖,便向着大堂中阔步走了去。

    大堂之上,刘达瞥见坐上果然有人,正怒目的看着自己,顿生寒气,连忙下跪叩首曰:“下官刘达拜见司长大人”见砚文仍一言不发,便连忙认错道:“小的不知大人来此,未曾远迎,望司长恕罪。”说完又连扣三首,始终不敢抬头。

    只见砚文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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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吼道:“好你个刘郎将,汉中之境,难民遍地,你身为一城之主,却只知流连烟柳地,不顾百姓生死……”

    这砚文虽不喜读书写字,但这骂人的功夫还是挺绝,当年跟在顾北风将军身边太久了,不仅学会了带兵打仗,还学会了这教育人的手艺,直说的那刘达频频认错,脸颊微红,不知是被感动的还是给吓着了。

    经过好一番花里胡哨的言语,砚文终于歇下了,刘达本暗想着等司长教训完了以后,自己能诚心知错就行了,却实在不料,这砚总司长竟剥了他的官职,又令人扒了他的大银色官府,摘了他的全银丝官帽,就这样被平日里自己常常骂笨的小兵们给拖了出去。

    刘达颇为不服,便大声反驳道:“我乃是天君钦点任汉中郎,今司长无天君令而罢免我官,我定要求天君做主……”还没等骂完却早已被丢在了府门外。

    淮书却十分忧虑,轻声细语的说:“父亲现已经不是兵司司长了,贸然剥了刘达的职,若那厮真去中原告状,必然会引群臣议论,天君生疑,定要怪罪父亲了!”

    “书儿之忧亦我忧,然为父实在不愿看到这等贼人以后再有机会为祸汉中,书儿放心,为父自会向天君传信请罪。”

    正谈论之际,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位壮年郎,只见这位郎君身躯八尺有余,头戴紫红束发冠,身披银状铁甲衣,腰间三尺虎纹剑,足下飞云踏水靴,皮肤如同尘木,而双眸却犹如烈火,甚至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都清晰可见。

    只见那郎君猛的跪地,伏首而泣,一停一顿的哭泣道:“淮信思念父亲久矣,问父亲安康?”

    砚文忍着泪水,双手扶起那郎君道:“淮信吾儿,为父安康如往昔。”

    此刻,淮书也来到此人跟前,叫一声哥哥,淮信转头看了看眼前的淮书,两人竟不知所言,只是猛地相拥而泣。

    “身处在这孤远的时代,一山一水之间,已是相隔万里,友人也好,亲人也罢!相逢本就不易,此番思念之情,便是如此普通却能感动人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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