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背影愈跑愈远,消失在夜幕尽头,大家方才把目光凝聚在吴应麟身上,有人似笑非笑看好戏,有人脸色铁青,羡慕又嫉妒。
只见那位胡子大叔连忙起身弯腰道歉,随后便拉着猥琐胖子愤怒离开,不愿在此多停留片刻,生怕惹人不快。然而后者对此似乎还不服气,冷哼一声横眉竖眼,最终被逼无奈只能摇着肥肠大肚屁颠屁颠离开,似乎走起路来都能感觉地面一震一颤。
“麟儿还在犹豫什么?乘胜追击呀。”马素珍不愧是过来人,懂得趁热打铁抓住时机,当机立断便开口提醒道。
“还是算了吧!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大可不必自讨没趣。”吴应麟不懂女人心,只当是自己言语有失分寸惹怒了黄静潇,导致不欢而散。
“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倘若静潇姑娘听后无动于衷毫无波澜,神色没有一点情绪反应,那才是最令人大感头疼。如今她仓皇逃窜,那足以证明芳心涌动,导致羞涩难堪啊。”李亥凡在旁不厌其烦开导着,试图让对方了解一下儿女情长之事,否则女方哪天口是心非一反常态都不知所措。
顾青贤等人也一脸嘿嘿坏笑凑过来,各个即使没有亲身经历男女谈情说爱等经验,但有些道理讲起来却是绘声绘色,估计书中情话与道理没少看。说什么男人追求异性与培养感情,不外乎一种方法,那就是臭不要脸死缠烂打,平时尽量多看看书,积累一些感人肺腑的情话,哪怕对方明知是花言巧语,她也会死心塌地爱上你……
在一连串有条有理分析中,吴应麟从懵懂无知到入门精通不过一炷香时间,感觉一下子茅塞顿开、豁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表情深有感触。
就在几人进一步深究与探讨男女之情时,云层忽然轰隆一声作响,音波席卷四面八方,犹如锣鼓喧天,一时间震耳欲聋穿云裂石、响彻云霄。
天雷轰顶大约持续一段时间,众人本以为接下来会有所消停时,未曾想到云层突然电光闪烁,无数电芒如天罗地网般密布苍穹,令在场所有人神经无不为之一颤,周围环境霎时间变得光芒万丈,炫人耳目。
惊魂未定中,伴随天空光芒散去,电闪雷鸣消沉,四道人影于氤氲缭绕中若隐若现。这一切显得极为诡异,这群人仿佛就此悄无声息凭空出现,并且还夹杂着一股毁天灭地之力,第一感觉甚是恐怖骇人。
强大狂风气流骤然席卷而下,无情撕扯着河边流域,使得火树银花以及木筐纸灯于烛火映照下摇摇欲坠,就连全场装饰都近乎被一股摧拉枯朽之力毁于一旦,周围那些石桌木椅被接二连三掀飞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狂风骤雨乍泻,河流喷涌咆哮,惊慌呐喊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令此地一片张灯结彩之景转瞬一片狼藉、不堪入目。面对这一地鸡毛,仿佛天灾人祸从天而降,令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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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猝不及防。
“大家稍安毋躁,先稳住阵脚,避免造成人员伤亡。”村长一马当先站起身来大声呼喊,紧张之余指挥大家从容应对,免得因惶恐不安等不良情绪造成踩踏事故。
眼前此景一片纷乱如麻,除此之外,要说理智镇定之人莫过于李亥凡等人,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第一时间没有乱了分寸,反而合理安抚乡亲父老们的暴动心情,从而加以指挥疏散人群,有序撤离现场,防止大家恐慌四散而逃,避免造成拥挤踩伤。
老弱妇孺行动不便时,吴应麟迫在眉睫之际也急中生智,让她们就地寻找掩体,避免因树上枝条砸落而伤及头部。
暂且尘埃落定后放眼望去,大量食物残渣七零八落散乱一地,在场只徒留十几个年轻壮汉和一位白胡子老人,众人头发无一例外都被吹得凌乱不堪。
吴应麟六人分成两排挡在前面,回头对着白胡子老人急声催促道:“村长,照眼前局势来看,这些人来者不善,恐怕非寻常之辈,你还是先行回避吧,这里暂且交给我们应对。”
村长摇摇头抚摸着白胡子,轻声叹了口气,表情并未慌张失措,保持镇定道:“面对如此危险时刻,我身为一村之长,绝不能带头临阵脱逃。”
按理来说,这个时节不会出现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此等自然灾害,他感觉前方那群人来势汹汹,势头绝对非同小可。不知为何,自己全身上下竟然有种莫名的心惊肉跳,这感觉多年未曾出现。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纳兰真卿喃喃自语,一脸忧心忡忡,抬头直视氤氲缭绕处,只能隐约看见四道身影笔直站立,一动不动。
