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不学礼,无以立
所谓: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
管窥做日记,在回想过去暂且不表,有一件好事要降临在管窥头上,不过管窥还不知道。
这件事发生在驹泽国大夫琼孟悦身上。
琼孟悦是驹泽国君琼阳华宗亲之长兄,琼孟悦少年时代,仗着自己是天子姓,还是驹泽国君的宗亲,自己也是驹泽国三君子之后,所以每天声色犬马,提笼架鸟,无所事事,只会与一帮帮闲浪子寻衅滋事,少年时代做了不少人所不齿之事。父亲宗族兄弟为琼孟悦的荒唐费尽心思却一无所获,也闹得琼氏家族鸡犬不宁,父亲因此还生了一场大病,好在身体强壮,没有被折腾死。但是对琼孟悦也是毫无办法。
世事难料,就在一家人苦闷无法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琼孟悦十七岁的时候,发生一场战争。
那一年驹泽国与舒龙国大战,那场战争持续了一年。国内的少年子弟,尤其是贵族子弟,一改往常的浮浪行径,转而投入到为国杀敌,挣得家族荣耀。孟悦也是一样,在出战前夕,父亲为了延续香火,给孟悦定了一门亲事,而且是快速的定亲,婚期就在出征前一天。
琼孟悦向往沙场那英雄梦幻的心思正盛,对于父亲的举动很是不满,提前到兵营随军了。
父亲琼孝伯竟然打通关节,把孟悦的妻子送到了军营。这件事后来被好事的人竟然写成了一个故事。
孟悦看到父亲送过来的妻子,确实是艳美非常。禁不住就爱上了自己的妻子。还是在出征的前一天,二人洒泪而别,琼孟悦把写有自己名字的家族徽章,赠给妻子,当作信物。
就这样,琼孟悦上了战场,在杀敌的战场上,英勇顽强,作战负伤。自己以为活不了了,就拜托战友把自己放到一条木筏子上,顺水而流,流到荒无人烟之地,或者在中途自然死去,这样的死法,孟悦认为是最合理的死亡方法,不给人们带来麻烦。
谁知这一流竟让流到了诸暨境内,而更奇特的是,被自己的妻子的姐姐所救。原来妻子是双胞胎中的妹妹,姐姐嫁到了诸暨。妹妹嫁给了琼孟悦,在姐姐一家人的照料下,孟悦竟然恢复了健康。醒来之后,看到了大姨姐,还误认为是自己的妻子,闹了笑话。最后弄清楚了,在大姨姐一家人的解说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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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后来回到祖国,和妻子团聚,并生下孪生兄弟,青竹和箭昃,这一段公案一时之间传为佳话。就此琼孟悦成为洗心革面浪子回头的典范。更是得到国君的器重,并委以重任。
由于少年时代疏于读书学习,缺乏外交礼仪的专业特长。
在处理外交事务上,琼孟悦出了一件大大的丑事,最终也让自己羞愧而死。
那是获得战功之后很久的事情,琼孟悦因为得宠,所以琼阳华出国访问,都会带上他,有一次君臣二人出访赣国。当时赣国是南方蛮夷大国,而驹泽国却是礼仪之邦,赣国怕丢了面子。
赣国国君就在都城三十里之外的郊野,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仪官们身穿朝服,神情恭谨地面向琼阳华公行礼,并高唱颂歌,然后等琼阳华公还礼。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琼阳华公竟然缺乏礼仪素养,更不懂得随机应变,面对赣国人的礼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好回首频频招呼琼孟悦,我要怎么还礼?
琼孟悦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瞠目结舌,手足无措,呆立当场,冷汗直下。看着整齐列队的赣国仪仗队,还有一排排吃瓜群众,在整个礼仪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等着琼阳华还礼,好结束这场繁华的迎接仪式。儿琼阳华汗如雨下,在频顾琼孟悦,等不到回答之际,只好摆摆手。
来自于上邦礼仪之国的君臣,竟然在蛮夷之国闹出了不懂外交礼节的笑话,这件事情传扬开来,驹泽国君臣顿时沦为了诸侯的笑柄。此事发生之后,琼孟悦羞愧无地,无颜见人,大病了一场,最后竟然活活地羞死了。
临死之前,琼孟悦打听到当时驹泽国中只有管窥最熟谙礼仪,就想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到管窥这里来求学,于是管窥的名声不胫而走,各国的权贵生恐自己也会遭遇到如琼孟悦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丢人事小,羞死事大,也就纷纷将子弟送到孔子那里。从此管子名传诸国,并最终成为了原央大域的万世师表。
这也就是本章开头说的,管子的好事来了。
管窥从小就一遍一遍的演示,再加上住在宗庙附近,每天观摩大大小小的礼仪珍视,早已经烂熟于胸。管窥身形高大,行走在街上,很容易就被人辨认出来。由于管窥很少和人搭话。有很多人认为管窥是个木讷,呆板之人。
其实在十岁之前,管窥都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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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除了读书,学习礼仪,反复演示祭祀之礼,迎来送往之礼。和小伙伴在一起,很少能看到他和大家玩的开心,显得孤僻。但是只要进入到礼仪环境,所有的孩子只能是听管窥一个人指挥。那会的身高还很正常。过了十一岁之后,身高就飞速发展起来,尤其到了十五岁,已经是一米八的身材了,这样的身子骨,就是成人也很难得。
管窥少儿时代在大风里玩耍时候,总会被吹到很远,自己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身单力薄,不像现在身材健壮结实。
最尴尬的就是十一岁到十五岁,这个时候小伙伴一看到他,就感觉像一个洪荒怪物,和他也玩不来。一走一动都会碰到小伙伴,而且是只要碰上就会把小伙伴们撞倒在地闹得灰头土脸,鼻青脸肿。所以管窥也就很少有一起玩的小伙伴,当然李策例外。李策敦实,也撞不倒,因为李策站着和躺着都差不多。
在管窥注重礼仪学习过程中,驹泽国大部分贵族和平民,都热衷于武力,械斗。像管窥这样孜孜以求礼的人,少之又少。
之所以管窥有这样的名声,不单单是琼孟悦的遗言。因为在过去岁月里。管窥不仅仅让自己的外祖惊讶兴奋,同样是在六岁的时候,曾被来自原央大域莫朝的大师渊北赞誉过。
那次是诸侯国访问团来东岳朝拜,作为东道主驹泽国热情的招待了,诸侯国的访问团。
因为宗庙礼仪,就在管窥家附近。盛大的仪式,也让诸侯各国开了眼界。
彼时管窥在一边,按照自己熟知的程序,正指挥一群孩子模仿演礼,流程规矩分毫不差,面色郑重其事,所有的孩子都在凝重的氛围里。恰巧被渊北看到,渊北望着管窥,说不愧是莫王朝的宗亲,连小孩对礼仪的事情都通晓的精熟,演练的准确分毫不差,的确叫人叹为观止。这个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对着身边这些饱读诗书的访问团成员感慨道;我们都不如他啊。
定格渊北大师环顾学者,指点管子对大家说此子未来不可限量,我与诸君皆不如此子也。
华夏至圣先师孔子也说:“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仁是内心的,是关注自己德行的,能够克制住自己,那就是最大修行。难怪后世历经千年,仍有仁人志士为修己而奉献终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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