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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人眸

    李白一声唐突问候,只叫夕月惊愕难言,亭中书生小姐散去,青月方化解尴尬道:“李大剑仙倜傥不羁,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果真让人感叹!”

    李白闻言耳腮俱红,心中已知快语失言,为掩尴尬四下看去,但见邬璃遮嘴偷笑,慌忙拉过来求助道:“侄女呀,快帮帮我呗。”李白笑面柔言相求,邬璃欲助却无话由,好在百灵缓步而来,一场误会终是消除。

    悦来客栈,案几之下,德汪摆尾四处寻食,邬璃好奇追随其后,客来客往夕月言道:“你们既访渚水之汭,可知他所行所向?”夕月言毕倾身扶案,着急之色溢于言表,青月挽臂稍作安抚。

    百灵闻言叹息,暗中频拽飞鸿,飞鸿知其意图,慌忙出声安慰:“大哥他吉人天命,当是追查妖邪去了,大嫂切莫着急,静待些时日,或许会有消息。”

    春光明媚骄阳如火,夕月渐渐放松心情,西塘城郊纸鸢翻飞,千里之外阡陌之中,篝火冉冉烤肉香香,凝霜悬于长风面前,其身轻颤其音铮铮,长风视之如见夕月,其火愈旺其爱愈浓,凝霜飞舞雪花漫天,西塘郊外夕月纵笑,春风相随细草躬身,白纱曼妙幽径独往,风景佳人默契相宜,众人远处停歇观望,只叹这爱情让人甜。

    半日戏耍催人腹饥,飞鸿拾柴架起篝火,众人围坐诗酒谈笑,只闻青月灵机一动:“夕月姐姐,既然通感与凝霜,何不亲至渚水之汭,亦或可察长风去途!”

    夕月闻言心动不止,玉腕撑地欲要起身,百灵感其着急之意,挽臂暂留出言宽慰:“夕月姐姐,昨日得聚何不缓待,理清思路谋了计策,或胜贸然而去。”

    百灵所言众人赞同,夕月平复焦虑之情,随着众人烤起肉来,夕阳徐徐余晖丹丹,众人拾掇正欲归去,天际云霓流光幻动,众人驻足抬首望去,夕月蹙额面色枯白,青月低头已知缘由,李白拂袖乘风而起,但与来人云头相见,探知是为琼宫令使,摇首叹息低眉弄酒,夕月青月身姿渐远,百灵手执飞鸿衣袖,此情落寞绿肥红瘦。

    “哎哎,大哥怎么掉眼泪了,我看是不舍大嫂吧!”李白眨眼笑言提醒,百灵正欲抬首探视,飞鸿会意赶忙抱起,李白又添油加醋道,“瞧把大哥羞的,瞧这抱的,哎呦呦……,侄女我们赶紧撤,走走!”李白言毕拉走邬璃,不忘邹邹唤走德汪,李白远处回首叹息,几人敢撼天长地久,莫不是屌丝到白头!

    悦来客栈,桃花后院,流水竹亭,月光浪漫,李白斟酒候待多时,飞鸿百灵携手缓缓,扭跳蹦转佳人正欢,李白起身邀约共酒,曲水流觞千杯万盏,遐思飘渺诗酒兴浓,只闻李白口吃言道:“大…大……大大大大哥,何不…不不不赋诗一首,方方方方不负此情此景!”

    飞鸿闻言琢磨半晌,老弟这定是喝多了,清风迎面天旋地转,撑地扭身四处看去,远处邬璃逗玩德汪,曲水淙淙澈月光幽,突见身边百灵嘟嘴,四目相对又长又久,飞鸿伸手啧啧声起:“美人眸澈月光幽,澈月光幽曲水流,曲水流觞吟啧啧,觞吟啧啧美人眸。”

    “好!这大嫂美的,这月亮…”李白坡脚拽腚而起,身形不稳扎入水中,神情仓皇扑通半晌,稍作清醒站立而起,为掩尴尬慌忙言道,“瞧着月亮美的,怎么跟大大嫂一样,我还以为掉进水里了……”李白一番巧言辩驳,引得百灵掩嘴噗笑,稍待翘首果如其言,心念随动忧从中来,不知夕月此时如何……

    红日初升春辉送暖,月神殿外月台之上,夕月抽泣眼眸正红,青月无言悄立其侧,琼主昌离缓步而来,青月上前躬身以待,夕月侧身驻在原地,只闻琼主昌离言道:“我只怕你步人后尘,看那江枫落魄至此,剑仙一门恐将凋敝,那子又是人间修士,缘分有尽不必纠缠!”

