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三人一路南下,走出沼泽、翻过高山,最后,横穿五百里平原,来到“星陨悬河”之地!
现下,走在茫茫的山道上……
“呃嗯……饿死啦,饿死啦!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啦,还有这衣服……烂得不能再烂!这儿就只有黄土吗?”赵天寒灰头土脸地抱怨了一通。
跟着,赵月铃亦饥肠辘辘:“咳咳……”
“再坚持一会儿!翻过这个山头,过了‘星陨悬河’,便会有小镇!”张熠翎转身过来,温言细语。
是时,赵天寒嘴巴一抿,向外立翻:“哎呀……到了又有什么用啊?这钱早就花光啦!什么衣食汤药、住店打尖啊,都贼贵啦,到处都是奸商,哼!趁火打劫的,这儿要是有几个山贼就好啦!”
“山贼?”赵月玲嘟张着小嘴。
片刻,前方树林里闪出几人——面目可憎!
“嘿!都给老子听好咯!男左女右,打——劫!”一带头的黄巾恶汉手持大刀,威风凛凛,道。
“啊?我们……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打劫?”赵天寒圆眼大睁,面带着诡笑。
“哼哼……劫的就是你们!弟兄们,拿下这个小姑娘,大伙儿回去一起快活快活啊!”这带头恶汉真不知天高地厚,一见赵月玲衣裳破落,便见色起意,道。
“嘿嘿……”手底下的个顶个的兴奋。
自此,怒上眉梢,张熠翎眼中闪过杀气!
“呃嗯……去你娘的!敢调戏我们家月玲?正好小爷我手痒痒得不行!”赵天寒当先一脚,踢中了腹部,之后,高兴之余又近乎“丧心病狂”地收拾了一通呆头莽汉。
“你?哎哟!我的腿、我的腰,我的牙啊……”阵阵的哭爹喊娘。
“咳咳……天寒!”赵月玲于心不忍。
跟着,这倒地的山贼如狗熊见蜜。
“哼哼!你们几个,还敢当着我的面……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都抠咯?”赵天寒蹲站一巨石之上,恶狠狠道。
“啊?不是,小的……小的们知错啦!小爷……小爷您大人有大量,给小的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山贼们战战兢兢,直跪地求饶。
所以,坏笑的一阵,赵天寒摩拳擦掌:“嘿嘿……机会嘛?好说好说!你们几个……身上的银两、还有吃的,统统都交出来!要是我发现有人私藏,哼哼……看我不把你们骨头给拆咯!”
“呃嗯……快,快!都听见了没有?统统都拿出来!”那带头山贼最先反应,催促不停。
如此,其余人争先恐后!
不敢信!荒山野岭之中,几人藏有肉干,还身怀金锭!?
于是,赵天寒大喜过望地忙招手:“月玲、张兄,快!快过来吃东西啦!”
“呃嗯……小爷,要是没别的事儿,那小的们……就先告退啦!”带头的山贼偷瞄了一眼,欲踱步离去。
不想!赵天寒却盯上了那一身貂皮大衣:“嗯……好说好说!咦?等等,你这一身毛绒绒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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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给我脱下来!”
“啊?小爷,这貂皮大衣我……我都已经这样啦,你还要打劫?”带头山贼惊愣着双眼,直起身道。
故愣怔一刻,赵天寒即刻装凶:“怎么?少啰嗦!小爷我劫的就是你!!!”
说完,扒下了大衣,大摇大摆离去!
“诶,当家的,咱们……是不是让人给劫啦?”身旁的老幺如坠云雾,道。
“嗯哼!少啰嗦!这事儿回去后谁也不准提,都听到没有?”带头山贼支吾搪塞,是羞愤不已。
须臾,三人走后……
赵月铃惶惶不安地轻拉了拉臂膀:“天寒,我们把钱都拿走了,那他们……他们怎么办呀?”
“哎呀,月铃!就这伙人……根本用不着给他们留退路,退路他就早自个儿留好啦!嘿嘿……”长叹一气,赵天寒只管美滋滋地捣鼓着怀中金锭,道。
突然,张熠翎急言相问:“为何要阻止我?”
“嗯?”赵天寒愣眼一笑。
“难道你先我出手,不是怕我会杀了他们吗?”张熠翎凝眼前来,直中要害。
遂赵月铃愣惊:“什么?要杀了他们?”
“你今日放过他们,明日便会有其他的人受害!这就是你所谓的善良?”张熠翎语气忽冷,疾走向前。
由此,赵月铃深低下头,心不能安。
反之,赵天寒不以为意,倒觉张熠翎聪明绝顶、与众不同——因为,能全然看透自己的心思、还不动声色,此举真常人难比!
