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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生辰是什么时候

    上官璃离开秋风院后,原本打算回灵水阁的。

    却被门口处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她走过去一看,只见相府大门外一整条长街上都停满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都装着用红布裹了的箱子。

    家丁们正忙着把马车上的东西往里面搬。

    “这什么情况?”

    上官璃随手抓了个暂时得了闲的家丁问话。

    那家丁看了她一眼,顿时腿肚子都哆嗦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地上去。

    “我有这么吓人,这不是戴着面纱吗?”

    上官璃摸了摸脸,虽然面纱根本挡不住她眼睛周围的黑色毒斑就是了。

    “三,三小姐,不,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这家丁原本就害怕,被上官璃这一吓,更是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看得上官璃真以为自己当着他面杀人了。

    “三小姐,这是为了老爷的生辰采办的物件。”

    另外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解答了她的疑惑。

    她转头一看,说话的人身量很高,脸虽然只称得上是清秀,但眉宇间的真诚为他加分不少。

    是熟人。

    上官璃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但往年父亲的生辰不都从简吗?今年怎么这么大阵仗。”

    上官逊虽然一肚子坏水,却十分乐意在朝野上下装清高,每次过生辰都装作清廉地只办两桌酒席,而且从来不收礼物。

    但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收了多少宝贝上来。

    年轻侍卫的脸色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才道。

    “夫人说要趁这次把相府的面子找回来,所以才……”

    哦。

    上官璃明白了。

    估计是她逼凤司宸毁了婚约的那件事。

    京城百姓闲来无聊,总爱从这些压在脑袋上的大人物身上找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凤司宸是当朝皇子,随意编排不得。

    所以他们就只好把矛头对准被退婚的上官璃,连带着一起被退的上官月也遭了殃。

    这两个可都是上官逊的女儿,在谈论上官家的两个女儿没嫁成皇子的时候,顺便扯到丞相上官逊身上,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来二去,如今他脸上的面子估计确实没剩几两了。

    也怪不得上官逊想趁这个机会挽一下尊。

    看这阵仗,到时候请的人一定不会少。也许会是她进一步调查的机会。

    上官璃这边沉思着没说话,年轻侍卫已经把那个被吓得半身不遂的家丁拉了起来,对上官璃道。

    “还请三小姐大人大量,绕过他的失态吧。”

    上官璃这才回过神,她本也不是对谁都小心眼的性格,点了头道。

    “无妨。”

    年轻侍卫和家丁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上官璃也不多说,抬脚想离开,却又在下一刻停住了脚步,转过神来道。

    “对了张雷,问你个事,相爷生辰是哪一日来着?”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的年轻侍卫和家丁齐齐愣住,估计没想到这种问题她都问得出来。

    上官璃也有些委屈。

    原身小时候虽然跟娘亲一起给上官逊过过生辰,但那时候太小,分不清日子。

    后来稍微长大了点儿,娘亲又没了,自己被赶到了后山,无人问津。别说知道上官逊什么时候过生辰了,那时候就连上官逊长什么样子她都有点模糊。

    上官逊好不容易出现在她面前,就是要把她做成一艘船,送上官月去到凤司宸身边。

    可恨那时候原身还以为能嫁得良人,对这个渣爹和便宜妹妹感恩戴德。

    真是现在想起来就让她脑仁疼。

    “咳!”

    叫做张雷的年轻侍卫轻咳了一声,恭恭敬敬道。

    “相爷的生辰是十月二十一,三小姐莫要再忘记了。”

    “行,谢了。”

    受了他这句不轻不重的提醒,上官璃收回思绪,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小家丁这才松了口气。

    “就是这个三小姐把周虎他们打成那样,真是太吓人了。对了雷哥,多谢你帮我解围,等晚间我请你喝……雷哥?”

    张雷还愣在原地,直到家丁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反应了过来。

    “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说要请你喝酒呢,没听见那就不作数了。”

    张雷笑骂一声。

    “这不行,一壶好酒,我可等着了。走吧,快干活,别等会又被管家骂。”

    “知道了。”

    家丁长叹一口气。

    三小姐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这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占据了张雷一点心神,至于这点心神牵的是何处的神经,他也不清楚。

    上官璃回到了灵水阁,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有没有人进来过,上上下下跑一趟后,她这才放心地坐了下来。

    十月二十一。

    那就是四天后,到时候张元娘和上官逊身为主人家,都会在前厅接待客人,到时候她就有机会去张元娘房中一探究竟了。

    上官璃脸上的毒斑开始显现是在她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九年前,当时有大夫给她诊治说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所以世人都道她脸上的是胎记。

    偏偏又是九年前,齐意死之后,府里又死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夫人。

    在这种情况下,出身卑微的张元娘却逐渐坐稳了相府第一夫人的位置。

    这些都是巧合的概率堪比躲在地下室里还遭雷劈。

    所以张元娘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上官璃来到窗边,把窗台上正沐浴着阳关的两个花盆拿了进来。

    花盆里种的是她昨晚从张元娘院子里顺来的两朵花,但是原本开得甚好的花现在已经开始枯萎了,不仅叶片也耷拉了下来,根茎也有坏死的征兆。

    这种现象很不寻常。

    因为上官璃是照着折柳院的环境布置的花盆,她甚至还用了一点对植物很有好处的药。

    按理来说,就算移植不成功,这花也不至于凋谢得这么快。

    花盆与折柳院不同地方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土壤。

    折柳院那一大片花田下面的土壤里有什么呢?

    上官璃悠悠地想着。

    看来下次行动的时候,不止是探查张元娘的房间,她还得刨点土回来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