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下……
咚的一声闷响,夜阑的脑瓜顶上就飞来了一只可口可乐的空饮料瓶。
耳听得哎呦一声惨叫,夜阑的脑门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鼓包。
委屈巴拉的夜阑坐在电脑之前,饱含泪水地看着台下的看官老爷。那眼神中充满了慢慢地爱意。
此时,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看官老爷直接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张嘴沉声怒骂。
“都这时候了,还月影个鸡毛啊!直接开打!搞死向海棠那个老b登的!”
听到这里,夜阑也只好委屈地撇了撇嘴,长话短说:“该有的场景和气味描写还是得有的!”
言归正传:
月影斑驳,腥风血雨。一时间,碧波水潭周遭热闹非凡!
左有,浑身酸软无力的萧雨楼怒目圆瞪,冷汗直流、干着急。
场中,拼死操作黄蜂群的向芸娇抵挡着周遭的蛇虫鼠蚁。就连黑不溜秋的毛球贪食鬼也在用三头六臂的阴兵对抗着那诡异的六臂僵尸。
而最惨的、最没用的,当属我们的顾墨了!
这家伙儿只因为一句‘哪来的炮仗’,就被向海棠那个阴险毒辣的老b登,用飞头降死死地压制住了。
那鲜血淋漓的脏器和血管,就像是蟒蛇一般死死地缠在了顾墨的脖子上。
骤眼看去,顾墨还算俊秀的小脸已经胀.成了酱紫色。极度缺氧之下,顾墨双眼之内的血丝都快爆出来。那浑身上下更是爬满了小臂长短的红头蜈蚣。
纵使顾墨伸出双手,朝着脖子处死死地一阵抓挠。可向海棠那飞头下的血管、喉管以及脏器只会越缠越紧。
满身的红头蜈蚣作为肮脏的冷血生物,不断地撕咬着顾墨的身体。那件被深红鲜血侵染的李小龙同款紧身服,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最可气的是,那些被精心饲养的红头蜈蚣每一只都是剧毒非凡。注入顾墨体内的除了剧毒还有特制的麻醉剂。
作为被撕咬猎物,顾墨因为麻醉剂的特殊作用,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这样,那些红头蜈蚣才能慢慢地蚕食顾墨的身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陡然之间,血脉喷张的顾墨就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
为什么不是勾魂使或者是黑白无常呢?
一来,阴曹地府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兵临城下、彻底打乱。
二来,如果是黑白无常两位尊使前来,顾墨这个阎王夫君肯定能保住性命的。那样岂不是没什么看头了?
三来,夜阑还没有想好,所以暂且不提。
……
“嘿嘿嘿!”
弥留之际,顾墨就听到了向海棠极度恶心、油腻的嗓音。
向海棠一脸得意地阴笑了几声,突然张大血盆大口,朝着顾墨鲜嫩的脖子就是奋力一咬!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黑影突然一闪,巫毒法师向海棠的嘴里顿时被重重一击。一股子酸爽到极点的味道立即在嘴里炸裂开来。
呸!
巫毒法师向海棠猛地张嘴一吐,低头看去刚才在嘴里的居然是一只满是臭汗的清水布鞋。
一瞬之间,只剩一只飞头的向海棠就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看着萧雨楼。
而这个猥琐的道士居然站在空地上,一边若无其事地低头吹着口哨,一边用右手扣着左手的指甲缝隙。最可气的是,萧雨楼还浑身颤抖很有节奏地垫着脚。
“牛鼻子,你是不是想先死?”
一声怒骂之下,萧雨楼顿时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瞠目结舌地发声疑问。
“啊?关贫道鸟事啊?贫道只是在赏月啊!向前辈想做些什么呢?”
不过是一只清水布鞋,臭虽然臭了点儿。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时间,那巫毒法师向海棠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火攻心。但缠在顾墨脖子上的脏器却松了不少的力道。
一股新鲜的氧气伴随着腥臭难闻的气味,直接涌入顾墨的喉咙。不管怎么说,顾墨总算能是偷偷地喘息了。
呼吸之间,巫毒法师向海棠顿时怒目圆瞪,呲牙咧嘴地发声回怼。
“黄毛小儿,敢做不敢当是吧?”
听到这里,萧雨楼缓缓地背过双手,狠狠地白了向海棠一眼,然后偷偷地在道袍袖摆中一阵摸寻。
可明面上萧雨楼却仍旧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人畜无害地恭敬说道。
“向前辈,不管怎么说您也是颇有修为的。怎能和晚辈一般见识呢?”