    夕月闻言不置可否,瞥见琼主已至身侧,双手相合转身背离,琼主轻笑看向青月,青月低首慌忙请罪:“月使受我言语蛊惑,此行确是我之过也,琼主要罚罚我便是!”

    琼主闻言出声训斥:“今后勿要轻离琼宫,人间一子难脱自我,恐是大伪之徒,你二人未经世间,何以辨明!”

    夕月闻言心中有气,转身垂手未有所言,青月犹豫出言答道:“是。”

    琼主闻声细观二人,心知二人未服其言,遂即论道以作警示:“天地孕育众生,其未有所图也,日月同于天地,人之所取有道可久,今观凡尘之人,取之无道亦不敬之,常假天地以为主宰,人之过何怪于天地,其所敢言天地之薄,皆因天地之厚,其所不敢言人之过,皆因屈膝丧志无神,其有天子之欲,故不言天子之过,举世皆为天子,可有天地之志?”

    夕月闻言仔细考究,思及长风笑颜复来,青月挽臂随笑亦然,琼主生气拂袖而去:“且不听我教诲,我设月神殿,是用大道引你,莫要负了自己!”二女远观琼主背影,聚首欢言看向凡尘。

    西塘镇上街巷深处,飞鸿一行正在游玩,观见数人围聚一角,心生好奇快步而去,这中央围着一老翁,老翁瞥见有人聚来,端茶吐沫说书吆唱:“哎…哎……,各位听客看客,天下奇闻在此,足不出户游戏人间,铜盘在此莫忘赏银!”

    “快点说吧,看看今天又有何奇闻!”一人言毕扔钱,众人效仿其后,铜盘砰砰作响,李白遍搜全身,扔下一锭银两,铜盘应声倾覆,飞鸿探囊尴尬。

    “这位官人,可真谢谢您来,咱这就讲起,众官人且听我言!”老翁合扇击掌端坐,吭言几声润泽喉咙,众人息声听闻其言,“此去西南九百里,有一凤凰山,山上有一窝村民,其村名为有德村,哎呀呀…呀,这个有德村不得了啊!”老翁刚开头便息声,周围听众兴趣瞬来,连带百灵亦生好奇,老翁满意颔首复言,“这个有德村啊,以德治村,村中德貌岸然……”老翁刚一开口讲述,周围听众不乐意了。

    “哦,感情就这村有德,我们都没德是吧,啥玩意啊,规矩不够用是吧!”周围听众随声符合。

    “这天下有德者众,有德在己,以德服人,岂有以德束人之村,夕闻上古治国者,以德律己意在服众,今民以德服治国者乎?”众人闻声慌忙看去,见一穷苦白面书生。

    “你这书呆子啊,不能讲你知道伐,不能讲啊,我们没听见,没听见哈……”书生闻言面红耳赤,众人慌忙撒手离去,老翁见状扶额神伤,心想我这尚没说完,众人怎能如此轻断。

    老翁扶额神伤之际,飞鸿等人兴致盎然,遂见百灵扔银一锭,眨眼俏皮催使老翁:“接着说说啊,这缺德村到底怎么回事。”老翁闻声稍有尴尬,细说之下众人方明,书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耳听不如目视,经由李白提出倡议,凤凰山上巡游一番,一经商定众人便行,层光叠射云头乘翔,欢声直至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长亭之中,长风闭目暂作休息,内毒外伤交相叠加,强凭意志挺步远行,远处芳草霞雾遮掩,清廉二字隐约可见,长风提剑白发随风,衣袂翻飞血迹斑斓,枯槁形瘦煞惹人怜,稍隔不久行至界碑,长风驻剑看向城垣,青瓦古城气象恢弘,砂石为基县道宽阔,三驾马车扬尘飞驰,长风屏息抬步启行。

