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打听,邝淮终于找到了剑阁之所在,或许是门第显赫的原因,剑阁的牌匾漆金印花,尽显奢靡之风,剑阁门前有一少年持剑而立,此人生得俊俏,剑眉星目,眼神亦是锐利之至,邝淮朝剑阁走去,少年看向邝淮,其身未动,剑却已出鞘,正插在邝淮身前约三步位置,邝淮问道:“兄台这是何意?”
少年淡淡说道:“生人不得擅闯剑阁。”
邝淮笑道:“何为生人?你若是这样在门口,有人前来拜师不也被你拒之门外了吗?”
少年看着邝淮问道:“你是来拜师的?”
邝淮笑道:“不是,我不过打个比方。”
少年微怒道:“你莫不是来耍笑我的?”
邝淮说道:“非也,在下有要事求见张文前辈。”
少年眉头一竖说道:“你怎敢直呼师傅姓名?”
邝淮一听这话惊道:“我怎地直呼姓名了?我不是加了前辈二字吗?要只用姓氏,你哪知道我找谁啊?”
少年眼神愈发锐利,看的邝淮心里直发毛,少年厉声道:“你竟还敢诡辩?”
邝淮看着剑飞回少年手中,刚想松口气,少年提剑缓步向前,那股气势锐不可当,邝淮心道不妙,这是要与我争斗啊!
少年身形一闪便已至邝淮身前,提剑便是一砍,邝淮嘴中急念:“虎步龙形拳,龙形。”
一股真气围绕在邝淮身侧,挡下了这一剑,邝淮微怒道:“兄台这是要作甚?”
少年一语不发,朝后猛退十步,邝淮本以为他就此罢手,却见他将剑横握于身前,一时间真气盈满剑身,邝淮感受到这无匹剑气,邝淮大怒道:“今若欲死斗,我奉陪到底。”
邝淮提起内力,身体周围出现一只由真气形成的老虎,剑阁周遭行人皆是退避三舍,先前二人并未使内力,行人当他们只是切磋,可如今真气纵横,若不退避,生怕伤及自己,也有好事者直望着二人,这场对决便是之后会见亲朋的谈资。
邝淮呲牙笑着,眼神中充满好战意味,原本只有师傅教导,自己很少与他人交手,如今面对此等对手,怎能不让邝淮兴奋,邝淮大声道:“我这招名叫虎步龙形拳,是为虎形,快快出剑,且让我领教剑阁之剑技。”
这番话刚出口,少年怒视邝淮,出剑便斩,一股强大剑气朝邝淮飞去,邝淮也不惧,只见他一拳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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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所形成的猛虎朝着剑气扑去,邝淮又大声说道:“这一拳名叫白虎,敢问你那一剑名为何?”
剑气与猛虎相撞,一股冲击波扩散开来,周围地摊被掀翻,好在人离得较远,没被伤及,少年本欲再出剑,只听得一声怒喝,他便收剑入鞘。
“齐修泫,你在做什么?”
剑阁内出来一人,他三十岁左右,一身白衣,身材修长,眉目间一股英气,他长得并不足以引人侧目,但这股英气却能让人敬他三分。
少年叫了一声掌门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一如邝淮初见时。
邝淮上前便拱手说道:“小辈邝淮,敢问前辈可是张文?”
剑阁掌门看着邝淮淡淡地问道:“你找我师傅做何事?你这是来拜阁还是踢馆?”
邝淮恭敬道:“小辈此番只是来剑阁求见张文前辈一面,绝无他念。”
“哼,无他念?那我师弟与你的这番打斗,你又作何解释?若非踢馆,我师弟又怎会拔剑相向?”
面对此人的无端指责,饶是恭敬如邝淮亦难忍受,邝淮当即昂首挺胸,不卑不亢道:“我确无他念,但您师弟完全不听我之言,只顾他自己想法,也不管我作何解释,出手亦是他先,我不过自卫罢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剑阁无理取闹了?若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此与我做口舌之争,不如自行离去好了。”
邝淮咬牙,又是一拱手说道:“多谢,不愧为玄兵城第一门派,今日倒是领教了。”
邝淮转头便走,走的干脆,剑阁掌门却大喝叫住邝淮,邝淮却是不加理会,剑阁掌门怒道:“大胆,竟敢辱我剑阁?”
邝淮感受到他的怒意,当即大笑一声便遁逃。
“神行步?尽是些旁门左道,哼!”
剑阁掌门一甩手便又入阁,门外之事一概不理,而被唤作齐修泫的少年又守着剑阁,俨然一副护卫相,全无少年弟子样。
邝淮离开剑阁所在街道后,先是确认剑阁掌门有没有追上来,见身后并无他的踪影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想来也是,堂堂剑阁掌门,虽气量小,却不至于跟一个少年较劲,但邝淮也着实气不过,这掌门,见外人与自家弟子打斗,竟不由分说地责问外人,也不询问具体事宜,既是大派又是长者,毫无长者之风,不听他人讲话,却又咄咄相逼,着实让邝淮感到一阵恶寒,也不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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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为人如何,听师傅对张文的评价,张文应该明事理辨是非,可惜今日不得相见。
邝淮此刻已然不知该往何处,原本自己的江湖阅历就少,此番只为打听师傅消息,并无他意,可如今碰壁于此,当真是没了头绪,思索间,邝淮想到与剑阁齐名的另外两派,刀宗与霹雳堂,当下只得希冀这两派不似剑阁这般欺人,邝淮想了想,准备先去刀宗,询问路人后,便来到了刀宗门前。
比起剑阁的奢靡,刀宗显得朴实许多,门口只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开门迎得四方豪杰,下联是弟子相投不问出身;这幅对联没有横批,对联上方贴的是门派名,门派的名字便是横批吧?
邝淮看着刀宗二字,写的是铿锵有力,写下这字的人,想必心中定有千般豪气,刀宗门前站着两名年轻弟子,邝淮上前拱手道:“请问我可否入内?”
年轻弟子笑问道:“不知兄台来此所为何事?”
邝淮说道:“我欲见本门掌门一面,有事相询。”
年轻弟子说道:“那我便领你入内。”
邝淮喜不自胜,跟着弟子便进入了刀宗,刀宗内弟子练着刀法,心无旁骛,邝淮询问道:“兄台,你二人为何在门口站着?”
年轻弟子说道:“若是无人在门口,那外人进来岂不是太过随意。”
邝淮没再问什么,四处看看,刀宗弟子都是练得相同刀法,且都手持一把唐刀样式的木刀,可唯独有一人,他持双刀,一长一短,练得与别人完全不同,邝淮问道:“兄台,那人为何与你们练得刀法不同?”
年轻弟子看也不看说道:“那是林译,刀宗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天分高,学会了门内刀法后又自创了一种双刀刀法。”
邝淮笑道:“你们的刀法突出一个霸道,而他的刀法突出的却是灵巧,时而正握时而反握,长刀与短刀的攻防随时交换,变化莫测,当真是奇才啊!”
年轻弟子笑道:“没曾想兄台也懂得刀法啊,此番可是来求教?”
邝淮摇头道:“非是求教,自有要事相问。”
年轻弟子说道:“那在这等待便可,我去找掌门。”
邝淮拱手道:“多谢。”
年轻弟子走后,邝淮又继续看向林译,他的双刀法着实令人感到赏心悦目,奈何师傅并不会用兵器,自己也就只能看个热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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