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兄弟几个神情凝重,互相点点头。
众人都清楚在这军中尊严是打出来,不是靠别人庇护不出来的,更不是求饶求出来的,所以即便打不过也要让对方不好受。
萧尘哥几个配合再默契,也比不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经过专业训练士卒,更别说对面是精锐中的精锐,南军虎贲军。
这点自知之明哥几个还是有的。
面对步步紧逼的虎贲军,萧尘突然立正,大声喊道:“新兵萧尘见过将军!”
姚大等人一愣,随即也立正肃穆,大吼:“见过将军!”
本来围上来的虎贲军下意识立正,回头。
然而他们身后除了也回头看身后的围观的者之外,再无其他人。
“妈的,使诈!”
众虎贲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顿时恼羞成怒,等他们回头时,却发现脚踹姚三的那个虎贲军已经被姚大一把拉入萧尘他们的包围圈。
虎贲军配合默契,结阵之后可以轻易击败萧尘哥七个,但是论单打独斗,没几个人比得上姚大和冯保两人。
原来萧尘在虎贲军回头往后看的瞬间,朝着踹姚三的那虎贲军努努嘴,姚大当即明白,一把抓住猝不及防的那个倒霉蛋,扼住脖子,拽入他们哥几个的包围圈。
在其他人回头的时候,冯保和罗小成还有姚三已经横在姚大身前掩护身后的哥几个痛揍那个倒霉蛋。
在那帮虎贲军刚反应过来时,从冯保三人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由于被勒住了脖子,那道惨叫有些嘶哑。
“啊,我的眼!”
那名倒霉蛋顾不上扳着姚大胳膊,双手捂眼哀嚎道。
朱永芳甩着手,与此同时正一脚狠戾的踢向那个倒霉蛋的裆部。
“啊!我的蛋蛋……”
瞬间那名倒霉蛋丧失了战斗力,和熟了的虾一般缩成一团,任由朱永芳和倪万殴打。
此时在外面抵挡众虎贲军的罗小成三人面对数倍于己的虎贲军,早就落了下风,姚大和萧尘冲上去帮忙,也不济于事。
虽然哥五个勉强维持着防线,除了姚大和冯保面相还好点之外,其他几人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
但即便如此,哥几个屡败屡战,拼了命也不让自己人落了单。
“也不撒泡尿看看,一帮死囚居然敢还手!”
“真的以为爷爷们好欺负?”
“我要是你们,老老实实挨几巴掌也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
“揍死他们!”
萧尘等人则全程落了下风,姚大冯保每个人被四五个人围着打,就算实力暂时最弱的萧尘也面对两个虎贲军。
这边虎贲军人多势众的优势尽现,他们三两个一伙,围殴着萧尘他们,一边叫骂着。
“想揍我们,你们也得付出代价!”萧尘逮着机会对骂道。
萧尘等人苦苦支撑,为的就是将挑起这场打斗的为首虎贲让朱永芳和倪万好好招呼。
“妈的,跑到我们虎贲营地里来撒野,找死!”一名虎贲军在萧尘与另外一名虎贲缠斗的间隙逮着机会,一拳砸向萧尘。
“血口喷……人……”
萧尘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拳,顿时脑子懵懵的。
萧尘看着又扑上来气势汹汹的俩虎贲军,退无可退的他想着完了,又要挨一下子的时候,姚三从旁边扑了过来,一脚将那个虎贲军踹飞,结果自己门户大开,被另外一名虎贲军踢的撞到萧尘身上,两人纷纷跌倒。
姚大看到这边危机重重,愣是用身体硬抗住了四面八方的拳脚,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将想拉着萧尘和姚三的虎贲军吓退。
此时群殴完全没了章法,萧尘一众人挨揍的时间越长,被朱永芳和倪万殴打的那名倒霉虎贲军就越惨。
本来一开始那名虎贲军意识到自己的惨叫会影响士气,所以忍着不出声,然而他低估了朱永芳的手段。
忍了没几息后,惨叫声又响彻整个营地。
如果只听声音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虎贲军吃了大亏。
“揍他们,让他们跪地求饶,否则咱们不罢手!”
“他们不出声求饶,就往死里揍!”
众虎贲觉得有些没面子,他们开始下死手,想着让萧尘他们跪地求饶,以挽回面子。
然而越是这样,萧尘他们越不出声,他们紧咬牙关,挨着揍就是不吭声,气的虎贲军下手越来越狠。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面对四面八方来的拳脚,一个疏忽,萧尘还是被俩虎贲军拽出了阵型。
“别管我,揍死他们!”萧尘知道军人之间互殴,顶多受些皮外伤,不至于出现致残致死的现象,萧尘有恃无恐。
“快求饶,不然老子折断你的腿!”一名虎贲压住萧尘,一手指在萧尘眼前,大声威胁道。
一道哀嚎又响起。
“啊……松口,松口!”