    三驾马车在前狂奔,城垣渐近行人熙攘,强光普照城门洞开,数十卫兵拥围而出,百姓惊慌四散而去,一官华衣锦绣躬身,群奴卫兵随之俯首,恭维之状如豺舔舌,远处百姓指指点点。

    长风定身远处观望,一路走来渐识渐悟,果如师父叮咛教诲,行于人间且从礼数,其民未化难从大道,民无所惧屠刀四起,生灵涂炭人祸复加,严于律己莫擅干扰,帝王百官尚且蒙昧,利己狂欲大伪横行,恶法酷刑使民惊惧,民知惊惧却失敬畏,古之圣者不知凡几,圭臬交递薪火相传,总有今人绝古为傲,其行垢恶如弃父母,千载万年期待良世,大道成行民知自化。

    “瞧瞧这豺官,不知又出来作甚,我们赶紧走吧!”长风正处思悟之际,突闻牛车老翁怒骂,满车农货背城而去,马车牛车独轮推车,数十农夫渐渐成行,长风已是默语无言,一路走来身心俱催,徭役税赋天灾人祸,民虽未化何当如此!

    长风背剑快步疾行,欲探豺官意欲何为,直冲远处官兵而去,哪知刚至百米之外,卫兵提戟交叉相拦,长风自觉站到路边,官兵众人言笑徐行,“哎呀,上使至此,柴某荣幸之至啊,清廉县的太阳都更亮了!”清廉县令满面春风,点头哈腰拽步摆腚,随行尽皆头晕目眩。

    “哎呀呀,你这个柴郎县令啊,可真是明白事理,我这次前来,奉了盟主指令,欲要擒拿一人,此人样貌俊朗非同凡人,还望柴县令留意此事!”上使言毕揉揉眼眸,柴郎县令可真晃眼,样貌只叫人看不清。

    这魔盟上使石尚飞,初至此地欲擒长风,未知长风就在眼前,长风闻言心中警惕,悄无声息躲入人群,随着众人缓缓前行,又闻这柴郎县令道:“哎呀呀,瞧瞧前面这群弃民,挡道混乱可真让人烦,来人呐,都给他轰走!”卫兵闻声前去撵人,百姓哭嚎车斗倾覆,石尚飞搔耳又扇鼻,瞠目吐舌厌恶至极,柴郎县令忙解释道,“误了上使雅兴,可真是大孽啊,此方刁民不与我同心,我呕心沥血二三载,建这雄浑伟城一座,可惜未获今上赞许,皆因城外这群弃民,哼…赶紧撵走了!”柴郎县令怒斥左右,卫兵再次持戟而上,百姓嚎啕逃入田间。

    柴郎县令驱民之时,随行沉默有人添泪,长风遍观卫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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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同为一方百姓之子,为获生计助恶为孽,可真让人痛心疾首,官民相合同心同德,九州大治四方咸宁,柴郎县令名如其人,愚官自私以治为治,妄宰百姓文明视听,其非为民意在升迁!

    卫兵归来哀声渐消,民众逃有二里之遥,石尚飞心情大舒畅,犹若便秘三年而出,柴郎县令放飞神采,众人启行再闻其言:“我这清廉县城,方圆八百里,除了东都之外,未有可比者,城内百姓规矩老实,日不开户倒不扶人,律令条条皆为安民,城内百姓感恩戴德,为我立下贞节牌坊,官民相乐鱼水一家啊!”柴郎县令挺胸抬首,随行害羞皆垂了头。

    听闻柴郎一番巧言,石尚飞回首四下看,长风慌忙低下头来,若非探听定揍愚官,愚官之责万千百姓,岂是青砖枯城一座,治民用极律令万条,离心离德定不可久,此朝恐将倾覆于人,长风深思渐脱队伍,进了城去落脚客栈,客房之内做了谋划,安顿暂察人情地理,所谓上使恐是魔徒,一战擒之或有线索。

    日上中天街上人稀,长风身着锦衣玉佩,四处闲逛留心观察,街坊商贩吆喝售卖,晌午归家行人匆忙,长风寻一茶馆暂坐,茶馆老板欢颜迎道:“这位客官,茶点还是酒肉?”

