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一望,只见那密密麻麻的铠甲兵中有一人急步在前、提剑猛冲,身后的一众则随其狂奔,竭力嘶喊:“贼子修走!!!给我速速站下!!!”
声音一浪接一浪!
少顷,那人甩开身后,竟快过流星,一剑刺来!
惊呼!剑上银光璀璨,很是夺目!接着,夺月之势一成,使周遭气压激增,吴有才便直感有风剑贯耳,吓得是心惊肉跳,道:“呃呼呼……完啦!”
“呵呵……想不到我城主府士兵中,竟还有如此功力之人!”如沐春风般盯看那铠甲兵飞身而去时,薛子阳喜眉笑目,当后知后觉,“不对!这人难道……”
“呃啊!!!”远处竟传来四名银衣侍卫异口同声的惨叫。
“什么???”吴有才心花路放而瞠目结舌。
自此,旁人皆惊恐万状!咫尺间,原以为张、吴二人将穿胸而过,必死无疑,怎么?那名铠甲兵回剑一收,却反手将四名银衣侍卫给同时抹脖了呢?!
“呃!你……你也是魔教的奸细?”薛子阳很是愤怒又震惊。
因此,西北追赶而来的侍卫见其满面怒容,青筋直暴,便吓得直瑟瑟发抖,赶忙跪地,道:“禀……禀城主!这人……这人是刚刚……于我库房、藏书阁、焚香院、炼丹房,以及……以及粮仓放火的……纵火贼。”
“什么???你废物!!!”薛子阳勃然大怒地用那熔铁之手一下拍碎头骨,道。
是时,一旁的士兵见后皆丧魂失魄,立跪地叩首!
跟着,远处传来了吴有才喜不自胜的大笑:“哈哈……赵天寒?原来是你小子!刚刚我还以为……”
“以为?你以为什么呀?我说这地方可真大,害得我绕来绕去了半天,要不是这儿搞出了动静,我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们呢!只是……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啊?”赵天寒谈笑风生般唠唠叨叨,忙丢盔卸甲。
为此,长叹一气,吴有才立刻面红耳臊:“哎……别提啦,老子失策啦!你还是先瞧瞧张熠翎吧,他好像中了那老家伙一掌!”
“什么???张兄?张兄?”扶起一把,见张熠翎脸色惨白、行将虚脱,赵天寒便忙替其号脉而言道,“呼吸不均、气息不匀,想必是心包络经脉受阻!嗯……没事儿!调息一刻,保住性命绝不是问题!”
“是吗?那太好啦!”吴有才转过头来,立长舒一气。
于是,见二人是碎碎不停、视旁若无人,薛子阳便再也藏不住满脸的凶相,怒道:“臭小子!敢在我城主府放火,还杀了我调教多年的四剑奴?你纳命来!!!”
一声怒吼,立惹狂风不止!
见在场的铠甲兵无一不栗栗畏惧,瑟瑟发抖时,赵天寒也随之担忧了起来:“这薛子阳功力很强啊!对了,月玲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走了!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我看,不如我拖他个一时三刻,你带着张熠翎赶紧先走!”双匕横握,吴有才站去了身前,似充满觉悟。
赵天寒眼神立惊:“就你?别吹牛啦!你一个人……”
“怎么?瞧不起老子啊?我天下第一神偷绝非浪得虚名!!!再有,你别忘啦,那地宫的入口还没找着,你不去的话……就凭他们几个……”斜眼一瞟,吴有才这一次说话竟是那般的义正词严。
所以,与之对视了几眼,赵天寒当悬心掉胆地将张熠翎左手搭肩,言道:“你可一定要跟来啊!”
“哼哼,放心吧!”吴有才自信满满,耍手即回。
就此,赵天寒带着张熠翎飞天而去……
一瞬间,眼看将要飞走,薛子阳七窍生烟,浑身直燃起了火焰:“臭小子,我看你往哪里逃???”
好一声雷霆之怒!
周遭气温开始急剧上升,使在场之人皆有感灼热难耐,一眨眼,薛子阳势如飞火,当空而去,吴有才亦腾空一跃,与之匹敌!