半个时辰,翻过此山,走出树林,来到一望无际的平地!
惊呼!百里鸿沟,纵深千米,大地如拦腰斩断,两岸独铁锁横桥!
接着,往前走,一巨型石碑雄立,上边有两行大字道:“悬天一柱三千丈,碧水直下落九霄!”
“这……这什么意思啊?张兄,这就是你说的……‘星陨悬河’?一滴水都没有,哪来的河呀?”赵天寒愣看着四周,目瞪口呆。
“没错!就是这儿啦!”张熠翎坚定而回。
“可是……这儿……根本不算是河呀?”赵月铃喃喃细语,道。
张熠翎像想起了什么,凝眼望天:“快走!悬河一开,水落七日!现在枯水期,我们走八百里‘通天桥’即可轻松渡过……”
“轰隆隆……”话音未落,天际悬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随后,其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只见着蓝带长飘、星河闪耀,一瞬间,滚滚碧水落下,如通天水柱,流去千里。
“哇!这……这就是有三千丈的水柱?真壮观呐!”赵天寒忘神兴叹地明白那碑上的诗文,道。
少顷,水声滚滚,越发地密集……
张熠翎即刻提醒:“该走啦!”
“哦!”赵天寒支应一声。
霎时,身后的大道却传来大声疾呼:“快别跑了,少主!快站下!”
“怎么?这里也有魔教的人?”声音未听清,赵天寒拔剑转身,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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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以待。
稍后,大道中数名素衣长衫的女子竟追来一玉骨冰肌的少年?!
“什么嘛?”赵天寒猛怔了一下,发科打趣,“这……难不成这些个女的……也干起了劫色的勾当?”
“哼!就你会瞎说!”赵月铃娇瞪一眼。
不久,那少年急扑而来,撞入怀中,是苦苦哀求:“呃呼呼……快!快帮帮我!她们……她们要……”
“要要要?要什么要啊?闪开!”赵天寒拉拽一把,向前挥出剑气,道。
“轰!!!”路中豁开一深去两丈的口子。
“呃呼呼……这是……玄一门的人——想来已颇具修为!此刻若强行出手,不仅抢不回少主,反而还会暴露……罢了,还是先行回去,禀告主人!”这群追逐女子惊停了脚步,左右互视,道。
“诶?你们?你们怎么就走啦?”赵天寒挤眉弄眼地招手。
顷刻,少年长舒一气,赵天寒方见自己左手与之十指相扣:“喂,我说!大家都是男人,你这是干嘛?”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谢谢你啦!”少年面色潮红,立松开去右手。
就此,赵天寒开始百般嫌弃!
“奇怪!这人体形单薄、身材娇小,年纪差不多十五上下,皮肤嫩滑、五官精巧?真够恶心的!一个大男人居然有出水的大眼和殷桃小嘴?哼!”皱盯许久,赵天寒开口即问,“诶!我问你,你谁呀?她们干嘛要抓你?”
“我……我叫秦小弟啦!她们……她们都是我家中的奴仆,抓我回去……是逼我成亲啦!”少年眼珠一转,口齿伶俐,道。
“什么?抓你回去成亲?那你跑个什么劲?”赵天寒斜眼皱眉,道。
“对呀!成亲是好事,你干嘛要逃呀?”赵月铃亦笑容可掬地问道。
“都我爹霸道,都说了不喜欢那人,还非要逼我……娶他!哼!这下可好了,终于逃出来啦!”秦小弟噘嘴着生气,委屈至极。
然后,灵光一闪,赵天寒只像想通了什么,嬉皮笑脸而勾肩搭背:“嘿嘿……小弟啊,你家那么多女仆,应该很有钱吧?要不,大家交个朋友?”
“切!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你这身衣裳……穿得跟个土匪似的,一股子酸味,最好离我远点!”秦小弟只觉着赵天寒无赖至极、不怀好意。
故赵月铃立娇瞪一眼:“嗯哼!快别闹啦!”
“呃,好吧!”赵天寒无奈退到了一旁。
“呵呵……小弟,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外面的世道可不如家里的美好,你这样……你爹会担心的!”赵月铃温婉笑劝,道。
未几,点头一愣,秦小弟忘神盯看:“哇!好漂亮啊?!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甜美的笑容?!”
“切!又一个色眯眯的家伙——人小鬼大!”赵天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愤愤不平。
遂急来一眼,张熠翎立刻冷言:“该走了!”
“哦!”几人答应一声,步步跟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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