“欺人太甚,这群人未免太过猖狂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吴峰锐暴跳如雷大喝一声,看着一片狼藉之景,顿时青筋暴起,忍无可忍之下就要橫冲上去。
李亥凡伸手拦在他前面,侧过脸小声开口:“不明情况之下大家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先了解对方身份和来意,看看到底所谓何事。”
与此同时,猛烈飓风从中间刮起,自左右两边同时拨开,使得周遭环境内那些乌烟瘴气也连带被吹得一干二净,导致其中那四道身影展露无遗。
左首是位年轻男子,青衫披挂全身,双肩与两手袖子之间有银甲缠绕其上,时不时借着烛火光晕,反射出心悸寒芒。他满头银发如三千瀑布垂落,长发于风中轻飞飘动,隐隐之中散发着一股阴森气息,令人凝目一看不经后脊发凉。
目光再往右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一袭红紫长袍披身,胸膛与臂膀处绣有麒麟纹图案,无处不透露着尊贵之气。只见他一头漆黑长发以金冠束起,斜刘海撇向右脸一侧,外貌浓眉豹眼,手拿玉锦折扇。其扇闭合时颜色由绿红映衬,铺开时朱红花朵如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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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放,盛开于纸面,其中又配以各种各类飞禽走兽,渲染出山间氲氤环绕之仙气色彩,将整个人显得颇为英武不凡。
站最右边的是位高挑女子,年龄约莫二十芳华,纤纤玉手正提着一盏白色玲珑灯,上半身被红长裙包裹,更添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其头戴凤凰之冠,将一连串繁复辫饰高高束起,乌黑秀发垂落及腰,铺肩而下,整个人看上去当真高贵典雅又不失清纯靓丽。
若说高贵之处,当属她那身华丽长裙,使得整个人容光焕发,纤纤楚腰不堪盈盈一握,以红色织锦腰带束缚,其上佩戴有金色玉佩,裙摆处自后延伸,展开三条凤凰尾翼,腰间点缀有日月星辰图纹;除此之外,她最清纯迷人之处乃是那双干净而清澈的杏眼,肤如凝脂,略施粉黛,不用近处观看都能令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再加上一张鹅蛋脸,完美无瑕犹如天宫佳作,令在场男性不经耳目一新,情不自禁发出惊叹。
村长面带红润轻咳一声,他自知自己一把年纪都抵挡不住对方魅力,可想而知这些血气青年如何把持得住,所以想轻咳一声令大家提神醒脑。
众人迷离恍惚间突然惊叫起来,伸手拍拍脸蛋,揉了几下眼睛,重新变得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看他们个个雍容华贵,必定是来历不凡。”吴应麟轻声开口,表情时刻警惕前方,如临大敌。
纳兰真卿点头应道:“没错,若论身份高低,中间那位男子应该是头目。”
他向来心思缜密,眼光更是明察秋毫,一眼便看出中间为首那位赫然居身于前,比其余三人身距拉出有半步之远,再加上后背几个面部表情低眉恭顺,身形占位之间伴有尊卑有序之分,尽是马首是瞻之色。不难看出,这四位不速之客想必是身份不凡,而中间站前那位便是领头之人。
此人头戴金色冠束,双肩乃至后背挂有黑白相间的披风,一身棕金长袍织成华丽锦衣,衣间雕刻着大量图案纹样,肩部有日月,背部有星辰,袍服下摆纹有冰河山川,象征着至高权力,能主宰日月山河。他刘海梳以中分,使得浓厚碎发散布于侧脸,面孔虽白皙俊美,可那双深邃眼瞳给人感觉极具冰冷孤傲。这是一股一往无前、无敌天下之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灵眸睥睨,宠辱不惊风轻云淡。
四人额头眉心处都有一道蛇线形纹样印记,时不时闪闪发光,射出刺眼光芒,给人感觉威压极大。
“那是……灵门印。”村长凝目一看,当正眼看清对方眉心那道印记时,忽然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几乎骇然出声。
李亥凡听闻后满脸不自然起来,表情在黑灯瞎火下变化不定,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全身不知不觉中已经汗流浃背。
“村长,灵门印是什么?”顾青贤一头雾水,看着对方额头上有道光芒印记时隐时现,语气满是忌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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