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青州城——天下之腹青州之都城,据地十万亩,百姓百万余,民生富庶,雄踞一方!城中有大街三十六,小街七十二,名坊八百座,小坊三千余,来往的客商是川流不息,慕名的达官亦络绎不绝!
城西,有一家源顺镖局!
因总镖头赵承幼出自赵家村,为人且急公好义,慷慨解囊,所以,就当镖局内的镖师、杂役、掌柜、伙计多聘为赵家村人时,为供父母汤药,赵天寒亦于三年前来到了镖局,做起了镖师!
之后,受赵承幼喜爱,收为关门弟子,悉心调教,平日里亦只做一些看家护院的活儿罢了!
今日乃初一,马镖头正于前院教授新人武艺!
忽然,一声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的女子之声由后厅直传了过来:“马叔叔,你瞧见天寒了吗?”
众人皆为这甜美之声沉醉!
是以,望向这声音的源头!
惊呼!得见一女子乌发如漆,肌肤凝雪,明眸皓齿,甜美动人,不仅如此,那一身翠烟碧绿衫与那水雾百褶裙无一不凸显其身材的高挑与体态的轻盈,而一颦一笑更流露出无法言喻的美韵!!!
“此女究竟是谁呀?”众人已魂牵梦绕、心醉神迷!
而至于马镖头,亦目酣了片刻,方道:“哦,是月玲小姐啊!没……没看见呢,要不……你去厨房问问,兴许大海那小子知道!”
原来,此女乃赵承幼掌上明珠——赵月玲!只见其点头一声,便轻盈漫步而去:“好的,谢谢马叔叔!”
渐渐地,倩影消失了拐角……
可众人始终神醉:“如此千娇百媚,绝色佳人,怎生能轻易地忘怀?”
“嗯哼!都看什么呢?还不给我赶紧练功?一、二、三……”马镖头心知肚明,立放声严训。
片刻,走来了厨房!
此时,赵大海正挺翘着肚皮、躺靠木椅,呼呼酣睡,是口水直流:“呃呼呼……鼾鼾……”
“嘻嘻……大海?快醒醒啦!”赵月玲捂嘴一笑,立轻摇其肩。
“哎呀……谁呀?”哈欠一声,赵大海睡眼惺忪地愣瞧了瞧眼前,“咦?月玲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嘻嘻……大海!你知道天寒上哪去了吗?”赵月玲乐见其邋遢的模样,问道。
“呃……天寒?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他去哪儿?”赵大海眉头一惊,便东张西望。
“嗯?”赵月玲嘟起来小嘴,盯道,“大海,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告诉我哟!要不然……我告诉爹爹,你整天偷吃!”
“这……”闷声一沉,赵大海忙将吃剩的鸡腿藏去身后,“好吧!不过……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哟!”
“嘻嘻……知道啦,我不说就是啦!”赵月玲嫣然巧笑。
是时,神情忽变地诡异,仿佛做贼般急探去眼屋外,确认四下无人,赵大海方绵言细语:“他呀……去了城北的那家四海赌坊啦!”
“啊?赌坊?他去了干什么?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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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赵月玲大吃了一惊,连发三问。
“哎……还不是为了给爹娘买药!其实吧,他也就每月初一……去玩玩!”赵大海低眉顺眼,惶惶不安。
“每……每月?你不是他的发小吗?怎么也不知道好生劝劝?”赵月玲显然已开始责问。
“哎……他……他哪会听我的呀?说实在的,我陪他去过两次,可奇怪啦,听赌坊的人说,就从没见他小子输过……”赵大海噘起嘴来,无奈辩白。
“哼!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找到那臭小子不可!”赵月玲行色匆匆地离去。
彼时,四海赌坊——青州城最大的赌坊!其内牌九、色子、番摊、弈棋……各种赌具应有尽有,平日坊内赌客是熙熙攘攘、喧嚣不止,然今日,所有的赌桌皆门庭冷落,人群是满心欢喜地聚到了赌骰子的一桌!
怎么?那里围得是里外三层,水泄不通!
只见一眉清目秀,鼻如悬胆,头束楠木木簪,身穿棕黄皮革的少年,独坐桌前,脚踩木凳,左手悬壶美酒,右手把吃鸡腿,真一副好不自在的模样,吆喝一声:“大!!!”
“嗯!?”旁人眼疾如风、争先恐后,皆把满手的银两全压去了‘大’字之上!
随后,那摇骰的伙计浑身惊颤、冷汗直流,立马愣去眼神情呆滞的掌柜,问道:”老……老大,这……“
“可恶,又是这个臭小子!上上月,弟兄们将他围堵后巷,这会儿还躺卧在床呢!”气闷之下,急瞪一眼伙计,这掌柜是战战兢兢地猛擦了把热汗道,“你看我做甚?赶紧开呀!!!”
