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湘手艺不错。
早餐做得好看又好吃。
连祁丞都忍不住夸她。
祁丞一边吃饭,一边将林善初今天的行程表拿出来。
“祁哥,不用看了。”
“啊?”
祁丞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善初。
林善初一脸淡定:“不照那个来,吃完我们先去陆氏。”
“那这个……”祁丞扬了扬手上的行程单。
林善初:“再说吧。”
祁丞:“……?”这是不是有点嚣张了?
……
今天正好是周一。
陆时远有在周一早上开大会的习惯。
林善初踩着点,抵达大会现场。
“这一周……”
陆时远刚开口,就发现大家都在朝门边看。
他转过头,看好看见林善初推门走进来。
林善初一身黑色连衣裙,修身的版型完美的将身体曲线勾勒出来,加了银链做修饰之后,又辣又酷。
再加上一头梦幻蓝的公主切,即便不作任何表情,也让人觉得桀骜。
还是那张脸,同样的眉眼,却脱胎换骨一般,让陆时远觉得生疏极了。
陆时远死死盯着林善初的梦幻蓝公主切,眉心越拧越紧。
“你来做什么?”
“开会啊。”
林善初使唤着一旁坐记录的周彦:“给我拿把椅子。”
周彦抬头看向陆时远,征求意见。
陆时远没说话。
就算他说不行,林善初也不可能走。
林善初越来越放肆,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话。
周彦知道,陆时远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便起身去给林善初拿椅子。
周彦把椅子拿过来之后,试探性的将椅子往陆时远那边推了推。
见陆时远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他才将椅子放到了陆时远的身旁。
陆时远是不反对了。
可林善初有意见。
她将椅子拖离陆时远身边之后,这才抚裙摆施施然的坐下。
陆时远眼底燃起怒火,咬着牙冷冷看着林善初。
但林善初根本不正眼看他。
她环视一圈,拿出大股东的派头,松散的靠着椅背,语调懒懒的:“刚才说到哪里了?继续吧。”
众股东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
这不就和之前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一样么?
上次林善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将陆时远的权力都给分散了。
这次,林善初不知又要闹些什么事情来。
众股东心中打着各自的小九九,但都不希望陆时远独揽大权。
他们是巴不得林善初天天和陆时远作对,扰得陆时远不得安宁。
所以,不等陆时远吭声,就已经有股东开口说会议的事情。
会议上,凡是陆时远同意的事情,林善初都要带头反对。
林善初起了个头,那些老狐狸也都顺势假装中立,然后倒戈。
这直接导致,一个会议结束,陆时远一件事都没办成。
林善初面带笑容的扬声道:“既然大家都没事要说了,那就散会吧。”
众股东看着陆时远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模样,心里到底还是有着几分忌惮,纷纷起身迅速离开了。
人一走,陆时远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刷”的一下起身,怒声道:“林善初,你闹够了吗!”
林善初笑出了声:“当然没有啊。”
说不出的挑衅嚣张。
陆时远大步走到她跟前,不住起伏的胸膛显着他正在疯狂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他双手撑在林善初身侧的座椅扶手上,目光紧逼:“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对你下不去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可见有多生气。
林善初毫不怯懦,不躲不避的直直迎上陆时远的目光。
“我可从来没这样以为过。”
林善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目光锋利如刃。
陆时远被她眼神里凛冽的杀意震住。
林善初坐的是有轮子的老板椅。
她抬脚踢开陆时远,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椅子往后滑,陆时远为了稳住身形条件反射的退开。
林善初从椅子上站起来。
“陆时远,事到如今,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善初转身离开。
只留给陆时远一个绝决的背影。
你死我亡。
陆时远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他不敢相信这四个字竟是从林善初口中说出来的。
“陆总?”周彦见陆时远神色不对,有些担心。
陆时远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周彦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陆时远缓缓抬头,看向林善初离开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林善初六岁到陆家。
他们相识十六年。
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事,可从来都不是林善初说了算。
什么你死我亡。
林善初说的不算。
他们之间究竟会如何,要他说了才算!
……
林善初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去找艺人总监。
祁丞跟和湘两人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冷冰冰的脸,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人敢出声说话。
祁丞开车送她们过来,本来是打算在楼底下等的,但想想还是跟了上来。
刚才在会议室门口,他跟和湘虽然没听见林善初和陆时远的对话,但是透过玻璃门也看见了林善初和陆时远之间剑拔弩张模样。
陆时远在圈内的名声很响。
再有名头的人物,遇到陆时远都要礼让三分。
林善初却敢当面和陆时远叫板。
这是祁丞没有想到过的。
叮——
电梯门打开。
祁丞正要进去,发现身旁的两个女人没动,抬头一看,才发现电梯里站着唐绮黛。
唐绮黛看见林善初,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
“善善来了。”
显然,唐绮黛是得到林善初来公司的消息之后,特意赶来的。
林善初似笑非笑的扫了唐绮黛一眼:“你那位在医院的朋友,康复得怎么样了?”
祁丞跟和湘听不懂林善初的话,但唐绮黛可再清楚不过了。
林善初说的是蒋子昱。
当时,唐绮黛和蒋子昱商议了那个计划,两人都觉得万无一失。
可事后,林善初毫发无伤,蒋子昱反倒是性命垂危被送进了医院。
唐绮黛脸都白了。
但她仍旧装出无辜的神情:“善善的消息可真灵通,我有哪位朋友住院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