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能看见阳光灿烂,对于海芋来说,意味着一整天的愉悦心情。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乌江书院有先生约六十人左右。本来没有这么多,原来只有四十余位。新来的二十位先生是海芋亲自去深山老林找来的。有的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求来的;有的是通过比试,半推半就,威逼利诱找来的;有的是通过武力强行“渡化”来的。二十人里,至少有一半是以前纵横过江湖的,即使到了今天,天下还传扬着赫赫威名。所以,这些先生,都是被海芋亲自动手修理过的。不管人族还是妖族,不管过了多少时间,都要记住一个真理: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以理只能骗鬼,以力才能服人。
由于先生充足,人数众多,所以其涉及的科目也比较广泛。包括天文、算术、地理、民生、兵法、医药、修行和琴棋书画等。
自从乌柏当上丙字斋斋长以后,夏泽漆就带着几个小跟班各种找事,各种挑衅。不过,得益于书院戒律队的贯耳凶名,双方都比较克制。没有上升到打架斗殴的程度。
闹腾吧,作妖吧,尽情找事吧,臭小子们。过两天“笼子”修好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海芋正琢磨着,就看到丙字斋门口人头涌动。连忙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挤进人群以后,就看见了一个矮矮胖胖的胖老头,正背着手看着丙字斋和虚字斋的学生争论。时不时地还插上两句。看上去心情十分高兴。看两斋争吵的样子,海芋估计要不是有戒律队的余威镇着,这会早就动手了。
乌江书院共十二斋,根据侧重点不同,将其分为三系,主修行感悟的甲乙丙丁四斋,主经史子集的深藏若虚四斋,以及主沙场点兵的金戈铁马四斋。而刚刚那个胖老头,就是虚字斋的总教习:杜仲。这胖老头,今年已在耳顺之年(六十岁),是以前魏国太子,当今的魏国天子,司马师的老师。惊天学问,深不可测。就是人嘛,恃才傲物,放诞不羁,性情孤僻。因喜爱青竹,自号狂竹客。正是这种性格,不为人所喜,加上魏国天子对他也颇有微词,就辞官归老了。不知道院长王琪琪是怎么把他叫来的。
海芋虽是乌江书院的副院长,但是平常知道杜仲的性格,加上王琪琪也经常叮嘱不要招惹他,所以很少和他打交道。不知道丙字斋这些学生是怎么得罪他的。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学生问问,就看见了另一位先生,白苍术。身材清瘦,长相普通,幻派高手,一招大梦春秋不知折了多少英雄好汉。不过,为人不坏,虽然性格跳脱,但是极少伤人性命,属于那二十人中被他揍过的那一类天。人送外号,幻天师。
海芋走到白苍术旁边,一把揽过他的脖子。虽然白苍术提前发现了,但是没能躲开。正要生气,回头一看是海芋,脸色马上就垮了下来,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过的人。
海芋指着里面争执的双方问到:“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虚字斋的杜老头都惊动了?”
“副院长,好像是你们丙字斋有学生认为经史子集太过简单,学之无用,弃之可惜。还说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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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狂妄自大,固执己见,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白苍术边说边小心地挣脱海芋的手。可是却发现那只勾住自己脖子的手像铁钳一样,难以挪动分毫。只好放弃。
海芋没有管白苍术的小动作。而是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这些话估计是司马芫华说的。因为其他人没有见过杜老头,也不了解杜老头。就连海芋自己都只是听王琪琪说的,平时都没怎么和杜仲打交道,更别说这些新来的学生了。但是司马芫华不一样。虽然她可能没见过杜老头,毕竟杜老头辞官都十六年了,而司马芫华今年才十五岁。但她爹是魏国天子,司马师,她可能是无意间听她爹说过。
果然,当海芋望向司马芫华时,只见她神色激动,面色潮红。正在和虚字斋的学子争论。而杜老头也正在盯着她。这个小丫头,说人闲话就不能躲远点说,或者小声点说。非得让人听到。就是不知道万一杜老头知道司马芫华是司马师的女儿,会是什么表情。不管了,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了,虽然海芋确实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些龙子龙孙,这些天就他们闹的最欢。但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收拾他们。想到这,他连忙松开白苍术,然后往杜仲走去。