    “茶点,谢谢!”长风要了茶点自饮,漫不经心舒缓之时,观一孩童衣衫褴褛,身后老妇瓦釜荆篮,二人相伴远处而来。

    “哎呀,豫州水患,今年流民甚多,扰了客官兴致,客官勿怪,勿怪呀!”茶馆老板躬身作揖。

    长风闻言便知其意,茶点老板生意难做,今日有客故作此言,正欲回答旁桌却言:“柴县令怎么拦的,刑部即来巡视,此时流民入城,恐辱颜面!”

    长风闻言转身探视,但见一人锦罗玉衣,便悄声询问老板道:“邻桌是哪位官人,在下初来此地…”长风息声递些银两,茶点老板慌忙附耳。

    “这位了不得啊,祖上至今八代巨富,世家书香,满朝大员皆来攀附,李姓,本家关中之人,这刑部来巡,应是冲着他家来的,攀不得…攀不得!”老板言毕不忘警示,邻桌似是扫了雅兴,起身拂袖哼声而去,茶点老板弯腰送客,长风遂即起身随行,途径孩童抛些银钱。

    一晃三日城内喜庆,红灯红毯鼓瑟吹笙,官轿随后扭唱而来,街坊百姓夹道围观,一幅欣欣向荣之景,官轿入了李家大院,柴郎县令迎在门外,石尚飞候在正堂中,长风悄悄攀上房檐,不稍多时听闻笑声,“哎呀,大侄子呀,近来可好,呦呦…,见过上使尊者,稀客至此下官有怠,恕罪,恕罪!”

    “尚书大人免礼免礼,本使至此身有要务,尚书此行要事为重,无妨无妨!”石尚飞起身去搀扶,神情陶醉笑容灿烂,魔盟霸气买通人间,纵是天庭亦能买穿。

    四人相聚寒暄恭维,官话半日未有实言,长风烦闷睡眼朦胧,不经意间踢动瓦片,听闻微响猛然回神,堂内已然只余二人,悔恨之时听闻人言:“哎呀呀,尚书大人啊,我柴郎苦心治理,您看这满满几大箱,全都是我的政绩啊!”长风隔孔仔细观察,金光银光刺痛眼眸。

    “哎呀,是很亮眼,就是你这的百姓…,他有点乱,挡道堵道好让人烦!”尚书大人把脸儿板,眼中金光却一直闪,长风一口老血欲穿。

    “哎呀呀,这群愚民是惹人烦,条条政令为把民安,他们小脑儿怎看穿,不听指令到处乱窜!”柴郎县令言毕挥手,两箱政绩又抬上案。

    “柴郎说的有理有据,黎民百姓是很笨蛋,哪里知晓这个…,这个…吭…!”尚书大人脑堵语塞,柴郎县令几近面瘫,扑腾一声跪在案边。

    看见柴郎诡异之举,长风回身把嘴儿捂,心想好险差点出声,柴郎县令恐是脑残,不感民心四处搜贪,为寻升迁突发癫痫,慢慢回神又听其言:“我柴郎爱民痴心一片,愚民乱窜有害安全,条条律令尽防危险,明儿用狗绳把民拴!”柴郎县令再次挥手,两箱政绩缓缓上案,柴郎心痛浑身瘫软。

    观此一幕长风哀叹,柴郎县令让人无言,治民之事防患未然,耳提面命有预则全,若遇灾祸民心聚然,以人不便便己之政,貌合神离其心不感,长风回神再次探看,突闻尚书夸赞其言:“柴郎请起,汝之所言果如神策,束民以狗绳,天下治矣,百官垂裳!”尚书言毕听闻砰声,“谁?速速来人,有刺客!”

