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正午,张熠翎于巫南城劝说下,再上了紫微阁……
同时,赵天寒等人在做什么?
清波碧水,紫气环林,伴随鸟儿的欢叫,“大块头”雷钢忍不住大吼起来:“呃哼!他娘的!这整天就挑水劈材、洗衣做饭,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本事?”
“就是啊!把天寒他们叫来也就罢了,我们……我们可是新人中的高手,高手你懂吗?”杨逍拎起来水桶,大声地叫嚣。
“切!高手?高手你还累成这样?瞧瞧人家天寒,脸不红、气不喘,指不定又在哪儿神游四海呢?”贾仁斜眼一瞟,唇齿相戏。
就此,杨逍诧异万分地看来:“喂!你小子还想不开呢?跟着咱哥几个也没什么不好,不像那莫明和赵姑娘——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哦。”赵天寒仍呆望着悬云,如坠梦中。
跟着,秦小弟不得已嗔怒:“喂!你在看嘛呢?赶快干活呀!我都快累死啦!”
“哎呀……我在想事情!”赵天寒皱起眉来,好不耐烦。
“想事情?你能想什么事情?快点!今天可得把山上的饮水装满!”秦小弟颐指气使又愤愤不平。
于是,弯腰下来,赵天寒赶忙舀了半桶水,回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小子还真啰嗦!”
“哼!”秦小弟满满的不屑。
稍后,愣想片刻,赵天寒嬉皮笑脸:“嘿嘿……小弟啊!我说,你们家大富大贵的,也不愁吃喝,不如……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哼!你敢威胁我?”张口结舌一阵,秦小弟气得两面绯红。
是时,山上飞来了入门时引领众人的弟子——马良,一脸欣喜道:“呵呵……喜讯、喜讯!张师弟已入我玄一门中!”
“什么???他去了哪一阁?”雷钢瞪大双眼,粗声急问。
“呵呵……”马良矜笑不言。
“莫非……他去了你天一阁?那他不是跟天寒……他们一起了吗?”杨逍才思敏捷,一语中的。
为此,雷钢却闷神嘀咕:“诶……不对啊!那小子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他岂会肯轻易地答应?”
“这……张师弟虽入我天一阁门下,但与师父……只不过师生相称罢了!”马良愣怔一瞬,开口说道。
“什么???”在场之人大无不愣惊。
“诶,这师生相称……有什么不妥吗?”赵天寒不明所以地问道。
“哎呀……猪!他那意思,就是只认那胖首座……当老师!”秦小弟低瞄一眼,小声说道。
须臾,雷钢拔声怒斥:“他娘的!合着那小子是既想‘吃饭’,又不‘给钱’咯?想得美!!!”
“钢爷说的是啊!那家伙趾高气扬、自抬身价的,你们……你们也就这么惯着?”杨逍抛开水桶,难以相信。
是以,马良立细细言明:“师父……师父不忍他流落江湖、徒废光阴,这才答应了从旁指点,助其修行!”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对那小子也太好啦!”旁人又妒又恨,喧嚣不止。
“诶……小弟啊!这做老师和当师父……有什么不同吗?他们……”赵天寒鬼头鬼脑地探来。
“哎呀……猪,听好啦!师父者,传道、授业、解惑,师徒一旦相认,便即性命相托、荣辱与共!”轻推一把,秦小弟脸上写满了鄙夷。
“嘿嘿,那……那老师呢?”赵天寒毫不在意。
“老师?那不过一教授技艺的人罢啦!山间庐阳镇中那个裁缝铺的小学徒,还记得吗?他呀,不过就花钱学一门手艺,今后,不论学成与否、成败得失,都跟那老师毫无关系!”秦小弟眉飞色舞,徐徐道来。
故赵天寒闷头诧异:“这……这张兄也真是的!多拜个师父嘛,那又能怎样?多个师父,不还多一个靠山?”
夜半,紫竹林冷月孤寂、阴风凄寒!
依稀,挥舞着剑花,待到落叶纷飞,赵天寒便直心生烈火:“呃嗯!大叔到底搞什么嘛?这玄一门首座、长老,我都瞧了遍……根本就没有他!叫我上山干什么嘛?哼!”
想着,越来越气,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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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气,不经意间向前扫出了流星剑气!
