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稳定收入,那么就意味着,我真要找工作了。或者说,就听花蕊心的,开个什么工作室,找叶青竹这种病人,以后指望这种营生养活自己么?
房间里,我以为花蕊心在休息,没想到她就坐在我的电脑旁边,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不知道捣鼓什么。
阳台上已经晒满了床单被罩,我心头一暖,把她拉起来以后我坐了下去,然后抱着她坐在了我的腿上。
感受着她玲珑剔透、温润如玉的身子,我好奇地看着电脑桌面上打开的文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高低不一,长短错落的横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怎么不去多睡会?”我闻着她脖颈的清香,笑着道。
花蕊心轻轻挣扎了一下无果,“我在翻译,嘻嘻。”
“不是电脑中毒了?”我好奇地问。
花蕊心扭了过来,跟我面对面道,“你还记得,那天郑志北被烧死的时候,发出的叫声吗?”
我回想起那声似乎抑扬顿挫的鬼叫,点了点头。
“我估计那就是鬼语,他被烧死的时候,说的话。”花蕊心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自信。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说,你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只鬼的话?”
花蕊心轻轻在我的嘴角啄了一下,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就是比较费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
“看来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抱紧怀里的人,“而且我感觉,你这次能帮我个天大的忙!”
花蕊心兴奋地点头,“这可是我第一回干这个,你别打扰我,该干嘛干嘛去,听到没?”
“哦,那拜托啦。”我有点不太情愿地结束了短暂的温存,又对着开始全情投入的花蕊心道,“你不是之前跟我提过,说开个工作室做驱邪还愿的是么,这么看好像真就还行。”
“啊,你同意了?”花蕊心满是开心的询问。
我摇了摇头,“早着呢,你以为这些东西闹着玩呢?起码咱们得保证自己绝对安全了才行,上次郑志北差点要了咱们的命,记吃不记打么?”
花蕊心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做这些业务,你也不许跟我一起去!”我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有个录音笔么?到时候我带上,回来你翻译就得了。”
花蕊心看着我凶巴巴的模样,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就是让我过去,当场我也听不懂,道行还不够啊。”
就这样,等到又一个长假,我们回去举行婚礼的前一晚上,花蕊心不辱使命,终于翻译出了郑志北的“鬼话”!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死士会找到你们,把你们撕成碎片......”
似乎现在的乡村都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青壮年劳动力的缺失。我和花蕊心的婚礼就在镇上不远举行,曾经这里可是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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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住户也极多,当时附近村子的人可是打破头都想搬过来的。
大体上这个镇靠近公路和铁路,路边自然也开了很多的店铺,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多了,饭馆、旅馆还有修车店之类当时从来不愁生意。但是现在,绝大部分年轻人都跑老远的大城市拼搏了,留下了老人和小孩,为了方便他们也只能搬到了县城,买得起房子的先住着本来给孩子们的楼房,买不起的就干脆租下来,靠着养老钱或者孩子们的接济,算是过着闲在的日子。
请帖本来准备了许多,毕竟在以前我们这里是个还算大的村子,我们姓许的本家也不少,但是到最后确定能联系上的人以后,才发现几乎凑不齐几桌了。这样的落差感让我颇为不爽,因为这意味着我爸曾经随出去的很多份子钱,从我身上捞不回来了。
“你再晚几年,全陪!”,这天傍晚吃饭,我妈也恨恨地看着我,看来她也颇为在意。
我摸着头嘚瑟,“那我可是宁缺毋滥好吧,你看看你看看,这不等了个最好的嘛。”
花蕊心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爸呢,一天没看到人影!”我赶忙转移话题。
我妈吐槽,“抓贼呢?”
“妈,咱们家被偷了?”花蕊心跟我对视一眼,好奇地问。
“不是咱家,是村子里的东西。”我妈看样子也有点奇怪,然后她忽然看着我若有所思,“就是很多树,不知道为什么被砍了都。”
我沉默片刻,“哪里的树?”