“不讲道义,快……快砸断他的腿!”
被咬到手的那名虎贲疼的惨叫连连,打红眼的他们此时顾不了那么多!
萧尘同样打红了眼,唯一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咬断。
所以萧尘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松了口,哈哈大笑:“哈哈……让老子求饶,下辈子吧!”
“再不求饶,老子真打断你的腿!”旁边的另一名虎贲声色并厉道。
回应他的是萧尘的唾沫:“呸!”
“好小子,让你倔,老子打废一个死囚,打了也就打了,能奈我何?”
萧尘没想到旁边打红眼的虎贲军居然是个二愣子,他听到萧尘再次拒绝求饶后,居然真的举起碗口大的拳头朝着被支起来的萧尘小腿砸去,拳风卷起了四周的尘土,声势惊人。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萧尘的小腿必断。
“将军!”萧尘脸色突然一变,看着前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妈的,又来这一招!”那名虎贲军面带不屑,拳势未减,毫不犹豫的砸了下来。
然而下一刻,这名虎贲横飞了出去,袭击他的那一脚是从他后背踢过来,而姚大等人在他们前面。
虎贲军营被他们瞧不起的死囚援军打穿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谁?”
那名虎贲军不可思议的扭头,下一刻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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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眼前正是脸色很难看到军司马耿恭,一人一脚,将压在萧尘身上的另外俩虎贲同样踹飞。
“司马大人,我……”那名虎贲军被自家长官踹了一脚觉得很委屈。
“闭嘴!”耿恭虎目一瞪,不怒自威,“三打一,丢不丢人?”
“他才十六岁,你们三个大老爷们,羞不羞,害不害臊?”
“什么?!”显然那三个人没料到眼前这个死硬份子只有十六岁,他们顿时愣住了,看萧尘的眼神也变了,少了些仇恨,多了些尊重。
和姚大他们正打的激烈的其他虎贲,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声音,眼看就要胜利了,所以打的正起劲,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耿恭。
“别打了,耿大哥来了!”
旁边胆大虎贲高声提醒道。
“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服了!”打红眼的虎贲此时一心想着找回场子,那会在意是谁来了。
但是下一刻,他们中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惊呼道。
“谁来了?耿大哥?”
“快住手,耿大哥来了!”
很快,这场打斗在耿恭的介入下熄了火。
……
参与群殴的双方面对面站成两排,一排七人,一排十七人。
萧尘那一排,除了朱永芳和倪万完好无损之外,其他哥几个鼻青脸肿,眼圈发青,有的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的人嘴角溢血,还有的头上脸上都起了包,一眼看去惨不忍睹。
就连身手最好的姚大和冯保的脸上也赫然有着两个脚印,鼻血还在往下滴。
看样子打红眼的虎贲军下手一点都没留情。
此刻萧尘他们哥几个倔强的昂首挺胸站得笔直,目视前方,示威性的看着面前的耿恭,同时对姗姗来迟的军侯石修报以鄙夷的眼神。
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怂。
耿恭看的暗暗称赞,跟在他身后的石修也不顾哥几个能吃人的眼神,暗自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再看参与围殴的虎贲脸颊,明显好多了,各个都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受过训练的和没受过训练的差距一目了然。
耿恭在被萧尘等人保护的完好无缺的朱永芳和倪万前面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禁皱眉,问道:“为何你们俩一点事儿都没有?”
“报告将军,那是我们兄弟为我们拼了命,是他们保护的好!”朱永芳立正,仰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口水都溅到了耿恭脸上。
“哦,那你为什么不为他们拼命?”
“报告将军,小人不会拳脚,小人参与只会让兄弟们分心照顾,所以还不如躲在后面,偶尔帮个忙!”
“呵呵,我还第一次见有人把怂说的这么清俗洒脱!”耿恭不屑一顾的说道。
“报告将军,他们不是怂,我们兄弟乐意!”萧尘肿着一张脸,一只眼睛咪成一条缝,不服气的说道。
“好,你们兄弟们有义气!”耿恭面无表情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奖还是讽刺。
“谢谢将军夸奖!”萧尘哥几个默契的异口同声的吼道。
耿恭没有表示,而是踱步到那排虎贲面前,看着相对损失小一些的虎贲脸上并没有喜色。
由于平日里耿恭与手下的士卒打成一片,所以这些虎贲并不惧怕耿恭,队伍中居然还有人自作聪明的学着萧尘眼睛咪成一条缝,对耿恭挤眉弄眼。
耿恭脸色一寒,怒斥道:“怎么你们将近二十个人围殴七个菜鸟,还没把对方阵型打乱,你们觉得很光荣?”