“噗!!!诶,这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想要我老头子命不成?”远处有人喷酒一口,大呼小叫。
“不好!刚刚没注意到有人!嗯……还是先瞧瞧他到底有事没事?”赵天寒长跳而去,却见一白发老者踉踉跄跄,满身酒气,“呃呼呼……老头儿,你没事吧?”
“这小子?难道就是一真说的……”老头儿微醺之下,愣瞧片刻道,“嘿嘿……小子啊,修为不错嘛!哪儿学的功夫?”
“嗯?这老头儿……刚刚吐了口酒来,就将我的剑气化于无形啦?”赵天寒细细打量,不敢相信。
未几,老头儿抿酒一口,随手打发:“哎呀……好酒!小子啊,这没你的事啦,要练剑,找别处吧!”
“找别处?你知不知我找了多久,才找着这么个地方?你说走就走,那我混个屁呀?”赵天寒瞪大了双眼,皱眉惊问。
因此,举手投足尽显世俗的匪气。
“诶!你小子……就不能让着我老人家?”酒鬼眼珠一转,是倒躺在地。
“让着你?老头儿,你要睡觉,那后山多的是去处!干嘛要到我这儿来?我可还要练剑呢!”赵天寒傻傻地急道。
“哎呀……去过啦,去过啦!那儿也有一个小子正在耍刀!搞得那林子啊……劈里啪啦、稀里哗啦,叶落不停,我怎么睡觉啊?”老头儿似醉非醉,猛弹了起来,还手舞足蹈。
“耍刀?他说的……难道是张兄?”闷头一愣,赵天寒不经意弹了弹手中的银剑,借势唬道,“嗯哼……老头儿,我可不管,凡事总有先来后到,这儿我先来的,你走开!”
“咦?你这剑,嘿嘿……借我瞧瞧!”老头儿眼神一亮,夺走了剑,道。
“啊?臭老头,你要干嘛?快把剑还我!”赵天寒惊魂一闪,立拂手夺剑。
瞬间,老头儿反手一制,将其倚靠身后,动弹不得:“诶,你急什么嘛?我就拿来瞧上一瞧!”
“瞧上一瞧?呃呼呼……你……你以大欺小,为老不尊!”赵天寒气急败坏地骂道。
接着,酒鬼老头转身一扫,将剑抛回:“呵呵……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然让你将这‘气化元’强练至第六层?!”
“他?他怎么知道的?”赵天寒满满的疑惑。
稍后,抿酒一口,这酒鬼老头手指一捏,又道:“嘿嘿……虽说你小小年纪是还那么些天分,但说到底……终究也还是个大傻瓜!”
“你?噗!!!”话音一落,赵天寒吐血跪下,“呃呼呼……你刚刚……刚刚对我做了些什么?”
“呵呵……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一身重伤,大半夜的不休息,还强行练剑?那不吐血才怪呢!哦,对了,‘一真’给你的丹药是不是已经吃完啦?”张嘴一声,这酒鬼老头左蹦右跳,似知道得不少。
遂赵天寒心中一凛,忙道:“呃呼呼……老头儿,你究竟什么人?”
“哈哈……这话终于问到啦!听好咯,我就是玄一门里辈分最高、资历最老,人称酒中剑仙、菜中食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酒鬼‘董德多’!”董德多伸长了懒腰,得意洋洋。
“啊?懂得多?”赵天寒只觉着不可言喻。
“嘿嘿……正是!知道我的人对我是敬佩不已,不知道的那就永远也不知道!”董德多自吹自擂,毫不遮羞。
故赵天寒只得目瞪口呆地虚脱倒地……
“哎……”长看一眼,董德多手头一吸,即拿住赵天寒怀中锦囊,打开一看,“噗!!!一真呐一真,你个臭小子到底画的什么呀?几十年居然没一点长进!这牙齿、眼珠都暴成了这样,这谁认得出是我呀?”
次日,晨光将近,倒躺于紫竹林中沐浴清风、聆听鸟啼,终于,赵天寒伸长了懒腰,睁眼叫道:“哎呀……好舒服啊!”