尔后,萧雨楼稍作停顿,那满肚子的坏水立马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再者说了,向前辈怎么能正面这只清水布鞋就是贫道的呢?”
萧雨楼不愧是猥琐界的翘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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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这口味加上这神态,颁发一个金马奖最佳男主角都不为过!
……
听到这种小儿科的狡辩,向海棠顿时横眉瞪眼、急火攻心。
“牛鼻子道士你若是想先死,老夫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那巫毒法师向海棠立马换了进攻的目标,松开了顾墨的脖子朝着萧雨楼急速飞来。
咳咳~
暂时保住小命的顾墨立刻跪在原地,大口喘息着珍贵无比的氧气。
耳听得嗖的一声!
巫毒法师向海棠就用飞头降急速地飞来,那挂在飞头吓得器官就像是风铃一般,肆意摇摆。
一路上更是鲜血淋漓,异常恐怖!
陡然之间,身穿黑色道袍的萧雨楼就是吓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颤。那豆大的汗水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扑簌簌地往外冒着。
萧雨楼那在道袍袖摆中来回摸寻的动作,更是加大了几分。
眼看急速飞来的头颅已经近在咫尺,扑面而来。萧雨楼的指尖突然碰到了两罐冰凉的瓷罐。
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
萧雨楼猛地单手一甩,将手里的瓷罐当做暗器全力祭了出去。
耳听得咔嚓两声脆响。
向海棠的飞头上顿时被砸了个满满登登,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顿时驱散走周围的空气。而另一只瓷罐也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顾墨的脑袋上。
呲呲呲~
被瓷罐打中的飞头,突然在浓浓的烟雾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啊啊啊~
眨眼间的功夫,烟雾飘散,那周围的蛇虫鼠蚁瞬间匆匆逃离战场,就连那具骇人的三头六臂僵尸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仿佛之前的激战,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骤眼看去,向海棠的那颗飞头托着一系列的消化器官,泡在腥臭难闻的一滩绿色的粘稠液体之中,再也不动弹了!
骇人的惨叫之下,被砸的七荤八素的顾墨先是陡然一愣、然后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橙黄色液体,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
“他喵的,杂毛你居然那尿泼劳资!而且还这么黄!”
闻言,仙风道骨的萧雨楼却是微微一笑,然后猛地身子一颤,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湘西妹子向芸娇见状,立马朝着萧雨楼大步疾驰而去,将栽倒的萧雨楼拦在怀中。而这个猥琐道士的袖摆中居然有一条湘西苗族刺绣的面巾。
没想到,萧雨楼这个猥琐至极的家伙早就把向芸娇的贴身之物偷去了。当然,一同被偷走的,还有向芸娇的心……
“萧道长,萧道长!”
几声呼喊和轻微的摇晃之下,面色惨白的萧雨楼总算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可微微一笑的萧雨楼有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捡回半条小命的顾墨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形疲惫的毛球贪食鬼见状也钻回了顾墨的口袋里沉睡起来。
良久之后,稍作洗漱的顾墨也就扛起了半死不活的萧雨楼朝着小院折返。
等三人走后,那滩绿色的汤汤水水中突然浮现出半颗面目狰狞、千疮百孔的人头。
骤眼看去,那湘西巫毒法师向海棠居然没死!
一句深入骨髓、满腔恨意的话音就此传来。
“哼~那个牛鼻子居然是个童子!等老夫彻底恢复之后,再取你们的狗命!”
……
镜头斗转之下,坐在床边的顾墨很是疑惑地看着向芸娇,问道。
“这位小姐姐,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疑问的向芸娇也是叹了口气,张嘴说道。
“我叫向芸娇,是湘西一族的巫苗。来到北荒镇就是为了追杀向海棠!”
听到这里,顾墨的脑子里顿时被汹涌的疑问充满。
“啊?你也是湘西一族的?既然都姓向,为什么会如此深仇大恨呢?”
接下来的几分钟,向芸娇也就在叹息声中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懵懵懂懂的顾墨也就平静的点头了点头。
“对了!”
突然间,顾墨也就满是疑惑地张嘴问道。
“向海棠为什么身首异处还能伤人呢?”
听到这里,向芸娇也就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飞头降,也是湘西一族的禁忌之术!”