“看看你们一个个膀大圆粗,以多胜少还打成这副样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生气的耿恭此时横眉怒目,令人望而生畏,这哪还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兄弟,这简直就是一头愤怒的雄狮。
“说,为什么打人?”耿恭和石修目睹了事态全程的发展,谁挑事的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昨天不是说要我们今天喊爹娘么?”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那匈奴人还说要打到我们京师,怎么没见你们打回去啊?怎么二月的时候无功而返了?他们是你们的袍泽,喊两句鼓舞士气的话,你们就下死手?”
众虎贲哑口无言。
“谁,还有谁参加了打架?给我站出来!”耿恭拉着一张脸厉声道,丝毫不顾及以前的情面。
“报……报告将军,还有我……”
突然,在朱永芳身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个人,弱弱的说道。
众人定睛一看,看见那人惨相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皱,看的嘴角直抽。
真要比谁最惨,非他莫属,萧尘他们的鼻青脸肿都算轻伤了。
只见最先挑事的那名虎贲比萧尘他们哥几个还要惨。
他一只手捂裆,一只手捂屁股,颤颤巍巍的勉强站起来,由于疼痛,让他直不起腰,也不知他遭受了什么,就算站起来,他的一条腿还在不受控制的在抖。
他两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从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流了下来,鼻子都歪了,鼻血流的脸颊上都是,那是因为满地打滚时造成的,嘴皮肿胀。
这真的是不会拳脚的人下的手?
下一刻众人狐疑的眼神盯向了一脸无辜的朱永芳。
朱永芳下意识又挺了挺腰杆,把头又仰了仰,面带骄傲和欠揍。
饶是耿恭见过世面,也不禁到多看了一眼自称不会拳脚,却下手比谁都恨的朱永峰和倪望两眼。
这俩人畜无害的家伙,简直招招直击要害,却又不致于令人致残或者留下后遗症。
另外那名很惨的虎贲从朱永芳身后站出来,说明自始至终,虎贲军也没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一茬,耿恭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耿恭回头盯着那排虎贲军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还有个人在里面?”
“报告大哥,不是……我们知道的,是我们……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打进去!”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就这,你们给我还挤眉弄眼的学他们,他们鼻青脸肿那是他们的荣耀,他们可以去外面说七个虎贲军瞧不起的菜鸟,在虎贲营里把十八个精锐虎贲给揍了,那就是证明,是他们不屈不挠的证明!”
“你们脸上的伤痕,那是你们的耻辱,丢人的证明!”
耿恭越想越气,彻底爆发了,指着那一排虎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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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骂道。
“十八个打七个,还没打赢,还好意思说你们是虎贲,是精锐!”
众人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就算他们真的毫不费力就打赢了,以多胜少,以强凌弱,其他人也会觉得胜之不武。
没彻底击败或者打成平手,在别人眼里也是他们败了。
众虎贲脸色一红,没人吭声了。
萧尘一脸黑线,双标还可以这么玩?
……
“所有虎贲,包括你们这帮围观的人,都给老子听令,立马穿上铠甲,全副武装在冰封的冥泽上跑二十里!”
耿恭环顾一周,对看热闹的虎贲喝道。
萧尘等人面无表情的站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让你们找事,没有遮挡的湖面上风很大,冻死你们!
“我不服,双方都动了手,凭什么我们跑,他们不跑,了!”有人仗着平日和耿恭关系好,不服气的说道。
“我罚你们跑,不是因为你们斗殴了,而是因为你们没打赢,该罚!”耿恭盯着那个兀自不服气的虎贲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人听后,立正抬头,大声喊道:“是,我认!”
“说,你们认不认?”耿恭一一扫过其他人。
“认罚!”知道耿恭为什么惩罚他们的虎贲二话不说,转身去换衣服,准备负重长跑了。
就连最惨的那个虎贲,也一瘸一拐的往帐篷走去。
作为汉帝国的精锐,没有短时间内打败他们不屑一顾甚至都不愿正眼看一眼的死囚组成的乌合之众,这个里很充分。
耿恭突然想起了什么,喝止道:“慢着,我还忘了,是你们中间的谁先动的手?”
