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当剑仙
晚餐过后,收拾了一番,小青就迫不急待道:“静之,儒家神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学到了哪些?”
王宵沉吟道:“儒家神通是由亚圣亲自传授,确是博大精深,包含天地之秘,很遗憾,我连一个神通也没领悟出来。”
十八娘泄气道:“既然如此,公子怎么还说的那么好?”
十九娘忙扯了扯她,小声道:“才学的,哪有那么快,别多嘴了,听着便是!”
王宵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开说,却是留意到,小翠出现在了院角,不由讶道:“小翠姑娘?”
小翠笑道:“我过来听听,不介意吧?”
“这说的什么话,正好一起参悟!”
王宵微微一笑,又道:“我有话必须说在前面,亚圣传法时,下了禁制,若是不能充分理解六艺精义,说出来就驴头不对马嘴,不过我使了些小手段,完整的刻复了精义,还望诸位莫要外传,否则必引起轩然大波。”
黛玉点头道:“王公子放心,我们知晓轻重!”
王宵道:“以文气蕴于目中,即可看见!”
随即一挥手,文气轰然爆发,在院子里,凝成了一块巨石,刻印着儒家六艺连同心法在内的完整精义。
黛玉、小青与小翠忙蕴文气于目,细细看去。
王麽麽、紫鹃与雪雁则是面面相觑,在她们眼里,面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唉!”
十八娘哎声叹气道:“早知道就该好好读书了,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惨了!”
“是啊!”
十九娘懊恼道:“公子明明教过我们的,可惜我们不好好学。”
王宵淡淡道:“现在知道后悔了还来得及,明早和我一起读书,你们的十四娘姐姐,当天学,第二天就修出了文气,我相信你们不会差到哪儿去!”
“嗯!”
两丫头重重点头,彼此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坚定和决心!
雪雁和紫鹃也是同样如此,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谁不珍惜呢?
院子里一片安静,看不到的,摒住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而黛玉、小青与小翠,就仿佛遨游在精义的海洋中,字字珠矶,每读一遍,都有新的体悟和见解。
王宵提醒道:“儒家六艺包涵方方面面,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是不可能的,可以先选择自己擅长的参悟。”
三女纷纷点头。
小青浑身是力,对射术特别感兴趣,静下心来,参悟五射之道。
小翠擅于占卜,参悟起了九数神通。
黛玉长于音律和文学,首选自然是六乐。
而王宵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朱聪教郭靖的话:打不过,跑!
于是,从御术神通开始参悟。
五御第一道神通是鸣和鸾,字面意思是开车驰骋时,有鸾鸟伴飞,是吉祥的象征,但鸾鸟高傲,飞行速度极快,不可能停下来等着车驾,因此首先是速度,速度跟上了,鸾鸟才会伴飞,否则一切休谈。
王宵一边参悟,周身文气翻涌,印证着孟子传下的真言,一边暗运剑经心法,天地灵气活跃起来,一如上回,灵气经黛玉过滤,变性为纯粹的木属性灵气,吸纳入体,中和着剑气,推升着修为。
不久后,小青、小翠、十八娘和十九娘有样学样,接引从黛玉身上散逸出来的木属性灵气,而黛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一具灵气过滤器。
不过王宵最主要的目地,还是想再一次进入守静笃,致虚极的状态,或许是心有所求,始终没找到感觉。
苏州府!
饭后,胡长清照例翻阅起最新送来的邸报,邸报由司礼监印刷,每隔几日,会通过驿站,发送往全境的各府县。
在文官集团长期的推动下,俨然成了定例,连皇帝都阻止不了。
“嗯?”
突然胡长清留意到了王宵奏请慈圣圣安皇太后为兴安皇帝议庙号,并祔庙,附有折子全文,以及司礼监与内阁的批示,既没有票拟,更不会有批红,只是含糊其词。
胡长清久久沉凝不语,到年底,如果吏部没有新的任用,就要致仕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官场上的人缘不好,早有了准备,可始终不甘心。
他才六十,七十来岁当宰相多的是,凭什么自己要回乡养老?
‘罢了,这小子都敢挑事,老夫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有何不敢?搏一把,或有光明大道,最差也不过是致仕回乡!’
胡长清心一横,取来纸笔,也拟起折子,内容与王宵大同小异,都是奏请慈圣圣安皇太后为兴安皇帝议庙号,并祔庙!
