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主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前几日离开过普陀岛,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那畜生还能抓住这一丝机会。海师父、竹居士,请随我来。”他并不如何惊慌地往殿内走去,海子石与竹尚尘对视了一眼,随他进去。
殿内有一条幽静绵长的通道,两侧点有长明的灯火,缓缓通往地下,大岛主在前面走得不急不缓,海子石与竹尚尘虽然心中焦急,却无可说法,这是观音坛,岂容喧哗?竹尚尘稳了稳怀中的宁天冰,他还在昏睡着。
他们便走了大约一刻钟,入地千米,大岛主终于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一块浑然一体的青石壁,“竹居士,保护好你怀中的小施主。”他手法一变,在这幽暗的通道里,身体里爆发出了璀璨的金光,下一刻,大岛主的两侧生出了四臂,执有一些散发着佛光的佛宝,身后出现了一道莲花宝座,坐上去,说不出的庄严自在。
“圣灵境巅峰,已近圆满了,这就是大岛主的圣灵六臂观音罢!”海子石喟叹道。
“渡厄印”大岛主此时已经化身为六臂观音,气息以几何数级提升,这一刻,他就佛!一掌缓缓印在青石壁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法则力量被他内蕴其中,使得整块青石壁上勾勒出无数复杂光鲜的花纹。几息之后,花纹发出的光将整块青石壁照亮,它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了后面的通道来,在它升起的瞬间,一股邪恶无匹的浓雾突然冲了出来,却被青石壁上的花纹一闪,又退了回去。
“江一萍,怎么,有空来见我?咦,这不是刚才的那只小虫子吗?”雄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放肆,邪恶,不屑。
“加塔诺托亚,老衲只是来确认一下你的存在,幸好,你并没有挣脱封印。”大岛主的俗名为江一萍,僧人多称他为平生大师,像海子石则称他为大岛主,却少有人叫他江一萍。平生大师淡淡地笑着,却不敢往通道那边踏出一步,尽管他此时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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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开,也不敢。
两道巨大的红光从通道的尽头射来,无尽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海子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不就是当时自己在深海里所见到的那位吗?它怎么会在观音坛的地下?幸好,按照大岛主的意思,这位被封印住了。
“既然无事,那便告辞了。”平生大师手势一变,那青石壁又缓缓地落下,而通道那头传来了放肆无忌的狂笑,“不过是借助观音的封印来压制我,多少年了,你们却依旧奈何不了本座!哈哈哈哈!”
它的笑声与威压随着青石壁的完全落下终于消失,但海子石与竹尚尘都觉得心中一寒,似乎那位能够在下一刻解除封印一般,无论如何,这位就像达摩克利斯剑一样。
“老衲知道你们心中多有疑惑,这边走,既然你们已经见到了,那我便将故事原委与你们讲清,只是不能与旁人讲了。”平生大师松了一口气,笑道,转身往回走去。
“嗯?这是哪儿啊。”便在此时,竹尚尘怀里的宁天冰醒了过来,见自己在一个陌生幽暗的通道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抱着自己,不觉讶异惊慌,“冰儿,没事了,抓你走的那人已经被我赶跑了。”海子石忙上前安慰,宁天冰见到熟悉的海前辈,心中大安。
“大岛主,要不要让这小男孩暂时睡回去。”竹尚尘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大岛主愿将普陀岛的密辛告诉自己,却不包括宁天冰。
“无妨,既然这小施主此时醒来,便是天意要他知道的,何况,这里还有一位没有现身呢?老竹。”平生大师摇了摇头,笑道,双眼看向海子石,老竹的身影从其中浮现出来。
“大岛主。”老竹面有愧意,平生大师却恭敬地摆摆手,“说起来,你们三位都是普陀岛的老人了,年岁更是大我无数,便不用过分拘礼了,小施主,你既然有缘,便听着,只是不要与别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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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观音大士来到山河大陆,并非偶然,而是追捕一位域外的邪神,加塔诺托亚,几经周折,终于施法将其封印,然而邪神生命顽强,即使以观音大士的力量也不足以完全毁灭。于是,她将加塔诺托亚的肉体与灵魂切割开来,肉体藏匿于深海之中,老竹与海师父所见便是它的肉体;灵魂则被束缚在普陀岛的地下,就是我们刚才所见。
观音大士带不走这尊邪神,临走之前,便在普陀岛上建立了观音坛,留下传人世代守护这道封印,多少年来,像我这样的大岛主日夜施法,邪神的生命印记也被消磨无数,虽然还没有彻底抹除,但再过万年百代,也就有希望了。
我,作为大岛主,便是这道封印的核心,然而,我几日前修炼有了岔子,只能匆匆离岛去采买药材,封印自然削弱了几日。那畜生手法通天,即使灵魂与肉体分离,它还是能够构建联系,这一番,它恐怕就抓住了机会,使得深海的肉体获得了一些动弹的契机。此事,是老衲处理不周。
万幸,观音大士留下的封印弥足坚固,而我们这无数代大岛主的努力也非白费,那畜生只是让封印微微松动,只要我运作封印,一个月后便能回复如初了。此事为普陀岛绝密,不可与闲人知会。
哦,不知那位灵武师是谁,海师父为何要追杀于他?
“那人是小南瓜的师父,小南瓜人是很好,但她师父却极坏,失了肉体,却诬陷我有意迫害他,便将我抓走了,之后,我便在这里醒来。”宁天冰突然想起一事,不由惊叫一声,“海前辈,你可见到小南瓜了吗?”
“冰儿,小南瓜的师父虽坏,但终究有护犊之心,他在陨落之前已将小南瓜送回地面,想来无事。”老竹安慰道,而海子石则对平生大师解释道,“大师,那灵武师似是邪修,不必为他的死活关心大意,左右我们去照顾他那徒儿,也算不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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