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丁蕴一下睡不着了。虽然已经杀过马贼了,但想到后面还要面对上百人,心里还是发毛。丁蕴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叮!”剑出鞘,银色的剑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寒意。丁蕴看着长剑道:“长剑啊长剑,我父亲原本想等我考上功名再为你赋上名字。虽然没有等到,我现在为你赋名也算了解了一桩心愿。”。
丁蕴看着这把剑,直刺一剑。其剑空吟,吟声似凰。丁蕴一下有了灵感说道:“不如叫你凰涅,凤凰涅槃,一剑归来。”剑自不会说话,沉默许久,丁蕴就喜道:“那就当你默认了。”丁蕴只当这是穿越而来做得第一件有意义的事,也是决定了活下去的基调。
既然和官家避不开,那就不避了。大不了和李靖一般,谁也不帮扶。不过,既然和李德奖扯上关系了,那他的那个大哥李德謇也不知道有没有和李承乾扯上关系。丁蕴认为世间有道起,因缘生。和李德奖起了缘,不管会不会有份诞生,但就凭这份缘也得拉这个李德謇一把。
丁蕴的门被敲响,丁母的声音传来:“蕴儿,是娘。”丁蕴收起剑,连忙开门。丁蕴看着这个端着油灯,拎着东西,背部有些许佝偻的中年妇女一时间感慨万分。丁蕴回过神,中间出神也不过片刻。丁母也不会有疑问。来到屋里坐下,丁蕴问道:“娘亲这是有何事。”丁母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摆上说:“娘啊,是看你从你父亲死去的阴影走出来了,高兴!这是你父亲在你出生那天酿的酒,说是要等你及冠了,再与你喝。可惜,他没等到。今天我取了一坛,你且喝着,就当做祭奠你父亲了。”丁蕴听到此处,连忙去找碗。待到找到两个碗,屋中坐着的人已经换了一轮。李德奖抱着酒坛,打开来闻了闻说:“好酒!”。
丁蕴黑着脸说:“你刚才就在外面偷听了吧!”李德奖也不否认,只是接过丁蕴的碗,给两个碗倒满酒说:“我刚才啊,得到了你的情报。没想到啊,一个小吏倒是把你打醒了!”丁蕴端起碗,一饮而尽!这酒倒是有些酒的意思,但是对于后世来的丁蕴来说,这更像一碗加了酒的汤。丁蕴撇了撇嘴说:“我父亲这酿酒的技术不咋样!”丁蕴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这句话,不是他上一世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嘛!李德奖倒是没在意,说道:“有就不错了,想和顶尖的好酒,下回我叫我哥弄点御酒过来给你尝尝鲜!”丁蕴听出言外之意,感情李德奖是在嫌弃自己父亲酿的酒!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丁蕴不屑道:“不是我埋汰我父亲,而是这天下酒,都是垃圾!”。
李德奖一听,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擦了擦嘴说:“藏锋兄,这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丁蕴听见这话,不由得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是谁?他是后世自由的灵魂!他还是后世贵省的传人,君不见,名酒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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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就是出自于此吗?!而且,他家本身就是酿酒的,虽然不如茅台,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丁蕴不屑道:“穹关兄,这可不是我丁蕴自大。若我出手酿酒,这天下酒都得被我甩到十万八千里后。”。
李德奖现在是真被勾起了兴趣,不禁说道:“既然如此,藏锋兄,不如我赌上一局可好!”丁蕴可是正在酒兴上,虽说这酒要是放在后世,确实不入流,但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是难得好酒了。便接下了话茬说:“赌便赌,你且说说这赌约和彩头。”李德奖说道:“赌约当然是以酿酒为题,一口下去,高下立判!至于彩头,若是我输了,我便将这把赤瑬剑送你,你若输了,便烦请藏锋兄再让出让出一间屋子,我三弟也得搬进来!”丁蕴心中好奇被勾起,正史上李靖可就两个儿子,这声“三弟”可是奇怪到丁蕴了。丁蕴不禁问道:“莫不是为了尼姑和令尊反目那位?”李德奖摆了摆手说:“反目就夸张了,不过我三弟性子倔,我父亲也是。而且我这三弟太仁慈,现在在城郊的一处庄子中,虽说也有几十户农家,可他是一点儿租子也不肯多加,从武德年间到现在,快有十年了。中间不是我,早就饿死几回。不过,藏锋兄不会因为这事就怕了吧!”。
