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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酒鬼董德多

    七日后正午,张熠翎于巫南城劝说下,再上了紫微阁……

    同时,赵天寒等人在做什么?

    清波碧水,紫气环林,伴随鸟儿的欢叫,“大块头”雷钢忍不住大吼起来:“呃哼!他娘的!这整天就挑水劈材、洗衣做饭,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本事?”

    “就是啊!把天寒他们叫来也就罢了,我们……我们可是新人中的高手,高手你懂吗?”杨逍拎起来水桶,大声地叫嚣。

    “切!高手?高手你还累成这样?瞧瞧人家天寒,脸不红、气不喘,指不定又在哪儿神游四海呢?”贾仁斜眼一瞟,唇齿相戏。

    就此,杨逍诧异万分地看来:“喂!你小子还想不开呢?跟着咱哥几个也没什么不好,不像那莫明和赵姑娘——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哦。”赵天寒仍呆望着悬云,如坠梦中。

    跟着,秦小弟不得已嗔怒:“喂!你在看嘛呢?赶快干活呀!我都快累死啦!”

    “哎呀……我在想事情!”赵天寒皱起眉来,好不耐烦。

    “想事情?你能想什么事情?快点!今天可得把山上的饮水装满!”秦小弟颐指气使又愤愤不平。

    于是,弯腰下来,赵天寒赶忙舀了半桶水,回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小子还真啰嗦!”

    “哼!”秦小弟满满的不屑。

    稍后,愣想片刻,赵天寒嬉皮笑脸:“嘿嘿……小弟啊!我说,你们家大富大贵的,也不愁吃喝,不如……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哼!你敢威胁我?”张口结舌一阵,秦小弟气得两面绯红。

    是时,山上飞来了入门时引领众人的弟子——马良,一脸欣喜道:“呵呵……喜讯、喜讯!张师弟已入我玄一门中!”

    “什么???他去了哪一阁?”雷钢瞪大双眼,粗声急问。

    “呵呵……”马良矜笑不言。

    “莫非……他去了你天一阁?那他不是跟天寒……他们一起了吗?”杨逍才思敏捷,一语中的。

    为此,雷钢却闷神嘀咕:“诶……不对啊!那小子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他岂会肯轻易地答应?”

    “这……张师弟虽入我天一阁门下,但与师父……只不过师生相称罢了!”马良愣怔一瞬,开口说道。

    “什么???”在场之人大无不愣惊。

    “诶,这师生相称……有什么不妥吗?”赵天寒不明所以地问道。

    “哎呀……猪!他那意思,就是只认那胖首座……当老师!”秦小弟低瞄一眼,小声说道。

    须臾,雷钢拔声怒斥:“他娘的!合着那小子是既想‘吃饭’,又不‘给钱’咯?想得美!!!”

    “钢爷说的是啊!那家伙趾高气扬、自抬身价的,你们……你们也就这么惯着?”杨逍抛开水桶,难以相信。

    是以,马良立细细言明:“师父……师父不忍他流落江湖、徒废光阴,这才答应了从旁指点,助其修行!”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对那小子也太好啦!”旁人又妒又恨,喧嚣不止。

    “诶……小弟啊!这做老师和当师父……有什么不同吗?他们……”赵天寒鬼头鬼脑地探来。

    “哎呀……猪,听好啦!师父者,传道、授业、解惑,师徒一旦相认,便即性命相托、荣辱与共!”轻推一把,秦小弟脸上写满了鄙夷。

    “嘿嘿,那……那老师呢?”赵天寒毫不在意。

    “老师?那不过一教授技艺的人罢啦!山间庐阳镇中那个裁缝铺的小学徒,还记得吗?他呀,不过就花钱学一门手艺,今后,不论学成与否、成败得失,都跟那老师毫无关系!”秦小弟眉飞色舞,徐徐道来。

    故赵天寒闷头诧异:“这……这张兄也真是的!多拜个师父嘛,那又能怎样?多个师父,不还多一个靠山?”

    夜半,紫竹林冷月孤寂、阴风凄寒!

    依稀,挥舞着剑花,待到落叶纷飞,赵天寒便直心生烈火:“呃嗯!大叔到底搞什么嘛?这玄一门首座、长老,我都瞧了遍……根本就没有他!叫我上山干什么嘛?哼!”

    想着,越来越气,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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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气,不经意间向前扫出了流星剑气!