    长风自叹实没忍住,弄出声响恐难脱身,索性站在屋檐之处,卫兵四面八方而来,石尚飞亦踏檐而至。“哈哈哈,四处搜你不得,今日竟送上门来,速速前来受擒!”石尚飞言毕仰天笑,四周卫兵拔箭弯弓,既已遇敌何须多言,凝霜飞起快速回旋,霜花成卷乌云漫天,冷热交汇雷光乍起,卫兵持弓左顾右盼,叹作妖人魂儿飞散。

    柴郎护着尚书撤退,不忘回身呵斥卫兵:“赶紧把那妖怪射下来,快,快,赏千银!”卫兵闻令满弓放矢,箭雨蔽天倾盆而下,长风转身拂袖一引,雷光骤作黑龙取水,瓦片剑雨尽数收聚。

    “妖怪,妖怪啊!”卫兵四散放声嚎啕。

    卫兵撤去天空复晴,长风背对魔盟上使,伸手作引凝霜归来,负剑其后转身训斥:“魔徒,速速受擒!”

    “好,好,继续,继续装!你丫阵仗挺大!”石尚飞颔首又鼓掌,满面笑意目透凶光,“我看你丫是太嫩,没见过市面吧,本人炼道后期,即将成仙,好好受点教育吧!”石尚飞言毕打一掌,黑气弥漫声势逼人,“腐心掌见过没有!”

    长风受毒内无真气,行动不便避无可避,凝霜飞旋状若莲花,黑气遇之皆凝成霜,长风无碍庭院遭殃,数十屋舍应声倒塌。

    这石尚飞故作声势,术引五雷直劈长风,六合幻术复添妖孽,五雷之术声势浩大,长风屏息踏剑躲避,突见那石尚飞作妖,呕吐不止跌下剑来,又受雷击口吐鲜血,魔盟上使果然无耻,长风恶心呕吐再来,只闻那石尚飞笑道:“哈哈哈,小嫩嫩,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石尚飞得意之际,长风捡起地上石子,飞指一弹直入其口,石尚飞咕噜吞下肚,放声啊叫直言无耻,趁此之际长风起身,凝霜回旋星斗侧移,石尚飞正吐着唾沫,突觉日月星辰异动,漫天星辰如剑刺来,慌忙祭出玄龟之盾,古朴金文散发幽芒,长风观察心感不妙,此盾不凡恐是仙器,果听石尚飞大笑道:“此乃下品仙器,小子还不就擒!”

    这石尚飞甫一言毕,丢出一个紫金锤子,一声惊雷复归平静,长风持剑谨慎提防,又闻石尚飞大骂道:“娘希匹…”石尚飞似受了刺激,慌又取出一件兵器,不忘吐口唾沫骂道:“看我不弄死你,此乃上品仙器,名为日耀,等着被熔化吧!”石尚飞言毕奔向前。

    长风持剑迎面刺去,凝霜轻松破入龟甲,同时日耀刺入己身,石尚飞中剑飞身退,左臂冰封砰然而碎,满面狰狞不敢置信,半身疼痛仰天狂嚎:“不可能,你…你…你怎能用凡躯承受……”石尚飞不甘拔腿逃,符咒传讯飞向四方。

    长风持剑驻在原地,日耀夺目释放威能,雷霆暴烈痛剜经脉,全身麻痹鲜血上涌,长风咬牙强自撑着,神仙水欢快饥渴饮,半晌光华长风喷血,眼角一黑倒向地面,用尽余力抓住凝霜,凝霜有感冲天而起。

    月神殿外琼宫月台,夕月顿足热泪两行,直教青月不知所措,半晌催问得知缘由,情郎有难当求人助,青月忙执符咒刻画,一纸求助寻向人间。

    凤凰山上,飞鸿一行正在游玩,几人来此已有两日,仲春二月依有余雪,日向西山寒雾渐起,几人登临凤凰山顶,架起篝火诗酒助兴,凤凰山上凤凰来仪,李白不禁诗兴大发,为寻灵感征询飞鸿:“哎呀,大哥何不来首九凤曲,也好助助大嫂的舞兴!”李白言毕观向石台,其上百灵正在教学,师徒二人歌舞正欢。

    “你大哥是吹不成了,怕是以后都没得吹了!”百灵闻言一跃而下,快速寻至飞鸿身前,瞪着大眼满是责怪。

    李白遂察此事不妙,眼球打转试探问道:“咋,大哥是把谱给忘了?”

