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外黑云笼罩,让夜更加昏暗,四周野寂无声,黑暗凝实起来,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不远处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过了一会又突兀的出现在了夜的另一边。
突然几声细小的狞叫打破了夜的凝静,那是面对恐惧时才会发出的喊声,没过一会声音又突然消失,再次归于了黑暗。
不多时,一股小小的凝实红色气体散发着缕缕微光,伴随着一阵腥臭漂泊在黑影周围,变得越来越多,而那弥漫在空气中无数浓稠的血腥味也被刮来的风渐渐吹散开来,飘向远方。
在离这不远处的十四里地外,两名身穿白衣道袍,背挂长剑的年轻道人打坐在一块约莫十几个人大的巨石上,巨石的顶端稍显平整,像是被刀削去了一般。
“余师兄,余师兄”
其中的一位年轻道人突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轻声呼唤了两声端坐在一旁的余汌。
这位余师兄听闻了师弟的喊声,便从入定中醒来,刚想询问,突然眉毛就稍稍皱起,眼神逐渐变得严肃,一股很沉重的铁锈味若隐若现,似是从东南边传来。
但今夜风大,让他无法具体判断传播源头是在哪个地方。
“师兄,好像是之前的村子?”
“是的,一股特殊的气味”
余师兄看了眼一片漆黑的周围,此时正值夜深人静,一颗一颗的树都化作黑影一般竖立在四周,无声弥漫,这寂寮的感觉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他与同门的师弟在这一片偌大的树林中待了已经接近三天了,唯一路过有人烟的地方便是东边二十里地外的村庄,这村庄几乎与世隔绝,所以也没有什么客栈,他们只是停留一二便离开了,因为此行师门交给了他们很重要的任务,所以为了不浪费时间,就一直在赶路,今夜便是依旧在野外过夜。
他思想了片刻,便对张进慎重的叮嘱道,“师弟,我前去之前路过的村庄查探查探,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吧”
没等余汌起身,张进就抢先喊道“怎能让师兄一人前去,如此重的血腥味,我怕师兄你发生危险,我不是心性胆小之辈,理应让我与你一同前去。
余汌盯看着张进,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只见他的师兄又用他之前从未感觉过的严肃的语气的讲道,“怕我发生危险?你什么修为也敢妄自菲薄你师兄?你对山外的世界了解甚少,我答应过门中的长辈们,理应当照顾好你,若是你私自冒险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师兄我会申请师门责罚你的,我也免不了一顿处罚”。
“可是……”
“不用可是,此事便先这么决定了,就你如今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只能添麻烦”
见张进还有要反驳的意思,余汌直接用不可反驳的语气训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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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算遇到危险了我也能够想办法全身而退,所以这次我一个人前去探查即可,你只要留在这里接引我,注意安全,保持警惕,明白了吗?”
见师兄一副笃了定的样子,张进也只好无言的点了两下头。
“很好,我去去就回”
说完,余姓师兄便直接转身越下巨石,化作一道清影朝东边略去。
张进看见师兄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愣愣的先是在巨石上站着,心中不安的情绪一直萦绕在脑海,愈发让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阵阵的风从余汌两边的脸上刮过,他身形戒备,时刻做出防止被敌人从暗中偷袭的样子。
此刻越是靠近村子,他的心中的危机感也越发的深刻,那村庄是唯一人口聚集的地方,这么重的血腥味,只能是从那里传来。他担心村民们可能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心想,法门运转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一炷香后,一座房屋大都是矛草制成的村子映入余汌的眼中,他腾飞几步便落在了一座隐蔽点的草屋顶。
随后将真气汇聚到太阳穴与清明穴,眼前的黑暗逐渐变得能看清起来,四周的一切也更加清晰。
稍微观察一番,他开始疑神起来,什么都没有,没有活人,也没有一具尸体,但血腥味却实是来自于此。
“奇怪?白天还好好的,为何如今村民们都消失了”疑惑已经涌上脑海,让他感觉心中又紧了几分。
这时远处突然迸发出一片红色血雾,渐渐笼罩过来,余汌看见红光的方向,心中隐隐感到有些许不妙,抽出背后的长剑,朝着血雾方向循去。