“轰隆隆……”夜幕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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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的高空,二人一下激斗了起来!
不敢信!数十招过去,竟难分难解,互无进退?!
惊看吴有才嘴角划过的冰冷,薛子阳内心有些隐隐的不安:“怎么?这巨盗,之前连我四剑奴都不敌,这会儿怎么……难道他刚刚是刻意地隐藏?”
暗思一刻,赵天寒已向北远去……
未几,低头俯瞰,但见荒凉一片、毫无灯火,底下的景色真与城主府溢彩流光极为不搭时,终于,清秋阁到了——底下仅由一条幽怨长廊前往!
此刻,廊间坊木早已腐朽,阁中花草亦都凋枯!至于远处废弃的屋落间杂草丛生、枯叶遍地,那儿有一破败的凉亭,其上密密匝匝的乌鸦真如死神降临,摄透人心……
赵天寒便只手头发紧,道:“奇怪!这里能有什么秘密呢?”
对于一座冷宫而言,眼前的一切都平常无奇,毫无新意!
只唯独那湖心小岛,上边有一棵花枝蔓蕾,惊艳绝伦的参天樱树——潺潺流水旁,尽显幽静的相思与娇柔的妩媚,叫人是分外的垂青,流连而忘返!
稍后,微风徐徐敲响美丽的乐章!
只见有长发飘飘、随风舞动,落英缤纷间与朗月作伴、和繁星共舞,“翩翩少女”便是越发地动人,让人怜惜!!!
可是,视而不见!
匆忙间,飞停那废弃的石阶前,让张熠翎就地调息后,赵天寒便只忧心忡忡地找寻赵月玲等人的踪迹,道:“咦?奇怪!这一路飞来,怎不见他们的人影呢?难道……他们也跑错地方啦?”
“喂!天寒?是你吗?”废弃屋落间传来几声熟悉的呐喊。
“大海?是我啊!月玲呢?你们都没事吧?”转头一望,赵天寒是忙大声疾呼,道。
故驮起那包袱,赵大海立刻火急火燎地跑来:“嘿嘿……没事儿!我们都没事呢!你呢?”
“我?哼哼……我是谁呀?我是你大哥!就这么点小事儿,那还能难倒我?”赵天寒轻捶捶赵大海肥肥的肚皮,喜道。
而后,用力一下,赵月玲直揪起了耳朵,娇声呵斥:“哼!臭小子,下次我不许你再干这些个‘出格’的事啦!听见了没有?”
“哎呦!听见了,听见了!”赵天寒故作委屈地忙贴脸求饶,道。
须臾,见二人嬉闹,吴有德便上前来几步,开口急问:“呃……那个……天寒老弟,我弟弟人呢?”
“他……他让我带着张兄先走!然后……自个儿留下……对付薛子阳了!”愣怔一瞬,赵天寒愧疚满满地低头。
“什么???”吴有德大为震惊地揪起其领子,怒道,“你小子……也太他妈不讲义气啦!你怎么能丢下我弟弟……”
边说着,无言以对,赵天寒只能任其厮闹、臭骂个不停……
遂张熠翎起身直冷盯一句:“他已经下过决心了!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马上找到那地宫的入口!”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我弟弟可是为了去救你……”吴有德听后已怒不可遏地想要挥拳打脸,道。
霎时,张熠翎目不移视、脚如生根——似乎是想硬生生地挨下这一拳来!
“更!!!”好大一声声响!
旁人皆蒙圈起来!
因为,是赵天寒挡过身前,给打破了嘴角!
故神色大惊,吴有德是缓缓收拳而嗫嗫嚅嚅,道:“呃呼呼……赵天寒?怎么……你小子?”
“呵呵……这一下可以泄你心头之恨了吧?”赵天寒只异常平静地轻擦了擦嘴角鲜血,笑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带大伙儿离开!至于有其他的什么不满……等出去以后,你再找我算账!”
“呃呼呼……”惊魂的一阵,吴有德不由自主地收敛了愤怒的心火!
之后,原以为没事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又让在场之人精神紧绷!!!