众虎贲看着异常愤怒的耿恭,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无人说话。
那名很惨的倒霉蛋想站出来认错,但是被身边的战友死死拉住,“你已经这样了,呈什么能,法不责众!”
那名最先带头挑事的虎贲犹豫片刻,选择了保持沉默。
还有几个虎贲很义气的悄悄的挪到那名带头虎贲的前面。
耿恭看在眼里,嘴角上扬,但是他很及时转过身,又似乎没看见。
当然那一众虎贲也没看见嘴角上扬的司马,待耿恭转身时,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眼神。
“哟,没看出来,你们也很讲义气啊?”耿恭那双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的虎贲,语气严厉,“我数三声,你们中谁说出来,这在寒风刺骨的冰面上的负重二十里可以免了!”
还是一片沉寂,没有人站出来,
“怎么,没人说话?”耿恭冷眼扫了一圈众人。
“报告司马,你别问了,我们是不会说的!”其中一名虎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脖子一横大声说道,完了示威性的撇了一眼站着笔直的萧尘等人。
“呵呵,你们牛气了,既然这样,那所有人都再加十里,不止你们,所有虎贲营的士卒都负重跑!”
耿恭冷笑一声,心道还能让你们反了天。
“报……报告司马,是我挑的头,不关其他兄弟!”那名被朱永芳和倪万照顾的很惨的虎贲咬咬牙,推开搀扶他的虎贲,又将挡在他身前的兄弟推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哟,差点还忘了你,既然你站了出来,其他人跑二十里不变,你再加二十里!”耿秉虎目一瞪,不容置疑,似乎没看见眼前这货站着都很吃力。
就连萧尘等人也觉得让这哥们跑五里路都难,还别说四十里。
萧尘却看出来了,这是耿恭给他们化解两营之间的冲突留的台阶。
军侯石修看不下去了,抢先说道:“这……这合适吗?兄长给我个面子,这四十里的暂且记着,等他伤好了再跑!”
萧尘:“……”
耿恭直接捂脸,回头看了萧尘等人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怎么看?”
“我们觉得这位兄弟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如果是为了安抚我们,这四十里免了,我们不需要!”萧尘腰往直一挺,脸上带着一股虽败犹荣的骄傲,又带着一丝颤音说道。
耿恭,历史上记载十八年(75年)三月,北匈奴单于派左鹿蠡王率领两万骑兵攻打车师,时任戊已校尉的耿恭固守疏勒城三百多天,与数十倍于己的敌人死战,等东汉朝廷援军至时,其麾下数百人仅存十三人。
后人在撰写《后汉书》时将耿恭与苏武并列,认为“西汉有苏武、东汉有耿恭”,他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世人。
什么叫汉家将士的风骨!
什么是大汉帝国和民族的气节!
什么是汉魂!
什么是国威!
宋朝一代名将岳飞的“壮志饥餐胡虏肉”便指的就是耿恭的事迹。
看到其他历史记载的人物,萧尘也许还能保持平常心,但是耿恭就不一样了,后世还叫刘启明的时候,萧尘就是耿恭的小迷弟了,今日有机会说话,萧尘怎能不激动。
只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萧尘此时的心情,他们还以为萧尘是因为害怕才这样。
耿恭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被石修说的神乎其神的倔强少年,想着是不是自己太严肃了,于是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鼓励的看着萧尘。
萧尘也看到了耿恭居然朝他笑了,那一刻萧尘顿时觉得这一顿揍挨得值了!
要是在后世的话,自己绝对是耿恭的忠实粉丝。
至死不渝!
“不用怕,慢慢说!”耿恭语气和蔼,与之前的严厉截然不同。
耿恭不知道他的举动,让萧尘彻底沦陷了。
“报告将军,我不是怕,我是激动!”萧尘大声回答道。
“激动?激动什么?”耿恭一愣,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萧尘,实在想不出来他哪里激动了。
就连其他人都看着莫名其妙的萧尘。
“咳咳……我看到明知道受罚,也要保护自家兄弟的虎贲兄弟,想到小事如此,涉及生死大事,必也如此,所以我羡慕,我想到以后我能和这样一支对自己袍泽负责,不抛弃,不放弃的兄弟部队并肩作战,我激动!”
“所以我觉得不用罚!”
萧尘掷地有声的马屁拍的众虎贲舒服极了,他们看萧尘的眼神都变了,少了仇恨,多了些欣赏。
耿恭欣慰的连连点头,眯着眼看着萧尘片刻,对石修挤出一丝笑脸,说:“这几个人,我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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