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宥谦真的亲自来督战了?怪不得二十日来,山下大军毫无动作,原来是在等孙宥谦来了之后再发号施令。”李三刀暗自琢磨着,转头又对二狗说道:“通知副统领以上级别的全部到忠义堂议事。”话落李三刀也急匆匆的向山寨走去。
这次忠义堂开会从下午一直开到了夜里十点多,李三刀安排好了所有排兵布阵的部署之后,对一众统领说道:“今日孙宥谦抵达敌营,恐怕不日便会发起总攻,望众弟兄齐心协力,击退孙宥谦!”说完李三刀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另外,加强警戒,以防孙宥谦大军夜袭。”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忠义堂,李三刀与一众统领都在。
“主公,据属下细作探查回报,昨日孙宥谦抵达敌营后,其手下武将进入孙宥谦大帐内议事,足足两个时辰后才从帐中走出,但之后也没有调兵遣将的动向。今日也与往常无异,但是今日孙宥谦在大营内宴请手下将领,好像喝了个大醉。总体看来,自孙宥谦到来,敌营不紧没有严阵以待,反而有些松懈。属下觉得此事着实有些蹊跷,要知道两军对垒,阵前饮酒大醉可是大忌,孙宥谦手下能人辈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代飞龙向李三刀汇报完顺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三刀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揉着额头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李三刀抬起头,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明白了,我猜测孙宥谦此举恐怕有两重意思。第一种是故意示以我们破绽,引诱我们倾巢而出,突袭他们大营,敌营表面松懈,实则外松内紧,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冲至敌营,恐怕就中了埋伏了,届时我们会全军覆没也说不定。”
李三刀说完,一众统领也是纷纷手捂胸口,害怕不已,同时又对李三刀智谋暗暗称赞,不由得又被李三刀折服了几分。
“看来敌营确有深谙兵法之人,扇形布阵保全两翼,再设计诱敌深入,最后断其后路封闭围歼,瓮中捉鳖。以孙宥谦数倍于九龙山的兵力,全歼九龙山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正是三十六计中的欲擒故纵和关门捉贼,也是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百试不爽的口袋战术。李三刀早已经烂熟于胸。
“那另外一重意思是什么呢?”有人不禁发问。
李三刀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缓缓说道:“另外一重意思我也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我猜测孙宥谦陈兵于此,阻挡山门,虽然在威慑我九龙山,但也不一定会与我们兵戎相见,毕竟就算孙宥谦不惜代价击败我九龙山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又或许两种可能都有,若是能轻易击溃我九龙山,那么孙宥谦绝不会心慈手软,倘若不能,孙宥谦此举借口向我们示好,表示他并无攻打我九龙山之意,再趁机向我们抛出橄榄枝,许予我们重利,想要收编我们替他卖命也是有可能的。两手准备,都不落空,果然是个奸诈的老狐狸!”李三刀说完心里不禁对这个思维缜密的老狐狸更加忌惮了几分。
“那不是把我们千辛万苦壮大的势力拱手让与他人了吗?主公,三思啊!”宋信一听李三刀这话顿时急了,急忙站起身来说道。
“俺...不同意,老...大,大...不了跟他们拼...拼了。”二狗也性急的说道。
“对,不能降了那孙宥谦!”...
眼看忠义堂又要炸锅,李三刀及时出生制止。“众位统领稍安勿躁,我刚才只是分析当今形势,可并没有说要降孙宥谦啊,况且那些都是我的一些猜测而已,当不得真。不过也不能不防,告诉兄弟们这几日要加强守卫,不得松懈。”又过了一会,众位统领也都离去,各自坚守岗位。
深夜,九龙山上虽灯火通明,却也没有马嘶狗吠之声,倒也显得十分安静。
九龙山下,中军大帐之中,孙宥谦随意的倚坐在高台主位之上,下位两侧分别坐着几位将领。坐在左侧第一位的是此次主帅张天纵,第二位的是先锋将军徐成,坐在右侧第一位的便是孙宥谦的参军纪衍,也是孙宥谦的第一智囊。
此时张天纵有些急切的向纪衍问道:“纪参军,今日我们都是按参军计划行事的,为何贼寇山上丝毫没有出兵的迹象?”
“你确定今日我们所行之事都被贼寇细作探查去了吗?”纪衍反问到。
“十分确定,贼寇细作藏身之处早已被我安排的人探查清楚,今日我假装醉酒特意在那个地方多说了几句呢。”张天纵说道。
“那...既然如此,那贼寇肯定很快就会知晓我们今日定会疏于防范,没有理由不来袭营啊?难道是被吓破了胆?若是如此的话,那贼寇也不足为惧。”纪衍有些不肯定的说道。
这时倚坐在上位的孙宥谦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道;“纪参军怕是小看了那李三刀,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找人调查过他,此人心思缜密、智慧过人。他反客为主独掌棒槌山、借刀杀人兵围黑虎寨、暗度陈仓智取独龙山,短短一年时间就从一个养马小厮坐到了如今万人山寨头领的座椅上,此人怕是早已识破了你的计谋,不可小觑啊!”
“那...我们可如何是好?”纪衍有些急了,忙向孙宥谦问道。
“我观此子非池中之物,既然拿不下他,那不如让他为我所用。”
“主公即说了此子非池中之物,肯定知道此子狼子野心,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
“无妨,我会派人盯着他,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就让他身首异处。”孙宥谦自信的说道。
“可是...”纪衍还要再说,却被孙宥谦摆了摆手制止了。
“今夜贼寇是不会来了,还是早早休息吧,啊~...”孙宥谦站起身来,边走边打着哈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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