丙字斋里所有学子,包括杜仲,突然感到一阵狂风吹过。所有人立即停了下来,望向走进来的海芋。杜仲心里一惊,虽然他平日并未刻意修行,但是自小开始修炼,几十年的时间摆在那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修为傍身的。要不然也不会听见学生说他坏话,但是这个新来的副院长,却可以瞬间突破他的防御,只在皮毛,不入筋骨。还能同时进攻这么多人,这份控制力,令人惊叹。平时看上去并无半点修为,现在看来实力极强,强到让他都发现不了的地步。以前听新来的先生说他实力超绝,杜仲还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见过杜教习。事情在下已经了解,确实是这帮小子做得不对。请杜教习多多包涵。而且这样吵下去也有损你名家风范。平白让学生看了笑话。要不这样,一会儿我领着这几个家伙找你赔罪,要打要罚由你。”海芋边说边向杜仲行了一礼。
“罢了,杜某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之人。赔礼道歉就不必了,今日之事到此便罢。”说完,向海芋回了一礼。然后领着虚字斋的学生离开了。
望着学斋里的丙字斋的学生,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如释重负,有人依旧忿忿不平。唉,谁让这丙字斋一半学生都是二世祖呢。自小生活的环境决定了他们思考的方式。他们中大部分人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只知道老师说他们错了,让他们认错了。他们只是认错了,并非知错了。
看着台下三十张懵懂的脸,海芋知道,又得开始语言表达了。
“今天的事,你们有三错。今天只讲其二:其一,你们并未主修经史子集,也未在朝施政问策,更未了解过国计民生。只是在方寸之地清谈狂论。所以,你们的想法过于简单,有失偏颇。
经史子集在这世上已历经快五千年,它并非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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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蹴而就。是五千年里无数的圣人先贤,根据历史变迁,人世更迭。对里面的内容不断地补充、删除,不断地修改、斟酌。五千年来,与时情不符的部分早就被淘汰了。
不要自认我们比古人聪明。想象一下,就像你们修行的功法,不可能凭空臆造,总有来源。这世上第一个在自然中找到修行之路的人,第一个创下修行体系的人,那是多么地惊才艳艳。如今你们已然掌握了修行功法,有的人还不止掌握了一种。那么,在座的诸位,哪位有信心有生之年可以创造出一部新的功法供后人修行的。请告诉我。”
海芋说完,逐一地往三十个学生身上扫过。每一个学生都移开了视线,漠然不语。海芋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诸位。我们直到现在,仍然是在拾人牙慧。不止修行,还有这五千年的无数先贤留下的那几本薄薄的经史子集。
其二,你们知道为何我们总爱用‘有上古先贤之风’来赞誉某人德行高尚吗?
斋长,回答一下。”海芋望着乌柏,提问到。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乌柏说完,满脸羞愧。
“文竹,回答一下吧”。海芋看着文竹,发现他一直隐有病色,脸色极其苍白。不知道文竹有什么疾病。按理说,文竹是天下四财神之一文白苏之子。什么病治不好。怎么会一直这个病恹恹的样子。
“先生见谅,小子也不知道。”
“那么,夏泽漆,你一定知道。刚才先生看你和他们争论的最凶,你肯定有把握。”说完,还挑衅似的朝夏泽漆提了提眉毛。
“这不公平,先生。虽然本公子也不知道。但是你用只有你知道的来考我们,本公子主修行,有本事你考修行方面的事。”夏泽漆一脸不服地反驳道。
就知道你小子要搞事。“也行,我就知道你学识渊博。这样吧,别说先生欺负你。我一人对你们三十个。互相提问,我只问修行上的题,你们随意。如果有一题我答不上来或者打错了,就算你赢。只要你们三十个人里有一个能回答上我的问题,也算你过关。输了的人,连续一旬,在九尺台站半个时辰。边站还要边说我是蠢猪,声音必须大到在二十米开外都能听清楚。怎么样,赌不赌?”海芋说完,轻蔑一笑。一脸挑衅地盯着夏泽漆。
夏泽漆面有难色,赌得太大。若是钱财倒罢了,但这要是输了面子就丢完了。还是算了,不赌了。正要开口认怂。海芋又一激,“要是怕了就算了,其实我知道你就是个不学无术,靠出身吃饭的。整天仗着父辈余荫混混日子还行,真要干点什么你估计也是没有胆量的。”嘿嘿,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天魔我都整封印了,还治不了你。
说完,就见夏泽漆一脸铁青,隐隐可以看到太阳穴上的血管鼓动。桌子一拍,站起来大声说道:“赌就赌,本公子怕了你不成。谁反悔谁孙子。”
“那好,我是先生。让你先出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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