“呃……开!双五……一个四,大!”筛盅一开,这伙计便立时显露一脸的绝望,道。
“呃呼呼……赔……赔给他们!”掌柜冷汗更甚,心口发寒!
于是,坊内哄堂大笑!
众人眉飞色舞地拿起那所赔的银两,嚷嚷:“哈哈……好样的,小兄弟,你可真行啊!”
“哼哼……”少年踌躇满志地忙吃喝了一通,“哎呀……真舒服啊!胡掌柜,放心,我就再赌这最后一把!”
“呃呼呼……你……给我摇好一点!!!”胡掌柜恼羞成怒而大声斥责。
就此,那伙计颤颤巍巍,真摇了许久,将手里的骰盅重拍桌面,道:“请……请下注!”
“嘿嘿……小兄弟,这一把……咱买什么呀?”旁人心急火燎,谄媚奸笑。
遂这少年也兴奋起来,将所有的银两高举过头:“嘿嘿……这把我压……”
话音未落,刚要说‘压什么’时,声后却传来熟悉的幽香?!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少年心中不安冉冉升起!
突然,一只娇嫩欲滴的细手揪起了右耳,闻一女子轻怒:“哼!你个臭小子!竟敢来赌坊?”
“嘻嘻……月玲!你怎么来了呀?”少年愣转身来,嬉皮笑脸。
“月玲?哼!跟你说多少次啦,我的年纪比你大,你要叫姐姐知道吗?”娇嗔一瞬,赵月玲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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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拉一下耳朵,训道。
故疼叫一声,少年作满满地委屈:“哎哟!你不就大我一岁嘛?疼……疼死我啦!”
“呀!天寒,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弄疼你啦!”赵月玲惊虚一吓,变温言细语。
遂仍装着耳根很疼,赵天寒大呼小叫,暗暗窃喜:“哎呦,哎呦!疼死我啦!”
“天……天寒,你怎么样啦?”赵月玲开始手足无措。
为此,旁人喜笑一见,即迭声起哄:“哟!小娘子!把你的情郎弟弟给弄疼啦?啊?没关系,没关系,大伙儿给你出主意!哈哈……”
“他……他是我弟弟啦!不是你们说的……”赵月玲欲怒还羞地解释。
可众人不听分说,继续以唇齿相戏……
“哼!你们……”气瞪了一眼,赵月玲满脸绯红地转身。
“嘿嘿……”赵天寒把钱收回囊中,步步跟去。
过后,众人吆喝一声,便分流而散,各回赌台:“哟!小兄弟要和小娘子要回家咯!咱们大伙儿接着玩啊!”
“哎……”掌柜和伙计如劫后余生般欢喜!
少顷,待赵天寒走出赌场,赵月玲立马娇面怒容:“哼!以后不许你来这儿啦!听到了没有?要不然,我告诉我爹爹啦!”
“啊?”惊愣了一会,赵天寒眼珠一转,立举掌向天,“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儿啦!要不然……我就变成一只癞蛤蟆!”
“噗嗤!”赵月玲嫣然一笑!
可其实赵天寒心底却暗中窃喜:“嘻嘻……我是不来这儿啦,可没说不去别的地方啊?这青州城赌坊多着呢!再说了,就算真变癞蛤蟆,那还能吃到天鹅肉呢!”
“嗯?”赵月玲愣见其傻傻地坏笑,又粉面生威,“还有!刚刚的那事……你必须……必须给我忘了!听见没有?”
“什么事啊?”赵天寒有些茫然。
“就……就别人说我……说我是你……”赵月玲忸怩不安,欲言又止,道。
“什么呀?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乐见那娇羞的模样,为不让其难堪,赵天寒只好装傻充愣,道。
如此,娇嘴一张,愣以为天寒没有在意,赵月玲便又笑靥如花,道:“嘻嘻……天寒!要是以后……大叔大婶缺钱买药,你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说着,是步态轻盈地快走。
故呆杵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曼妙身姿,赵天寒心底尤像浸浴了阳光,异常温暖,无比舒适……
“嘻嘻……天寒,你还呆那儿干嘛呀?”赵月玲回眸一笑。
“嘿嘿……月玲,我们上哪儿去呀?”赵天寒大步跟去,笑道。
“嗯……去乐仙楼买酒!爹爹明天要请客!”赵月玲面颊微红,含羞低头,道。
“嗯?哦!我明白啦!明天是你十八岁的生辰,对吧?”赵天寒闷声一想,一脸的坏笑。
由此,两面已变得十分绯红!为顾全仪态,赵月玲只好轻盈莲步,妙态生风:“哎呀!快走了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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