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犯人,只能找人顶替了。
而顶替的最好人选,就是那些没有跟脚的人。
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抓了一位郡城斩妖司的司长,这不是要人命吗?
这等大人物,可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陆司长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狱丞忙说道,“我等会儿就去教训下面的人,让他们登门给你道歉,不对,我卸了他们的职位,重打三十大板!”
郡丞大人觉得光卸去职位,还足以平息陆司长的愤怒,索性惩罚严重一些。
反正又不是他挨三十大板。
陆九章微微点头,便朝着监狱外面走去。
即将离开监狱的时候,迎头走来了一位金甲校尉。
四目相对,那金甲校尉勃然大怒,“陆九章,你竟敢越狱!”
“越狱?什么意思?”
陆九章不解。
特么的不会是钓鱼执法吧?
“带走!”
陆九章一脸疑惑的又被带走,关押到了监狱里面。
莫名其妙,这事儿弄的。
……
审讯室内,金甲校尉站在紫色官服的狱丞大人面前,厉声呵斥道,“谁让你放人的?”
“大人,我冤枉啊!”
狱丞大人连忙喊冤,“我听说他是郡城斩妖司的司长,又拿出了证据,此等大人物,哪怕犯事儿了,我一个小小的狱丞也招架不住啊。”
“那也不是你能随便做决定的,此人还有其他用处,先安心让他在监狱里再呆两天。”金甲校尉瞪了狱丞大人一眼,“明日我来提审!”
说罢,金甲校尉才离去。
幸亏他今天来了,否则的话,说不定陆九章就真的离去了。
他们抓陆九章并无证据,只是上面有人让他困住陆九章罢了。
一旦陆九章脱困,回到了北麓郡城就麻烦了。
“明白,有了校尉大人您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放人。”狱丞大人悻笑着说道。
这金甲校尉可是禁卫军,护卫新帝的人。
能打招呼让金甲校尉抓人的,实力和地位就非可一般了。
……
又在监狱里面呆了一天。
翌日清晨的时候,那位金甲校尉终于来了。
对方一言不发,将陆九章从监狱里带走,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处客栈。
看到这处客栈的时候,陆九章心中差点想骂人。
这特么不就是前两日自己住的地方吗?
不过当时陆九章住的是丁字号独栋宅院,这人住的却是甲字号的独栋宅院。
进来后,陆九章才知道丁字号和甲字号宅院具体的区别在哪里。
这里太大了,犹如一座真正的府邸。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穿过一个花园,到达一处堂屋时,金甲校尉才停下。
“陆司长,你在这里等着!”
说罢,金甲校尉就带着人离去了。
他们并未走多远,就站在堂屋外,花园当中候着。
少许,一位锦衣玉服的少年,从偏房走了出来。
他的外貌陆九章越看越熟悉。
这不正是前两天偷袭自己的那个胖子吗?
“小胖子,是你将我弄进大牢里面去的?”
陆九章眯起了眼,起了杀心。
“叫谁小胖子呢?叫咱王爷!”小胖子颐气指使的走到了陆九章的面前,随即转身走到了最前面太师椅上坐下。
“见到本王爷,还不跪下?”
看到陆九章还站在原地,胖子怒了,“你一个小小的郡城斩妖司长,竟然敢对本王爷下手!好大胆子!”
陆九章不过正五品的官职,比起一位王爷,地位差的太远了。
但想让陆九章跪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请问王爷,那日我的刀架在你脖子上面,可有人看到?”陆九章问道。
“嘿嘿,你是想抵赖吧?”胖子笑呵呵的说道,“想抵赖也没用,咱的身份地位,我的话就是命令,我的话就是真理。”
“那就是说没人看到了?”
陆九章笑了笑,“既然没人看到,我又有何惧?该怕的是,是胖子你啊。”
“特么的,陆九章,你叫谁胖子呢?”
锦衣玉服的胖少年大怒。
“那就是胖王爷!”陆九章纠正了一番措辞,“没人看到便是没证据,一点证据没有,便将一位正五品官职,郡丞斩妖司长下狱,你才好大胆子!”
“吾师乃大儒许师,监察院院长,负责督查百官。督查皇室虽然非他的任务,但是参你一本,我想还是能做到的。”
陆九章正视着眼前的胖子说道。
之前动手的时候,陆九章倒是没想到,对方的背景居然如此深厚,乃是王爷。
难怪当时是金甲校尉出手带走的陆九章。
若是没点背景的话,还真有可能被这胖子弄死了。
“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陆九章说道,“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好受。”
皇室之中也不像表面那般团结一心。
若是真的出现了此等事,说的轻点是囚禁朝廷命官,重点就是王室干预朝政。
这是大忌!
王爷就要做好王爷的本分!
擅自囚禁官员,便是触犯了皇威。
“杀了你?”
胖子打量起来了眼前的陆九章,脑海中也在思索。
皇室有皇室的规矩。
的确,普通官员见到王爷必须跪下参拜,但是王爷可没有实权。
朝堂上的事,各级官员的任命,王爷一律不准掺和。
这也是为了担心一些王爷和一些实权官吏走到一起,聚拢力量,对圣上的地位造成挑战。
藩王乱政的事儿,历史上可有不少。
至于杀了陆九章,他也在思索可能性。
他一个人应该是杀不了陆九章,外面还有金甲校尉。
但若是陆九章想要逃命,恐怕他们两个也拦不住。
除非动用北域关的强者出手,将陆九章击杀。
可如此一来,消息就传开了。
那大儒许师胖子见过,平时就板着一张脸,往哪里一站。
记得自己幼时,娘亲还想把自己送到大儒许师那里学习,结果呢?
刚去就被打手掌心了!
回到家胖子又是求爷爷告奶奶,又是哭喊,最终才没去的。
后来时常进宫时,碰到大儒许师了,他也躲着走。
先帝信奉天地君亲师,对大儒许师这样的人物格外优待。
新帝呢,又是许师的学生,算是其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