“哼哼……天寒,这一觉可还睡得舒服啊?”董德多侧躺一巨石之上,抿酒笑问。
“咦?老头儿,你怎么也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赵天寒转头一愣。
“呵呵……你现在提气试试,看看胸口是否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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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得多抿酒嬉笑。
“咦……奇怪啊?这胸口是不疼了,不过……丹海内息中,这元气怎么时有时无了呢?”赵天寒盘膝而坐,托天理气道,“老头儿,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这体内元气……怎么逐渐没了呢?”
“嘿嘿……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封了!以后除非是夜晚,否则你是一点功力也使不上的!”董德多闪身即来,笑摸胡须。
自此,赵天寒愣盯许久,说道:“啊?你……你这是干嘛?我又没得罪你!”
“切!谁叫你傻小子根基不牢、还重伤在身的,我要不封了你,只怕不用半月,你人就废啦!”董德多下巴一翘,照实说道。
“啊???”赵天寒将信将疑,“嗯……这老头儿看上去衣着破烂、行为不堪!可昨晚,瞧他露上的几手,八成应是玄一门厉害人物!要不……我干脆拜他为师,这样也好早日报仇啊!嘿嘿……就这么干!”
坏笑一刻,赵天寒立贴近前来,嬉皮笑脸:“嘿嘿……老头儿啊,你这么帮我,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呀?”
“噗!!!就你?天分还差点儿吧!要不是看在一真的面上,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呢!”董德多喷酒一口,故作清高。
不想!赵天寒听后却神采飞扬:“大叔?是大叔叫你来的?他人呢?现在在哪儿呀?”
“哎呀……我哪知道他在哪儿?十日前,我本在那山海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可谁想碰着他小子啊,死皮赖脸地求了我半天,硬叫我回来教一个叫赵天寒的小孩……哼哼,是你吧?”遥想当日,董德多脸上似写满了不愿。
“哈哈……那……那你知道要找的……就是我呀?”赵天寒捧腹大笑起来。
“哼哼……傻小子,就凭你手中的剑——那可是两百年前我用过的!”董德哼唧一声,立抿酒一口。
“两百年前……他用过的?那他岂不是……比大叔还厉害?”愣瞧眼前身姿,赵天寒直觉巍峨发亮,振奋万千。
由此,董德多将一切看在眼里,抿嘴暗笑:“哎……白搭了,白搭了,这一回上当了!你小子那么笨,根本教不了啊……”
“啊???”赵天寒目瞪舌僵地拿起剑来,气鼓鼓道,“哼哼……那好!今天,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说完,一剑扫来!
霎时,有恃无恐,董德多仅闭眼喝酒,笑趟而过:“哟!这不是我天一阁丛云剑法的第七招‘云横万里’吗?小子啊,一真好像没教过你这招吧?”
“哼哼……偷学的,行不行啊?”赵天寒嘴巴一翘,又使了“云从天际”、“响动云霄”两招。
“嗖嗖……”剑气若云,却无风吹,眨眼间,董德多一闪而过,那中招的紫竹当一下炸裂,四溅横飞!
“呵呵……好小子!伤还没好,就又开始乱打一通?”董德多含笑饮酒,气定神闲。
“哼哼……老头儿,我还挺厉害吧?”赵天寒又开始得意忘形。
遂哼唧一下,董德多以指为剑,冁然笑道:“哼哼……天寒,你还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
“真的???那你可要小心咯!”赵天寒大喜过望,提剑即来。
之后,二人便在这紫竹林中玩斗起来……
俄顷,赵天寒使出了丛云二十六式,董德多手指一点,即使退去了十步:“哈哈……天寒,这招该叫‘烟消云散’了吧?”
“哼!你还不是仗着修为比我高!”赵天寒噘起小嘴,不大服气。
“是吗?玄一门两套入门剑法,一真可教你啦?”董德多齿牙春色。
赵天寒便闷头愣道:“入门剑法?会呀,我七岁就倒练如流了!”
“呵呵……好!现在你我皆不动元气,我就凭入门剑法和你玩一上玩,如何?”董德多笑摸胡须,如别有深意。
故敲击着手中银剑,赵天寒忙是激将:“哈哈……老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就入门剑法……要是你输啦,可得收我当徒弟哦!”
“呵呵……快来吧!”董德多长抿酒一口,招手笑道。
“哈哈……老头儿,这回你输定啦!”赵天寒兴致勃勃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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