“通天地沟!”
我闻言震惊,花蕊心很好奇地看着我的模样,不过最后也没问什么,一顿饭吃完天色暗下来了,我爸怒气冲冲回了家,看来偷树的贼,是没抓到了。
z市的夜晚,几乎每次都是星宿漫天。
想必我爸抓贼也累着了,老两口睡得很早,四周万籁俱静,我看着时间,晚上九点多。我和花蕊心简单泡了泡脚,半坐着靠在了床上。
“通天地沟,在我们村子的北边,据说几十年前经常在这里发大水,”搂着花蕊心的肩膀,我知道她肯定也在好奇,“再到后来我很小的时候干旱了几年,一滴水没了,很多老一辈的坟就都迁到了那里,新坟也自然都这么选择了。”
花蕊心静静地听完,“你觉得,偷这些树,不是巧合?”
“所有的巧合都有逻辑,还有,记得上次咱们回来,二大爷下葬的时候棺木渗血,后来查到棺木也是来自通天地沟的树!”
花蕊心皱着眉头,“这么看,这帮人专门偷这里的树,肯定有什么阴谋。”
“是啊,那地方本来就全是坟茔,哎。”我长叹道。
花蕊心脸色凝重,“那咱们怎么办?”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明天的事,后天自然就知道了。”
“噗呲。”花蕊心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看着她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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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的模样,心头大动。
“就是有点可惜,明天来的人太少了,那么多随份子的钱啊,血亏。”我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愤愤不平。
曾几何时,我憧憬着和花蕊心携手,在一大帮人的瞩目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想她也肯定期待着这一天,她精装打扮,妩媚深情地跟我站在一起,告诉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也告诉曾经那个带着枷锁的自己,如今充满希望的生活她是多么的珍惜,一切,终于开花结果了。
换下了雪白圣洁的婚纱,她如今身穿勾勒迷人曲线的火红长裙,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放肆而又热烈,尊贵而又孤高,仪态完美,顾盼生姿。她挽着我的胳膊,发自内心的笑着,陪着我慢慢给各位长辈和亲朋好友敬酒,既然宴请的人也不多,所以我自然不再推却,酒到杯干。
等到结束的时候,送走了所有人,我揉着发昏的脑袋,勉强接过花蕊心递过来的茶水,再抬头看着她娇艳夺目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哎,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人都走了,外面还等着咱们回去呢?”花蕊心把我搀扶起来,吃力地就往外走。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看到个熟悉的人朝我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身前站定。花蕊心警惕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神不善。
“好一个天姿国色,”男人欣赏地打量了一下花蕊心,惊叹一声后又背着手看着我,“烈阳正火选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我大力拍了拍额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把我吓尿的人,嘿嘿。”
花蕊心知道我们认识,戒心消除了一部分,她把我扶着坐了回去,还顺带给来人倒了杯茶。
“我跟你丈夫之前见过,合力救了一个姑娘。”男人微笑着解释。
花蕊心接过了话,“凌雪雅,对不对?”
“是,看来他对你毫无隐瞒。”男人沉吟道。
几杯茶下去,我清醒了许多。眼前的男人还是老样子,个头不高,头发不多,有点驼背。
“您这是?来找我的?”我捏了捏花蕊心的手,让她放心。
“不是,处理点事,经过这里发现有人办喜事,而且海报上是你,就过来看看。”
他似乎比我见到他第一次的时候健谈多了,整个人也显得没那么生僻和难以接近。我晃了晃头,站起来以后还是有点不稳,“我老家就在附近,客随主便,跟我来吧。”
男人看了花蕊心一眼,“算了,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不便叨扰了。”
“那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紧事?要帮忙吗?”我不再强求。
男人犹豫半晌,还是看着我道,“我来查一批棺材的线索。”
我闻言浑身一冷,酒瞬间就醒了,与花蕊心对视一眼之后,我看着男人愣了半天,还是小心问了一句。
“渗血的棺材,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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