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蕴一行人走了数日,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只觉得要离皇城远些,只要走,总能离得远。老乞丐看着丁蕴这样子,不禁说道:“你要走去那儿?”丁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离皇城远些。”“为什么?我一个老叫花虽然不喜欢皇城,但也不会刻意离它远些。”“因为,它太脏了,脏的我在那儿住不下。”老乞丐闻言,竟是笑了起来:“刚才要是有皇室的人在此,定要将你抓起来。你这可是直戳当今皇帝老儿的痛处。”丁蕴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只说他一家,那一朝一代的皇城都不见得干净,如果他非得自作多情,又怪得了谁?”两人是谈笑风生,可丁母却是紧张的不行,老乞丐拍了拍丁母说:“老嫂子不用担心,此时我们距皇城百里远,又处于荒原之上,那李世民他听不到,听不到!”。
丁蕴越发觉得这老乞丐有趣,在这个时代,能不顾这封建礼数,天子忌讳这般聊天的人已是离经叛道。看丁母的就知道了。正常人听到了,只觉得双手直冒冷汗,两眼还有些发虚,就像见证了什么大事。
老乞丐安慰完丁母,便站住了。丁蕴也跟着站住,老乞丐指着一方向说:“从此前行七日,便有一县城,若然小兄弟觉得还不够远,就再雇辆马车,再走远些。”丁蕴连忙问道:“老先生不去了吗?”老乞丐摇了摇头说:“老叫花我本来是要到皇城去的,被你一搅和,搅和到这儿来了。现在也该回去了。回去,我就把这几日所见所闻,说与那皇帝老儿听。但不会提及小兄弟半分。让这皇帝老儿也知道知道,这天下,到底如何?”。
丁蕴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此间语气恭敬:“老先生是真风流,也当得这世间一流,丁某佩服!”老乞丐摆了摆手说:“老叫花就是老叫花,听不懂什么风流不风流。倒是听得乡中一个牛鼻子说过‘逍遥’二字,今日见小兄弟,才知世人若逍遥是做何样。老叫花才是钦佩的紧。”老乞丐看了看天说:“这时辰也不早了,小兄弟快走吧,老叫花我啊,也得回去了。”丁蕴拜别老乞丐,带着母亲走去。
老乞丐看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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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丁蕴母子,浑浊的眼神中闪出一道道精光。老乞丐说道:“既然到了,就出来吧。”闻言,一青衫男子出现,青衫宽袖,一股儒生气斐然。青衫男子向老乞丐行礼,恭敬道:“师父。”老乞丐没有多说,只是看着丁蕴远去的方向说道:“那位如何,比之我,谁更风流?”那青衫男子也不夸大,直说:“无法比较。”老乞丐第一次见自己这修的玄妙识人术的徒弟说出此话,不由得追问了为什么。
青衫男子说道:“师父您是出世逍遥,入世无矩。世间乐得遨游,红尘气全无。可那位,更像是从未来来此,看透了这时代的一切。这个时代,在那位眼里,好像就是一部戏本,而那位正好读过。”老乞丐看着丁蕴说道:“出世入世是真风流,先于世间方真逍遥!走,入皇城!”青衫男子心头一紧说道:“师父,您是要?”老乞丐说:“都答应人家做真风流,又何必去做那假逍遥!我这就去找找那皇帝,于他说说这天下如何。好歹也让,风流一回。”。
丁蕴还在感受着身体的玄妙,这古武玄妙当真不可小看。这身体的父亲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其一手的剑法更是江湖人津津乐道的绝技。与之相配对的,还有一套近身的修身拳法与内功口诀。丁蕴现在的水准,绝对算的上一位二流高手,虽说不敢与尉迟恭、侯君集、程咬金这等一流高手相比。但也算不差,不过这个时代的顶尖高手只有两位。一位,不出意外正隐世终南山。另一位正是《隋唐英雄传》武力不显的秦琼秦叔宝。不过过招就别想了,这两人都是战场上厮杀过的狠人,与他们过招,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过丁蕴还在思忖那老乞丐这些天的话,那老乞丐的话中,有家国天下,有大道风韵。现在看来,他身上的,那是什么破落衣物,更像是一个经久不洗的烂道袍。丁蕴想到了一个人----袁天罡。可是史书上他不是贞观六年才进京的吗?而且李淳风也没跟他身边啊!丁蕴摇了摇头,始终还是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家国天下与他何关。他害怕着“祖父悖论”呢,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丁蕴也不会做些改变历史进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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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母忽然开口说道:“蕴儿,我们搬出来了,户籍又要重新办理,这不会影响到你的科举吧?”丁蕴笑了笑说:“母亲,什么影不影响得,我们既然出来了,我就没想过再去科举。那些官吏是个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丁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你这孩子从小便志不在此,和你父亲也不知出去了多少回,不考就不考了吧。”丁蕴尴尬道:“原来母亲您全知道啊!”丁母白了丁蕴一眼说:“你真就指望你父亲那嘴管得住什么事?而且你啊,小时候就随你父亲练武,对诗文一道可是不怎么上心,不然怎么连个贡生都考不上。”丁蕴也是有些无语原主人,虽说识字,但对诗文可谓是一窍不通。简直是个武痴,但也是个直脑筋,不然那种小吏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正是这时,一个打斗声传开。望远了一看,一商队和马匪做着战斗。丁母不禁惊呼道:“天子脚下,他们也是大胆。”丁蕴说道:“正因为是天子脚下,截到的东西才值钱。”丁母将背后包裹解开,竟拿出了一个剑匣出来说:“你既然看不过去,这是你父亲的剑,拿去。”丁蕴是哭笑不得,自家这母亲倒真有几分侠气,在京城时怕侠以武犯禁。出了城门,这侠气就显出三分,还只是因为丁蕴停留了一会儿。
不过,丁父的剑也是有铸剑名家打造的,丁蕴也是眼馋许久。君不见那传于后世的越王勾践剑的寒光吗?古人铸剑必有几分玄妙,丁蕴打开剑匣。这剑长一米一,在长剑中也不算短了。剑锋出鞘,银白的剑刃入了丁蕴眼中。丁蕴叮嘱了丁母两句,便潜行了过去。到了近处,一跃而起,径直将一码上的人枭首。不待丁蕴回味第一次杀人的心悸,便被两人联手攻来。丁蕴一剑斩开两人的直刀,压下心中的悸动,翻身上马。直冲战团中心杀去,战团中心的青年见有人如此凶猛,连忙大喝:“我乃朝廷正七品致果副尉周朗之子周忖,缴械者可重新发落。”丁蕴倒是震惊了一下,这个致果副尉虽说是正七品下的京官,不过却是一个武散官,用于震慑马匪倒比文官有用些。
丁蕴剑丝毫不见停歇,他好歹在二流高手中也算上乘角色,在这种群战中只是无人可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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