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的人和陆无争没有料到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突然跑到牧月山庄来“讨还公道”,不过他们很清楚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栽赃陷害。逃避不是南宫世家的行事风格,没多久,南宫信和南宫雪便带着众护院朝牧月山庄的大门走来,陆无争跟在他们后面。接近大门时,他们看见各大门派的人手持兵刃站在门外,杀气十足。
南宫信踏出门槛,笑着对外面的人抱拳道:“诚不知各派高手要造访敝山庄,我等有失远迎,还请各派高手进门一叙,已尽我南宫家地主之谊。”
“不必假惺惺的,南宫家的人连杀我青门三名弟子,岂是几句客套话就能敷衍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绿袍的老者,只见他身材瘦长,灰白胡须,颧骨高耸,双目精光闪现。
南宫信朝绿袍老者抱拳道:“没想到青门门主亲自驾临,真让敝山庄蓬荜生辉。只不过我南宫家一直住在城外,英雄大会开始之前也不会进入城内,为何突然间就杀了贵门三名弟子?”
“你不能保证你自己不进城,但你能保证你的手下不进城吗?”说话的是一白面书生,拿着折扇,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
“请问阁下此话怎讲?”南宫雪冷冷地问那个书生。
“久闻南宫家的二小姐与东曹的沁灵公主是天下绝色,今日有幸得见南宫二小姐,看来就算在英雄大会上娶不到沁灵公主,娶二小姐……哎哟……”只见涎着脸说话的笑面书生捂着嘴不停叫痛。
南宫信看了看南宫雪,只见她俏脸生嗔,已然动怒,便对笑面书生说:“阁下若再管不好自己的嘴,恐怕下次掉的就不是牙齿,而是脑袋了!”
笑面书生松开手一看,只见两颗门牙被一粒黄豆大小的银弹打掉了,可恨自己连南宫雪何时出手都没看清楚,只好灰溜溜地缩进人群里。
这时一个壮汉站出来道:“笑面书生言语轻佻,惹怒牧月山庄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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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咎由自取,请南宫兄和令妹莫动怒!”
“原来是逍遥刀宋世杰,方才我听探子来报,说逍遥刀也来了,我就纳闷了,难道连义薄云天的宋世杰也助纣为虐?不成想你还真来了,是不是要和我切磋切磋,分个高低?”南宫信冷冷地说。
站在护院后面的陆无争看南宫信说话尖酸刻薄,心想这位逍遥刀与南宫信的交情肯定不差,便仔细打量宋世杰,只见他生得虎背熊腰,阔脸方额,仪表堂堂;观其年纪,大约三十岁多岁;背着一口旋焊楼兰宝刀。陆无争观其面相不似奸恶之辈,为何也跟其他人来此挑衅?不妨再观察观察。
宋世杰朗声道:“南宫兄切勿错怪我,且不说西苏宋家与南宫家世代交好,就论南宫兄与我之交情,怎么能刀兵相向呢?”
“既然宋大哥还记得这些交情,那为何与这些人一起来?”
“实不相瞒,宋家进入昌源城不满半月,我的随从亲信还有弟子已有四人遇害,这几日我调查此事,有人告知我凶手已经找到,说今日早上辰时于南门外的无定河边集结,再一起对付凶手,没料到饶了一大圈绕到贵山庄来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不来?有事无事我都会来,看谁敢欺负我的侄儿!”只见一群衣着光鲜的随从簇拥着一个微胖的富态男子走了出来。那富态男子大约五十多岁,气度非凡,他用傲慢的眼神扫了扫众人,旁若无人地说。
南宫信见此人满身贵气,连忙低头询问身边的洪总管此人是谁,洪总管说此人乃当今申国国王的同父异母弟高陵君杨之歇。南宫信一听到高陵君的名号,急忙跑下台阶,朝高陵君一揖到地道:“原来是杨伯伯驾到,小侄有失远迎!”
高陵君哈哈笑道:“十年前与南宫荣轩在北关城一别后,至今再无见面,虽有书信往来,可总不如见面亲切,十年前你正学舞勺,弹指间就能挑大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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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虎父无犬子!”
南宫信又作揖道:“杨伯伯过奖了,小侄只是代爹爹看管昌源城的这一处产业,没料到一下子会有这么多的贵客上门,小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望杨伯伯替小侄做主!”
“那是当然,”高陵君大声道,“其实我比你父亲南宫荣轩要小几岁,不过你爹爹认我做大哥,我自然会帮你做主。这两日有人说凶手藏在烟霞湖边,我就心存怀疑,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们的目标,就是牧月山庄!虽然我的人也死了几个,但我绝对不相信凶手会是我侄儿,因此我特意跟他们前来,以防他们对我侄儿不利!”说完他朝南宫雪又瞟了几眼。高陵君后两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明显是为了震慑前来找茬的各大门派,果然除了方才青门门主余震天和笑面书生外,现场再无人吭声,因为他们都知道高陵君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申国是天下中央之国,也是五国中最强大之国。作为当今申国国君的弟弟,他掌握着申国五十万中央军队的调兵大权;而且他有门客三千,其中各种奇人异事隐世高手不计其数。所以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虽然没有武功,但他说的话却比这些有武功的人说的话更有分量。来的时候这些人认为他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因此青门门主和笑面书生才敢如此放肆,现在他们发现高陵君和南宫荣轩是结义兄弟,这才明白这个茬是不能找的!
南宫信对高陵君说:“请杨伯伯赏脸,在敝山庄小住几日,容小侄和侄女略表孝敬之意,家父不日就会来昌源,到时咱们欢聚一堂,看谁还敢到大门口叫嚣!”
高陵君一直盯着南宫雪看,南宫雪红了脸,赶紧欠身一揖,然后低了头退到哥哥身后。高陵君拍掌笑道:“好好好,我本以为牧月山庄没有主人,所以之前没来相扰,原来两位少主人都在,我自然愿意到这儿住几天。”他的笑声停歇之后再无人开口说话,场面甚为尴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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