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夜半,山脚沉郁苦闷、肝断愁肠,笼罩人海的悲怨始终不散,张熠翎几人便藏来了林间!
“呃嗯……他妈的!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头?”赵天寒心烦意乱而破口大骂。
因为,连日来跋山涉水、餐风饮露,跟随这逃难百姓疾驰有三百余里,现下身心俱疲,坐怀不安。
“嗯……魔教屡屡迫近而鼓声大作,他们为何不掩杀这南逃百姓呢?”张熠翎苦想冥思,念念有词。
如此,赵天寒更加地气急:“鬼知道呢!再这么下去,林地密集、盗贼蜂起,到时根本用不着动手,死人也会越变越多……”
“那……天寒,我们还要去玄一门吗?”赵月铃心中一颤,于心不忍。
“当然啦!你们不是说,大叔很可能是玄一门某位首座吗?那既然他叫我们去,自然就是有办法帮我报仇啦!”赵天寒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于是,赵月铃忧心忡忡:“可是……我们根本不知……这玄一门在哪儿呀!”
“这儿!由此往南,翻山越岭七百里,之后横过潮汐林地,经‘星陨悬河’再去三百里,即到了玄一门地界!”张熠翎取出来地图,手指比划,道。
由此,赵天寒诧异万分:“什么?这么远?我瞧瞧!这几日匆忙赶路,日行也不过五十里,等进入了林地,山高路险,到时恐怕连十里都……咦?张兄,你这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是什么呀?”
张熠翎愣怔一刻,娓娓道来:“三年,我由北而来,每到一地便挑战各地的修仙门派……”
“啊???这儿……这儿可有一百零八个红圈呐!你……你到处挑战人家,这到底是干嘛吗?”赵天寒大吃一惊而疑惑不解。
“哼!师门之仇,不共戴天!无论那贼人藏到何处,我必揪出,血债血还!!!”张熠翎仇深似海,恩怨颇深。
所以,赵天寒即刻明悟:“想来,他是为找出那仇人的路数,才到处去挑战的人家!可是……这不是到处树敌吗?”
“天寒……”感受着浓烈的恨意,赵月玲忐忑不安。
稍后,盯过去地图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一角,赵天寒忙道:“等等!张兄,我们现在一路向西,由这儿横穿直下,不就能一马平川,直达那‘星陨悬河’了吗?”
“不行!那儿是禁地!”张熠翎低眉叹道。
“禁地?”赵天寒目瞪口呆。
“那儿是西方烟瘴之地的入口!三千多年了,只有活物进,未见东西出!”张熠翎似想起了过往之事,回道。
故赵天寒也不做多言:“原来如此!”
接着,脑中闪回着所见的玄一门剑法,张熠翎瞟来一眼,又道:“好了,早些休息,明早上路!我们混迹人群,最迟数月必到!”
“嗯!”赵月铃幽幽地点头,面白憔悴。
是时,止不住担忧,赵天寒起身往林中快走:“那好!你俩先歇一会儿,我去找点吃的!”
一个时辰……
赵天寒烤熟了野兔,温言细语:“月玲,快醒醒啊,快醒醒!”
“嗯?天寒,你回来啦?”赵月玲轻揉眼睛,道。
“嘿嘿……快起来了啦!拿去!”赵天寒垂涎欲滴地递来了香喷喷的兔腿。
自此,仅闻这味美香浓,赵月玲两眼放光,立狼吞虎咽:“嗯……好香啊!吧唧吧唧……天寒,你也吃呀!”
“嘿嘿……张兄,你也来一只?”赵天寒喜眉笑目地递去。
霎时,张熠翎拔刀断喝:“什么人???”
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了人声,:“哼哼……赌,不能光凭的技术,有时候,还靠一个人的运气!这一局,我们赌大点!”
说完,“暗器”飞来。
赵天寒拔剑挡下:“谁?”
前方树林里走出几人!只见那领头男子年方四十、风华正茂,一身金褐绸缎,脚踏锦足步履,相貌英俊、正气非凡,只是不知那眉间嘴角为何会生有邪性?
“不好!此人亦正亦邪,刚刚掷出‘暗器’却全无杀机,不知是敌是友啊?”赵天寒神情颇惊地说道。
片刻,林中一众魔教是打消了疑虑!
“呵呵……看来几位,今晚的运气怕是到头啦!”眼前男子轻瞥眼地上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暗器”,拨打算筹,道。
“什么?色子?全是一点?”顺着那目光看去,赵天寒惊讶不已。
随后,男子又低眉浅笑一声!
张熠翎立横眉冷对:“你是谁?”
“嗯哼……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你们都给我挺好咯,这一位可是我弑天教阎灵堂堂主,人称‘铁板神算’、‘赌王之皇’的黄泉大人!”一名相貌猥琐、体型丰腴的魔教弟子上前两步,是得意洋洋,道。
“呸!‘赌王之皇’?那是因为你没和小爷赌过!怎么样?敢不敢来上一局?”赵天寒盯去一眼,还放声叫嚣。
就此,魔教中勃然大怒,暴躁如雷:“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敢在我黄泉大人面前呼噪?”
“嗯……那人就是张熠翎?果真如残影大人所言——霸气外露!”黄泉置若罔闻而轻擦着鼻尖阴笑,“哼哼……有意思!小朋友,既然你喜欢赌,那我们便玩上一局,看看几位能否从我手上逃脱?如何?”
“好!赌就赌!我就不信,凭你们几个还能把我们给留住咯?”赵天寒兴头一起而忽略了林中深处的窜动。
为此,抬手一伸,黄泉阴邪鬼笑,立见那星火浩荡,漫山遍野!
“什么?这少说……这少说有上千人吧?他们是什么时候?”赵天寒瞠目结舌而大惊失色。
是以,张熠翎冷瞥了一眼,向密林跑去:“快走!!!”
赵天寒急拉着月铃跟去……
奇怪!黄泉等人呆看原地,笑而不语?!
“堂主,咱们……不追吗?”一名魔教弟子走来,愣道。
“呵呵……急什么?这赌局要是赢得太快,那还有什么意思?”黄泉随手一抛,又仍出了茫茫色子,笑道。
“哟!全是一点!堂主了不得,仅凭这一手,那便是当之无愧的‘赌王之皇’!!!”魔教弟子们个个叹服,赞不绝口。
遂浅笑一声,黄泉拂袖一扬,手中算筹便不知何时变成金扇,徐徐扇风:“去!你们这些家伙……马屁拍得挺溜嘛!呵呵……咱们也该跟上去瞧瞧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