    “忘了倒好,他那九凤箫拱手送人了,送给了魔孽!”百灵言毕盘腿而坐,抱胸嘟嘴侧对飞鸿。

    飞鸿心知百灵在意,忙使眼神诱导李白,李白偏偏添油加醋:“大哥你这…,简直是枉顾众生,造孽啊,那魔孽得此,岂不毁天灭地!”

    飞鸿闻言心虚内疚,恐将成灭世大魔头,一时羞愧欲寻地缝,哪知李白话锋一转:“哎呀,这个九转内丹,怕是得了也无用处,没那八卦炉和丹术,恐是比自己修炼还难,大哥总让人捉摸不透,没事跑去投什么胎呀!”李白自语声音渐微,悄无声息奔向石台。

    百灵闻音心头渐软,遂知情郎权重于己,寒雪虽封热潮瞬来,鲜草嫩嫩翠枝荣荣,石台如玉云霓出红。“为何要救我?”百灵言毕投身入怀。

    飞鸿见此俏丽景色,口角不便涎液四溢,吸溜一声口吃言道:“太…太美了…呀!”言毕口水未听指挥,弄的百灵额头浸湿,倒是迎来深深一吻。

    石台之上李白遮眼,顺带拽过邬璃躲避,只是邬璃未明其意,缩手甩臂颇有怨言,此处恰逢一子路过,遂即听其怒吼言道:“缺德爷们,欺负小孩,我呸!”此子抬首挺胸而去,李白半晌未明其意。

    夕阳渐没晚霞正红,苍松翠柏云牵雾绕,此情此景阔人心胸,飞鸿李白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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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筹交错,口落珠玉白面生香,飞鸿感怀赋诗一首“松青雪白裹层峰,波澹霞游入昊穹。万里云裳飞广汉,一丝烟黛系洪蒙。今时尚是蓬篙客,他日犹为鹤发翁。醉卧乾坤披远志,冯虚便作绝霄鸿。”

    李白闻声赞不绝口,吭声润泽正欲和诗,突闻一少年大吼道:“天挡我,我就碎了这天,地阻我,我就陷了这地,还有谁,还有谁……!”

    “哎呀,哎呀呀,小伙子怨气很大呀……”李白正欲出声教诲,哪知遭到少年驴眼。

    “给我跪下,都跪下叫爷爷!”少年叉腰右脚踩石,咬牙啮齿伸头勾脑,王霸之气撺贯长虹。

    李白闻声吞咽唾沫,一时竟被声势威慑,飞鸿托颚陷入深思,细观少年衣冠服饰,恐非普通家室之子,遂即顺颜润词问道:“天地待你不薄,众生与你无怨,奈何毁天灭地?”

    “少废话,这天地之间,我最大,还不跪下叫爷爷!”少年言毕怒气爆棚,撸袖握拳欲要揍人。

    “你爹是村长?”飞鸿略作怀疑之态。

    “我爹乃是有德村村长,汝等还不跪下!”少年怒容已难按压,犹若火山随时爆发。

    李白搔首不明所以,邬璃瞪眼不可置信,百灵抿嘴不可教诲,飞鸿颔首劝走众人,于那山脚阡陌林中,几人追问飞鸿方答:“治一村如治一国,其上不德其下不服,有德者言德以求同德,无德者言德以求束人,万般内束于己,而非外放于人,有德者内外皆君子,无德者内外皆小人,少年心幼易受人蛊,其心求大却不明志,人皆如此何过之有!”

    众人闻言颔首赞同,这有德村不访也罢,诗情已破此地不留,就在众人欲离之时,一道灵符闪光瞬至,百灵密语刻画符咒,其上所言尽显于前,长风有难夕月求助,百灵虽急却无应策,李白无计抓耳挠腮,飞鸿沉思亦是为难,只知长风此刻危急,何处可寻尚是谜题。

    日色已暮春寒骤来,阡陌林中篝火冉冉,飞鸿搔首踱步往返,余下几人惴惴不安,德汪吼叫四处乱窜,只把飞鸿心思扰乱,索性收入乾坤袋中,稍一留神嘴巴大张:“我去,大毛你咋变小了,怎么成了个猴啊!”

    飞鸿惊讶自语之时,百灵亦察大毛异样,遂即放出顺头抚摸,李白不由夸赞一声:“哎呀,这猴要成精了,通臂猿猴,前途无量啊!”