    “噗!!!诶,这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想要我老头子命不成?”远处有人喷酒一口,大呼小叫。

    “不好!刚刚没注意到有人!嗯……还是先瞧瞧他到底有事没事?”赵天寒长跳而去,却见一白发老者踉踉跄跄,满身酒气,“呃呼呼……老头儿,你没事吧?”

    “这小子?难道就是一真说的……”老头儿微醺之下,愣瞧片刻道,“嘿嘿……小子啊,修为不错嘛!哪儿学的功夫?”

    “嗯?这老头儿……刚刚吐了口酒来,就将我的剑气化于无形啦?”赵天寒细细打量,不敢相信。

    未几,老头儿抿酒一口,随手打发:“哎呀……好酒!小子啊,这没你的事啦,要练剑,找别处吧!”

    “找别处?你知不知我找了多久,才找着这么个地方?你说走就走,那我混个屁呀?”赵天寒瞪大了双眼,皱眉惊问。

    因此,举手投足尽显世俗的匪气。

    “诶!你小子……就不能让着我老人家?”酒鬼眼珠一转,是倒躺在地。

    “让着你?老头儿,你要睡觉,那后山多的是去处!干嘛要到我这儿来?我可还要练剑呢!”赵天寒傻傻地急道。

    “哎呀……去过啦,去过啦!那儿也有一个小子正在耍刀!搞得那林子啊……劈里啪啦、稀里哗啦,叶落不停,我怎么睡觉啊?”老头儿似醉非醉,猛弹了起来,还手舞足蹈。

    “耍刀?他说的……难道是张兄?”闷头一愣,赵天寒不经意弹了弹手中的银剑,借势唬道,“嗯哼……老头儿,我可不管,凡事总有先来后到,这儿我先来的,你走开!”

    “咦?你这剑,嘿嘿……借我瞧瞧!”老头儿眼神一亮,夺走了剑,道。

    “啊?臭老头,你要干嘛?快把剑还我!”赵天寒惊魂一闪,立拂手夺剑。

    瞬间,老头儿反手一制,将其倚靠身后,动弹不得:“诶,你急什么嘛?我就拿来瞧上一瞧!”

    “瞧上一瞧?呃呼呼……你……你以大欺小,为老不尊!”赵天寒气急败坏地骂道。

    接着,酒鬼老头转身一扫,将剑抛回:“呵呵……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然让你将这‘气化元’强练至第六层?!”

    “他?他怎么知道的?”赵天寒满满的疑惑。

    稍后,抿酒一口,这酒鬼老头手指一捏,又道:“嘿嘿……虽说你小小年纪是还那么些天分,但说到底……终究也还是个大傻瓜!”

    “你?噗!!!”话音一落,赵天寒吐血跪下,“呃呼呼……你刚刚……刚刚对我做了些什么?”

    “呵呵……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一身重伤,大半夜的不休息,还强行练剑?那不吐血才怪呢!哦,对了,‘一真’给你的丹药是不是已经吃完啦?”张嘴一声,这酒鬼老头左蹦右跳,似知道得不少。

    遂赵天寒心中一凛,忙道:“呃呼呼……老头儿,你究竟什么人?”

    “哈哈……这话终于问到啦!听好咯,我就是玄一门里辈分最高、资历最老,人称酒中剑仙、菜中食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酒鬼‘董德多’!”董德多伸长了懒腰,得意洋洋。

    “啊?懂得多?”赵天寒只觉着不可言喻。

    “嘿嘿……正是!知道我的人对我是敬佩不已,不知道的那就永远也不知道!”董德多自吹自擂,毫不遮羞。

    故赵天寒只得目瞪口呆地虚脱倒地……

    “哎……”长看一眼,董德多手头一吸,即拿住赵天寒怀中锦囊,打开一看,“噗!!!一真呐一真,你个臭小子到底画的什么呀?几十年居然没一点长进!这牙齿、眼珠都暴成了这样,这谁认得出是我呀?”

    次日,晨光将近,倒躺于紫竹林中沐浴清风、聆听鸟啼,终于,赵天寒伸长了懒腰,睁眼叫道:“哎呀……好舒服啊!”