怎么回事?横眉冷对一声,张熠翎是惹疾风一阵,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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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而怒视:“赵天寒?又是你多管闲事?!”
“呀!张熠翎!你又发什么神经?”赵月玲赶忙大张着双手,挡去身前。
遂忙退了好些,吴有德心里直犯起嘀咕:“呃……这都什么情况啊?乱七八糟的!他们几个……不是一伙儿的吗?”
“你……”横眉冷对下,张熠翎忽变又气息不稳!
由此,轻笑一声,赵天寒是扭头出来,满满地揶揄:“嘻嘻……想找我赵天寒麻烦?等养好了伤再说吧!”
“呃嗯!”张熠翎心中不满,却也奈何不得!因为,刚刚短暂的调息只不过暂压那逼人的热力,其实,他身上还有好几处大穴仍闭塞不通!
故见着没事之后,赵天寒便又转口急问:“对了!你们走了这么久,找到那入口机关了没有啊?”
“没……还没找着呢!”赵大海眼神闪烁,道。
“真的吗?那太好啦!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呀!快!快把地图拿来!”赵天寒心思确不同常人,如此危难之际,竟还想着要表现一番。
然后,吴有德很是不屑地从怀中抽出了画来,递去:“切!给你就能找到?这图上只标出了清秋阁所在,没有其他的提示,刚刚我们在废弃的屋落也找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就凭你……”
边说着,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大风,携飞沙而过,却转瞬又无形?!
“不好!!!”风沙入眼,吴有德顿时大惊。
怎么回事?只见那画卷吹起,飘腾半空,一下便落入了湖去……
“什么???”赵天寒眼疾手快,飞身一跃直将画捞起,“你个呆子!这画要毁了,我看你怎么办?咦?这怎么回事啊?这之前……”
“怎么啦?”众人闻声一惊,立上前一看!
唯有吴有德吓破了胆来,直瑟瑟发抖:“难道……难道画给弄坏啦?”
再见那画卷时,图上“龙尾”之处竟有紫纹映现,仿似樱树;而瞧去那地宫,中心有白纹掩映,形若晶石!?
众人大惑不解!而最最奇怪的,更是那晶石之处,图上根本无路可行!?
“这究竟怎么回事?之前……之前明明没有的呀?”猛眨了眨几眼,吴有德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
而一刹那,赵天寒似又发现了什么,喃喃而念:“这是什么?有几行小字!魂……魂明月如有灵,幽幽凄霜鉴我心,自此既得龙冥出,跃然直上乃还息!嗯……这什么鬼呀?诗谜嘛?你们明不明白?”
大伙儿皆一阵地摇头!
直到张熠翎用手挡住了月光:“没错!是暗月族的月之秘术!”
“暗月族?月之秘术?哦,难道……这字是要在水和月光下才能显现?”赵天寒颖悟绝伦,当先会意。
张熠翎便愣盯去一眼,娓娓道来:“暗月族——据传乃聚居西方烟瘴之地的一族!因其终日与毒虫瘴气、猛禽妖兽为伍,是以几千年来所研习之疗伤秘法、通灵咒术,与世间各派的妙法比,皆毫不逊色,且别有所长!可是,数百年前暗月族不是已遭了魔教屠戮,如星辰陨落了吗?这秘术又怎么会……”
“嘻嘻……原来如此!既然这图上画出了樱树,那这入口机关多半就是和樱树有关的咯!嗯……可是,这里哪有樱树嘛?”俯手挡月,使暗纹顿消,赵天寒大笑一声后,是晃看个不停,道。
遂众人大跌了眼镜!
赵大海惊呆了双眼时,赵月玲捂笑不语,至于那吴有德,转身一刻,直唉声叹气!
“喂……你们搞什么呀?怎么都不说话?”很是惊叹,赵天寒仍未察觉。
故噗嗤一声,赵月玲忍俊不禁地轻拉了拉腰间的衣裳后,方手指那湖心小岛,笑道:“嘻嘻……天寒!那儿,那儿!”
“哪儿呀???咦!之前我一路飞来……怎么没发现呐?”挠头一顿大惊,赵天寒飞向湖心小岛,便直笑道,“嘿嘿……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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