    这大毛出了乾坤袋,眼前一黑不能适应,又被几人围着研究,心中得意吼笑开来:“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这一嘚瑟飞鸿知意,大毛是入了炼道期,不知觉醒了啥技能,心念不聚好奇欲问,哪知大毛自炫其技,手持火把喷起火来,只把百灵几人逗笑,飞鸿摇首又作沉思,火光一闪响指一弹……

    长安城内沈家大院,石尚飞张嘴哎呀叫,血肉模糊涂有屎尿,只把沈万三魂惊掉,刘石袅带着众魔徒,躬身一侧静待安排,鬼谷子直骂其废物,心中不爽化出原形,遂将石尚飞吞下肚,舌头不停吞吐转绕,眼冒凶光四下瞅去,众魔众妖匍匐在地。

    这石尚飞一命呜呼,朱一阁走运受了命,只听那鬼谷子言道:“清廉县一场大戏,那姬长风应以阅世,如今天命乃革,唯我魔道可救众生,哈哈哈……哈哈哈……”鬼谷子抬手仰天笑,“世人不敬我,不知其为蝼蚁,我教化苍生其功甚大,古圣逐我而厚众生,世人如此,皆古圣之过也,今遇初阳陷于世间,诱而导之,可为吾之主也!”

    这沈万三心虽惊惧,奈何其有登天之欲,故冒死直言求赏识,只听沈万三恭声道:“鬼谷大师英明神武,吾观历朝至今,天子发迹于民,民以食以财为饵,便可聚之,其不可久,皆因其腹不饱,其欲未泄,用民之欲乱民之思,使民极私,民聚而无义,饱其腹弱其志,泄其欲散其精神,万世可期也!”沈万三摇首滔滔言,鬼谷子颔首抿嘴笑,众魔徒刮目相互看。

    话说魔盟共商之时,东都洛阳皇宫之内,杨小儿掇弄将军虫,杨素躬身候待一旁,杨小儿得意哼唱道:“杨素啊,你说朕去哪玩呢,上呀,哎呀快上啊!”这将军虫不太听话,杨小儿扔下手中棍,“朕说到哪儿了?”

    “皇上刚问臣下,今春去哪巡游。”杨素毕恭毕敬答道。

    “哎呀,先皇数十载励精图治,今国富民强,四方来朝,万世可期,吾为天下之主,理当巡视四方,今春龙舟直泛江都,爱卿意觉如何?”杨小儿言毕放声唱,提笔落墨聊以慰藉。

    “陛下英明,德配天地,民感柔顺,万世可期!”杨素一番马屁逢迎,杨小儿兴奋神魂颤,杨素趁着虫颜正悦,慌忙躬身出言告退,待至宫外挥袖拭汗,摇头不止撇嘴嘲讽,“区区杨小儿,虽知大道却为私欲,便是万世之功,百姓亦不为其所感,不若取而代之!”

    翌日隅中暖日高升,西都长安永安街头,异国使节四方游聚,人头攒动好不热闹,街中一隅百人拥挤,飞鸿正与其中耍猴,只听李白敲锣言道:“来呀,来呀,快来看呀,好看不要钱,人聚多一点!”

    这新鲜奇事天天有,四方看客好奇心痒,突见天空霜雪飞舞,又听飞鸿大声吼叫:“妖怪你往哪里逃!”围众懵逼争相探看,只见一只小猴奔逃,其后追着一条飞蛇,飞蛇青身银角对翼,小猴赤身裸腚长臂,飞蛇抖翼银芒湍射,小猴回身火光喷吐。

    这大毛小青互相殴,围观之人莫不叫好,街坊行人越聚越多,竟连巡视卫兵亦来,这猴这蛇躯体渐大,围众只当是小把戏,正值此时大毛怒吼,一脚踩踏大地颤动,围众卫兵突遭惊吓,惶恐在地不敢言语,恰与此时天空飞虹,百灵脚踏七彩祥云,待至近处掏出袋来:“长风妖邪祸害百姓,还不速速受擒!”

