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至南阳城的官道上有一人一马正在飞驰,骑在马上的正是段锦彭。此时的段锦彭满脸血污,原本飘逸的长发像鸟窝一样团起,身上昂贵的绸缎被撕扯的像墩布条一样,迎着风向后飞舞。一代大侠竟狼狈至此!
此时段锦彭的心里像吃了粑粑一样难受,心想我堂堂朝廷一品侍卫,魏不韦魏大人身边的红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一天之内先后两次被人擒拿,也幸好的遇到贵人救命,不然别说完成任务,小命也难保。这次到了南阳城一定要向孙大人借兵,将那黑虎寨贼寇斩尽杀绝,务必将密信夺回,不然回到京都如何向魏大人交待。段锦彭心里暗暗发狠,不禁用力抽打着马屁股加快速度。
本来段锦彭是没有马的,他在路边行走的时候见有人在路边尿尿,旁边栓着一匹马,索性上前将那人打晕,骑上马就逛奔而走。殊不知此马就是李三刀特意给段锦彭准备的,好让他快点赶往南阳城。
七天后,段锦彭率领着向孙宥谦借来的两千精兵来到了黑虎寨山脚下,二话没说就发起冲锋。黑虎寨寨主马黑虎见三倍于己的部队吓了一跳。本来想要归还抢夺段锦彭的财物,并赔上大量钱财前去求和。可是段锦彭心里仇恨难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声令下便指挥部队发起冲锋。那段锦彭虽然武艺高强,可哪里会排兵布阵,本来就是千里奔袭鞍马劳顿,又因来的仓促,并没有携带大型的冲程利器,此时强行下令攻寨,自然是讨不了好,在损失了数百人之后才攻破寨门。
再说那马黑虎也不是易与之辈,快马上前与段锦彭战在了一起,几十回合竟然也就是稍落下风。那段锦鹏也是有苦难言,他虽武艺高强,但不善马战,与马黑虎交战总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但是段锦彭众人毕竟人多势众,只是两个小时黑虎寨山贼就被杀戮过半。马黑虎一看大势已去,拨马就跑,可就在马黑虎刚刚逃至后山山脚处就被一枪射杀,开枪之人正是火器营统领张文。只见张文感叹道:“这火绳枪果真是神器,这厮身上的铁甲都没禁得住一枪之威,爽哉!爽哉!”
黑虎山上,就在官兵与黑虎山山贼厮杀将近尾声的时候,两千余人出现在山寨的四周,将他们团团包围。段锦彭见状大惊,但转而发现包围圈的东边山坡处有一处缺口,随后向手下官兵大喊道:“停止厮杀,速速随我突围。”仅剩的一千余人迅速向段锦彭靠拢,向东面突围而去。就在他们冲杀到山坡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百余人,人手一把火绳枪,“嘭嘭嘭...”对着冲过来的官兵就是一轮扫射,人群中顿时倒下百十人。厮杀中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停止了手中兵器的挥舞。而林威此时从火枪队后面骑马冲出,趁段锦彭不备,一枪就把他扫落马下,二狗也趁机扑上去将段锦彭擒拿,带回了火枪队后面。之后李三刀从人群中闲庭信步的走出来,向众人大声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官兵中有一军官模样的人拍马走出来,对李然刀喊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乃是荆州南阳郡守备军,识相的话速速把段护卫放了,然后滚蛋。只要不影响我们执行任务,我们既往不咎。”
“嘭…”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枪响,说话那人就跌落马下。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心想:“这烧火棍是个什么兵器,好生厉害,若是再反抗,估计我们仅剩的一千来人也经不住几轮射杀。”
张武把火绳枪竖起来,吹了一下枪管里冒出的烟,啐道:“太...特么狂了”,本来李三刀吩咐过要留几个将领性命的,但是这小子说话实在太狂了,一气之下实在没忍住才将他射杀。
李三刀骚包的捋了捋下巴上新长出来的几根胡须,慢悠悠的说道:“段锦彭我是放不了了,没有他我如何能引你们前来,拿下这黑虎寨而不费吹灰之力。”
后面的段锦彭一听气的两窍生烟,心想:“我引他们前来是不假,但我并不知道这是你设下的圈套啊,你这一说好像我背叛投敌了一样。”接着段锦彭开始剧烈挣扎,见挣扎不掉便要张口大喊,却被二狗一把将自己的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段锦彭的脸顿时就绿了,习武之人整天舞枪弄棒,其味道可想而知。
再看被包围的一千余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李三刀见此情景,又大声说道:“归降者不会被视为奴隶,更不会被坑杀,只要证明你们的忠心,我们会把你们当作我们的一员。愿意归降者只需卸下武器,在这张投名状上签上你的大名,另一张纸上写上你们家住何地,家中人口几何则可。不要试图弄虚作假,我们有的是办法辨别真伪。比如向与你相近之人问询,若有一处对不上便是作假,是为死罪。时间有限,我们只要一千人,剩下的...”李三刀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其实李三刀内心里并不愿用此手段强迫众人,但是如今天下大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规模的战争,而九龙山的势力还是太小了,根本没有与天下群雄争霸的资本。考虑到这些他才不得不未雨绸缪而出此下策。如果这些人跟随孙宥谦,也不一定会有好的下场,而跟随自己反而会有较大的生存机会。想到这里,李三刀的心里才平衡了一些。
只见人群中议论声渐起,原黑虎山的山贼一众仅剩的二百来人率先走了出来,走到那投名状面前,只见上面写着大宦官魏不韦和荆州太守孙宥谦的一些劣迹和一些反叛诗句,没有过多犹豫,便纷纷争抢着签下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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