苏州府历来是江南的财赋中心,江苏布政使司就设在苏州,而苏州知府的地位不见得低于应天府尹,胡长清上的折子,可以代表苏州地界官绅的舆论风向,内阁不敢忽视。
不片刻,洋洋洒洒,数百字一挥而就,胡长清拿起看了遍,又吹了吹,待墨迹干透,才装入封袋糊好,封了火漆,明日一早,将呈递朝廷。
……
渐渐地,夜色深了,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众人陆续从参悟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暂时还没有谁悟出神通,这也不意外,儒家神通真要好参悟的话,哪怕诸圣先贤封锁,也早就流传开了。
神通和术法是不同的,术法可以通过反复练习,逐渐掌握,用一句话概括,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勤奋可以看到结果。
而神通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悟了就是悟了,悟不出,哪怕参悟一千年,一万年,也没用。
不过黛玉学会了六乐第一乐,云门大卷。
此曲据说是黄帝命伶伦造律,依凤凰之鸣分十二音阶而成,起承受祥云福佑之意,专用于祭祀天神。
当然,黛玉只是学会了曲谱,距离演化成神通,还差的远。
不觉中,又是数日过去,这几日里,风平浪静,大家都在打听有谁修出了神通,可惜一千学子尚无一人修出,由此可见,儒家神通不是那么容易悟出的。
王宵也不急,白天在翰林院,能划水尽量划水,事实上翰林院作为咨询机构,没有实务处置,最适合划水,有些老翰林一划十几年,王宵承认,被带坏了。
傍晚回住处,吃过饭后,放出文气图卷,大家一起参悟一到两个时辰,然后洗洗睡觉,早起王宵照常练剑,日子过的非常有规律。
这日,刚吃过晚饭,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出去看看!”
王宵去开了门,一看,正是黄公公,身着便衣,打扮的象个富贵员外。
“哈哈,竟然是黄公公,来来,快进来!”
王宵哈哈一笑,热情的拉起黄公公。
“别别!”
黄公公忙道:“王大人,太后要见你。”
“哦?”
王宵眼神一缩,太后这时候见自己,还是秘密见?
显然没好事。
可是不见又不行,太后再失了势,也是太后,更何况太后掌权的时候,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黄公公稍等,我回去交待下!”
王宵点了点头。
“莫提太后!”
黄公公在后叮嘱。
其实不用黄公公说,王宵也知道,只和小青说了黄公公找自己。
院外,有一辆不起眼的乌篷马车,王宵上了车,车里只有黄公公一个人。
“快走!”
黄公公低喝了声。
马车缓缓启行,出了巷口,并未直接进宫,而是在城里绕了一小圈,才从东值门进去,沿着外墙行驶了好久,转入一道小门。
黄公公拿出一套太监衣衫,递去道:“委屈王大人啦!”
“无妨!”
王宵爽快的很,进都进了,一个男人私入禁宫,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在车上换了衣服,好在他才十八岁,不用蓄须,又唇红齿白,把帽子压低点,倒也没什么不妥。
“嗯”
黄公公满意的打量了番王宵,压低声音笑道:“王公子,请随咱家下车,莫要出声!”
王宵表示了解,随黄公公下了车。
虽是黑夜,但王宵眼神极好,一眼就看到牌匾:长春宫!
这正是两宫皇太后的寝室,不由心跳加速了些。
通常内宫中,没有禁卫,只有宫女太监,黄公公领着王宵穿梭于廊道,王宵也低头缩肩,表现的恰好一个太监。
沿途不停的有宫女太监向黄公公问好,黄公公只略一点头,带着王宵步入一间侧殿。
殿内,一只只铜盆中放置着冰块,屋角熏着香料,太后坐在案前书写,似乎刚沐过浴,头发还有些湿潞潞,顺意结了个马尾,搭在背上,身着一袭薄罗月华长裙,衬托着洁白的颈脖,与刀削般的肩膀,身后有宫女轻轻打着团扇。
太后抬头看了眼,轻唤道:“你们先下去!”
“是!”
两个宫女施礼离去。
“臣王宵,拜见太后!”
王宵正要下跪施礼。
太后已快步上前,紧紧握住王宵的手,阻止他跪下去,并笑道:“卿还当朕是卿的太后么?”
王宵抬头一看,正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薄纱半掩,朦朦胧胧,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黄公公暗暗一笑,悄然退出,并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