    “哼哼……天寒,这一觉可还睡得舒服啊?”董德多侧躺一巨石之上,抿酒笑问。

    “咦?老头儿,你怎么也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赵天寒转头一愣。

    “呵呵……你现在提气试试,看看胸口是否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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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得多抿酒嬉笑。

    “咦……奇怪啊?这胸口是不疼了,不过……丹海内息中,这元气怎么时有时无了呢?”赵天寒盘膝而坐,托天理气道,“老头儿,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这体内元气……怎么逐渐没了呢?”

    “嘿嘿……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封了!以后除非是夜晚,否则你是一点功力也使不上的!”董德多闪身即来,笑摸胡须。

    自此,赵天寒愣盯许久,说道:“啊?你……你这是干嘛?我又没得罪你!”

    “切!谁叫你傻小子根基不牢、还重伤在身的,我要不封了你,只怕不用半月,你人就废啦!”董德多下巴一翘,照实说道。

    “啊???”赵天寒将信将疑,“嗯……这老头儿看上去衣着破烂、行为不堪!可昨晚,瞧他露上的几手,八成应是玄一门厉害人物!要不……我干脆拜他为师,这样也好早日报仇啊!嘿嘿……就这么干!”

    坏笑一刻,赵天寒立贴近前来,嬉皮笑脸:“嘿嘿……老头儿啊,你这么帮我,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呀?”

    “噗!!!就你?天分还差点儿吧!要不是看在一真的面上,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呢!”董德多喷酒一口,故作清高。

    不想!赵天寒听后却神采飞扬:“大叔?是大叔叫你来的?他人呢?现在在哪儿呀?”

    “哎呀……我哪知道他在哪儿?十日前,我本在那山海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可谁想碰着他小子啊,死皮赖脸地求了我半天,硬叫我回来教一个叫赵天寒的小孩……哼哼,是你吧?”遥想当日,董德多脸上似写满了不愿。

    “哈哈……那……那你知道要找的……就是我呀?”赵天寒捧腹大笑起来。

    “哼哼……傻小子,就凭你手中的剑——那可是两百年前我用过的!”董德哼唧一声,立抿酒一口。

    “两百年前……他用过的?那他岂不是……比大叔还厉害?”愣瞧眼前身姿,赵天寒直觉巍峨发亮,振奋万千。

    由此,董德多将一切看在眼里,抿嘴暗笑:“哎……白搭了,白搭了,这一回上当了!你小子那么笨,根本教不了啊……”

    “啊???”赵天寒目瞪舌僵地拿起剑来,气鼓鼓道,“哼哼……那好!今天,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说完,一剑扫来!

    霎时,有恃无恐,董德多仅闭眼喝酒,笑趟而过:“哟!这不是我天一阁丛云剑法的第七招‘云横万里’吗?小子啊,一真好像没教过你这招吧?”

    “哼哼……偷学的,行不行啊?”赵天寒嘴巴一翘,又使了“云从天际”、“响动云霄”两招。

    “嗖嗖……”剑气若云,却无风吹,眨眼间,董德多一闪而过,那中招的紫竹当一下炸裂,四溅横飞!

    “呵呵……好小子!伤还没好,就又开始乱打一通?”董德多含笑饮酒,气定神闲。

    “哼哼……老头儿,我还挺厉害吧?”赵天寒又开始得意忘形。

    遂哼唧一下,董德多以指为剑,冁然笑道:“哼哼……天寒,你还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

    “真的???那你可要小心咯!”赵天寒大喜过望,提剑即来。

    之后,二人便在这紫竹林中玩斗起来……

    俄顷,赵天寒使出了丛云二十六式,董德多手指一点,即使退去了十步:“哈哈……天寒,这招该叫‘烟消云散’了吧?”

    “哼!你还不是仗着修为比我高!”赵天寒噘起小嘴,不大服气。

    “是吗?玄一门两套入门剑法,一真可教你啦?”董德多齿牙春色。

    赵天寒便闷头愣道:“入门剑法?会呀,我七岁就倒练如流了!”

    “呵呵……好!现在你我皆不动元气,我就凭入门剑法和你玩一上玩,如何?”董德多笑摸胡须,如别有深意。

    故敲击着手中银剑,赵天寒忙是激将:“哈哈……老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就入门剑法……要是你输啦,可得收我当徒弟哦!”

    “呵呵……快来吧!”董德多长抿酒一口,招手笑道。

    “哈哈……老头儿,这回你输定啦!”赵天寒兴致勃勃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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