担惊受怕的顾墨顿时吓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颤。
“啥玩意儿?禁忌之术?为什么向四爷不会这招呢?”
一听到向四爷的名号,向芸娇顿时皱紧眉头,冷冷地看着顾墨。
“你是怎么知道向四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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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的顾墨,顿时吃惊的哑口无言,那心里也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一番思量起来:
‘完犊子了,这个向四爷本来就是湘西巫蛊一派。我在湘西妹子面前提那个死鬼老b登干嘛?
我是猪脑子吗?
万一那个死鬼老b登和向芸娇有什么血缘关系,劳资肯定会死在苗.刀之下的!
该怎么办?要不要赌一赌!’
想到这里,顾墨也就叹了口气,将碧波水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故事中顾墨和萧雨楼只是路过而已。而湘西向四爷也和唐门唐显山同归于尽了。
哪知向芸娇听后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
“阴险之人,死了也好!”
听到这里,顾墨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还好劳资运势颇高,总算是混过去了!’
随后,顾墨灵机一动赶紧接着问道。
“小姐姐,飞头降到底是什么?”
向芸娇听后也就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
“降头师利用符咒和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开身体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
刚开始练习飞头降时,降头师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静心修炼。在半夜十二点,开始下飞头降。总共分为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这才算功德圆满。
而练成这种禁忌之术,基本上算是逆天而为,很容易丧命的!
在练功期间,降头师每晚都要吸血,不能间断,如果间断,那么就前功尽弃,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在练功的三百日内,降头师的头颅会在夜间飞出去吸血,还连带着自己的消化器官,带着肠胃一起飞出去,遇到任何活物都要把血吸干,不管是猫狗还是人,肠胃装满鲜血后才会回到身体。
每修炼到一个阶段,那挂在飞头下的消化器官就会消失一部分。等全部器官彻底消失,只身下飞头的时候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听到这里,顾墨也算是恍然大悟了。
既然向海棠的飞头降还连着不少的消化器官,那这个老b登的功力也没有练到家啊!
就在顾墨思绪之间,那湘西妹子向芸娇也是接着张嘴说道。
“练成之后,降头师的功力会大大增加,也不用再吸食鲜血。但这时候最可悲的就是怀有身孕的孕妇了。
因为此时的降头师已经不再需要鲜血,却要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听到这里,顾墨顿时吓得瞠目结舌,那原有的三观也是彻底崩塌了。
“啥玩意儿?这么邪门吗?湘西一族就这么伤天害理吗?”
此话一出,向芸娇顿时白了顾墨一眼,然后接着说道。
“湘西一族也分正邪两派,正派养的是金蝉蛊和蜜蜂。反派自然是养的各式各样的毒虫!”
解释完这一句后,向芸娇又是沉声说道。
“相传,胎儿都是由阴阳精血凝成的,吸食越多,就越能延年益寿,法力就更加高强。
每隔七七四十九天,降头师就要吸食胎儿,这个阶段,简直就是孕妇最恐怖的梦魇。不过历史上,功德圆满的降头师简直寥寥无几。
因为这种禁忌之术本就是邪门歪道,所以各门各派的正义之士都会围剿的!”
听到这里,顾墨也就专心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只是点头不再插嘴。
尔后,向芸娇缓缓地叹了口气,看着萧雨楼房内的陈设,接着说道。
“降头师在施行法术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东西牵绊。如果天亮,飞头还没回降头师身上,那么降头师就会化成一滩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言尽于此,顾墨很是疑惑地张嘴问道。
“那降头师最怕什么呢?”
听到这句疑问,向芸娇也就微微一笑,张嘴说道。
“其实破解飞头降的方法有很多……
凡是至阳至刚之物,都能对降头师造成伤害。
最有效的就是先用5毒(蜈蚣、毒蛇、蝎子、蟾蜍、壁虎)拿个坛子装着然后放在十字路口埋在地下。过2个小时后,5毒就会互相残杀。
2个小时过后再拿出来。磨成粉末,在拿尸油和精血混合在一起。到时候用这些泼在飞头就可以解了。”
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解释下,顾墨还是有些懵圈。
“那为什么萧兄只凭一只瓷罐就把飞头降搞定了呢?”
说到这里,向芸娇的脸上突然挂着一抹羞红。
“那...那是萧...萧道长的童子尿!”
听到这里,顾墨顿时陡然一惊,偏头看着昏睡过去的萧雨楼,惊呼一声。
“啥玩意儿?这个杂毛是处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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