越是靠近血雾,他就感觉体内的真气似乎运转的速度慢了几分,而且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了想要弑杀,毁灭一切的念想,这血雾处处透露着诡异,竟影响到了他的心志。
终于,他看到了血雾的来源,是一座刚修建完成的寺庙,里面红光满照,血雾浓密。
余汌将身体隐匿于暗中,悄悄的从寺庙上的一个开天口闪了进去,落在了房子的悬梁上,就在房悬顶上,透过了那满屋的层层红雾。
终于,。他睁大眼看见了另他敢到无比骇人的一幕,一具具尸体堆积在地上,像小山一般的高,这些尸体如同被太阳暴晒过的干尸一样干瘪,仿佛体内的血液被人硬生生抽干了,眼神都早已涣散,只留下一个个白色空洞,且大都是面无表情,死的都不明不白。
而在那一具具小山高堆积起来的尸体中间,打坐着一个黑袍遮面的人,脸部带着一个异常诡异,凶恶的面具让人看不见真容,全身被红雾包围着,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这里的尸体太多了,余汌明白黑袍人屠杀了整个村子,一种无边的悲凉涌上心头,他从小被贯以维护百姓,救治一方的思想。如今看见如此多村民无缘无故的死去,他心中暗自愤恨,也明白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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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村庄内不见丝毫一个人影,因为村内的人竟全被这个黑袍的诡异之人残忍的杀害,他只感觉到一种无边的愤怒充斥在全身,已渐渐要有压制不住的样子,想立马提剑直接杀了这个无恶不赦邪魔,替惨死的村民们报仇雪恨。
余汌愤怒的看着眼前这黑袍中人似乎在修炼着什么滔天邪功,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修炼中去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到来,他知道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他想尝试将黑袍人留于此地。
在想完的瞬间,一道澈冷的寒光由屋顶闪下,余汌直接不犹豫的提着剑以势不可挡,仿佛要立志斩尽一切黑暗一般笔直刺向了黑袍人所坐的地方,他明白眼前的黑袍人强过他太多了,感受到他那全身上下散发着的威势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
所以他没有保留,也不能保留,一出手便是最强的杀招,他要一击毙命,不然等待他的将是黑袍人残忍的报复。
剑势一往无前,如同一阵闪耀的星光一样刺眼,似乎马上就能斩过黑袍人的头顶,让他当场血人头落地。可当剑刃距离黑袍人只近半米的时候,只听“乓”的一声重响,一种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空气墙挡在了黑袍人的身边,将余汌反震飞到八米开外,这是一种肉眼难见的防御阵法,他失手了。
黑袍人在余汌出手时的瞬间就以经察觉到了,眼中露出惊愕,没有多想,只是瞬间就从袖中快速的扔出了三枚短小的暗剑,那暗剑闪耀着的血红的光束,朝余汌疾驰而去。
余汌知道不妙,拿起剑就挡在身前,真气催动长剑,快速的勉强挡掉了一枚飞向他心脏的暗剑,还想将剑往下劈去,可是速度快到他根本没有时间抵挡,一枚直接穿过了大腿,还有一枚打在他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剧痛涌上了他的脑海,双手拿着剑微微颤抖着。
死盯着黑袍人,他的眼中有了几分惊乱,只是稍扔了几柄暗器,就已经让他重伤难以抵挡,眼前的人只能是一位高了他一个大境界甚至更多的大魔头。
“是谁给你的胆子?”
黑袍人愤怒的注视着眼前的白袍道人,这道人竟敢趁着他修炼时,悄悄行刺他,若不是他谨慎的布置了一座阵法,今天可能还真的要被人砍掉脑袋。
本想着此地偏僻,应该罕有修行者会来,但如今却被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道人当场目睹,还差点被砍了脑袋,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余汌抹杀在这里。
只见周围的血雾渐渐的开始激烈的浮动起来。
黑袍人怒气冲身的将手化为掌,血雾逐渐凝聚于他的掌心,不到片刻,便被黑袍人猛烈的打出,血雾化作一个巨大的红色手掌朝余汌抓来,似乎是想生擒余汌。
余汌看着这比他两个大的巨掌,他将真气运转到极致,一道道紫色的真气开始从他体内散发,化为护体的罚气,将余汌包围起来。
他只感觉全身的气机已经被黑袍人全部锁定了,仿佛只要动一下就会被当场格杀,这一掌已是避无可避,只能硬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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