丁蕴撇了撇嘴说:“你不必激我,某行的正,不惧流言。你三弟那事在我看来正是至情之行,我佩服的紧。至于佛门和你父亲还有悠悠之口,与某无关。”李德奖好奇道:“为何这事在藏锋兄此处就成了至情之行?”丁蕴看着手中的酒,好一会儿才叹息说道:“世间苦,最苦是相思。有诗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佛门也好,官家也罢。都不过是这芸芸众生,只要是这众生一员,又怎逃得开一个情字。”。
李德奖听完,肃然起敬说道:“在下受教!”其实李德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三弟的行为,但是丁蕴就这么一段话,他是豁然开朗。世间上哪来的双全法?如果有,又岂止会局限于情,更是忠孝先用之!丁蕴摆了摆手说:“谈不上指教,不过你这彩头不对啊!我有凰涅在手,要你赤瑬作甚?不行,我的改改!”李德奖笑道:“藏锋兄但说无妨!”丁蕴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给我盘一家铺子,我要做生意。”“行。”李德奖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丁蕴现在心中窃喜,时间不必多说,自是回来之后。丁蕴假公济私,先用蒸馏酒来唬住他们,自己再暗地酿造一批窖藏酒享用。而且他可是有一个伟大的梦想,想在全国各地酿造酒,用当地的水,品当地的味!当然,贵省的味道肯定不能少,不过现在的贵省没有单独划分道(唐朝的道相当于后世的省),现在的贵省好像在岭南与江南道的交界处,就是不知道剑南道沾没沾一点,不过有赤水这个大坐标在,相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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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难找。
次日,城门一开,两人便快马出城!
皇宫中,李世民看着手中的奏折。身旁的太监报道此事。李世民头疼道:“这种事就不必说了,李靖这人功高,但不震主。虽然平常多有防范,但他这个二儿子,完全就是一个江湖人。不必多虑!”老太监说道:“皇上说的是,那李大公子呢?”李世民轻敲桌子,良久说道:“让乾儿尽量交好吧,多一个盟友对他未来也有帮助。不过,乾儿的性子始终是个问题!”李世民不是不知道李承乾骄纵,可他作为皇家人,早年忙着和大哥李建成斗。后面又忙着治国,哪来的时间管?不过在他眼中,这都是小问题,不会起什么大乱子。
李府。
红拂女看着坐在正厅中一言不发的李靖,心里一股火不知道怎么就升腾了起来。红拂女厉声道:“你还有脸喝茶?站起来!”李靖可是著名的气管炎,立马站了起来!李靖小声的说:“夫人,下人在呢?”红拂女看着几个婢女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是,夫人。”不一会儿,这里便清场了。
红拂女坐下说:“你看看你,为老不尊!天命之年了,还和孩子斗气!你就说说,嗣儿怎么办?你真打算一辈子不见嗣儿和奖儿?”李靖辩解道:“不是我不想见,实在是这两个混小子太混账了!一个和尼姑搅在一起,一个还公开帮着前一个和我对着来。这事有那么简单吗?我身为代国公(贞观五年,李靖还不是卫国公),面子要不要了?就算我不要了,那佛门的面子得给吧!”红拂女实在气不过说道:“你一个国公,天命之年,还在和孩子置气,你还有面子吗?还有佛门那边,他们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尼姑和你一个国公作对!”“这可说不准!”。
红拂女听见这句话,当初就炸毛说道:“你们都已经把人逼死了!你们还要怎样?你知不知道,当时静安已经有身孕了!无论怎样,他都已经是李家正统的儿媳了!相公,这件事就当我,就当我求你了!把人接回来吧!”说到最后,红拂女那还有一家主母的威严。这个三儿子虽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啊!李靖则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有身孕了,他李靖差点就当了爷爷。这个时代的开放,是真实的。就算嫡庶之分再根深蒂固,也阻挡不了李靖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出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这个三儿子到底承受了什么,才让他那懦弱的性格敢于和他对抗!因为那一刻,他也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丈夫,只是这份勇气,在李靖从小到大的将军光环下,在他国公的光环下,来的,晚了些!
注:这三儿子纯属作者瞎扯,正史上没有这个所谓三儿子的事。至少作者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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