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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这是死了吗?

    明阵台位于天仑山左侧玄武堂内,玄武堂与青龙朱雀堂是天仑山研习功法的两大场地,大多数弟子所修行的功法都与这两处地方息息相关,说是天仑山的武学圣地也不为过。

    一般情况下,外人是进不来玄武堂的,就算是洛昊空所带之人,若没有长老的首肯,管事长老也不会卖他面子。

    “陆兄弟,你这又不对了,在布阵旗时候,你要以神魂念头催动阵纹,阵纹启动之后,神魂还要连接阵旗,以灵力催动,保障它能一直运转,这是刚入门必要学会的,若等以后你对这能信手拈来之后,一个神魂念头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灵阵,到时候才可以使用灵阵攻击或者防御,就像我们所使用功法一样,一念生,一念灭,这就是神魂与灵力的共通之处。”洛昊空苦口婆心的教导着陆槐序,他觉得陆槐序应该很快就能学会的,因为陆槐序虽然没有刻意修炼神魂,但也比一些人神魂强上一些,没想到连基本都入门都学了近一个时辰。

    陆槐序头皮发麻,修士修炼变强不单单只有提升灵力,还有神魂。就像驭兽峰或者天机阁,在御物控制之上,必定要修炼神魂,不然神魂不强,你若控之物必定不会太过强大。就像之前的李候月,以天机阁的财力物力和他在天机阁的地位,想要打造两具宝器级别的傀儡交于他,还是没难度的,这样的话,别说在灵漩镜,就算灵丹镜之人对对他无可奈何,深渊秘境不横着走?

    每个人的神魂都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提升一些,陆槐序也是,就是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精而已。只能自己布置简单的灵阵,落星峰其实也有对神魂修炼的方法,就比如马汀的神魂,在云亭宗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神魂极难修炼,一个不好,受伤躺几个月难以恢复不说,更有甚者,会直接变成疯魔或直接殒命。为何李候月会被天机阁的长老称为南域百年不遇的天才?就因为他的神魂与灵力修为一同进展的极快,特别在得到祖师爷的传承之后,更是有一飞冲天的姿势,差不多已经被当做未来宗主来培养了。

    神魂存在人体泥丸宫中,就像一团迷雾漂浮在里边,当神魂越高,它就越凝实,听说一些神魂强者,他泥丸宫中的神魂就像烈日一般,任何幻术在那些人眼中都是无用的,他们一个神魂念头下去,天地变色,翻江倒海都不为过。

    不过因为神魂太难修炼,没有天赋的,还真的难以有什么进展,所以大多数人,还是以修炼灵力为主。

    在得到宗门的首肯后,洛昊空把陆槐序带到一处画壁之前。画壁之前已经坐着好几位天仑山的弟子,他们都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壁画,有些双目流泪,有的遍布血丝,也有的平静非常,各式各样,犹如一个壁画能让他们有不一样的感受。

    “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见解,归于平淡或者出类拔萃,就看自己的天赋了,当然,就算陆兄弟你神魂天赋不强,单单修炼灵力,日后你也一定能傲视群雄的。”洛昊空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陆槐序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好。

    “这是什么东西?”陆槐序看着壁画,突然间发现一头凶兽朝他冲了过来,他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那凶兽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人好像没有发现一样。

    洛昊空微笑道:“陆兄弟果然非凡,这面异兽蚕食图,是两位掌门亲自刻画的壁画,上面描绘当年异兽蚕食南域的惨象,若神魂不高者,或者与常人无异,只能看到凶残的图案,神魂天赋越好的,会在其中发现不一样的东西,当年我第一次观摩时候,用了一天一夜,才开始陷入其中,等到半个月后,才走出来,而师妹更是了不起,她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深入,十天左右就从里边走出来了,我说不好到底会见到的是什么,每次看到的景象都会不一样,只要你能从中走出,神魂会变强一些,而神魂越强,见到的东西就越可怕。”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着陆槐序凝望画壁的眼眸说道:“而你刚刚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画壁,还没以神魂观摩,就能看到画中的东西,若不是极快的又走了出来,那你的神魂天赋,怕会惊动宗门的各位长老了。”

    怪不得这几位弟子神色不一,这壁画,当真真么神奇吗?还是圣人的手段,当真超脱他的认知了?

    与洛昊空交流几句,洛昊空和陆槐序一起盘坐在蒲团之上,一同观摩壁画中的图案。

    这种壁画不是随时都能观摩的,起码观摩之后,等神魂稳定下来,才能继续,不然得不偿失。

    陆槐序坐在后边的蒲团,再次看向壁画之上,右边大半部分是无数张牙舞爪的凶手,漫天的乌云之中还有几只背生翅膀的妖兽,他们好像从手中丢下什么东西,地上的人对他们无可奈何。而兽群之后,有着几个披着衣袍的兽人,高举着双手,像是在施展什么法术。

    而左边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人类,他们脚下血流成河,尸身遍野,但是他们依旧朝前边高举手中的武器,步伐大步向前,他们身后是座座城池,城池之上,还有着眺望远方的家人。

    陆槐序感叹以前先辈们的遭遇,当年的场景,当真用灾难来形容都不为过。

    见洛昊空已经渐入状态,他看着画壁中的景象,试着用神魂观摩,在他释放神魂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变了。

    一片猩红的天地,与荒城之中极为相似,唯一不一样的,是荒城之中虽然灵力有些杂乱,却没有多少的血腥味,而这天地之中,却掺杂这刺鼻的血腥之气,明明记得,他在天仑山的壁画之前,为什么这味道这么清晰真实?

    突然,一顿刺痛传来,他只感觉天旋地转,当天地稳下来之后,本以为躺在地上的他,发现不远竟然站着一具无头尸首,穿着与他一模一样,那尸首身后,还站着一位手持血刀的怪人,他看不清模样,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这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