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令,这是什么意思?”这次是赵陵游开口。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传说震惊了,他们这才了解到原来这方世界还有这么荡气回肠的故事传说。
张佩兰继续说道:“那是因为,镇魔书一出,就是五百年大战的时候到了。进入天阴谷的无数先辈,都回不来了。五百年一次的神魔冢封印,不单单是简单地重新封印,那从中逃脱的天魔一族。每次都会拼死一搏,每次都是生死一战。天地五百年,孕育了多少好儿郎,镇魔书一出,十不存一。如此大战,五百年一次,如今马上就是第九次了。
因为封魔印每次封印都是镇魔殿殿主亲手所封,所以,也只有下一任的镇魔殿殿主能感知封魔印波动,及时封印。所以,第一批封印的诸位先贤,定下了镇魔书。让天下各大势力从接到镇魔书开始,就要以镇魔之命是从。为了不让有心之人借机生事,也为了保护镇魔使,第一任殿主订下两条铁律:凡镇魔所属,在五百年间,不得透露身份。除找到传承者,不得泄露功法。违者,镇魔殿亲诛!
四大书院院长以及三大帝国开国皇帝,被其感召。遂各自定下不可违反的铁律。书院铁律:凡书院先生,其本人及血脉至亲,不得入朝为官。违者,院长亲诛。帝国铁律:凡帝国皇族,修为到达六境之后。不得参与朝中事务。违者,帝国共诛。
所以,自四千年前起,天下永远是三大帝国,再无更迭。四千年前,最长的朝代也不过八百年。不是没人造反,也不是每代皇帝都圣明无双,而是朝廷不管造不造反,只要坐那个位子的人,姓是皇姓就行了。所以,天下人不知镇魔殿,百姓也不知每五百年就有无数先辈为了他们,魂归黄泉。
十万镇魔使,十万帝国军。共战神魔冢,归来一千丁。
唉”。
此间众人,无一不被诗中悲壮的气息感染。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有人或者认识镇魔殿使。不是说不能外传吗?”李苍耳好奇地问道。
张佩兰先回答道:“我是从族中古籍上知道的。我很好奇,我九尾天狐一族的祖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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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他的修为通天,世间无人可敌。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于是我遍阅族中典籍,又去找其他各族典籍。还拜托与我族亲厚的人族朋友帮忙,最终才知道的。”
郑涛接着说,“我是调皮,偷听老祖宗说话知道的。”
文竹:“我和张佩兰差不多,因为身体原因。我遍阅各族典籍,就连三大帝国书库我都去过,当然,都是花了巨大的代价才做到的。”
司马芫华:“我是偶尔听到父皇酒后和我爷爷吵架提起,我爷爷已经九境。又到了五百年关口,他与我爷爷自小关系亲近,想让我爷爷躲着不去,被我爷爷大骂一通。说若是人人如此,这世间四千年前就亡了。”
“那你们就这么告诉我们了?不担心后果?”赵陵游一脸不解。不是说绝密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到处乱说,不怕被诛。闹呢。
夏泽漆和乌柏也点点头,表示难以理解。文竹一听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开口解释道:“一来呢,是如今已到五百年关口,别人知不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二来,最近一千年来,不少掌权者想法开始改变了。他们感激众位先辈的默默付出,但也不愿他们继续默默无名。所以,就将其记录下来,将其传承下去,让后来者知道,前人为了他们,白骨铺路。不然,以前口耳相传的秘密又怎会记录下来,又岂会让我们几个小辈看到。三来,三来,”话未说完,便没了声音。
“三来什么,你倒是说啊。”夏泽漆催促道。
乌柏明白文竹想说什么,接过来说:“三来,我们可能都活不过明天。”
此话一出,不少人面色一苦。原本因听到先辈往事而激动不已的心情,瞬间低沉了下去。
“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啊。有什么好怕的,我大伯经常说:千古艰难唯一死。我们真要是被杀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睡一觉就过去了。本公子生前去不了天阴谷,参加不了神魔冢大战。死后也要魂归天断山,为我人族妖族的当世英豪摇旗助威!”夏泽漆不以为然,慢慢站起来走了走。
众人一听,面露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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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所有人里面,最为潇洒的居然是夏泽漆。最意外地是文竹,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得知死期,应该是所有人里面最为淡定的。却比不上第一次面对生死的夏国皇子。
乌柏盯着夏泽漆,一直盯了好一会。直盯的夏泽漆浑身不自在。以为乌柏是在挑衅,夏泽漆扬了扬拳头,“怎么,你是不是想打一架。我奉陪。”
乌柏摆了摆手,“我以前以为你是个背景深厚,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惹祸的混蛋。但是经过今天的相处,我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对不起。”说完,向夏泽漆深深行了一礼。
夏泽漆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乌柏反常的举动感觉莫名其妙。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干嘛了,他干嘛了,为什么向我道歉。
但乌柏可不管别人的反应,他做事一向求的是内心坦荡,就像是海先生说的,争,不是争一时口快。而是争正确的做法,争公平的做法,争一世的坦荡,争万世的名声。既然错了,当然要认!
等了一会,确认乌柏不是说反话,也不是吃错药了。夏泽漆脸带笑容,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你也不错,虽然你之前对我有所误会。但是被我王者之气所征服后,能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之处,并且真诚道歉,我原谅你了。”
乌柏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不该这么老实。自己知道错了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看着乌柏沉默不语的样子,夏泽漆以为他又被自己折服了,心想:三舅说得没错,花花轿子人抬人。果然有用。
乌柏和夏泽漆这两个人的插科打诨也冲淡了不少众人心中对于死亡的害怕。
这时候,夏泽漆又说话了:“其实不用这么悲观,”其余的学生以为他有什么建议,全都转过来,听听他下一句想说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要怂,就是干。”说完,夏泽漆还自以为帅气地比个了武功招式。
其他人一听,恨不得把他扔出去。算了,本来就不该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赶的好,是道路。赶不好,就是黄泉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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