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黑子这种妖!
听到五株灵草的时候,陆九章放下了脚步。
还行,多赚了一株,不算亏本。
“不过,九爷,您还欠我几十株灵草的,要不这五株灵草我先不给您了,就当还我一部分?”黑子问道。
“算了,我还是去找一趟白家妹子吧。让她看清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对,是什么样的妖物!”
陆九章斥责道。
“别别别,我给你还不行吗?”
黑子将灵草拿出,给了陆九章。
亏了,亏大发了!
黑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船舱内,白小粟自然是听到一人一妖的对话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黑子这个大笨蛋,肯定是坑不了九爷的。
……
船一直北行。
约莫是傍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水洲郡。
沿岸繁华,烛光摇曳。
夜幕笼罩下,整个水洲郡颇有一番别样的美。
“这是大周朝最有钱的几个郡之一!”
小胖子周政说道,“每年向大周朝上缴的岁缴,都是天文数字。水洲郡的繁华,也仅次于京兆府。”
“那比起北麓郡呢?”
黑子钻出了一个头问道。
“这两个郡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小胖子周政苦笑不得道,“打个比方吧,水洲郡就是有钱的少爷,而北麓郡呢……嗯,差不多相当于府里打杂的吧!”
这个比于虽不贴切,但是也说明了两个郡的情况。
船缓缓靠岸,众人行走在水洲郡的街道上。
微风习习,颇为舒适。
此时的北麓郡城还有些冷,有时候甚至还会下雪。
南象郡呢,又太热。
反观水洲郡,这个时节的气候是最合适的。
寻了一家客栈,众人算是住下了。
然后站在众人坐在客栈的二楼吃点东西,祭一祭肠胃。
“水洲郡的菜,被评为大周朝八大菜系之一,仅次于京兆府的菜。”周政继续说道,“京兆府的地位毕竟非同一般嘛。”
“全天下的名厨,许多都集中在京兆府中。”
“别的不说,就说我府上的厨子,就是从水洲郡请来的。他做的饭菜,那叫一个绝!”
小胖子忍不住夸赞了起来。
水洲郡的饭菜确实不错,陆九章的胃口也大增,吃了不少。
“站住!”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出了一道呵斥声。
只见四五个大汉,正在追一个姑娘。
那姑娘跑的很快,但是再快又如何快的过那些汉子?
只是眨眼间,那姑娘便被追上了,被四五个汉子围了起来。
“小王爷,你不是一路上都在说水洲郡吗?怎么没见说这个?”黑子故意调侃起了小王爷周政。
“我那晓得会碰上这件事儿?”
周政不免的有些尴尬。
他正欲出手搭救的时候,却被陆九章按了下来,“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一众人都围了过来,只有玄机和二大爷罗浮生,还在那里吃菜。
二大爷罗浮生优哉游哉的,仿佛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
至于玄机,则是脸色淡然,好似没听到一般。
……
楼下,四五个汉子将衣着粗布的女子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汉子更是喝道,“敢偷我们少爷的东西,找死不成?”
“我没有,我没有偷!”
女子哭喊道,“我真的没有偷!”
她向周围的人求助。
可是大部分人都神情冷漠,只是看热闹。
“走,我带你到我少爷府中询问,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偷!”
其中为首的汉子一只手拽着女子的衣领,就要往远处拖去。
“慢着!”
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位穷酸书生。
他背着漆都要掉完的书箱,穿着的也是洗的发白的长衫,“诸位大哥,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不妨咱们当面说清楚。”
“谁特么和你说清楚,你又是哪根葱啊?”
为首大汉喝道,“知不知道这是李家少爷的事儿?你一个破书生也敢管,当真是活腻歪了?”
“我以为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万事万物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倘若一点理都没有,直接将人抓走,岂非有些胡作非为?”
穷酸书生拱了拱手,“鄙人不才,城南刘玉仁。”
“刘玉仁?没听说过。”大汉喝道,“再敢拦我,信不信我将你一起打?”
说罢,大汉推了一把穷酸书生,拽着女子,就要往前走去。
“且慢,圣人教诲,身为儒生,在不平事面前,自当站出来。”自称为刘玉仁的书生,拦在了大汉的面前。
楼上,黑子看向了陆九章和小胖子周政,“圣人说过这句话吗?”
“我那儿知道?”陆九章摇了摇头。
“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从小就不爱读书。”
周政跟着摇头,“不过我不知道倒是很合理,九爷,你不知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不是儒五品吗?”
“这本事,都能在一郡的书院当个院长了!”
“再修炼一些年,少说也是一位大儒!”
“谁说儒道物品就得懂这些了?”陆九章反问道,“我就不懂!”
“我鄙视你!”
周政道。
明明是儒道五品,圣人门徒,却连圣人说过什么都不知道。
这儒道五品不会是混来的吧?
“再鄙视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陆九章威胁道。
正是因为识海之中矗立了一座魁星楼,陆九章才能成为儒道五品。
但是对圣人教诲,陆九章也没看过。
“我知道!”
一旁久未说话的彭强说道,“圣人言——见义不为,无勇也。这句话出自【圣言】九十八卷中的第一卷。第二卷中,也有关于这种情况的描写——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
“呦呵,看不出来啊!”周政调侃道,“你一个武夫,懂得东西还挺多的。”
“我也就懂这点。我爹虽然天天骂儒生,但是从小就把我送到先生哪里学习经文。不过我和小王爷您一样,也不咋爱学习。”
“【圣言】一共九十八卷,我每次看书,就翻到前两卷看,久而久之,也就只记得前两三卷的内容。”
“后来我爹看我实在不成器,就让我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