    百灵掐指口吐真言,天空小方抖落积雪,霜花飞雪斗大如盆,天降异象百姓叩首,只见那猴那蛇渐小,皆被百灵收入袋中,百灵复又指向飞鸿。“长风魔孽,祸害百姓,辜负月亮,实乃天地不容,今日便替天下百姓灭此妖徒!”百灵言毕再吐真言。

    飞鸿闻音仰天狂嚎,突然倒地四下打滚,浑身抽搐口中求饶:“哎呀,哎呀,哎呀呀,仙女饶命呀,长风知罪,饶命啊!”便在飞鸿求饶之刻,四周围众扔菜投蛋,李白遂即抱起飞鸿,二人脚踏黑云逃去,途中不忘回首大叫:“今日之仇,我长风记在心中,我还会回来的!”

    “长风妖怪哪里逃!”百灵言毕乘云追去,余下围众心头颤抖。

    这街头一幕鬼把戏,只把整个西都沸腾,于那远处云楼一角,饕餮愤怒爪齿交错,魔主躬身静待一旁,只闻饕餮愤怒言道:“这九头凤简直作死,出了老巢谁能佑你!”饕餮突然思至李白,复又对魔主吩咐道,“你且去上禀圣尊,一切按计行事,我们四凶有大仇要报!”饕餮言毕怒吼而去。

    魔主领了饕餮敕命,腾身飞向九天秘境,待寻圣尊无果之后,悄悄飞向南天门外,仙界众仙云集此处,热闹堪比那月神宴,众仙来此欲观大战,乾上圣仙约战江枫,圣仙之战万载难见,机缘若悟裨益无穷,魔主远处观察之际,十万仙兵结成大阵,众仙欢声笑语押注。

    天庭宫阙凌霄殿外,天帝缓向那太阳宫,其后太白金星跟随,只闻天帝转身吩咐:“把那些投身魔孽之徒,尽数斩于南天门外,抽其命魂送入苦地!”太白金星闻言答喏,使节遂即领旨而去。

    南天门外咔嚓几刀,数位魔孽应身殒命,众仙指点直言不值,只闻乾上圣仙言道:“江枫,念你师祖与我有旧,今日听我一言,莫在此地久留,剑仙一脉靠你传续,莫要负了你的师门!”

    太阳宫外正日之台,天帝听闻圣仙言语,复又笑对太白金星:“三界奉吾为帝,而天地不可宰,众生亦不可宰,天地之志名与吾身,实则厚于众生,众生皆受天地之资,蒙昧未明天地之志,而吾今以一人之力,其道未成唯有正行,众生与吾同志,大道成行德亦交归,今有魔孽存于天庭,理当尽数诛之,吾虽可明察秋毫,不能擅用刑也,唯有正于己心!”

    太白金星闻言附和:“陛下所言甚是,吾观人间朝廷,百官贪享荣华,皆有登天之欲,今有魔盟作孽,天庭不胜于此!”

    “爱卿明察事理,今日江枫大战,此子虽然刚阿,却胜围观众仙,当思一策保其性命。”天帝言毕踱步思忖,遂即掏出往生镜来,“此镜碎便碎了,你且拿去!”太白金星闻言接捧,出言告退缓向擂台。

    南天门外擂台之上,江枫书下生死契约,笑对乾上圣仙言道:“此乃契书,胜者可得八卦炉,败者自去苦地,乾上圣仙还请书契!”

    “江枫,便是听我一言,八卦炉乃丹鼎派宗门至宝,而今执于你手,又为擂台赌注,不符情理亦不服众,此番若离无人言你。”乾上圣仙复又劝解。

    “我丹鼎派不惜此炉,今日便送于江枫!”众人闻言目光皆聚,言者乃丹鼎派老祖,仙界盛名玄机圣仙,丹鼎派既出此允诺,众仙遂即颔首称赞。

    “嗯…,既然玄机圣仙有诺,今日我便与你一战,你若败了持炉离去,此乃我之允诺,既言既定,今日要战,规则便由你定,我不以大欺小!”乾上圣仙笑容满面,缓缓步向江枫面前,众仙闻言交相称赞,十万仙兵目随神聚,天帝亦是飞临观看。

    江枫见此伸手作请,南天门外大战即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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